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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川也沒再問,像個沒有感情的教書機器,翻開下一頁嶄新的草稿紙,面無表情地說,“接著上課?!?/br>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她們在一起上課,一起吃飯。 不知道是因為她那句“男人就應該有個男人樣兒”起了作用,還是因為他的水土不服已經(jīng)徹底好了。 吃飯時候他明顯比最開始吃的多,起碼是一個正常人的食量。 晌午正吃著飯,許奶奶看見院子外頭黑壓壓的一群人,就出去看了看情況,問清楚后快速的回來 然后又進了廚房,摘了圍裙,“小裴,門口來了不少人,還開著車,說是來找你的?!?/br> 許星塵下意識地往他那看,他拿筷子的手一僵,眉心微蹙,顯然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緊接著他便起身出去了。 許星塵是個愛湊熱鬧的,大事小事都要瞧上兩眼。 她也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門口停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車上印著某電視臺的標志,旁邊還有人拿著簡易的采訪設備。 這陣仗,她還是頭一次見。 裴祁川剛看見那車上的標志,跟前就有人上來問,“您是視頻里那個反串唱旦角的男士吧?我們有一個戲曲節(jié)目,不知您愿不愿意……” 他沒等那人說完,直言道,“不愿意?!?/br> 許星塵還探著個腦袋看熱鬧,下一秒就被他給拽了回去,然后看著他關上了兩扇大門。 動作干凈利落。 十分無情。 聽著剛才那人的意思,應該是之前他演出,某個鄰居拍了視頻傳到網(wǎng)上。 然后他就憑借顏值小火了一把。 被電視臺的人看上,不說大富大貴,怎么也比在這兒一個月一千二百塊錢要賺得多。 許星塵有些不理解,微昂著頭看他,“為什么不愿意啊?” 他還是那句話,“我不缺錢。” 許星塵聳了下肩,徹底沒話說了,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行,你嘴硬,那我還能說什么呢?!?/br> 她和裴祁川重新去到廚房,在四方桌前坐下吃飯。 許奶奶也是個話多的,看了眼門口,問他,“小裴,外面的人干什么的?!?/br> “電視臺的?!?/br>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許星塵在旁邊一邊吃飯一邊聽。 許奶奶吃完飯先去里屋收拾東西,讓他們兩個慢慢吃。 旁邊電視里放著新聞,說今天晚上有雙子座流星雨,這種新聞她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但從沒見過流星。 這會兒看見這樣的報道,也只覺得是瞎說的。 許星塵夾了塊黃瓜吃,沖著電視調(diào)侃道,“每年都說有流星雨,我可什么都沒看著。” 她本是自言自語,他卻應了句,“我見過。” 許星塵看著電視里播放的紀錄片片段,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在什么地方?” “前幾年剛上大學的時候,在南川?!?/br> 她筷子戳著米飯點了點頭,也對,他就是南川人。 許星塵盯著屏幕,小聲嘀咕,“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看到?!?/br> 聽說對著流星許愿能成真,她長大后也知道那都是騙人的。 但是如果現(xiàn)在能看見流星,她第一反應還是許愿。 就像是刻在記憶力的某種條件反射。 就圖個新鮮,愿望究竟成不成真,也不那么重要了。 他像是吃完了,把筷子擱在碗上,“等晚上試試。” …… 許星塵掐著時間,晚上八點半一到,她就興致勃勃的搬了個凳子在院子里。 然后像個小孩似的抬頭望天。 生怕錯過了什么。 坐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看到,反倒是脖子都酸了。 許星塵往樓上看了一眼,他的房間亮著燈,外面就是一個露天陽臺。 她有那么一瞬間的突發(fā)奇想,從上面陽臺看,會不會視野更寬闊一點。 許星塵搬著小凳子上去坐著,還煞有其事地叫他一起出來等流星雨。 裴祁川依舊沒什么表情,伸手指了指天上,“你看不出來嗎,快下雨了?!?/br> 她抬頭看了看,還真的看不出。 許星塵沒跟他廢話,搬著凳子轉(zhuǎn)身走去陽臺,“你不看就算了,我自己等?!?/br>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裴祁川在屋里聽見了外面噼里啪啦的雨聲,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玻璃上。 緊接著,就有人急促地敲他的門,“裴祁川,下雨了,開門?!?/br> 他上前開門,許星塵頭發(fā)微濕,故作淡定的走了進來。 衣服上點點雨滴清楚說明了她的遭遇。 她這個人就是骨子里的別扭,他越說要下雨,她就越不信那個邪。 結(jié)果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他上去關門,語氣輕輕,“看見了?” 許星塵就近原則進來躲雨,她感受到裴祁川投過來的目光,她雙手背后,像個閱歷很深的老干部,“啊,那幾個流星啊,也沒什么好看的?!?/br>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沒看到。 裴祁川又笑了一聲,很淺,帶著輕微的氣息音。 這姑娘,性格怎么這么別扭。 許星塵打量著他這間屋子,桌子上也都是光禿禿的,除了這里面本來就有的家具,真正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