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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塵坐在他旁邊小聲問,“你都認(rèn)識嗎?” 他也側(cè)過頭,微低下來,“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大學(xué)里的,同個專業(yè)。” 許星塵愣愣地看著這里面的人,那也就是說,眼前這一屋子都是學(xué)霸醫(yī)生。 “……” 忽然有種去了什么不得了的醫(yī)學(xué)研討會現(xiàn)場的感覺。 外面的門又開了一下,進(jìn)來一個人。 許星塵也跟著往那邊看,外面光線明亮,他逆著光推門而入,半張臉藏在陰影里。 輪廓清晰又硬朗,身形也高,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挺帥的,還有那么點兒…… 說不上來的拽。 許星塵看著那人跟陳望山說了幾句話,而且陳望山叫他,陳訣。 陳字輩兒的,她下意識就聯(lián)想到會不會是陳望山的親戚。 她再抬頭時,發(fā)現(xiàn)裴祁川也盯著他看,看的都有點走神。 她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服,“哎?!?/br> 裴祁川隨著她這動作扭回了頭。 許星塵視線在屋子里掃過,男男女女,碰著酒杯,“陳望山的朋友還都挺好看,他交朋友的要求是不是看臉???” 他往后靠了靠,視線無目的地落在前面某處,“不知道,他跟誰都能說上兩句?!?/br> 從前在大學(xué)里,他們?nèi)齻€經(jīng)常在一起待著。 他算是性格好的,秦爭是個脾氣爆的,而陳望山是個不管什么事兒都要跟著和稀泥的。 非常奇妙的一個三人組。 許星塵發(fā)現(xiàn)好像從那個“陳訣”進(jìn)來之后,裴祁川整個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也時不時往那人身上看。 裴祁川原本不打算喝酒的,但后來不知道在想什么,架不住那些人的熱情,還是喝了一些。 在快散場的時候,許星塵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看見裴祁川和陳望山站在走廊說話。 包廂的門是開著的,看上去應(yīng)該差不多走完了。 裴祁川站在包廂門口,跟陳望山說,“今天你叫來那個人是誰,和秦爭挺像的?!?/br> 陳望山知道他指的不是長相,是那種身上帶給人的感覺,“陳訣吧,他和秦爭認(rèn)識,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 裴祁川停頓了有半分鐘才開口,“那家民辦孤兒院?” 陳望山點頭,“嗯。” “……” “人現(xiàn)在發(fā)展挺好的,射擊運動員,國家隊的,得了好幾個冠軍?!标愅筋D了頓,又說,“就是秦爭,可惜了。” 裴祁川怔了幾秒,像是才緩過神來,“他進(jìn)門的時候我看了半天?!?/br> 他幾乎一眼就辨認(rèn)出陳訣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 他們或多或少都有金錢或是資本堆砌出來的背景。 但那個人沒有。 那個叫陳訣的,給人的感覺和秦爭一樣,像叢生的荒草,無人問津,卻野蠻生長。 就算是坐在一個屋子里,也讓人覺得是最特別的那個存在。 許星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過去,但是不走過去一直站這兒聽人講話好像也不太好。 最終她走路發(fā)出點聲音,前面兩個人的對話也就此停止。 陳望山清了清嗓子,“你們先下去吧,我再跟剩下的人說兩句話,穿過外面那條路出去就是我清吧,我車停在那邊,我沒喝,一會兒送你們回去?!?/br> 裴祁川點了點頭,陳望山就往里面去了。 許星塵跟他下樓,不知道要不要坦白一下自己剛才聽到了一些。 但是想想,聽到的那些好像也不是什么機密類的東西,自己提出來反倒是很突兀很奇怪。 出了酒吧,許星塵對這邊還挺熟悉的,只需要穿過上次被訛五百塊錢的那條小路,再走二十米就能到陳望山的白夜清吧。 夜里有點微風(fēng),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裴祁川沒喝多少,在里面也一直都很清醒,反倒是現(xiàn)在忽然覺得有點暈。 許星塵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但知道他喝的不多。 這么重的味道可能僅僅是因為在那里面坐了幾個小時沾上的。 在轉(zhuǎn)彎進(jìn)那條小路的時候,許星塵注意到他用手撐了一下墻。 她伸手扶上他的胳膊,“暈嗎?” 他搖了搖頭,垂眸看向她,前面紅紅綠綠的燈印在她的眼睛里,讓這里面好像藏著萬千世界。 她化了妝,顯得唇紅齒白,微卷的長發(fā)滑落進(jìn)衣領(lǐng),他沉默了幾秒鐘,伸手用指尖把那縷頭發(fā)挑了出來。 往前一步是滿地泥濘的昏暗小路,往后一步是敞亮繁華的都市大道。 川流不息的車輛在道路上飛馳而去,樹葉搖晃,風(fēng)聲回響。 這一瞬間他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那就很想和她,一輩子。 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使人也變得矯情了,他聲音不大,卻恰如其分地進(jìn)入她的耳朵,“如果我們未來遇到阻礙,給我點時間,我來解決,不要隨便就放棄了。” 明明他們沒有分開,但是想想就已經(jīng)覺得不舍。 許星塵點著頭,“好。” 裴祁川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她猶豫著要不要把手收回來,“真不暈?” 下一秒,他突然抬了下胳膊,她扶在上面的手也被他順勢掙脫。 裴祁川往前走了一步,她往后一退,不足半步就已經(jīng)挨到了墻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