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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山追問道,“然后呢。” 裴祁川抬眼,說的簡潔明了,“我說是我不小心傷的,誤傷,沒追究他的責任。” 陳望山靠著沙發(fā),下意識“cao”了一聲,“你傻……” 那一句脫口而出的“傻逼”硬是被他給忍了回去,忍的舌頭都快打結(jié)了。 他知道裴祁川能忍,但是沒想到能退讓到這個地步。 裴祁川猜到那倆字后面接的是什么,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說完吧,你說的也沒錯?!?/br> 陳望山當然沒接著那句說,重新起了個頭,“他是什么人,叫什么,我打聽打聽什么人就敢這么狂,這兩條街都是你的地盤,你還能在這兒一次兩次地受傷。” 半晌,才聽見他說,“他叫秦爭?!?/br> 陳望山聽到這個名字,也跟著愣了一下,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裴祁川能退到這一步,多少跟這名字有關系。 陳望山覺得這事也是一團亂麻,想不明白,本能的想去拿煙,摸了摸口袋又想起剛才扔車里忘了拿出來。 他干脆放棄了,“那就這么算了?” 裴祁川的思緒也很亂,“不知道,我總覺得這事還沒完。” 本以為那個孩子只是個問題少年,教育教育也就好了。 但是他今天說出許星塵是南川大學的學生,這就讓人忍不住多想。 他究竟還知道些什么。 裴祁川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但現(xiàn)在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他擺明了沖自己來的。 他生怕那個孩子會把她也扯進來。 畢竟這一刀他知道不好受,也不忍心讓她跟著吃這個皮rou苦。 陳望山無奈地低了低頭,“川,你這個泛濫的好心什么時候能收一收?!?/br> …… 許星塵這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是被一個電話給叫醒的。 她摸著手機來看,是許至誠打來的。 看見這個來電顯示她還半天沒緩過神。 許至誠居然會給她打電話。 她趕忙接起,為了不打擾室友睡懶覺,輕手輕腳地去了外面。 許星塵還有些起床氣,沒好態(tài)度的“喂”了一聲。 許至誠的聲音傳了過來,只有簡單一句話。 “請假回來吧,昨天你奶奶不在了。” …… 許星塵坐在出租車里的時候,腦子一片混沌,連思想都是麻木的。 沒有太大的悲痛,又或者是悲傷過頭已經(jīng)沒感覺了。 最快的一班飛機是在四個小時之后,她就是再急也沒有任何辦法。 在回去之前,她想告訴裴祁川一聲。 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回聊城,辦喪事。 此刻,在出租車快到他小區(qū)的時候,許星塵給他撥了個電話,那頭接電話倒是挺快的。 許星塵聲音淡淡的,把那份疲憊小心藏好,“喂,起了嗎,我快到你小區(qū)了?!?/br> 電話另一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像是要說的話難以開口,“我沒在家,我在去公司的路上。” 無奈,心疼,生氣。 她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情緒更多一點了。 但是在今天這個狀態(tài)下,她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意外的平穩(wěn),“不是說休息幾天嗎?!?/br> 他的聲音聽著也有些著急,“公司有點急事。” 她語氣淡淡的,“好,那公司見吧。” 電話結(jié)束,許星塵又跟司機說掉頭去博藝集團。 這總共也沒有太遠的距離,等司機把她送到地方的時候,她看著外面的場景都愣住了。 博藝大樓前圍著不少人,門口兩排黃白花圈左右排開,花圈上有從上拉到下的白色布條,上面寫著觸目驚心的文字: 還我丈夫,還我父親。 亡父,秦向東。 旁邊鬧事的人還舉著牌子,白色的紙板上寫著碩大的紅字:控訴無良開發(fā)商。 其中最靠前的是個背對著她的婦人,裴祁川也站在那,身后跟著兩個安保部門的人。 婦人情緒激動,撲上前去跟公司保安推搡起來,保安人高馬大,一個甩手就把人推倒在地。 裴祁川伸手去攔著身邊保安,防止他們再有什么過激的舉動。獨jxjsk 他彎下身想去扶起那個婦人,婦人撐著地起身,又哭又喊地去拉扯他。 裴祁川今天穿的是件長袖襯衫,把胳膊上的紗布完美的遮蓋。 但許星塵知道他那地方有傷,被婦人歇斯底里地拽那兩下,看著都讓人心驚。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她仿佛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無奈和焦頭爛額。 許星塵再一次撥通了他的電話,只是單純想讓他暫且離開這個地方,“祁川,司機沒找對地方,送我到你公司后面這個星巴克了,繞了半天我都沒找到公司入口,怎么進去啊。” 她隔著車窗,看見他拿著手機往后退了退,聽筒里屬于他的聲音傳來,“等我,我這就過去?!?/br> “……” 許星塵又讓司機繞去他公司后面的星巴克,才付了錢下車。 她站在星巴克門口,看見裴祁川從人群中走過來,周圍的人目光都往他身上看。 因為碰見了剛才公司門口那一出,許星塵也大概猜得出這些人為什么看他。 裴祁川走過來,把那些不怎么友好的目光甩在身后,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是不愿意讓許星塵跟他一起被人這樣盯著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