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從工匠系統(tǒng)開始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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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生怕折蒼不等,連忙道:“喬年大人也在啊?!?/br> 林高臺仗著自己國師和監(jiān)正的身份,早就在蜀國眼高于頂,平日里又愛裝慈善,如今被個小丫頭片子頂了回去,不給面子,早就已經(jīng)冷面如霜,坐在馬車?yán)锩?,對喬年也是不假辭色。 只可惜喬年也不愿意理他,于是當(dāng)一個喜歡裝高人的人遇見一個無論你怎么說都不搭話的人,便只能生悶氣。 喬年不理會他的氣悶——他甚至覺得林高臺氣死是最好的。他此時此刻在想折蒼是什么意思。喬年并不害怕林高臺,但是他害怕諸國國師帶著兵來討伐。 說句實在的,雖然他們陵城可以不怕蜀國皇帝,因為知道他自顧不暇,但若是諸國出兵,他們還是怕的。 但是又想回來,便覺得自己可能想得過于悲觀。諸國要打陵城,需要跨越多少皇朝領(lǐng)土,其中這些地方愿不愿意借道,又如何借道,都是個問題。 喬年松了一口氣,只到底危機(jī)重重,這口氣不敢過于松懈。 剛剛城池里面,折蒼沒有說清楚就走了,喬年心中忐忑,又見林高臺不顧阻攔要追來,他便也跟著。 他是知道折蒼是去做什么的,她說要曬海鹽,便也能曬的出。這將會成為一種新鹽的來源,喬年激動的一宿沒睡,若是有了海鹽的增入,那以后鹽就不會是陵城的問題。 而且曬鹽的秘密他并不害怕林高臺知道。 折蒼也不害怕林高臺知道。皆因曬鹽不像是煉鐵,需要保密,曬鹽只要有人懂原理,便能去做,還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那么多人做事情,根本瞞不住。 于是等追上去的時候,喬年一點兒也不緊張,還高聲道:“蒼蒼,林大人想去學(xué)學(xué)你曬鹽?!?/br> 說的林高臺老臉掛不住,只他先沒有嚇唬住折蒼,后面就失了先機(jī),索性不說話。 折蒼便笑著道:“那就來吧——林大人,你還是事先想想怎么編,免得等海鹽曬出來了,你再說這是別人的東西,我家山山的大牙怕是也要被笑掉了?!?/br> 林高臺放下車簾子,“小人得志的嘴臉?!?/br> 兩輛馬車前行,喬年這回坐在了折蒼的馬車?yán)锩?,這才問,“蒼蒼,你是如何打算的?” 折蒼:“放心,我如今做的事情,其他隱士之家都可以做,不過是做基建罷了,沒什么稀奇的。只是大家治國都喜歡從上而下,而不是如我們這般,從下而上,所以我們顯了出來,引起各方注意?!?/br> 但其實沒什么,那個所謂的煙城有水泥方法,他們?yōu)槭裁床蛔觯坎贿^是覺得亂世沒有必要。 “人家未必會看上我們這里,但是鋼鐵,確實是他們所需要的,說不定會搶。但怎么搶?” “如你所說,如今諸國都在內(nèi)戰(zhàn),騰不出手來打外面,再者說,咱們的東西還犯不上他們來聯(lián)手打仗,隱士既然被他們吹成這般,想來看看我們的煉鋼設(shè)備,便也能模仿一二,根本不用來搶?!?/br> 喬年覺得折蒼跟他想的一般,兩人又細(xì)細(xì)分析了一下,覺得諸國隱士應(yīng)該只是想來分點蛋糕回去。 但這也是一個大麻煩。 喬年:“我們也要想想辦法……” 折蒼就笑起來,“不用想辦法,既然來了,就不要讓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回去?!?/br> 喬年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 他在脖子上面用手橫了一下。然后堅決搖頭,“蒼蒼,不行?!?/br> 折蒼忍俊不禁:“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br> 她問,“如果各國派人來,你覺得會派什么人來?會是國師嗎?” 喬年搖頭,“絕無可能?!?/br> 國師是何等重要之人,穿山越國只為了來陵城,實在是太過于危險,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便要哭死,所以這次來的人,一般是親傳弟子,更加重視一點的,最多來的是本家子弟。 折蒼便點頭:“無論他們來的是誰,都該有點本事,到時候沒用的就給他們送回去,有用的,便留下來,咱們一起建設(shè)陵城,陵城這么好,未嘗不是他們夢中的城池,他們留下來,都是為了自己的理想!” 開掛留下來一部分建設(shè)陵城并不難,刺頭的她不惹,但是非刺頭的,來了便留下來吧。 “陵城是他們的家,建設(shè)要靠大家?!?/br> 折蒼已經(jīng)在計算手上的掛該怎分配給這些人了。 …… 幾個人一直往小漁村走,到了地方,當(dāng)?shù)氐目h令早就已經(jīng)派了人過來接。折蒼先去驛站里面放了行李,然后就帶著山山和微生舟一起去海邊。 一般要曬海鹽,就將海水引入鹽田,在鹽田里面,讓海水自然的被太陽暴曬和被風(fēng)力蒸發(fā),最后在達(dá)到飽和時,成為鹽晶。 這其中最為關(guān)鍵的是創(chuàng)造鹽田。 折蒼在這邊指揮人開始做事情,縣衙老爺就開始掏銀子,此時雖然正在農(nóng)忙,但是能多掙一份錢,就算是再辛苦,農(nóng)人們也愿意出來干活。 做了幾天就嘗到了甜頭,不僅一日三餐都能包,還可以給他們帶回去一些飯菜,這樣家里的人就能少煮點飯,也就多節(jié)省了一些糧食。 他們的思想很簡單,如果一天能節(jié)省一個人的口糧,那一年就能節(jié)約出一個全家月的口糧,這種好事為什么不做,最重要的是還有銀子拿。 而且縣衙老爺說了,如果這種海水制鹽能夠大規(guī)模的生產(chǎn),到時候他們的村子就會富裕起來,很多人會到他們這里來做事,說不定朝廷還會征用村子。 “我聽說,到時候我們這樣的人就叫做拆遷戶,只要我們搬走,朝廷會給我們另外準(zhǔn)備一座宅子,還按照我們的宅子面積補(bǔ)銀子。” “什么意思?我怎么沒有聽懂呢?” “所以說你這個人腦子不好——你也別聽別的了,只記?。褐灰@次成功,那朝廷不僅給我們發(fā)宅子,還要給銀子?!?/br> 這可是大好的事情,小道消息隨即傳遍了整個村子,然后又過了幾天傳出了新的謠言。說不是按照面積分,而是按照家中的人口分銀子,一個人頭多少兩銀子。 如果說家中有娶媳婦的,那媳婦也能算一個人頭,不過,農(nóng)村娶媳婦一般并沒有按照朝廷的規(guī)矩去辦婚書,這回謠言里面明說了,沒有婚書的不算正經(jīng)媳婦,于是還得馬上去把婚書辦了。 有心思的還開始動腦筋,即便縣衙還沒有任何的政令出來,他們也覺得事不宜遲,一定要占朝廷的便宜,匆匆忙忙的成婚。 有未婚妻的人另外說,沒有未婚妻的人便求媒婆替他說沒媒,好幾家夫妻還吵吵鬧鬧個不?!驗楦鶕?jù)謠言里面的內(nèi)容,小孩子也是算人頭的。 家中孩子多的美滋滋,坐在家里盤算自己有幾個孩子,但是沒有生下孩子的,或者孩子一個兩個的,便在家中冷嘲熱諷,脾氣好的妻子只能偷偷的哭,可要是遇上脾氣火爆的農(nóng)家婦人,拿起刀就能追你個四五里地。 這般鬧騰了半個月,又有謠言出來說不拆遷了,縣衙準(zhǔn)備將他們后面的山準(zhǔn)備挖平了出來建房子,修建那種水泥房子,住的人多也好看,總而言之,他們的村子不拆遷了。 一村子里面的人都傻眼了,短短半個月,他們其中有些人經(jīng)歷了迅速成婚,去縣令里面換婚書,還有的干脆買了女人回來成婚。 一切都是為了拆遷銀子,如今不拆遷了,一村子的人哭哭鬧鬧,折蒼知道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她就是說出來分析而已,怎么就到如此地步了? 第28章 騸 折蒼在這里一個月, 村子里面一個月都沒有消停。林高臺冷眼看著,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結(jié)果她什么也不管,一心一意的開始做曬鹽, 做鹽田, 然后一個月后, 成功做出了海鹽。 林高臺用手指頭沾了點海鹽吃掉,閉眼, 然后有些驚訝,這跟他們平常吃的礦鹽跟井鹽十分相似。 如果這種鹽可以長期食用的話,那以后還愁沒有鹽用嗎?海水無窮無盡,鹽也無窮無盡。 就是他奔著偏見之心, 也知道這種海鹽多么重要。而這般重要的東西, 卻并不難做, 只要看過一遍,大概也知道了流程。 他可以想像到, 到時候諸國來此, 看見這種曬鹽的法子, 該有多么驚訝。他心中竟然有一絲不想諸國隱士來陵城的想法。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保守這個秘密久一點? 折蒼一眼就瞧出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心思, 她如今也算是個老狐貍了,只是很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少女之心,見此就道:“林大人, 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幾百年前老祖宗的東西?” “你怎么樣,你們的老祖宗, 有說過這種法子嗎?” 她笑著搖搖頭, “可別丟人現(xiàn)眼了, 我現(xiàn)在卻在想, 會不會是你們這些隱士去我家里偷書,卻只偷走了旁枝末節(jié),便以為自己懂得了什么奇門秘法,跑出來當(dāng)隱士,做國師?!?/br> 林高臺冷笑,“你別得意,是不是我說的,當(dāng)別人來了,兩相對峙,便也明白了?!?/br> 折蒼嘖了一句,不再理會他的嘴硬,然后跟喬年兩個人又商量起這個小漁村的基建。 “他們村子小,并不需要去買他們的地,就留著吧,以后讓他們收收房租就行。倒是村子后面的山,沒有人用,便開荒吧,那里齊整,開發(fā)出來再做一個鎮(zhèn)子,完全沒有問題?!?/br> 而且不止是這么一個漁村,還有別的地方。沿海地區(qū)都可以用起來,等將來船只造出來了,就可以做碼頭,這里的地將來肯定貴的很。 他們在這里說的話,縣衙的人就在旁邊聽,然后村子里才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和氣,他們就說嘛,怎么可能沒有銀子,這不,就算是朝廷不收他們的房子,他們也可以賣給那些富人。 果然,沒過幾天,就有富人來賣宅子,好幾家都為了銀子賣掉了宅子和地,只有幾戶人家不賣。 “那些個傻子,咱們這里現(xiàn)在就是個金窩窩,現(xiàn)在賣掉了,以后哭死他們?!?,一個年輕的寬慰家里的人,“你們放心,咱們堅決不賣,還得趕快占地,村后面那塊地不是以前胡六家的么?胡六戰(zhàn)死了,就沒有回來過,我想著,咱們是不是可以將他的地買下來?” 這時候買地,銀子可不少,何況這地方早就被人盯上了,盯上這地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洪天榮。 洪天榮還有些不好意思:“手里面正好有銀子,也不貴,便買了下來?!?/br> 他是偷偷的跟折蒼和喬年說的,讓他們不要跟林高臺和弓天逸說。 “免得到時候又出什么幺蛾子,怪罪上我?!?/br> 洪天榮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剛來時的那股京都大官的傲氣,此生完全好像沉迷進(jìn)陵城,不僅在小漁村里面買了地和宅子,還在其他的地方也置辦了產(chǎn)業(yè)。 可惜陵城里面有限購政策,不然他是要屯大片土地的。 窮人對中的非常執(zhí)著,富人們對買地也永遠(yuǎn)執(zhí)著,這都是一輩子的事情。 折蒼好笑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br> 她說這個做什么,反而覺得洪天榮會在陵城買宅子買地,是有投誠的意思。 喬年就是這么想的。 “即便不是為了投誠,也是不愿意跟我們有所交惡,所以做出一點舉動告訴我們他的心意。倒是不用害怕他有什么壞心眼,我看這個人性子高潔,也不蠢,甚至有一股嫉惡如仇的氣勢,沒有那么多架子,雖然世家出身,可也樸實的很?!?/br> 喬年看的多,跟折蒼道:“如今世道,做官的多為世家的人,一代傳一代,互相舉薦,窮人是沒有出頭機(jī)會的,除非是特別有能力?!?/br> 折蒼明白。這個年頭你沒有關(guān)系,就等于沒有一條官路可以走。窮人如果想要做官,則需要去學(xué)院讀書,讀書了也沒有他們后世的科舉制度,而是靠著同窗和先生舉薦。 這時候的窮人如果能做官,他前期一定是非常會懂得鉆營,而且身上有一股喬年質(zhì)樸感——因為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做的事情是世家不愿意去做的。 比如縣官,更低一點的比如衙役。因為他們做的是最樸實的事情,所以日子走了之后就會有一個質(zhì)樸之感。 而世家子弟高高掛起,做了官,就拿俸祿,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衙門在哪里。 “有一些還覺得做官是對他們的侮辱,但他們又必須為家族所付出,所以十分痛苦,時不時就要做一首詩來表達(dá)自己的悲痛之情,這樣一來,就會有人吃追捧他們的性子高潔,不會被世間繁華所迷了眼睛?!眴棠暧行﹨拹旱恼f。 折蒼笑道:“你說的這些我知道,這兩年我也看出來了?!?/br> 所以,世家出身卻有質(zhì)樸之感,實在是很難得。洪天榮就進(jìn)入了喬年的視野,他當(dāng)即推斷,這是一個務(wù)實的人。 “務(wù)實的人就好拉攏,特別是他們這些心中有老百姓的世家子弟。你看,他的脾性還是非常厲害的,對林高臺看不上眼之后,就立刻對他們遠(yuǎn)離,可是見我跟他一樣務(wù)實,便存著善意?!?/br> 折蒼覺得可以。陵城就需要這樣的人,有才華而且但在老百姓的角度上面看問題。 她笑著道:“那我就不摻和了,想來你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做。” 喬年點頭:“我確實不想放他走?!?/br> 然后就想到了折蒼說后面來的隱士可能有大部分留在陵城的話,于是心中更加高興,走路都是哼著歌。 他哼的歌是民間小調(diào),最近跟著小魚村里面的村民學(xué)的,這般高高興興地走,林高臺和弓天逸看見后,卻在琢磨一件事情:“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我這兩個人滴滴咕咕在那邊說個不停。” 弓天逸心中十分難安。倒不是因為別的難受,而是因為折蒼實在是太有本事了,時不時就能鼓搗出一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