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罔陸/HE:五、茶點 xfādāй.cо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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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精彩在線:ρо①㈧c℃.cом(po18) 考慮到落水的后遺癥已經(jīng)在痊愈階段,丸罔終于松口、給了我?guī)撞客ㄓ嵲O(shè)備。 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雖然可以看新聞和文學作品,但是不能跟人交流,而且疑似安裝了監(jiān)控和跟蹤軟件。 ——原來他前幾天一直盯著平板測試的是這種東西嗎。 “感覺、有點變態(tài)誒?!?/br> “隨便你怎么說,”丸罔非常坦然,“鈴奈小姐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變態(tài)又怎么樣,絕對不會讓你逃跑的。” “那要怎么和悟君說離婚的事呀?” “我會跟你一起的。” “?。俊蔽冶牬笱劬?,“不、不行吧,那個,我的意思是,陸君的身體……” 丸罔陸額頭冒出一個井字:“哈?我身體怎么了?說清楚?!?/br> “就是、那個…你知道的呀,他的身體……”我囁嚅半天,委婉地說,“我擔心你會受傷?!?/br> 其實是擔心他會被打死。 雖然沒見過悟君打人,但他確實是很會打架的類型,而且體型有絕對壓制。 哪怕丸罔不算瘦弱的類型,顯然有經(jīng)過鍛煉的身手比起普通男人強得多,但是比起悟君果然還是不行。 “別把他想得那么恐怖?!彼磺椴辉傅卣f,“當著你的面,那個人…還有我,都不會做得太過的。” 這話反倒更恐怖了。 什么叫不會做得太過?他們打算做什么啊…?。?/br> 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丸罔說他會安排的,讓我好好等著就行,因此最近我都在想該怎么對悟君措辭,別說看電視劇了,連睡覺的心情都沒有。 于是、順理成章地想到了散心。 因為定丸會內(nèi)部氛圍意外很好,內(nèi)部紀律又相當嚴明,住了一段時間,最近我已經(jīng)沒那么害怕這里的成年男性了。 庭院中央霜白的霧凇下方,有刻意打掃過的茶幾和沙發(fā)椅,甚至貼心的放上了軟墊。 ……很難說這是為了誰預備的。 說是為了我會不會顯得自我意識過剩呢?但前幾天還沒有的。 總之,剛剛坐在軟墊上,在這個范圍巡邏的定丸會成員就跟我打招呼了。 “呀、您出來散步啦!”這樣爽朗地,“今天天氣很好呢!” 我輕輕點頭:“早安?!?/br> 那位成員呆呆愣了兩秒,才想起來說話似的:“啊、啊對,該說貴安?!?/br> ……他在說什么。 剛剛哪里提到那個詞了嗎。 然后之后黑道成員一個接一個過來打招呼的內(nèi)容都變成了:“鈴奈小姐,貴安?!?/br> ……救命。他們在說什么。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已經(jīng)不是恐懼成年男人的事了,重要的是該怎么克服對迷之社交的恐懼。 坐在冬天剛下過雪的黑道庭院,我尬得渾身發(fā)熱。 把我從這個詭異的早安困境(?)中解救出來的是八束先生。 太好了,謝謝你,八束先生,我要為之前覺得你買一堆護膚品惡心的事情道歉。 助手:“……您在想什么?” “沒有哦,早安,八束先生?!?/br> 助手放下茶具,慢悠悠倒上兩份茶,將其中一份放在我面前,坐在案幾對面的位置。 然后被一個接一個過來說「貴安」的變成了我們兩個。 我:“……”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助手:“……”平靜地推了推根本沒有往下掉的眼鏡,觸及熱茶水汽的鏡片變得白霧蒙蒙。 “您在考慮與前夫離婚的事情嗎?鈴奈小姐?!?/br> “唔、是呀,在想關(guān)于措辭的事情。陸君說見面的時間由他決定,這段時間也沒什么別的可做呢?!?/br> 今天丸罔不在我旁邊是因為有必要的工作要做。據(jù)說是和之前資金流被擾亂的問題有關(guān),有棲修的假身份是其中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得知真名與代號之后,包括他和悟君先前的聯(lián)絡(luò)、某些異常的信息流,都有了充分的解釋。 「那家伙還蠻有名的?!?/br> 那時、坐在窗邊的金發(fā)少年露出鮮明的厭憎神色,語調(diào)既冰冷又譏諷,「不是道上的事,我們好歹有點底線,他可是專接臟活。」 「臟、?」 「不是你該聽的事情,鈴奈小姐?!购蟀攵魏鋈换艔埰饋恚袷桥挛艺`會,「啊、那個,不是!不是說要保密或者不信任的意思!就是…很臟,不能說?!?/br> 「咦?可是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告訴我會很難受的,比如呢?隨便說一下嘛?」 「……把一個人的存在徹底抹消之類的?!雇柝枧Υ朕o,「那邊的事我也不清楚,總之不知道為什么,因為老東家想做掉他,他就把那群人都弄得…不見了?!?/br> 「不見了?」不是殺掉嗎? 丸罔復雜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是被賣掉也可能是殺了,半點痕跡都沒留下,在那之后就專門接一些類似的活。倒是、偶爾會聽說那些人的下場……真的很臟,鈴奈小姐最好不要聽?!?/br> 「……按理說應該兩邊互不干涉的,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找黑道的茬。而且青井那邊會和他聯(lián)絡(luò)也很奇怪——我找不到跟有棲這個人相關(guān)的資料,考慮到之前把你的全部痕跡都抹消的事,應該是把自己也弄得消失掉了吧?!?/br> 說到這,少年忽然露出難以言喻的神色:「只有這次,因為鈴奈小姐逃出來的事情反倒留下了破綻?!麘撌恰⑼耆珱]想到你會跳海吧。」 「哎呀,同病相憐了嗎?」 「跟那種家伙有什么可同病相憐的,」丸罔陸惡聲惡氣,「你可是從他手上撿回了一條命?。〗o我嚴肅點!」 「我倒是沒感覺到呢,」我趴在小小的案幾上,從側(cè)面偏著頭,「除了被反復做到懷孕之外,連施暴都沒有過?!?/br> 「……那是他手下留情?!股倌甑纳裆鼜碗s了,「那個人想的話,鈴奈小姐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變成雙目失明、不經(jīng)過允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乖巧人偶娃娃了吧?!?/br> 毛骨悚然的聯(lián)想激起后背細密的戰(zhàn)栗。 「……欸。」 不知道為什么,只能發(fā)出這樣的語氣詞。 腦中不知不覺回想起落水前一刻、男人想要抓住我時,混著憎恨與絕望的聲音。 「怕了嗎?」丸罔反倒松了一口氣,放下工作將我按進懷中,「小心點,鈴奈小姐,你身邊這些人……包括我,都很危險的。」 ……別想了。 落水前的畫面又從腦中閃過。 耳邊隱隱掠過男人扭曲的呼喚。 “鈴奈小姐?”八束先生的聲音,“你在走神嗎?” “哎呀,有嗎?”我放下茶杯,“抱歉,不小心想到了一些事情?!?/br> 大概從我勉強的神色意識到什么,八束先生貼心地重復一遍剛剛我漏掉的話,“老爺托我轉(zhuǎn)告,他很歡迎您,但希望您不要給少爺帶來麻煩——我們定丸會雖說有幾分薄產(chǎn),卻總歸比不上杉田會社家大業(yè)大?!?/br> ……啊啊,還有大哥的事。 真不想處理啊。 退縮的心理涌上來。 真麻煩,可又不得不處理。 畢竟是自己的親哥,除了我沒人可以說服他。 但是、大哥也是有妻有子的人,無論怎么想,都沒有必要干涉我離婚或者戀愛的事情。 之前和我做、大概只是…想要發(fā)泄欲望吧。 我不想考慮其他可能。 ……那種事,早就沒必要考慮了。 “是嗎。”我說,“那么為什么不親自對我說呢?我想、至少我是有與老先生面對面交流的資格的吧?!?/br> 八束先生訝異地看著我,半晌才想起來說話:“……抱歉,確實是我考慮不周,請您多擔待。只是少爺畢竟年紀不算大…實際上,少爺對組長多有怨懟,我以為少爺不會想讓老爺干涉,因此才擅作主張……實在抱歉?!?/br> 這么一想,丸罔今天會恰巧離開,是否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呢? 真是麻煩一堆。 “啊呀,那真是麻煩您了?!?/br> 我咽下一口溫熱的茶,側(cè)頭看向簌簌搖動、掛滿霧凇冰涼無瑕的樹。 今天是難得的大晴天,太陽高懸,隔著冬日清澈冷冽的空氣,呼吸時會有肺部一瞬間濾凈的清涼感。 樹下落雪被有意保存,沒有半點腳印瑕疵,半透明的白色冰晶折射金橙色的日光,呈現(xiàn)出一種舒適的暖調(diào)亮色。 “……您與我想象中不太一樣。”八束先生輕聲說。 “是嗎?您想象中我是什么樣子?” “……但是,也沒有差得很多?!笨偸且荒樒届o的助手沒有正面回答,微微笑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從路過定丸會成員的驚悚神色來看,大概他平常就不怎么笑吧。 “我是八束利弘,很高興認識您,鈴奈小姐?!彼酒鹕?,恭謹?shù)卣f,“希望您與少爺一切順利?!?/br> 哪怕是祝福的話,也好像藏著某種意味深長的險惡用心。 ……這個人果然很討厭。 我想。 怪不得陸君會討厭他。 * * * * 其實丸罔他爹的態(tài)度還算溫和……畢竟自己兒子突然犯病把身份不凡的人妻撿回來監(jiān)禁這種事……就很。 哪怕丸罔陸真想監(jiān)禁他也不會同意的,這,沒必要去惹杉田家吧就……他并不想得罪鈴奈,當然也不算討厭,但作為父親肯定不會喜歡讓兒子迷戀得不辨是非的女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