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田作/HE:一、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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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 濕涼刺入骨髓。 打濕衣料緊緊貼在身上,口鼻充斥海水咸澀,空氣中隱約漂浮鋼鐵銹蝕的腥氣,意識明醒之前,刺骨冰冷比疼痛更先傳達。 海浪的聲音。 潮起潮落,雪白浪花拍打在案旁礁石喧騰飛濺,大片散落水滴淅淅瀝瀝落下,間或灑在濕透裙角,稀釋鐵銹血腥。 遠方似乎升起太陽。 哪怕閉著眼睛、也能清晰感受那道遙遙的刺目金光。 疼痛后知后覺從腰間傳遞。 ……肚子、好痛。 勉強抬起手臂遮擋陽光。 艱難地從礁石上爬起來。 一點點往岸上挪動的時候,我聽見不遠處路人喊叫的聲音。 “天?。∧莻€人——” “死、死了嗎?!” “不,還在動呢…” “但那些血……” 既擔憂又不想惹麻煩一樣,他們這樣竊竊私語著,慢慢在我身邊圍成一圈。 實在是……太冷了。 濕衣被海風吹透,像是埋葬尸體的冰棺,冰冷無孔不入的滲透進來。 眼前陣陣發(fā)黑,視線不可及的暗處仿佛手持鐮刀死神的袍角,漆黑揚起大片陰影。 “我是青井鈴奈——” 再度昏迷的前一刻,我用盡全力、以最大的意志力堅持著,喊出求救的話語。 “——去找杉田作!” * 昏迷的時候,我久違地做了夢。 有棲兄弟很少給我做夢的余裕,他們總是…精力十足,哪怕是傷得難以行走的真司,那段時間也常常硬要和我做——他平常運動量似乎很大,時常因窩在那樣小小的地方露出一臉無處疏解的暴躁,畢竟很年輕,有時邊讓我?guī)兔ι纤庍吙粗巴獍l(fā)呆,不知不覺視線就會偏移,很突兀地盯著我的臉硬起來。 我們時常就那樣交合起來。然后,運氣不好的時候,會恰巧碰上神出鬼沒的有棲修,演變成糟糕的叁人行。 體力消耗太大,我睡得總是很熟。 因此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做夢。 我的夢境總是繚繞在一個人身上。 「那、」回家的小路,莊園正門不遠處的樹林,我慢慢從青井警官的懷中掙脫出來,笑著仰起頭,「我要回去了哦?」 「……嗯。」沉默寡言的警官避開我的視線,微深的膚色下隱隱浮現紅暈。 「……臉紅什么呀。」我小聲說,自己也忍不住臉紅了,「反正只是…那個……用手?!?/br> 其實是互相用手。 ……還、還挺舒服的,雖然沒有高潮。 我真的不是很敏感的類型啦。 大個子的警官臉更紅了,垂下熟透一樣的腦袋,窘迫羞赧地看著我。 分明是能輕易把我的骨骼折斷的健碩異性,對我卻總是百依百順。 我們就這樣在莊園門前分別。 大哥訂婚之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父親送給我一座莊園,告訴我為了迎接杉田家下一位主母,這段時間我最好不要回家。 ……他那時正是中年,面容卻如大學畢業(yè)不久的青年,撐在窗邊,漫不經心地沁著笑意望來一個眼神,風流多情的眼中便流露出使人遍身發(fā)寒的意味。 我卻并不害怕。 然而還是溫順地低頭,說「我明白了,父親。」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轉身離開,恰巧在玉白色的旋轉樓梯上撞見大哥。 「鈴奈。」大哥看著我,露出一個和父親很相似的笑容,相當自然地伸出手,想摸我的腦袋。 他想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但是,把我按在床上親吻的人,是他啊。 我微微顫抖起來,躲開他的手,咬著嘴唇沖下了樓梯。 在那之后,隱約聽見父親的房間傳來爭吵聲。 然而最后、我的住處還是從主家莊園變成了位置偏遠的別院。 ……但這反而很輕松。 新住處恰巧在工作單位的管轄范圍,我畢竟是要上學的,由于身份特殊、每天都能碰見,和傻大個青井警官的關系于是在這個階段越來越好,不知不覺便交往起來。 回想起來,那天正是兄長定下婚期的時間。 不知為何,他硬是沖破了父親隱晦的禁足令,在深夜時分拜訪了我的莊園。 那是溫泉那次之前,我們最后一次單獨見面。 回家時已是深夜,我習慣做完功課去和等在樓下的青井散步——雖然其實有點嫌棄這種奇怪的約會方式,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并不討厭——因此望見欲言又止的傭人時,還沉浸在剛剛的氛圍,沒有確切的意識到異常。 直到在自己的房間看見枕在桌上熟睡的兄長。 窗簾沒有拉,月色柔柔地落在兄長受上天偏愛的臉上,那顏色朦朧如水,為柔軟黑發(fā)籠上細碎寂靜的微光。 我看著熟睡的人怔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青井在樓下等我報平安,連忙把書桌前的窗簾拉上擋住他,開燈對那時的戀人揮手報平安。 遠遠的、站在路燈下的戀人似乎笑了,也對我揮揮手,我們就這樣傻傻地互相看著對方,過了好久才真正分別。 「你喜歡那樣的人嗎?」 戀人的影子被路燈拉長、還沒有走出視野范圍,熟悉的冷淡聲線便從身后傳來。 我被兄長從后擁抱著,壓在了玻璃窗前。 「……大哥?!」 「嗯?!勾蟾鐟v懶地說,聲氣還帶著幾分睡意,語調相當耐心,「鈴奈,喜歡那樣的人嗎?」 他對青井的態(tài)度很輕慢,滿是上位者目中無人的輕蔑。 我感到非常不快,想要從兄長的懷中掙脫出來,卻只是被更溫和地鉗制住。 回頭的剎那,熟悉的冰涼的吻落下來。 歸家前在戀人的房間被玩弄到濕透的下身仍殘留著濕氣,幾乎是舌尖勾纏的瞬間,那點欲望的余燼便被驀地點燃。 室內燈光明亮,從夜晚漆黑的街邊,但凡抬頭看看,便能看見暖黃光暈下擁抱著糾纏不清的兩人。 我睜大眼睛掙扎,卻被按在比體溫冰冷得多的窗上,兄長那天不知為何非常生氣,視線仿佛蘊著一團幽藍的火,邊吻著我的唇,邊將手掌深入衣衫下擺,肆無忌憚揉捏起乳rou。 戀人的影子漸漸消失了。 腿間秘裂緩緩滲出黏滑,將內衣染上濕痕,我顫抖著想推開,手腳卻沒有力氣,因姿勢問題踮著腳抵在兄長身前的腰臀甚至清晰感覺到硬物的存在。 「生氣了嗎?」 乳尖被涼意浸透,卻又竄過陌生的guntang熱意,兄長的聲音很涼、夜風似的輕柔繚繞,滑過發(fā)燙耳畔。 「大哥……」 我恍惚地搖著頭,感覺裙下的長襪慢慢被褪下,卻莫名沒有真正反抗,胸口等待著什么似的,慢慢期待著、抬起濕潤的眼睛。 如果…第一次是給大哥……我…… 「……大哥?!刮夷剜?,含著淚說,「我…我沒關系的……所以……」 在大哥結婚之前。那樣的話。 就不算是…出軌了吧? 況且、況且,我也要結婚的,和大哥的關系……反正都要結束,不如在那之前…… 「鈴奈?!?/br> 兄長垂首望來,指尖慢慢托起我的臉,疏離而多情的眼睛里、隱約閃過近似于不知所措的情緒。 「你喜歡我嗎?」他這樣問。 涼而淺淡的香氣,紫色的桔梗的香氣。 咫尺之間,血親微微急促的呼吸,黏稠得仿佛凝為實質的視線,都仿佛無形的絲線,一寸寸向上延伸纏繞絞緊。 被絞緊的是心臟。 為什么。 為什么、他居然能問出那樣的問題—— 明明看著我的眼睛里,只有性欲和占有欲……這個人……到底為什么…… 我猛地推開他,用盡全力、對著那張漂亮而不通人情的臉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請您從我的房間離開吧…!」 強忍的淚水不住從眼中錯落流下,我不愿示弱,狠狠瞪著同父異母的哥哥,聲氣卻還是帶了不穩(wěn)的泣音。 「——我再也不想見到您了!」 * 哪怕閉上眼睛,也燦爛得刺目的陽光。 仿佛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來,少女時期哽咽的尖叫回蕩在耳畔。 我驀地從夢中驚醒,重重喘息著抬手按住心口,攥緊了胸前的衣料。 “……鈴奈?” 和夢中相似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討厭這個聲音,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意識到他在身邊,還是感到一種早已形成習慣的依賴。 直到仰頭看去,我才從模糊的視野意識到自己方才一直在哭。 一片朦朧中,已經站在門口打算離開的青年凝望著我,重新走過來坐在床邊,伸出手臂、將我擁進了懷中。 與數年前的味道不同,此刻他的身上,正安靜繚繞著沉香幽苦卻隱隱回甘的香氣。 木香被那股獨特的涼意勾兌,顯露出如沉冰中緩慢流淌的液體一樣的奇特意味。 “大哥?!蔽野炎约核瓦M兄長的懷中,將滿是淚痕的臉壓上平整順滑的西裝,低低地說,“我就知道…你會救我?!?/br> 砰砰、砰砰、 心臟跳動的聲音。 隔著胸膛、分外清晰地傳進我的耳中。 我慢慢收緊環(huán)抱成年男性的手臂,哽咽地說,“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會……” 受了月余折磨、懷孕流產、獨自從礁石上拖著濕透的染血衣裙攀爬前行時沒有流下的淚水,突然不受控制的斷線落下,我緊緊抱著兄長的腰,終于無法忍耐地大哭起來。 “真的、好可怕……!海里、全都是黑色的、什么都看不見……還以為自己要死掉、以為、以為會被鯊魚吃掉…好痛、而且真的很冷,衣服像冰塊一樣……衣服上全都是血、好像什么東西壞掉了一樣,還有海水的味道,沒辦法、沒辦法呼吸……” 會保護我的人,心臟跳動的聲音非常規(guī)律。 那聲音規(guī)律而有力、像是永遠不會離開,平靜而強勢地在我周圍劃下一道不可侵犯的透明結界,而內部只有他與我、兩個人。 兄長涼而干燥的手輕輕撫過我的發(fā)頂。 “沒事了、鈴奈?!?/br> 我從未聽過他這樣溫柔的聲音,生怕驚擾到誰一樣,輕得甚至激不起一絲漣漪。 青年低低地、柔和地說,“我在。” ……然而沒有一絲漣漪的湖面之下,卻仿佛對誰涌動起冰冷不堪的刺骨殺意。 在那之后,我的意識再度模糊起來,埋在兄長懷中,呼吸也逐漸變得沉重。 “……抱歉、但是……到了?!?/br> 半睡半醒間,隱約聽見誰的催促聲。 “那就取消。” 掌心仍規(guī)律地撫著我的發(fā)頂,有誰這樣吩咐,聲音帶著不耐的涼意。 “……可是、股東那邊……這次的會議是對您的……” “隨便他們怎么鬧?!?/br> 熟悉的聲音冷淡回應,“一群草包也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br> 我在伽羅甜涼幽苦的木香中、放松地陷入沉睡。 * * * * 這一章就是大哥線他倆感情最好的時候了,謝謝大家,謝幕(不是) 這一卷大概就是什么,控制狂與他的可憐meimei實錄之類的詭異東西…… 接下來的感情進展看起來或許會很奇怪,但請大家記住這條線女主基本白給……就是這個意思(。) * 不過我要替大哥解釋一下,他就想嚇嚇鈴奈沒想真做什么…甚至過程中還在想如果做得過分就道歉吧之類的,聽到鈴奈那句話才突然想做,事前問一句喜不喜歡在他那相當于確認…… 結果就是人生中第一次被打耳光。 可惡。那個時候的兩個人都還是童貞啊可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