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井秋翔/HE:一、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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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蘇醒于身體之前。 身體像被拖動,震動顛簸不穩(wěn)。 發(fā)頂有水在落,反常溫熱劃過額頭。 凌晨天色極暗,星月俱隱,黛青天幕投射黯淡朦朧的光暈,柔柔打在眼皮,遮成愈發(fā)深暗的色澤。 濕透衣衫在狹窄小道拖行蜿蜒。睜眼只看見大片模糊晦暗的巷墻,喉嚨深處痛得厲害,張口發(fā)不出聲音,下腹疼痛像被撕裂,直到勉強抬頭望向前方,才遲鈍意識到自己正被扯著雙腿、拖向未知的目的地。 拖行雙腿的是從未見過的男人。 這是…要去哪? 頭腦昏昏沉沉,眼前陣陣發(fā)黑,分不清出于天色還是身體。 疼痛無休止侵襲,從下腹竄到四肢。 時間緩慢流逝,意識時斷時續(xù),無法確定究竟過了多久,直到眼前景象從窄巷、狹路更換到碼頭附近荒無人煙的廢棄工廠,鼻尖海腥逐漸被殘存的化工氣息覆蓋,渾渾噩噩的頭腦才勉強掙扎出一絲抗拒。 ——轉(zhuǎn)瞬便被鮮血淋漓的疼痛碾碎。 實在太痛了。 疼痛與刺骨濕涼迭加,刺激頭腦幾近麻木。 陌生男人早在走出小巷不久便將我抱起來,似乎是擔心留下痕跡,脫了外衣裹住濕透滴水的裙擺,將海水咸澀更進一步貼在身體。 太冷了。好痛。感覺快死掉了。 躺在陌生男人的臂彎,模糊不清的視界慢慢映出雪白的色澤。 這是……哪里? 耳畔逐漸出現(xiàn)嘈雜。 男人的聲音,很多,隔著一層水幕似的,黏連低沉,仿佛帶笑。 為什么…會有人? 廢棄工廠的員工宿舍…難道不是廢棄的嗎……? “喂喂,這又是從哪弄來的?別是把自殺的JK撈上來了,那可是造孽呀。” 有人撈起貼在背部浸透海水的長發(fā),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 “你不就喜歡年紀小的嗎?”有人和他調(diào)笑,手指卷起裙擺,掌心溫度guntang。 “她沒死吧?身上一股血味?!?/br> 衣物不知何時褪盡,肌膚觸及空氣,大片濕涼冰冷。 “嘖、這血…也太多了,別死在一半啊?!?/br> “這是卡羅的女人?!北е业娜苏Z調(diào)炫耀,“我在礁石看見的,反正都要死,不如先玩玩?!?/br> “卡羅?哈、你前兩天還說能找到他,別是又吹牛吧?!?/br> “那是跟丟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我昨晚不是去碼頭打聽嗎,剛巧在船上樓梯看見他們了,抱著這女人和他弟一起上的。” 脫了衣服,陌生男人隨手把我丟到床上。 手臂、小腿,腿根,處處蜿蜒黏稠可怖的guntang。 “這么漂亮的女人,說扔就扔啊?!?/br> 男人的聲音興奮含笑,重迭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有幾個。 “玩壞了誰不扔?你看這些血,媽的,都流我床上了?!?/br> 濕毛巾草草擦去腿心鮮血,將最后的布料也脫個干凈。 “快點弄完把她扔出去,再耽誤時間那小子要回來了?!?/br> “著什么急,他這些天忙著呢——這血怎么他媽就擦不完,我不管了,就這么弄吧。” “你知道卡羅有沒有病嗎?把血弄干……嘖嘖,真可憐,她哭了呀。” “不都一樣嗎,小姐,被那男人玩和被我們玩都一樣,他把你丟進海里,我們可不會——” 誰抱著我、舔我的耳朵,誰把手放在胸乳肆意揉捏,誰笑著分開我的腿,很多雙手在身上游走,卻在手指探入身下的前一刻忽然停了。 “——媽的,那小子回來了!” “什么?cao,這次回來也太——” 男人們兵荒馬亂地慌了一陣,又鎮(zhèn)定下來,“都到這一步干脆做完得了,反正也就這一次……” 一雙雙手guntang游走。 腳步聲逐漸接近。 “……你們干什么呢?!?/br> 莫名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都說了別把女人帶回來,要找就找外面的——” “會處理干凈的?!?/br> “你們要能處理干凈就用不著我了吧?”冷笑,“伊科,卡羅跑了,你沒什么要說的嗎?” 叫伊科的男人沒敢回話。 “他看見了也不敢上前,卡羅那邊還有他弟,那小子厲害著呢,一只手就能把他干翻……哎呀,小姐,別哭了,您這么好看的臉、哭起來不就花了?” “我們前兩天才死了人,沒地方處理尸體?!笔煜さ穆曇衾淠紤械胤愿?,“悠著點,別把人弄死,結(jié)束記得把她送出去。” “反正都要死的?!蹦腥瞬灰詾槿?,“伊科從海里撈上來的,說是卡羅的女人,嘖、這身段…以前沒聽說他喜歡搞這個,看來是眼光高啊……” 好冷。好燙。 異性不知分寸的撫摸。 遙遙聽見仿佛距離很遠的聲音。 “警方最近追得緊,別在這關(guān)節(jié)惹事?!?/br> 層迭粗糙的手臂仿佛沾滿淤泥的藤蔓。 模糊身影半倚房門,在交錯藤蔓中影影綽綽,隱約看見包裹指尖的黑色皮質(zhì)手套,輕輕覆蓋在側(cè)腰,劃開鋒銳銀光。 男人的笑聲,低語,舔舐身體的guntang。 知覺漸漸遠去。 眼前光暈渙散,像旋轉(zhuǎn)的星子搖動不休。 思緒碎片似的劃過。 耳畔一線嗡鳴。 腦中只剩最后捕捉的碎語: “——這眼睛…顏色怎么和我們不一樣?” 纏繞而上、覆蓋淤泥的異性身體之外,墨色布料包裹的手指勾勒出修長靈活的弧度,撫摸刀身動作驀地一頓。 來人慢慢偏過頭。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微微睜大的熟悉眉眼仿佛映在裂紋的鏡,破碎割裂、恍惚朦朧。 ——有什么不一樣了。 盡管思緒滯澀,那個瞬間,我仍然清晰意識到這點。 男人還在隨口閑聊,沒意識到逐漸接近的同伴:“混血吧、她皮膚白得有點……唔嗯??!咳、咳、克——” 那雙手隔著黑手套、近乎溫柔地從后擁住面前男人的肩。 短刀銀光一閃而過。 大片鮮血驀地飛濺,視野渲染一片鮮紅。 男人捂住刺穿的脖頸,從他懷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充斥在安全地點被自己人襲擊的不敢置信,伴隨大股大股掉落的鮮血,喉嚨發(fā)出嗬嗬的、鮮血之中涌出的破碎氣聲。 從身后抱著我、那男人的同伴嚇了一跳:“我cao!——克洛斯你瘋了?!他哪兒惹到你了——我cao,你他媽——咳、咳咳、??!” 接下來的一切都像一場開了倍速播放的兇殺電影。 大片飛濺的鮮血,染紅滴落的床單,痛罵、求饒、扭曲、殺戮,幻覺般層迭堆高的肢體。 已脫離少年范疇的異性半跪在地、手臂按在肩膀,膝蓋抵在腰間,按住最后存活的同伴身體,將掌心血槽積滿的短刀深而穩(wěn)地刺入頸動脈。 大量鮮血噴射而出,濺射到俊朗而猶帶少年氣的、向來含著歡快笑意的臉龐。 身體反常發(fā)熱,思緒滯澀不堪,畫面映在視野,卻無法傳達大腦。 血泊、大片濺射的飛散痕跡,肆意流淌的赤紅像是火焰,火舌熾熱搖曳,將那張過分年輕的面容扭曲成喋血修羅。 人體內(nèi)拔出的短刀被銀白染紅,鮮血成股流淌,滴滴答答掉在一旁已半句話都說不出的…人體,劃過赤裸肩臂,流瀉在蔓延血泊。 色澤近墨的青瞳沒有任何情感,丈夫的弟弟隨手擦去刀刃沾染的血,又跟著擦了擦手套,垂著神色冰冷的臉,微不可查地頓了頓,才收回短刀,拿出通訊設(shè)備。 “是我?!?/br> 電話那頭聲音聽不清晰。 “這批人死了五個?!?/br> “是我?!抑馈N抑??!颊f了我知道——忍?你想讓我怎么忍?他們想輪jian我嫂子!” “……對,找到了。她狀態(tài)不太對,記得找個嘴嚴的醫(yī)生?!挥茫易约禾幚??!?/br> “……從哪?沒問,那人死了?!~港附近。卡羅?伊科那廢物追丟了。我不想說這個,醫(yī)生什么時候能到?” 電話那頭聲音忽然變大,隔著屏幕傳來尖利的沙沙聲,內(nèi)容仍然分辨不清,只是隱約聽出電子合成的聲音。 不知對面說了什么,房中僅剩的活人之一被激怒了,聲氣幾近冰刀:“——你也沒跟我說這事會波及她!” 似乎被氣得狠了,半點兒也不想繼續(xù)通話,他飛快報了一串坐標,面無表情掛斷通訊,胸膛劇烈起伏,力道快把手機攥碎。 我怔怔看著他,眼前視野仿佛加了鮮紅的暗角,從四周向中央擴散。 濃烈的眩暈。 血太多了。身體很痛。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血。 于是便直起未著寸縷的身子、發(fā)愣地看著靜默站立的年輕兇手,輕輕問: “……秋翔?” 話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聲音在抖。 最后一次見面、以溫柔得令人心碎的聲音叫我「注意安全」的少年,此刻渾身染血,立在大片血泊之中,側(cè)影陌生得叫人心頭發(fā)寒。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停了片刻,才在彌漫開來的血液腥氣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嗯?!?/br> 我慢慢地、發(fā)著抖,坐在鮮紅濕潤的床上,抬起滿是水漬、血漬與淚痕的臉,伸出染得斑駁的手指:“……你要抱我嗎?” 仿佛被脆弱的、意味接近獻身的請求刺痛了,他一瞬間咬緊牙關(guān)、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幾乎瞬間沖過來,猛地抱緊我的身體。 我茫然地被按進濺滿溫熱血氣的胸膛。 “我不會傷害你的?!甭暁廨p而發(fā)顫,“……對不起?!瓕Σ黄?,你很害怕吧,真的…對不起?!?/br> 溫熱水珠從發(fā)頂落下。 方才剎那間殺了五個人的分明是他。事到如今,居然把臉埋在我的頭上哭起來…… 這是做什么啊。 皮質(zhì)手套觸感冰涼,異性身體的溫度卻guntang發(fā)熱,我又冷又熱,喉嚨發(fā)干,頭腦被過載的恐懼與震驚迫得一片渾噩恍惚,便只任他抱著,以含混的語氣詞當做回復。 “……啊?!?/br> “對不起…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 他發(fā)出更加痛苦的嗚咽聲,呢喃著支離破碎的道歉話語,眼淚不停掉落,混著發(fā)頂未干的海水與血塊,色澤是多情的水紅。 那顏色相當曼妙,柔和詭譎、稀釋了可怖鮮血,兌成紅玉似的通透色澤。 我抓住他的衣角,勉強抬起頭,注視那雙隱隱熟悉的青瞳。 血與海氣息交融。 他身后是色澤單調(diào)的墻。 未干濕痕蜿蜒流淌,于雪白墻身繪成抽象藝術(shù)般四散濺落的鮮艷畫作。 筆觸冰冷、色調(diào)冶艷。 而繪出這幅畫作的人—— 指尖不受控制勾住他的頸。 一手構(gòu)成兇案現(xiàn)場的少年睜大眼睛,眸中映出模糊的淺淺金棕。 那色澤與四周格格不入,仿佛掉進紅墨的蜂蜜,正顯露出異常融匯、蜜漿般流淌的甜美金黃。 這是昭然若揭的邀請。 太陽終于升起。 漫長無邊、噩夢般無盡的凌晨終于迎來終結(jié)。 遠方旭日初升,晨光肆意傾灑,將海岸廢棄建筑染上融融明亮的色彩。伴隨渺遠悠緩的日出、陽光忽地一跳,照耀在身上人血跡斑斑的側(cè)臉。 欲望、驚惶、不可盡述的低劣。 不過對視很短、很短的須臾。 ——他便近乎兇狠地將我按在床上,咬住了我的嘴唇。 ……啊啊。 溫熱淚水一滴滴掉在腮邊,渾圓滑落臉頰。 唇舌勾纏之間,連不遠處人體散發(fā)的鐵銹濃腥都仿佛變作調(diào)味劑,我竭力取悅、主動舔舐異性粗糙guntang的舌,將身體投進色澤鮮紅的胸膛,任由那雙沾染不知多少鮮血、被手套包裹的手指按住后腦,全部身心都投入這個荒誕背德的吻。 不要丟下我。 不要拋棄我。 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 既熟悉、又陌生,方才被同伴稱作「克洛斯」的、丈夫的弟弟,仿佛察覺到我內(nèi)心的恐懼,輕輕用氣聲說—— “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br> 他扯出我看不懂的、幾近凄涼的半個慘笑,聲氣如即將崩斷的琴弦,岌岌可危,瀕臨破碎。 “我絕對…不會、讓鈴奈再陷入危險?!?/br> * * * * 是的!秋翔就是那個人——??!地下第一殺手克洛斯!! (太土了對不起,并不是什么第一殺手,我亂說的) 但花名(?)確實是克洛斯 怎么樣,沒想到吧——! 我就不說太多了……原因這條線會講的。 總之他在年下組是本質(zhì)最冷漠的一個,先前也說過了,陸是視而不見、要是做得太過分還會伸手救人,真司被有棲修教得太天真了、任務(wù)之外本質(zhì)還挺善良,但秋翔確實是和無關(guān)人等對上眼睛也不會去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