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井秋翔/HE:十、暗刃(上) #402;ūщenщū.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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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在停車場依偎的短短時間,外面下起了小雪。 那紛紛揚揚的無根霜花,在明亮陽光的照耀下,顯露出相當剔透美麗的色澤。 我出神地望了一會兒雪花,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少年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我。 ……就這樣,慢慢地、悠閑地散著步,走進兩邊都是落雪樹木的小路,走進熟悉的一樓大廳,一路向上走到居住五年的家門外,用自己的指紋解鎖。 玄關放著大概是要提下去的垃圾,我不小心碰了一下,聽見叮叮當當?shù)牟A鲎猜暋?/br> ……是什么呢? 時間在下午,按理說并不是公悟郎在家的時候,因此我原本抱持著在客廳里待一會等他的念頭。 然而這種念頭在走出玄關、面向客廳的時候徹底粉碎了。 我家的客廳正對著落地窗。冬天的下午,陽光最明亮的時候,窗外的細雪與光輝一同零碎灑落,雪花飄揚的樣子常會使人想到潔白無瑕的花朵。 就在這個位置,我曾和丈夫攜手賞過數(shù)次景。那是盛放的櫻花、祭典的煙火,也是枯葉落下、初雪降臨。我躺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公悟郎則坐在旁邊替沒有常識的妻子蓋被子,那些日升日落,月華靜灑的平靜而幸福的日子,好像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 身材高大健碩的男性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臉龐逆著光,半邊側(cè)臉仿佛隱在陰影,伴隨房門打開的聲音與接近的腳步,那張臉慢慢抬起來,露出一雙冰冷無情的青瞳。 看見與弟弟一同出現(xiàn)的妻子,丈夫極為平靜地抬手飲盡了杯中的酒。 我忽然意識到進門時踢到那些玻璃的來源。 這些天,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像藏著一團幽藍的火,那雙直直盯來的眼瞳呈現(xiàn)出我從未見過的、燃燒般扭曲的深冷色澤。 “……悟君?!鄙眢w不禁輕顫,手指情不自禁捏住身側(cè)少年的衣角,我發(fā)著抖,強忍恐懼叫他的名字,“公悟郎…我……” “夫人?!闭煞虻吐暣驍辔摇?/br> 他放下空空的杯子,在回蕩的玻璃碰撞聲中站起身,視線仿佛蘊著憤怒的狂瀾,壓抑得裂紋四溢,連聲線都低沉得使人戰(zhàn)栗。 “回來就好?!彼坪跸胄σ幌拢暰€卻無可避免地掃到親弟弟身上,神色于是愈發(fā)可怖、近乎發(fā)狂地扭曲起來,“這些天很辛苦吧?……你該休息了,夫人。” 指尖發(fā)著抖、攥住小叔子的衣角,身體驚嚇得動彈不得,我僵直地站著,直到手指被溫熱覆蓋,眼前投下深色的陰影。 “鈴奈、怕了嗎?”秋翔的聲音從發(fā)頂響起。 他居然還在笑,“沒辦法,我哥就是這么可怕的人啦,一發(fā)狂就像野獸一樣,嫂子這樣柔弱的大小姐會害怕也正常?!?/br> 他從后面蒙住我的眼睛、以接近擁抱的姿勢,無視了一旁怒火翻涌的兄長,溫柔地一點點推著我走到最近的客房,打開門,安撫地把我按在床上,俯身擋住身后隱約可見的男性身影,輕聲說:“安心吧,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仿佛聽見我內(nèi)心的聲音,少年沒有任何猶豫,輕快地應聲:“真的沒事,放心好了,鈴奈還在這里,我怎么能擅自出問題呢?” 他拿開手指,垂首自然地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唇,笑著叮囑:“但是真的別出來啦,場面會很難看的,只要想象我?guī)洑獾臉幼泳蛪蛄?,好不好??/br> 分明是笑著的,氣場卻與外面的丈夫一樣壓抑。 不行吧。不行啊。 公悟郎那個眼神,根本就不對勁——他喝了那么多酒,還能剩多少理智?還會記得留手嗎?這不是技巧的問題,根本就是客觀條件的壓制——他是可以徒手把腿骨折斷的人??! 然而被那雙眼睛用接近懇切的眼神注視哀求,一切拒絕都忽然無法說出口了。 我只能怔怔坐在床上,看著秋翔遠去的背影,以及緩慢關上的房門外,逐漸縮小成一道狹窄豎線的、逆著光獨自站立的男性身影—— * ——走出客臥的剎那,不遠處血親的攻擊便瞬息而至! 青井秋翔迅速偏頭,單腳借力、身體后仰,以一個接近不可能的姿勢,貼墻擦過親哥與墻角間狹小的縫隙,聽著墻體被巨力擊打的震顫聲,發(fā)出冰冷的嘲笑:“小心點啊哥,這樣容易嚇到鈴奈的?!?/br> “……再叫她的名字,”兄長收回沾滿抖落墻灰的拳頭,面無表情地看向他,眸中透出一股近似深淵惡鬼的可怖嫉恨,聲音異常平穩(wěn),“——舌頭就別想要了,秋翔。” 緊接著又是一擊! 這次是從側(cè)面,拳風擊飛垂落碎發(fā),危機如同針刺,引得身體應激戰(zhàn)栗。 他平復呼吸,出言譏諷:“是嗎?誰叫哥總是不叫她的名字,事到如今才后悔,晚了點吧?” 自小便如山壓在頭頂?shù)男珠L捏緊拳頭,肌rou虬結(jié)的手臂因劇烈怒火鼓脹成不似人類的弧度,一母同胞的相似青瞳燃燒妄圖毀壞一切的火焰: “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用盡全力對準頭部的攻擊,倘若真的擊中恐怕會直接橫死當場吧。 那一定是相當沒有美感的死法。 “可鈴奈并不這么覺得呀?!鼻嗑锵栊χf,有意刺激對方露出破綻,“剛剛就在下面,還說了「我也愛著秋翔」這樣的——嘶、!” 被親生弟弟奪愛的露骨挑釁激怒,那雙靛藍深青的瞳中緊縮著閃過幾近痛苦的絕望憎恨。 低沉聲音卻極為異常地平靜下去,仿佛寂靜涌動的深淵血河,隱隱透出一股濃郁猩紅: “你最好…少說點話,青井秋翔。” 凜冽寒風呼嘯而過。 即便及時躍上案幾躲開大部分攻擊,被鐵錘般拳頭擦身而過亦是不可小覷的疼痛,想必被擊中的位置已經(jīng)留下大片淤青。 ……希望不要擊破內(nèi)臟。那樣就麻煩了。 “況且、” 職業(yè)是警官的兄長步步緊逼,在巨大的玻璃碎裂聲中收回擊破投擲物鮮血淋漓的拳,甩去手上的鮮血: “只有你沒資格染指,克洛斯?!?/br> 仿佛被利刃刺中,胸口傳來擰緊的疼痛,名為「克洛斯」的殺手平靜站在原地,神色沒有半分波瀾,意料之中聽見警官的下一句話。 “——從一開始,就是你引過來的?!?/br> 青井公悟郎盯著弟弟的臉,聲氣藏著冰封烈火:“搶了定丸會的東西、把杉田制藥的生意攪得一團糟,然后栽贓給我,是你還是森村的主意?……這些都無所謂,哪怕死在黑道的暗殺和糾紛——你唯獨不該把她牽扯進來?!?/br> 青井秋翔意興闌珊地笑了一下。 “這種事不用你告訴我。難道哥就沒有責任?明知道妻子獨自在家,還是放任她忍著孤獨和恐懼被侵犯,怎么想都是丈夫的錯吧。知道嗎?第一次做的時候,她都有應激障礙了?!?/br> 空氣中充斥滯澀黏稠、如有實質(zhì)的濃重殺意。 他的目光漸漸冰冷起來:“唯獨我沒有資格?我看哥也好不到哪里去嘛。明知道老婆陷入威脅、還是一個勁做那些沒用的工作,往上爬的魅力當然比女人大,是不是?” 有些女人是不能移開視線片刻的。 像是溫室綻放的花、指尖振翅的蝶,時刻散放不安定的、迷離而細碎的磷粉,稍微忽視呵護,便會悄無聲息凋落飛離——可那具脆弱而美麗,無暇而墮落的身體,是注定無法離開玻璃罩的。 不需要愛、也不需要自由。 只要高高在上的被供奉在最高點,垂下通透金眸,溫柔而天真地俯視骯臟污穢、懸溺在沉泥的人,時而隔著透明玻璃罩觸碰他的手指,問一句「還好嗎?」……這樣就夠了。 他原本是這樣想的。 然而,在眼看過那雙金瞳溫柔垂憐、睫羽顫動著傾訴愛意的如今。 “既然保護不了她?!?/br> 克洛斯輕聲說:“不如把嫂子讓給我吧,哥哥?!?/br> 疾速交鋒使得體力迅速消耗。 退路越來越少,距離越拉越近。 室內(nèi)本就不該動手,狹小空間內(nèi)極為精準的預判更是步步將退路與逃脫路線盡數(shù)封死,場景越是緊張、頭腦越是清醒,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使得肌rou反常興奮。 狂怒的拳風終于將身體逼至窗邊最后角落。 總歸退無可退,早已準備就緒的柳葉刀自袖口滑出,他翻身躲過最后一擊,終于等到剎那松懈的時機,輕輕一捻輕薄刀刃,指尖握著尾端、手腕微微用力—— 尖銳刃部便輕而易舉,切開細嫩果凍般、自掌心溫柔地滑入兄長的身體。 男人勢不可擋的動作終于滯澀,他精準捉住手臂弧度因肌腱疼痛偏移的剎那,以一個接近自投羅網(wǎng)的姿勢、將滴血短匕更深地送入肢體,在兄長做出反應之際,輕巧松開沾滿鮮血的暗器,壓低重心向前錯開一個身位,躲開退無可退的一擊。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短之又短的剎那。 身上斷續(xù)堆積的淤青多得影響行動,腰腹劇痛不止,腥甜涌入喉管,鮮血粘稠的觸感隔絕在手套之外,滑得影響手感。 但如今已經(jīng)沒時間擦去血跡。 短刀悄無聲息滑出刀鞘。 殺意寂靜流淌。 趁他恢復行動之前徹底解決掉好了。 至于善后的事,反正不是第一次處理尸體…… “咔噠。” 開門聲從特意留出的客房區(qū)域響起。 兄弟兩人動作同時一頓。 * * * * 別看秋翔總是開朗活潑笑嘻嘻的,骨子里可比他哥狠多了,說弒親就弒親,要不是女主角出來,刀已經(jīng)捅上去了。 就是說修羅場這種東西還是打起來比較帶勁()最好打得你死我活() 丈夫確實是留手了的。秋翔也知道,所以選擇利用這點干脆下殺手…… 因此我們可以簡單的尊稱秋翔為小白眼狼(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