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井秋翔/HE:十、暗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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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通話時自然而然討論男孩子和新戀情,結(jié)識了近十年的好朋友,一直瞞著我、雇傭一心暗戀我的小叔,背地里針對著我家的生意。 不、等一下,這么想來,有棲修當時也警告過我,「即便是您那位年輕有為的大哥,不也惹了不少商業(yè)勁敵嗎」這種話,他不可能隨便拿這個舉例,應(yīng)該是知道什么——仔細想想森村家好像最近也在做藥物相關(guān)的生意——既然定丸會丟失的信息是克洛斯栽贓到公悟郎身上——所以雇傭卡羅攪亂黑道的是杉田家——……等、有棲修瘋了嗎?!所以雇傭他的是大哥?!我可是雇主家的meimei啊?。?/br> ……算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既然是阿瑛雇傭的秋翔……據(jù)說還是什么「大主顧」…… “不能得罪她,是因為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嗎?”我茫然地問,話問出口才想起來好友對把柄的描述,不太舒服地挪了挪身體,換了個問題。 “秋翔是什么時候開始做這個的?” “……”少年頓了一會兒,才輕聲回答,“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不小心惹過禍?!?/br> 老家? 我沒想到這個回答,不禁愣住了。 “好像是那個人母親住的地方吧,惹禍的時候遇上她了。” 好像…確實是這樣,阿瑛是私生子,她的母親住在東京以外的鄉(xiāng)郊,而秋翔一開始并不住在東京,因為我和公悟郎結(jié)婚,他的父母搬離了東京有幾個假期他是和青井老夫婦一起度過的。 一直到高中的第一個假期。 細節(jié)一一對應(yīng)。 房間開著空調(diào)。 熱風吹到側(cè)臉,我看著年輕而明亮的熟悉面容,裸露肌膚情不自禁戰(zhàn)栗起來。 那個時候,他才多大? “惹禍…的意思是……” 青井秋翔簡短地解釋:“就是街邊那種會糾纏女人的流氓,大概看我年紀小吧,因為想要錢或者單純想欺負人之類的原因,纏著我煩了很久,太生氣就不小心把那些人弄死了。” 弄死。而且是復(fù)數(shù)。 避而不談的細節(jié)使得肌膚泛上細細密密的不適。 一般來說,出于自保的目的,應(yīng)該不會全部殺掉吧……? 盡管對他大概殺人如麻這件事有隱約的認知,在我面前這樣赤裸表現(xiàn)出對生命的漠視還是第一次。 不,在海邊工廠那個凌晨我便對此一清二楚,只是這些天來過于甜美幸福的溫存使得那根警覺的弦慢慢松懈了。 青井秋翔:“別露出那么難看的表情嘛、我會傷心的?!┳幽菚r候已經(jīng)和他結(jié)婚了,剛好碰見的森村夫人又在婚禮上見過我,所以就說可以幫忙處理尸體,但是要我接下來幫她做事?!?/br> 我沒來得及反駁,便被這句話透露的信息吸引過去,睜大眼睛,“欸?那不就是…” 秋翔抓抓頭發(fā),唇邊殘留的血還沒擦干凈,俊朗的臉上拉開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黑白分明的青瞳卻仿佛搖曳的燭火,黯淡成微微虛無的色彩。 “……嫂子也意識到不對了吧?就是說嘛,會幫一面之緣的男子高中生處理尸體的人怎么可能是出于善心???所以接下來把柄就越攢越多——” 注意到我臉色發(fā)白,少年想到什么似的,咬住中指尖端隨意扯下單邊手套,從叮當作響的衣袋里掏出一顆糖,剝開包裝塞進我嘴里:“都說別露出這么難看的表情…鈴奈怕我了嗎?” “不是怕…只是、感覺不夠了解秋翔。” 由于含著糖果,只能發(fā)出模糊的聲音。 面前是褪下手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 他的指尖隱約有鮮血的味道。 血腥與甘美異常融洽的交匯。 腦中閃過晃動灑落、錯雜混亂的念頭,時而是常年聯(lián)絡(luò)卻欺騙自己的好友,時而是見證成長卻面目全非的小叔,以及明知異常卻緘口不言的丈夫,甚至意念的尾端,短暫閃過兄長與卡羅交談的虛假幻象。 可我又究竟了解誰呢? 舌尖舔過手指尖端,一點一點吮去融化的糖。 正是這只手,親自將輕薄利刃送入兄長的身體、取走敵人的性命,或許還劃破過無辜者的喉管,被飛濺液體染上洗不清的血色污穢。 然而也是這雙手,從滿是封喉毒藥的口袋里、拿出數(shù)不清的無害而甘美的糖果,一顆一顆,溫柔誘惑著、喂我印下甜蜜得如同蠱毒的深紅蜜漿。 “……嗯。”克洛斯輕聲應(yīng)和。 他有一雙生來便含笑、看起來既親切又明媚的笑眼,此刻相當溫柔地透出曾看過無數(shù)遍的、殷殷期盼的愛慕。 這雙青瞳深處,正慢慢滲出發(fā)酵一般,甘美得像要拉出糖絲、妄圖將戀人絲絲纏繞誘捕入懷的愛欲。 “現(xiàn)在了解也可以?!?/br> 他說:“我不會再對鈴奈隱瞞任何事了?!瓌e離開我。” 那是懇求的語氣。 也是沒有拒絕余地的命令。 是我自己誘導(dǎo)他做出主導(dǎo),擅自避開那些無聲無息的預(yù)設(shè)拒絕,扯開他的手臂,投進他的懷抱。 事到如今,自然再難逃離。 舌尖細致舔舐糖絲之下的部分,我看著他低垂的臉,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會離開的。” 啊啊。 我啊,不知不覺間到底變成了什么可怕的存在呢。 眼前這個殺人如麻的壞家伙,和朋友勾搭成雙背地里騙了我不知多久,再出去晚一點恐怕連親哥都能毫不猶豫殺掉、根本就毫無人性。明知這些都是確鑿的事實。 可是。為什么。 注視著這個人的臉,注視那雙連本人都沒意識到的、微微空洞的眼瞳,與他近距離接觸,感受這份獨一無二、堪稱糾纏不清,既罪惡、又污濁,充斥穢亂、血腥與不倫的「愛」時—— 胸口會涌動甜蜜飽脹的滿足呢? “……一定是哪里壞掉了?!蹦樎裨趹偃说膽牙?,聽著他的心跳,我困擾的輕輕說。 “哪里壞掉了?” “因為,居然真的無可救藥地愛上丈夫的弟弟呀?!蔽艺f,“我決定和你的殺人犯弟弟共度余生,事到如今只能這么和公悟郎說了?!?/br> “好過分?!弊焐线@么說,接近失態(tài)的歡欣卻從話音不穩(wěn)的顫抖中流露出來,“我哥才剛剛被我捅了一刀呢?” 我抱住他的腰。 “可是喜歡就是喜歡。” “我…知道的?!北ё∩眢w的手臂狼狽地發(fā)起抖,“我知道…啊,喜歡就是喜歡,我很喜歡嫂子、最喜歡鈴奈,所以……鈴奈能喜歡我……雖然、從來沒想過……我也……” 大滴大滴的水珠掉在發(fā)頂。 為什么被主動告白這么浪漫的時候,會激動到語無倫次,抱著我哭出來呀。 “別哭呀?!蔽倚÷暟矒?,想看看他的臉,卻被按得動彈不得,“唔、為什么要按著我……” “哭起來很不好看?!鼻锵璧穆曇暨€帶著哭腔,“鈴奈喜歡好看的人,我會被嫌棄的?!?/br> “才不會呢,不要胡亂編排我呀?!?/br> “反正不想被喜歡的人看見難看的樣子。” “可我不介意……” “對啊,我也愛著鈴奈!” “再怎么說用哭腔也…” “不哭的時候也會說的,稍微忍一下嘛。” “到底在說什么???” 總之,就那樣被沒出息地哭泣的冷酷殺手克洛斯抱在懷里,一邊成筐向外倒「最喜歡」「愛你」之類的甜言蜜語,一邊把全是眼淚的臉壓在頸窩,蹭得衣服都打濕了。 一直到那邊的幾位醫(yī)生處理完傷口,傳來隱約的腳步聲,秋翔才勉強整理完心情,把我從胸前放開。 ……其實后半段根本沒有在哭了,只是想把我圈在懷里而已。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掉裝傻這個習(xí)慣啊,雖然我就吃這套…… 似乎意識到我微妙的心情,秋翔非常自然地轉(zhuǎn)移話題,接上剛剛說到一半的話:“剛剛不是說到把柄的事嗎?其實沒有嫂子想得那么嚴重啦?!?/br> “咦?可證據(jù)呢?”我順利地被帶跑了。 “啊啊、怎么說呢,雖然我確實不太把人命當回事,能拿到外快也不錯,但被這么握著證據(jù)要挾實在很不開心誒……總之,就收集了一些對他們不利的信息,現(xiàn)在是兩邊都很忌憚對方的狀態(tài)呢?!?/br> “……我就知道?!?/br> 這孩子才不是任人拿捏的狗狗,根本就是黑暗中躲藏背后窺伺的狼。 秋翔反倒很開心:“所以嫂子其實很了解我啦?!?/br> “……是呀?!?/br> 我終于忍不住抿唇笑了:“因為是秋翔嘛?!?/br> 蜜糖也好、砒霜也罷。 只要眼前所見仍是這個熟悉的「戀人」—— 那些事,我都可以視而不見。 * * * * 丈夫很可憐的在隔壁做縫合,結(jié)果老婆和弟弟就在那互訴衷腸(。) 把背德戀愛談得太甜是會遭報應(yīng)的…… 總之下章解決丈夫() 這條線結(jié)尾的BOSS(?)不是丈夫。但為什么這段會越寫越長呢…… 我確實一寫秋翔就忍不住寫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