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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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有些不舍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只是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再握了一下空氣。 整個場館的燈光很快就全部暗了下來,正式的演出,開始了。 雖然已經(jīng)是第二次坐在這個場館里看演出,但季夏的感覺卻并沒有那么輕松,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有個宋紜坐在旁邊,她幾乎和對方聊完了一整場音樂劇的時間。 但這一次,身邊坐的可是江晚秋。 她眼神雖然是落在舞臺上的演奏者身上,可心思卻一刻都沒有從江晚秋身上離開過。 大概是環(huán)境里的黑滋長了她的膽量,季夏開始悄悄轉(zhuǎn)過頭來,打量著江晚秋的側(cè)臉,她以為對方的心思應(yīng)該都在前方的演出上才對,大約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的偷看。 可是沒想到 這部劇講的是什么來著?沉默被忽然一下打破,演出開始沒多久,江晚秋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問了季夏一個問題。 她轉(zhuǎn)過頭來的那一剎,剛剛好和季夏看她的眼神撞上了。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許是看到季夏愣愣的半天沒反應(yīng),她于是又哼出了一個催促的單音。 江晚秋:嗯? 季夏有些慌張的開口,我也不知道。 很正常的觀影交流,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季夏卻有種偷看被抓了個正著的感覺。 雖然現(xiàn)場暗暗的,除了舞臺上的光源之外根本沒有其它。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兩邊的臉頰已然開始發(fā)燙了。 第一次偷看就遇到了這么窘迫的事情。 你不是看過了嗎?江晚秋理所當(dāng)然,黑暗中她睨了對方一眼。 看來是和宋紜看音樂劇的時候心思根本不在演出上面,所以壓根不知道劇情是什么樣的! 想到這一種可能,江晚秋莫名就不爽了起來,她干脆伸手端起自己的果汁猛地吸了幾口。 這時候,季夏從窘迫中已經(jīng)緩過了神來,大腦也開始正常運轉(zhuǎn)了起來。 連她看過這部音樂劇都知道,還不是故意買的票? 果然是為了宋紜的事情還在生氣。 找到了對方今天晚上反常的原因,季夏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無外乎是對癥下藥。 雖然不知道江晚秋為什么這么不喜歡宋紜和自己來往,但她還是開口為自己做了解釋:之前和宋紜來的時候,我們光顧著聊天了。 聊什么?江晚秋的語氣還是聽不出喜怒。 聊季夏頓了頓,轉(zhuǎn)了彎,將話說得十分的漂亮,聊一些關(guān)于jiejie你的事情,宋紜和我說了很多,所以我也沒心思看演出。 整句話的中心思想就是雖然我人在和別人一起看演出,但心思卻一直在你身上。 哄人的招數(shù)很俗,甚至是讓人一眼就看破,江晚秋卻很受用。 果然,聽完了季夏的話之后她沒有再追問什么了,嘴角也跟著悄悄揚起了一些弧度。 你要是想知道我的事情,以后直接來問我就好了,不用去聽宋紜說。指不定這人還會半真半假往里面摻一些她的壞話呢,也就季夏照單全收。 她在心里腹誹著,這個事情總算是揭篇了。 揭篇的方式說輕巧也輕巧,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但人就是這么奇怪,一件問一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竟然放在心里悶了這么久。 江晚秋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一種人了。 她們于是繼續(xù)看臺上的音樂劇。 不知道是不是八字和音樂劇不合,季夏剛想著接下來的時間要好好演出了,卻沒想到她們前面一排的一對情侶忽然站起來吵架,聲音之大,幾乎要蓋過舞臺上的演奏聲。 因為有人吵架,所以觀眾席很快變得混亂起來。 場館的保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朝這邊走來維護秩序,可形勢不等人,這對情侶很快從吵架變成了打架,席座上的空間又窄,有旁邊的人試圖過去勸架,混亂再一次升級。 季夏就坐在正后方的位置,只聽見你媽的,不是個東西等等之類罵人的話陸陸續(xù)續(xù)傳過來在她的耳邊回蕩著,在覺得莫名其妙的同時,一雙眼睛的視線也在注視著前方的情況。 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打著打著似乎是把身上佩戴的一個物件給打飛了,季夏只看見前方一團黑影就朝自己臉上飛了過來,盡管她抬起手臂躲了一下,可效果并不明顯。 因為她穿的是短袖。 手臂上很快傳來一下明顯的疼痛,顯然是被飛過來的不明物件給劃傷了,季夏吃痛地啊了一聲,叫江晚秋聽去立馬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與此同時,場館里的燈光也被全數(shù)開啟,現(xiàn)場一下變得驟亮,所有人的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朝著那對打架鬧事的情侶看過去,保安也飛快朝這邊跑了過來,只有江晚秋,在看到季夏捂住手臂的時候第一個湊過去。 受傷了。江晚秋提高了音調(diào),看著滲出來的點點鮮紅色又驚又怒。 一道斜斜的傷口,口子不深,但已經(jīng)開始流血,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劃到的。 她抽出一張衛(wèi)生紙遞給季夏壓住了傷口,可沒一會兒,白色的紙張就被浸濕。 鮮艷的紅色在驟亮的燈光下過于刺眼,江晚秋冷著一張臉就要上前去找那對情侶的麻煩,卻被季夏攔了下來。 算了,季夏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口上傳來的疼痛感還是因為擾了興致的情侶,太亂了,我們別跟著摻和了,也不是什么大傷。 只是流著血看起來嚇人而已,但季夏本人其實并不覺得很痛,她小的時候跟著爺爺奶奶在老家玩耍,經(jīng)常會有擦傷磕傷,并沒有多嬌氣。 去藥店買瓶碘伏消個毒,過兩天結(jié)痂了就好了。她說著就拉著江晚秋朝著場館出口的方向走去。 演出中途被打斷,有不少觀眾在燈亮起的時候已經(jīng)起身離場,劇院的工作人員在出口處給大家賠不是,承諾可以去柜臺退票錢或者換一張下一場的演出。 離開的時候江晚秋還惱怒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對情侶在保安的調(diào)和下還在吵,一點沒有因為自己的私事擾斷了演出而覺得羞愧。 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給劃到的。出了劇院,江晚秋堅持要把人帶到附近的醫(yī)院去看看。 季夏滿臉不樂意,并不想去。 為什么要去醫(yī)院,你不就是醫(yī)生嗎?季夏用一句話堵住了江晚秋的嘴,難道我生病了,你不可以幫我看嗎? 只見對方張了張唇,一時也不知道接什么。 這樣啞口無言的江晚秋是少見的,季夏不由覺得可愛。 難道不是嗎,江醫(yī)生。她還故意改了稱呼,一臉輕松的樣子。 江晚秋拿她沒轍,只好松口在附近的藥店買了碘伏將傷口仔仔細細消毒了一遍,碘伏不會很刺激,但棉簽碰到的時候還是讓季夏輕輕皺起了眉頭。 江晚秋細心地注意到這一點,涂藥的手頓了頓:疼嗎? 按理來說她一個醫(yī)生應(yīng)該是沒少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季夏手上這么一個小傷口要實實在在論起來,確實不夠看,可她下手卻格外小心。 此刻只是看到對方輕微皺了一下眉,都不免想多了。 不季夏抬眼看到江晚秋臉上的擔(dān)憂,到嘴的話瞬間改了口,疼的。 她私心作祟,覺得這樣被對方緊張的感覺很好,想要多享受久一點。 到底是疼還是不疼。江晚秋沒聽明白,又再問了一遍。 這一次,季夏斬釘截鐵 疼。女生說著,還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可憐狀,jiejie,你可不可以輕一點? 江晚秋于是又再將動作放輕了點。 傷口在上過藥止住血之后,才又用創(chuàng)口貼貼上。 因為傷口有點長,所以連著用了兩個創(chuàng)口貼。 看到這一幕,季夏又有話說了。 只見江晚秋幫她貼好之后,她故意將手臂舉起仔細看了看,然后朝著身邊的人故意道:這樣多貼幾個看起來還挺可愛,是不是? 方才從劇院里帶出來的沉重和不開心,徹底消散了。 音樂劇剛剛開始就被迫中止,兩人也沒有那個雅興再重新買上一張票再看一遍,不過時間又還早得很,思來想去,江晚秋干脆邀請季夏到自己家里去坐坐。 她家,剛剛好就離這片廣場不遠,開車回去大概十五分鐘的樣子,現(xiàn)在回去的話說不定她們還可以挑部電影看看。 江晚秋很少主動邀請別人去自己家,但這一點,季夏并不知道。 你家?季夏訝異于江晚秋口中的家,她追問,你一個人住嗎? 她只是沒有想到對方這么年輕竟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房子,要知道本市的房價并不低。 但一想到江晚秋出手送的禮物也那么昂貴,又覺得合理了。 我不是一個人住,江晚秋說話故意喘大氣,在看到季夏臉上有動搖之色的時候,才又說出后半句話。 只聽她輕聲道:我還養(yǎng)了一只貓。 江晚秋養(yǎng)了一只美短虎斑,名字叫做布布。 是只小母貓,大概一歲多的樣子。 季夏一進門就和這只貓來了一個長達五秒鐘的對視,看完之后,小貓才反應(yīng)過來家里來了陌生人,轉(zhuǎn)身就躲進了臥室的床底下。 她有點認生,等你之后多來幾次的她就不會怕了。江晚秋就站在季夏身后,看著一人一貓這樣的互動很自然地在旁邊提了一句,讓季夏不由側(cè)目。 這話說得,她好像以后就經(jīng)常來了似的。 她也想啊。 進門之后江晚秋直接打開冰箱拿了幾瓶飲料和酒水出來擺在了客廳的茶幾上,家里還有一些零食,她也一并拿了出來,兩人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說好了看看貓,順便找部電影看看。 以彌補今天晚上沒有看完的音樂劇。 整個家里不管是家具擺設(shè)還是裝修風(fēng)格都很簡約,是季夏喜歡的樣子,而且很明顯就能看出確實是獨居。 江晚秋領(lǐng)著季夏兩個人選了部前陣子剛在影視軟件上上線的電影,靠在沙發(fā)上看了起來。 客廳的燈光被全部關(guān)閉,投影儀將電影投影在雪白的熒幕上,畫面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看起來格外的清晰。 觀影的過程中,江晚秋給自己開了瓶果酒,她靠著季夏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了起來。 這一次電影看下來,總算沒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電影的劇情緊湊,兩個人都看得十分的認真。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夏忽然感覺自己肩膀一沉她偏過頭去,只見江晚秋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對方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懷里還抱著一瓶喝得只剩一點的粉色酒瓶,看起來十分安靜,借著投影儀的光亮季夏看到了對方那一排細密的睫毛。 再往下,就是還帶些濕意的嘴唇,或許是因為沾了酒汁的緣故所以看起來格外潤澤。 空氣好像變得干燥了起來,連帶著人也開始變得口干舌燥了起來。 季夏的眼神落在對方的唇瓣上就很難再移開,她用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勾勒著對方的唇形,腦子里全在播放那天在周周家的別墅里,江晚秋親她那一下的畫面。 只是現(xiàn)在場景不同了。 可當(dāng)時的感受卻還記憶猶新,引誘著人想要再嘗試一次。 電影還在不斷播放著,但里面的人物在說些什么季夏已經(jīng)全然不在意了。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變成了煎熬,她在做著復(fù)雜的心理活動。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季夏微微移動著上身,她鬼使神差地就低頭朝江晚秋一點點靠近了過去。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季夏放在身側(cè)的手也握緊了起來。 在即將貼上對方唇瓣的那一剎,她的心跳聲也被恍然放大。 一秒、兩秒、三秒。 兩人的呼吸纏繞上了,可她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持續(xù)了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 而她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就在她做這一動作的同時,江晚秋的睫毛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這一動作并沒有再繼續(xù)多久就撤開了,季夏很快就恢復(fù)到原來的姿勢。 她的視線繼續(xù)放回正在播放的電影上,可人的心思早已不在這上面了。 耳根也已經(jīng)燙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