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書迷正在閱讀: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酥糖[娛樂圈](GL)、長公主的小駙馬想和離[重生](GL)、假霸總只想咸魚[穿書]、為你攬星辰[娛樂圈]、欲媚、[綜漫同人]中二人設(shè)成真了、心上鎖(偽骨科,nph)、[綜漫同人]身為coser的我每天都在修改劇本、從小玩到大「骨科」
比如, 亂七八糟的聲音會被人聽到之類的擔憂。 聽到季夏的叫聲江晚秋還是會想入非非, 但卻不再會影響到她插針的手法, 一整個過程下來對方?jīng)]有出汗, 她這個扎針的人反而后背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對于江晚秋來說要在這一陣陣不間斷的叫聲里集中注意力去好一件事情實屬不容易,她干脆把這當成了對自己的一種新型考驗。 明明是季夏好不容易想到出來撩撥對方的招數(shù),卻不想被江晚秋當成了心境上的歷練。 季夏是徹底沒辦法了。 春節(jié)小長假很快就過去,相比起一些正常的上班族來,學生群體的假期才剛剛開始。 各大高校從一月上中旬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放寒假,短的至少有一個月,多一點的有將近兩個月, 而季夏她們所在的外大因為過完年剛好還趕上了部分教學樓的大翻修,所以成了擁有兩個月長假的那一批幸運學子。 在這一點上, 宋娜娜已經(jīng)私下里和季夏夸了學校領(lǐng)導無數(shù)遍,這還是入學這么久以來季夏第一次從宋娜娜的口中聽到學校的好。 不過即使不用那么早就開學,清閑的假期也不屬于她。 雖然才大二下學期, 但是季夏的語言天賦加上自身的努力,已經(jīng)使得她能夠流暢地和一些人進行正常的日常交流了, 再加上之前圣誕節(jié)的那次志愿者活動有柳舒女士有讓自己的現(xiàn)任丈夫去特別的關(guān)注一下女兒的表現(xiàn), 所以春節(jié)過后, 她干脆直接讓季夏去林中遠所在的企業(yè)實習上班了。 剛好,外國人不過春節(jié)。 積攢了一整個春節(jié)的各種外貿(mào)訂單在長假過后一起壓過來,大小企業(yè)紛紛忙碌起來,實習生們也不例外。 而和季夏同一批進入企業(yè)實習的, 還有好幾個外語大學的學生,她被直接打散在了這批實習生里和他們同進同出,拿著同樣的實習工資,做著同樣的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不知道季夏是個大二的學生,直到有外大的大四學長將人當場認了出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這群費盡心思想要找到一個好工作的打工仔里,還混入了一個只是過來玩玩而已的關(guān)系戶。 大家對季夏的看法瞬間就不一樣了,隱隱約約,開始有了一點排斥的意思在其中。 人們總是會本能的去憎恨和厭惡一些不公平。 尤其當這樣的不公平落在他們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會表現(xiàn)得格外明顯。 不過季夏自己并不在意,一個是因為自己也不會在這邊久待,另一方面,她知道自己是過來實習的,不是過來當交際花的。 在這個時候,同校的直系學長終于起到了一點點的作用。 章泉是新進來的這批實習生里對季夏唯一比較照顧的一個人,或者也可以說是欣賞。 之前院里面舉辦的那個翻譯大賽我一個朋友參加了,我跟著去觀賽,剛好看到了你。 你當時開始口譯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大四哪個班新轉(zhuǎn)學過來的呢,因為看著眼生,結(jié)果沒想到你才大二,真的很難想象等你到大四的時候會是什么樣 章泉給出的評價和院系里的老師們大致相同,他們無一不為季夏這樣的天賦選手而感慨著。 要知道翻譯這一行有的人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很多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努力加天分才是最令人羨慕的。 不難看出他看季夏的眼神里除了單純的欣賞之外,還有一些明顯的傾慕之色。 就像宋紜一開始的時候和江晚秋說過的那樣,也就是在江晚秋面前女生才會被遮掩掉自己該有的光芒,而實際上,在同齡人這個圈子里,她的優(yōu)秀已經(jīng)達到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地步了。 金鱗不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只不過季夏的成長還需要那么一點時間,不能夠立馬向世人釋放自己的光芒,但也足以吸引到很多異性了。 學長你太夸張了,我都被你說得不好意思了。季夏尷尬地笑了笑,很難再將自己的注意力凝聚在眼前的飯盆上面。 公司的員工食堂人來人往,同一批的實習生坐在食堂的另一邊,季夏本來是一個人坐在這里吃東西的,卻沒想到章泉忽然端著飯盆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想要拒絕都很難。 好在,這樣令人感覺到相當尷尬的夸獎沒有繼續(xù)持續(xù)下去,食堂用過午餐之后他們很快回到了辦公室里進行簡單的午休。 季夏則是趁著這為數(shù)不多的一點時間上到了寫字樓樓頂?shù)奶炫_上,給江晚秋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因為實習公司的忙碌和醫(yī)院的人滿為患,她們已經(jīng)連續(xù)五天沒有見過一面了。 很難想象,兩人明明是在同一個城市里卻過得像是在談異地戀一般。 二月初的天氣還處于一種濕冷濕冷的狀態(tài),雖然已經(jīng)過了立春,但是天氣還沒有徹底回暖,季夏站在空蕩蕩的樓頂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在厚外套里,等待著江晚秋那邊接起電話。 她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不久之后又會要開始新一輪的工作。 即使如此,女生也想聽一聽電話那頭喜歡的人的聲音。 嘟嘟的電話忙音在耳邊響起,連帶著的還有樓頂刮來的的呼呼風聲,連綿的陰雨一直不停的下,連續(xù)一周的時間,讓原本就沒有什么太陽的城市被雨水反復沖刷著。 一遍又一遍。 jiejie好不容易電話通了,季夏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仿佛也跟著靜了下來。 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光,這時候她開始理解,伴侶這個詞語為什么叫做有一個伴字。 大約是因為有了對方的的陪伴,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沒有那么的艱難。 可是,電話里傳來的并不是想象中溫柔的安撫聲。 江晚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還帶著一絲抱歉:季夏,我現(xiàn)在有點忙。 我晚點打電話給你,好嗎? 女生張了張唇,半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當她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好字的時候,電話那邊江晚秋早已經(jīng)掛斷了。 耳邊又只剩下呼呼作響的冷風。 這是和江晚秋在一起以來,季夏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失落。 即使她知道,對方會這么說肯定是因為有一些很著急的事情要處理。 畢竟醫(yī)院這樣的地方,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著攸關(guān)生死的事情,說不準江晚秋剛剛那么匆忙的掛掉電話就是為了去拯救一個生命。 這都是有可能的。 季夏的戀愛經(jīng)驗不多,所以開始存在于腦海中的也只有一些美好,卻沒有想到美好的存在這么短暫,現(xiàn)實的無奈來得是在太快。 她原路返回,回到了辦公室里自己的位置上。 一些胡思亂想并沒有在腦海里持續(xù)太久的時間,因為很快,她就被一堆繁瑣地文字翻譯工作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一整個下午,女生幾乎都沒有時間去看一眼手機看看江晚秋到底有沒有給自己發(fā)消息過來,她忙得焦頭爛額。 工作一直到傍晚將近六點才堪堪結(jié)束,季夏是她們這一批實習生里走得最晚的一個。 不知道為什么,同樣是實習生但她被分配到的工作就要額外多一些,以至于大家都走了,她還只能留在辦公室里將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和她一起的,還有章泉。 季夏,我今天開了車過來,我送你回去吧。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然后進了下樓的電梯。 章泉在說話的同時也按下了負二層停車場的按鍵。 比起季夏已經(jīng)累得不想要說話的狀態(tài),章泉整個人看起來要活潑很多,他拎了拎手里的車鑰匙朝女生示意道:現(xiàn)在下班高峰不管是坐地鐵還是公交人都很多,打車的話也很難打到。 季夏不是很想答應(yīng),不過也知道章泉說的事實。 她現(xiàn)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快點回到家里的床上躺下,好好睡上一覺。 于是女生很快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好,我在寫字樓前面的路邊等你。 聽到對方答應(yīng)了自己的請求,章泉喜形于色,很高興地應(yīng)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季夏果然在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以至于她都沒有接到江晚秋打過來的電話,還是到了小區(qū)門口之后章泉才好心叫醒她,提醒著剛剛有個電話打進來。 女生跟人禮貌道了謝,然后才拉開車門朝馬路對面的小區(qū)大門走去。 章泉的車子駛動,緩緩離開。 就在季夏剛剛走過馬路要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滴的一聲,路旁另一輛車子的喇叭聲響起將女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江晚秋的車子停在那。 在她看過去的同時,車窗也跟著慢慢搖了下來,露出夢中時常會出現(xiàn)的那臉。 季夏鬼使神差就朝著車子的方向走過去,都不用江晚秋朝她勾手指,只用一個眼神就夠了。 女生一邊走一邊開始思考,一會上車之后第一句話要和江晚秋說什么。 是我很想你還是好久不見。 卻沒想到,先開口的并不是她。 是不是很累?在季夏拉開車門的一瞬間,江晚秋聲音也緊隨而來。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繃得很好的情緒在一瞬間全部垮掉,季夏幾乎在一瞬間鼻酸眼淚就直接滴落了下來,她坐進車子里,兩個人在安靜地車廂里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 無言的思念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不用太多的言語。 直到江晚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很抱歉中午沒有時間和你通電話,你看看要怎么罰我才好江晚秋故意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打開了話題,她想要季夏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 卻不知,對方卻把她的話當真了。 只見季夏猛地抬頭,張開唇瓣用牙齒輕輕咬住了她的唇瓣,開始漸漸用力。 雖然不痛,但卻帶著點點威脅的意味在其中。 就仿佛野獸在和同類打架的時候,會用齒尖含住對方的頸動脈以示威脅和警示。 齒縫間,女生的聲音從喉嚨里淺淺流出:罰你。 94、94. 季夏只是在對方的唇瓣上輕輕咬了一下, 而后就很快松開了。 她也知道這里不是什么適合調(diào)情的地方,只是方才胸腔里的情緒積攢得太飽滿,所以不得不釋放一點出來。 現(xiàn)在過了那個臨界點, 情緒自然也就慢慢開始平復下來。 季夏緩緩松開江晚秋的雙肩回靠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臉上依稀可見淺淺的淚痕, 但眼眸中已經(jīng)不再氤氳著水霧了, 只見女生抬起袖子擦掉眼瞼下方殘余的的淚水。 她本就不是一個無法抗壓的人, 只是第一次戀愛無法太好地去掌控這些情緒。 看著女生努力壓抑情緒學著穩(wěn)重成熟,江晚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一絲難過。 我忙完之后給你發(fā)了消息過去,你看到了嗎?她問。 看到季夏,她就好像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沒有哪個人會是生來就從容淡定,能夠?qū)σ磺卸紤?yīng)付自如,她也經(jīng)歷過剛剛開始實習的手忙腳亂,也經(jīng)歷過因為條件優(yōu)秀而被人排擠孤立, 不同的是當時她的身邊并不像季夏一樣還有一個江晚秋。 所以,在忙完之后的第一時間她就給季夏發(fā)了消息過去, 試圖安撫一下對方已經(jīng)有些疲軟的情緒。 即使她自己也已經(jīng)很累了。 在江晚秋看來,她比季夏要年長一些所以也應(yīng)該要承擔得多一些,卻不知這正是對方最不希望看到的。 沒有, 我也很忙,所以下午也沒有看你給我發(fā)的消息。女生回答著。 說完, 她從胸口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似是在卸下這一整天的疲憊。 看到季夏這樣, 江晚秋沒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對方的頭發(fā),她將話題很快轉(zhuǎn)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對了季夏,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是? 同事嗎,還是朋友? 原本一開始就要問的問題被一直延到了現(xiàn)在, 江晚秋狀似不經(jīng)意的樣子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在意。 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季夏本身也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 他是我和你說過的,和我同一批進公司實習的實習生,也是我的直系學長。愣了一會之后季夏才反應(yīng)過來江晚秋在問什么,她飛快答道,看我今天工作實在太累了,所以就送我回來了。 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而已,或許因為我們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所以對我格外照顧一點吧。說完之后,季夏還忙不迭補了一句。 她也和學生會的朋友打聽過,她們意語系大四確實有這么一個學長。 不管怎么樣,至少到目前為止對方還沒有對她有明顯地示好過,一些普通的幫助也只是點到為止,補這么一句不過是害怕江晚秋想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