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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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胡有才:“……” 你這一天在幼兒園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小朋友兩眼無神地蹲坐在后面,一時悲從中來。 胡耀祖,他竟然叫胡耀祖! 足足有三個字! 而且每一個都那么難寫! 問明原委后,胡有才難免愧疚。 媽的,當年起名的時候忘了這岔。 等以后長大了考試,等自家兒子寫完名字,估計人家同學兩道題都做完了。 他撓了撓頭,努力吸氣收縮肚子,跟兒子一起蹲坐在馬路牙子上。 胡耀祖,胡耀祖……好像筆劃是挺多的哈。 可寓意好??! 忽然看到一個小朋友蹦蹦跳跳,格外嗨皮,跟一眾大放悲聲的同學們畫風分外不同,他順口問道: “那也是你班的同學吧?怎么那么高興?” 原本胡耀祖小朋友沒有哭,可抬頭看清來人后,終于徹底崩潰。 “哇啊啊啊??!他叫王一!” 胡有才:“……” 當天晚上,小葉子班家長群里空前活躍,許多家長在感謝老師們教誨的同時,都忍不住提出同一個議題: 究竟要不要給孩子改名? 第二天早上,廖初就發(fā)現(xiàn)余渝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 平時總是活力滿滿的貓眼里失去了高光,嘴巴也有些蒼白。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皺眉道。 余渝反應都比平常慢了點,“你這么一說……” 好像今天起床時,身體確實有點酸,喉嚨也又腫又痛。 廖初道:“你先去那邊坐著,我上樓給你拿溫度計。” 余渝現(xiàn)在就覺得腦瓜子疼,里面裝的好像不是腦仁,而是一壺豆花。 “37度九,”廖初的眉頭都擰起來了,“得去醫(yī)院?!?/br> 余渝啊了聲,發(fā)燒呀,難怪身上沒力氣。 他倒是沒堅持帶病上崗。 主要擔心傳染給小朋友。 余渝給園長打電話說明情況,對方很爽快批了三天病假。 因為知道他是孤身一人,還特意問需不需要幫忙。 旁邊的廖初聽見,主動出聲道:“您好,我是廖初,等會兒陪余老師去醫(yī)院?!?/br> 園長就放心了,又安慰余渝幾句,讓他安心養(yǎng)病。 “廖先生,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的?!?/br> 余渝勉強笑了下。 廖初根本不理他,叫了店員來吩咐幾句,又把果果送上校車。 小姑娘也看出魚魚老師的狀態(tài)不對,十分擔心,“魚魚老師生病了嗎?” 廖初幫她掖了掖圍巾,“嗯,所以舅舅要帶他去醫(yī)院?!?/br> 果果抖了下,“要打針嗎?” 打針好痛的。 廖初道:“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聽醫(yī)生的話?!?/br> 果果點頭,“那我乖乖的,你告訴魚魚老師,一定要快點好起來?!?/br> 廖初摸摸她的小腦瓜,“好。” 雇傭店員的好處在今天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廖記餐館今天早上的主打是包子,廖初快手快腳包完之后,其余的就可以完全托付給店員。 哪怕他一時半刻不在,也不會影響餐館正常經(jīng)營運轉(zhuǎn)。 余渝本來不想麻煩別人,結(jié)果就被廖初抓著,一把塞到車里去了。 他本來就不如對方力氣大,現(xiàn)在又生病,簡直毫無反抗之力。 “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做生意了……” 廖初看了他一眼,“生意什么時候都可以做,命只有一條?!?/br> 余渝就笑,眉眼彎彎,“只是感冒而已,死不了人的?!?/br> 廖初抿了抿嘴,沒說話。 他說的不對,感冒也是能死人的。 醫(yī)院大概是世界上生意最好的地方,不管什么時候來,永遠人滿為患。 廖初讓余渝坐下等,自己再去拿著他的證件排隊掛號繳費。 旁邊有個大爺閑的難受,就問道:“小伙子,生病了呀?” 余渝點頭,一張嘴就咳嗽了兩聲,“好像是感冒了?!?/br> 大爺點頭,“最近感冒的可多,我也是一覺醒來頭沉,這不,閨女幫我掛號去了。你自己來的?” 余渝的好像忽然生出一點奇異的滿足和柔軟,“我朋友陪我來的,他也幫我掛號去了?!?/br> 一米九的個頭在人群中分外突出,不怕走失。 余渝靠在椅背上,突然就覺得很幸運。 大概是最近冷暖交替,又突然降溫,感冒發(fā)熱門診的人特別多。 兩人排了將近半個小時,結(jié)果診斷只有幾分鐘。 “目前來看是風寒感冒,吃點藥就好了,平時多注意休息……” 醫(yī)生翻了下病歷,“你剛才說是剛到本地不久是嗎?那可能也有不適應的原因,所以導致抵抗力比平時低一點,年輕小伙子,多注意鍛煉?!?/br> 余渝現(xiàn)在的腦袋里又熱又漲又疼,幾乎聽不太清醫(yī)生說了什么。 倒是廖初特別問了嘴,“那有什么忌口嗎?而且他現(xiàn)在發(fā)燒,要不要打針?” 這種問題無疑是日常病患問的最多的,所以醫(yī)生干脆就抽了一張批量印刷的注意事項給他。 “年輕人底子好,好好休息的話,三五天就能好了。發(fā)燒咳嗽,流鼻涕等等,這些都是身體自我免疫系統(tǒng)對抗的表現(xiàn),打針也不能避免。 他這個溫度不算太高,你們先回去觀察觀察,如果繼續(xù)升高的話,再來?!?/br> 回去的路上,余渝一直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 等紅燈的時候,他忽然說了句謝謝。 廖初才要說話,就聽他又說:“上次有人陪我來醫(yī)院,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爸爸mama有了自己的孩子,爺爺奶奶有了新孫子,外公外婆有了新外孫,他這個舊的自然就可有可無了。 而親戚們光是照顧自己的孩子,就拼盡全力,他這個拖油瓶……也沒資格要求更多。 他記得大概小學5、6年級的時候,也是冬天,他得了流感,不得不每天去醫(yī)院掛點滴。 當時好多跟他差不多年紀,甚至比他還大的小朋友,都有爸爸mama陪著。 有的甚至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那么多人圍著一個小朋友,多幸?!?/br> 當時余渝就想,如果爸爸mama也能這么照顧自己,哪怕讓他天天生病也好呀。 小余渝有點委屈,晚上偷偷給爸爸mama打電話,然后…… 然后他就知道了,即便是生病,也不是每個小朋友都會有爸爸mama陪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小朋友了,卻開始有人主動陪自己去醫(yī)院。 好像人生中缺失的某個碎片,在這一刻,悄然補上了。 第54章 大盤雞 余渝吃了藥,撐得水飽,暈暈乎乎躺在床上,緩緩吐了口氣: 好累啊。 好久沒這么放松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過去這些年,他都沒怎么休息過。 緊繃的弦像一條鞭子,狠命抽打,叫他不顧一切拼命往前跑。 但是現(xiàn)在,鞭子斷了。 積蓄已久的疲憊似乎都在這一刻翻上來。 床鋪仿佛變成流沙,無形的大手將他拖住,就這么一直往下落,往下落……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管。 只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