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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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茄子rou上滋滋作響,蔬菜的清香進一步揮發(fā)。 廖初把剛才準備好的rou沫鋪上去,又抹了點蒜蓉醬。 蒜蓉醬有現(xiàn)成的,但他沒要,也是現(xiàn)炒的。 “食材都很新鮮,后廚也干凈,硬件沒什么可挑剔的?!?/br> 聽到后半截,韓景眼皮子直跳: 硬件不挑,那就是軟件? 他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朝那幾個探頭探腦的廚師招了招。 幾人做賊似的湊過來。 就聽廖初一針見血道:“餐廳要有自己的特色,經(jīng)營方向要明確……” 韓景臉上就有點火辣辣的。 還真是。 他雖然擔著行政總廚的名頭,但這家餐廳從根兒上說就不算專業(yè),大老板不懂還愛亂插手,什么事兒都要摻和一腳。 看別的餐廳有個菜火了,他就連夜打電話讓跟風; 那家火了,也讓必須學…… 根本就不管廚師會不會,學來的菜能流行多久,又適不適合雪山餐廳這樣的大環(huán)境。 幾年下來,就弄得不倫不類的。 蒙外行倒也罷了,可遇到真行家,就跟現(xiàn)在似的,一秒露怯。 他們餐廳主打就是“食材新鮮”,確實,不過也就這么一點值得驕傲的了。 至于風景,嗨,那跟他們廚師有什么關系? 當初廖初從老滋味離職,圈兒里不少人都知道內幕: 少東家上位,野心勃勃要走國際路線,對父親留下的心腹自然看不慣,明里暗里奪權。 像韓景這些深受其苦的人,還都挺理解他。 如果一個行政總廚連餐廳經(jīng)營這一畝三分地兒的事情都不能做主了,那這個名頭就是名存實亡。 廖初看了韓景一眼,見他滿臉愁苦,倒是有些意外。 看樣子他對這家餐廳面臨的窘境并非一無所知,對掌門人好像也沒多少發(fā)自內心的敬重。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走? 再多待幾年,廚師的名聲都要被拖累了。 不過馬上也就想明白了。 廚師也是人,在這里也是給人打工。 既然不為名,那就是為利…… 他也不過是個外人,別人怎么想也管不著。 只是,可惜了。 接下來,廖初又快手快腳炒了一盤酸辣土豆絲,做了個蛋炒飯。 可真是將中西混搭進行到底。 正經(jīng)烹飪學校出來的中餐廚師,基本功都過硬。 可饒是這么著,廖初切土豆絲的時候,那一干大小廚師還是看得目不轉睛。 太流暢了! 怎么說呢? 就跟演員似的,演技好的,你看不出他們在演戲,就好像真有這么一段故事發(fā)生了; 而廖初切土豆絲,就隱約有這么點兒意思: 你感覺不到他是在做菜! 整套動作就很行云流水,刀起刀落舉重若輕,嚓嚓嚓,一整顆土豆就成了細絲。 往水盆里一抖,花兒似的散開了。 就很有觀賞性! 這一點就很絕。 韓景瞅了眼對方棱角分明的側臉,再摸摸自己rou墩墩的下巴,堅決不承認長相的加持性。 他習慣性摸出一雙筷子來,“讓不讓嘗?” 后面一群人也躍躍欲試。 廖初用鏟子單獨給他們盛了一點兒,也說了句客氣話,“多提意見?!?/br> 韓景呵呵笑著,夾了一筷子。 爽,脆,滑! 酸,辣,香! 該有的味兒都有了,不該有的生嗆氣半點皆無。 再看擺盤: 青椒、干椒、蒜片,色彩豐富艷麗,放在一個盤子里毫無違和感。 完美。 這是一盤完美的,所有廚師追求的完美土豆絲。 一開始還有幾個小廚師不服氣。 覺得自己也不差,那廖初也才二十郎當歲,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 可這一口土豆絲下去,就都打服了。 若真嘗不出差別的,只能說沒救了。 有點兒本事的人才能看到自己的不足,若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贊嘆之余,韓景也難免心涼。 他35了,幾乎比對方大了足足十歲,可廚藝反倒落了下乘。 他也知道,自己可能原本天分就差了點兒,這幾年又忙于追逐名利,磨練廚藝的時間,難免更少了些。 他做夢都想去老滋味餐廳來著,奈何人家看不上。 理解歸理解,可要是他換到廖初當年的位置,除非老滋味的少東家直接開口攆人,他死也要死在那兒! 可惜沒機會。 不過他現(xiàn)在混的,倒也不算太差。 如今雖然到了這鳥不生蛋的犄角旮旯,大老板也愛瞎幾把亂搞,可大方! 錢給的實在! 短短幾年,他就給家里人換了大別墅,供兒子出國留學,值了。 有得必有失嘛,自己選的路,不后悔! 廖初清晰地感覺到韓景的情緒在飛速變幻。 嫉妒,羨慕,懊惱,渴望,最終卻又化為堅定。 是少有的復雜。 借著跟對方握手的機會,廖初飛快地摘了幾顆感情果。 黑色的。 顏色太多,情緒太多,最終變成黑色的。 不過能堅持自己的選擇,也算一號人物。 前后也就半個多小時,一桌風格迥異卻又意外和諧的美食出爐: 上有香煎牛排,色正香濃,放到米其林西餐廳都不露怯; 下有鮮香味美的烤茄子,叫人見了就想蹲在馬扎子上大快朵頤。 陽春白雪,下里巴人,竟完美融合在一起。 韓景親自帶人幫忙端過去,又跟余渝他們打了招呼,“既然是廖主廚的朋友,相逢即是緣,今天的消費免單,以后大家常來捧場?!?/br> 等他走了,余渝就問:“朋友啊?” 不是說沒幾個朋友嗎? 怎么走到哪兒都有認識的? 廖初瞅了他一眼,“剛認識的?!?/br> 余渝瞇起眼,意味深長,“剛認識啊……” 那你這交情來得挺快啊。 對面的霍女士眉心直跳。 她還是覺得自己的第六感沒錯。 越看越覺得這倆人有問題。 大家還是第一次吃廖初做的西餐,都覺得挺新鮮。 做牛排,頭一個自然還是食材,但捶打、腌制和火候缺一不可。 這牛排足有一指多厚,可用刀尖輕輕一壓,就透了。 截面中心是漂亮的粉色,豐沛的汁水順著牛rou紋理肆意流淌,rou類特有的香氣迅速彈出。 余渝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