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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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通百姓而言,光是思考一天三頓吃什么就夠就筋疲力盡。 更別說,還要做了。 以后越來越熱,誰愛有事兒沒事兒往灶臺邊湊呢? 廖初搖頭。 他沒買太多,頂多應(yīng)付著萬一有熟人過來,招呼著一道吃點兒也就算了。 還真不夠賣的。 一層肥一層瘦的豬五花,柔嫩的牛羊rou,還有雞翅、蝦子。 臨時起意的燒烤,這些葷菜倒也夠了。 倒是有幾顆油亮亮的紫袍大茄子,個頭飽滿,十分水靈鮮嫩。 拍一拍,悶悶地響。 等rou腌制的差不多,廖初開始穿rou串時,就見背著書包的姬鵬在外面探頭探腦。 “廖哥,開門吶?” 對“護法群”的人,廖初是沒什么抵抗力的,只沒好氣道:“要吃就進來?!?/br> “好咧!”姬鵬麻溜兒鉆進來。 看清他在弄什么之后,姬鵬眼睛就亮了,“燒烤啊,我就好這一口!” “你就沒有不愛吃的?!绷纬鹾敛涣羟榈夭鹋_,又朝那邊一盆菜抬抬下巴,“去把茄子和韭菜洗了?!?/br> 姬鵬:“……” 他看看那邊百無聊賴成語接龍的余渝和果果,我還是個少年?。?/br> 那不是活生生的壯勞力嗎? 廖初當沒看見的。 家屬能一樣嗎? 不過少年幽怨的眼神還是得到了回報: 幾分鐘后,余渝挪過來,站在門口看他干活。 姬鵬:“……” 你還不如去玩兒呢! “怎么沒上晚自習(xí)?”余渝問道。 姬鵬哦了聲,笨手笨腳地摘韭菜,“我們從這周開始,周末都不上晚自習(xí)了,讓勞逸結(jié)合。” 上周好像有個班的學(xué)生壓力太大崩潰了,大半夜從學(xué)校翻墻跑出去,第二天在海邊找到的。 雖然人沒事,現(xiàn)在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了,但家長和老師們都嚇得夠嗆,連著開了好幾個緊急會議,然后就說從現(xiàn)在到高考結(jié)束,每周日都不上晚自習(xí)了,專門讓孩子們放松。 考得怎么樣都是以后的事,眼下再出幾個案例,就算學(xué)生不瘋,學(xué)校那邊也得瘋了。 聽他說了之后,余渝也有些后怕。 “你覺得怎么樣?” 廖初點了火,烤rou串放上。 他雖然沒說話,可也朝姬鵬那邊看了兩眼,顯然十分關(guān)注。 姬鵬撓了撓頭,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 “害怕,”他一直都拿廖初和余渝當半個哥,頓了頓,又道,“我這兩天都睡不著覺?!?/br> 嚇得。 他怕自己考不好,辜負了家里人和老師們的期望; 怕考不好,看到大家失望的神色; 怕考不好,不能跟高敏去一個城市讀書…… 廖初抬眼看著他,“你這幾次不是進步挺大?” 姬鵬苦笑,“還不如不進步……” 這會兒進步,他一顆心就跟懸在嗓子眼兒似的,生怕是回光返照。 平時月考考得不好,大家反而沒有過高的期待,就算后面高考成績不如意,也不會覺得失望。 可偏偏最近小半年,他的成績一直在提高,老師、同學(xué)、爸媽,所有人的關(guān)注就都來了。 哪怕不說,他也能猜到大家心里在想什么: 再加把勁,高考成績沒準兒還能再提一提。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可每每夜深人靜,姬鵬又忍不住懷疑: 我都學(xué)渣了那么多年,這冷不丁的上來,到底是不是真的??? 人家都說自信,可他如今的情況,是別人對他有信心,唯獨他自己沒有。 這些話他都不敢跟家里人說,怕他們失望。 可越憋著越害怕。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只充滿氣的氣球,漲得發(fā)疼,鼓得難受,好像隨時都會被撐炸了。 廖初瞅了他一眼,忽然道:“還挺有良心?!?/br> “???”姬鵬有點懵。 這哪兒跟哪兒? 余渝笑道:“他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個好孩子?!?/br> 果果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是煞有其事的跟著點頭,“是個好孩子?!?/br> 冷不丁就被夸獎了,姬鵬還有點不好意思。 他摸摸鼻子,含糊道:“也沒什么啦……” 也是有點小高興。 余渝笑了聲,“其實仔細想想,你的所有壓力來源無非就是怕別人失望?!?/br> 姬鵬愣了下,琢磨了會兒,點頭。 還真是。 其實他自己倒沒什么感覺。 男人嘛,就算以后考不上名牌大學(xué),大不了像廖哥一樣去學(xué)一門技術(shù),也能養(yǎng)活自己。 可他就是想考出好成績來,讓別人看看,他不是只懂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 他想給家里人爭臉,也給自己爭口氣,讓人刮目相看。 與其說外部壓力,倒不如說是他給自己不斷加壓。 余渝認真道:“所以說,你是個好孩子呀?!?/br> 往小了說,就是孩子開竅了,懂事了,知道體貼人了。 往大了說,就是知道感恩了。 廖初看著說話的兩人,翻動了一下手里的rou串。 背面已經(jīng)烤得變了色,肥rou的部分明顯萎縮,大顆大顆的油脂滲出來,沿著rou的紋理落入炭爐。 “噗!” 隨著白煙,炸開一團小小的火花。 邊緣烤得微微發(fā)焦,瘦rou變白,肥rou透明,饒是有油煙機拼命工作,空氣中還是不可抑制的堆滿了明火燒烤特有的濃香。 余渝和姬鵬本能地望過來。 前者輕輕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放松?!?/br> 說完,就要往廖初那邊走。 姬鵬:“……喂!” 你這敷衍的也太明顯了吧? 說好的開解呢? 幾分鐘后,姬鵬兩只手里抓滿了rou串,憤怒地大吃大嚼,啃得滿嘴流油。 rou預(yù)先腌制過了,后面還撒了一點孜然和辣椒面,不用再額外蘸什么醬料。 火候自不必說,一口下去,rou汁四溢,邊緣的焦香配著內(nèi)里的滑嫩,簡直絕美。 姬鵬本來是想吃rou的,可那個烤茄子……看上去也太好吃了吧? 茄子皮烤得皺巴巴的之后,就從中間剪開了。 肥厚的茄子瓤兒上刷了油,堆滿rou沫。 火一燒,葷油素油就宛如熱情的西班牙女郎轉(zhuǎn)世,頂著rou沫兒跳起舞來。 再來點兒蒜蓉辣醬,這不比啃rou香? 果果想吃蝦。 原本余渝和廖初要給她剝,但小姑娘還挺有志氣,非要自己來。 兩人把扎手的蝦頭去掉,盯著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小家伙剝的有模有樣,就隨她去了。 余渝也拿了rou串吃,廖初卻一直盯著那盆韭菜,半晌,忽然帶了點兒嫌棄: “你洗韭菜的時候,是不是抓頭發(fā)了?” 姬鵬:“……” 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