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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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們還能說話。柳媚兒現(xiàn)在還忘不了他們想要自己救命。 可惜那夜自己不禁嚇,當(dāng)場就昏了過去,直至現(xiàn)在身體才好些。 容悅神情嚴(yán)肅道:那看來也許是我們兩不受他們待見吧。 你、你什么意思???岳月不樂意的拍了下容悅肩,我們兩可是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大將軍,這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柳駙馬,怎么看也不能比我們兩更有名啊。 別胡鬧。容悅避開岳月的手,心想看來水月觀在那應(yīng)是無疑,只不過是自己沒辦法看見罷了。 要不讓柳駙馬隨同我們出城去密林如何?岳月轉(zhuǎn)念一想提議道,畢竟我們也是為長公主的秘密任務(wù)奔波勞碌,柳駙馬若是能出手相助,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當(dāng)然愿意,只不過我不會武術(shù),而且膽子也不大,只怕會耽誤兩位的事。柳媚兒都沒好意思說自己那夜是被嚇昏過去的。 放心,我們兩肯定會將你安全的帶回來。 柳媚兒見此又問:那要不要將此事告知長公主一聲呢? 不行! 不行! 容悅和岳月兩人不約而同的說出同樣的話。 兩人都知道長公主對柳駙馬在意的緊,想來肯定不會同意這么冒險的舉動。 那好吧。其實柳媚兒也怕黛jiejie會不同意,可是自己真的想幫黛jiejie早點解下宋遠(yuǎn)山下的血咒。 三人約定夜間回合,柳媚兒早早陪同常氏用完飯,方才悄悄離了院。 從小到大都極為乖巧的人第1回 夜里偷偷出城,柳媚兒騎著大黑馬來到密林時還有些心虛。 岳月手舉著火把下馬整理行囊,只見柳駙馬絲毫不管自己的馬匹,還有些好奇問:這馬你不栓住,小心等我們回來它就跑的沒影了。 放心,大黑她不會亂跑的。柳媚兒探手輕拍了拍大黑馬的背應(yīng)。 容悅看了看頭頂?shù)脑铝恋溃簳r間不早了,我們快進(jìn)去吧。 幾人一行穿過密林,很快當(dāng)接近湖畔時就會寒冷異常,柳媚兒看了看火把光亮擔(dān)憂的出聲:這火把不會突然滅了吧? 你放心吧。岳月取笑的看著膽小的柳駙馬,心間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雖然是花心了些,可至少他還愿意為長公主而來,起碼還算有點良心不是。 待容悅腳踩到水時方才停了步提醒:小心,我們已經(jīng)到湖畔了。 柳媚兒抬手揮散了些濃霧,視線落在黑黝黝的湖面道:好暗啊。 岳月捉弄的說:柳駙馬可要小心,否則一不小心被鬼給迷了眼那就 岳月!容悅難得一見的生氣喚道。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岳月連忙停了話題。 秋日里夜間尤為的冷,柳媚兒雖然特意穿的暖和,可仍舊覺得臉被風(fēng)吹的疼,視線看了看火把被風(fēng)吹得火光搖曳,忽地發(fā)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我們好像又回到原地了。岳月泄氣的停了下來,只見柳駙馬忽地直愣愣不動,哎,柳駙馬你怎么不走了? 這里明明有風(fēng),可以為什么霧卻不散呢?柳媚兒緩過神來應(yīng)。 誰知道這鬼地方哪里不對勁。岳月無心的應(yīng)了句。 可容悅卻聽出柳駙馬話里的不尋常,偏頭看向柳駙馬站的位置道:或許這霧就是障眼法。 什么?岳月不明白的問。 柳媚兒點頭應(yīng):嗯,我們可能不應(yīng)該只是看著路走的。 岳月見這兩人并頭往湖水里走去連忙攔住問:你兩怎么都往水里走,難道是中邪了嗎? 容悅探手撥開岳月?lián)踝∫暰€的腦袋提醒道:你看看腳底下再說。 哎,怎么又成路了?岳月低頭好奇看著滿地的碎骨,而腳旁幾寸處則是黑漆漆的湖水。 為了驗證猜想,岳月探出一只腳小心的踩向湖水。 只見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腳下的湖水變成碎骨淺道。 柳媚兒看著火光搖曳的方向思量后應(yīng):或許等我們走到逆風(fēng)處看見月亮,方向就對了 三人一路穿過迷霧,岳月看著豁然開朗的湖畔稱贊道:柳駙馬,你腦子挺不錯啊。 岳將軍客氣了。柳媚兒突然被夸還有些不太好意思。 容悅環(huán)視四周卻并未看見有什么道館建筑,山仍舊是山,湖畔也仍舊最初時的湖畔。 柳媚兒望著平靜的湖面,皎皎明月投影在湖面顯得尤為靜美。 奇怪,這里也沒有什么道館之類的。岳月欣喜少了幾分,偏身看向容悅嘀咕,你說長公主是不是給錯消息了? 不知道。容悅錯開身兀自往別處走去。 岳月不高興的念道:你就是不喜歡聽我說長公主半點不好,對吧? 容悅無奈的嘆了聲,都不想回她話。 一旁的柳媚兒舉著火把,低頭望著湖面倒映的火光時,只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按理岸上三個人三只火把,那應(yīng)該有三處光亮。 怎么自己面對這處湖畔沒有一絲光亮呢? 柳媚兒舉著火把俯身挨近黑漆漆的水面,只見那湖水里忽地探出一雙滿是濕滑的枯骨,隨即將自己強(qiáng)行的拽入湖水之中。 撲通地一聲,柳駙馬身形瞬間消失在水面,只余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岳月傻眼的著急喚道:老姑婆快來,大事不妙了! 要是柳駙馬有個三長兩短,長公主非得要了自己的命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今天有66個可愛讀者默默點著收藏支持鼓勵~~O(_)O~~。 謝謝7個熱情讀者留言支持O(_)O 第84章 黑漆漆的湖面好似一面光滑水鏡倒映皎潔的明月, 容悅隱約感覺不對勁,正認(rèn)真打量這處地方詭異之處,忽地聽見岳月那小混蛋大喊大叫, 眉頭微皺的轉(zhuǎn)過身應(yīng):怎么了? 沒想到岳月卻已然跳進(jìn)湖水, 容悅面色一驚頓時邁步奔去。 那平靜的湖面只泛著些許漣漪再無旁的動靜。 岳月, 你又在鬧什么?容悅神情嚴(yán)肅的望著水面喚。 可是沒有等到回聲,容悅有些擔(dān)心, 便放下火把縱身跳進(jìn)湖里。 水花四濺時, 岳月從湖水之中探出腦袋來呼吸微急道:柳駙馬不見了! 這忽然有問題!容悅說罷,便孤身潛入水中。 湖水深處黑漆漆的透不出半點光亮, 柳媚兒驚恐的滿身冷汗才看清面扯住自己的是一對枯骨斷臂, 連帶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可這時柳媚兒才意識到自己是能夠呼吸的。 如果是在湖水之中, 人是不能呼吸的。 我這是在哪?柳媚兒眼眸四處張望,所見之處無不是堆積的尸骨。 真可謂是尸骨如山啊。 那對枯骨斷臂卻并未任何回應(yīng),而是一直扯著柳媚兒衣袍往一處行進(jìn)。 柳媚兒小心翼翼繞過碎裂的枯骨跟著, 直至那對枯骨斷臂自顧自爬上一處斷壁殘垣的高處撩開枯草露出其中的匾額。 原來這就是水月觀。柳媚兒不由得驚嘆,常人都以為水月觀只是名稱, 卻不知水月觀本來就已經(jīng)道出它的位置。 水中月觀, 正是無比精妙的設(shè)置啊。 柳媚兒環(huán)顧四處才發(fā)現(xiàn)水月觀附近山林都是一片黑霧, 而且其中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想來這里當(dāng)初一定經(jīng)歷無比慘烈的傷亡。 那雙枯骨斷臂扯了扯柳媚兒衣袍示意進(jìn)入其中。 你要帶我去哪?柳媚兒回過頭跟著進(jìn)入月牙形道門。 這里面與尋常道館并無太大差異,只不過房屋瓦舍早已破敗不堪,甚至連庭院地磚都是稀爛。 柳媚兒看著那雙枯骨斷臂停在一處門外,好似急切的不行。 待上前細(xì)看柳媚兒才發(fā)現(xiàn)這門上貼著像是用黑月寫下的符條,不用細(xì)聞都能感覺到惡心。 我是要進(jìn)里面去嗎?柳媚兒猶豫看了看四周, 只覺得貿(mào)然闖入他人領(lǐng)地好像不太好。 枯骨斷臂繞到柳媚兒身旁徘徊,試圖推著柳媚兒進(jìn)入其中。 柳媚兒感知到后背有些許力道,方才大著膽子猶豫撕下那數(shù)道符紙碎碎念叨:阿彌陀佛, 晚生無意冒犯,可別怪罪啊。 當(dāng)符紙自門上取下時便立即化為細(xì)小紅色灰燼消散,柳媚兒嚇得還以為自己的手被燙傷了。 好在細(xì)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掌心并沒有被燙傷,這才松了口氣。 可水月觀內(nèi)的上空忽地漸起大風(fēng),柳媚兒被風(fēng)猛地吹往屋內(nèi)走。 而此時的湖畔之中尋人未果的岳月和容悅兩人卻被冰冷的湖水凍的面色發(fā)青。 該死,這天怎么說變就變了!岳月漂浮在水面,探手擦拭臉頰水珠,仰頭望著夜空中的閃電。 電閃雷鳴之際,大雨傾盆而下,噪雜的雨水落在屋頂,雨水進(jìn)而順著從屋檐滑落。 宋遠(yuǎn)山原本拎著酒壺的手忽地一抖,面色痛苦的將左手用力的按在桌面。 細(xì)微的火光自宋遠(yuǎn)山指縫間彌漫,一旁的姜萇黛頗為驚訝看向宋遠(yuǎn)山的異常舉動。 怎么了?姜萇黛不慌不忙的詢問。 沒事。宋遠(yuǎn)山右手指腹輕擦拭桌面的灰燼,面色恢復(fù)如常低低道,或許喝的有些多了吧。 可那垂落在衣袖中的左手卻在滴落著鮮血,尤其是猶如烙印般在掌心的符咒印跡更是如同火燒般的發(fā)紅。 水月觀的咒居然被人給破了! 姜萇黛望著屋外的大雨緩緩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宋大人就早些歇息吧。 等等。宋遠(yuǎn)山探出右手抓住要離開的長公主,眼露癡迷道,長公主不想解那血咒嗎? 宋大人你想說什么?姜萇黛微皺眉頭望著抓住自己手腕的宋遠(yuǎn)山。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宋遠(yuǎn)山微微傾身而近,有些急切的望著長公主,若是能得一夜良宵美景,或許我也可以考慮放過柳駙馬。 一道閃電將屋內(nèi)兩人的身影照的清晰明了,姜萇黛遲疑的看著宋遠(yuǎn)山道:宋大人你覺得本宮會信嗎? 宋遠(yuǎn)山冷笑道:長公主不信的話,柳駙馬可是真的會死的。 你是在威脅本宮嗎?姜萇黛眼露殺意的看著宋遠(yuǎn)山。 這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商量。宋遠(yuǎn)山知道水月觀的符咒一旦被解,那自己很快就要活不久了。 就算有血咒,可柳駙馬的壽命很快也會耗盡,自己沒有多少日子了。 姜萇黛輕笑的將手從宋遠(yuǎn)山掌心移出,眉眼疏離望著宋遠(yuǎn)山道:宋大人,你太高看柳駙馬在本宮心里的份量了。 說罷,姜萇黛轉(zhuǎn)身離了屋內(nèi)。 宋遠(yuǎn)山卻早已看出長公主對柳駙馬的在意,眼眸滿是恨意喃喃道:現(xiàn)下水月觀符咒被解,血咒已然啟動,等柳駙馬痛不欲生時,你一定會來求我的。 房門緊閉之時,護(hù)衛(wèi)們緊緊看守在屋外,姜萇黛兀自停在廊道外心間卻備感不安。 方才宋遠(yuǎn)山說的話,其實姜萇黛險些就想答應(yīng)了。 可姜萇黛見識過宋遠(yuǎn)山編造假話的本領(lǐng),他的話一個字都信不得。 深夜里的風(fēng)雨不停,密林湖畔更是詭異至極,時而陰風(fēng)大作,時而暴雨來襲。 岳月被凍的手腳僵硬只得從湖水之中出來,可久久也不見容悅身影,心間又擔(dān)心的緊。 畢竟容悅那倔驢性子,搞不好非得凍死在湖里不可。 無奈岳月只得跳進(jìn)湖水之中尋人,待好不容易尋到容悅,連拖帶拽的將人帶上岸。 容悅早已是面上失去血色,薄唇更是發(fā)紫的厲害,可眼眸神情卻很是堅定出聲:別管我,先去救柳駙馬。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岳月氣的吐血,探手點住她的xue位,我們兩這身手在湖里待上一段時日都得被凍死,柳駙馬那羸弱書生肯定是活不成了。 說完,岳月背著容悅進(jìn)入一處狹小洞xue躲避風(fēng)雨。 容悅靠在一旁動蕩不得只好出聲:我不能讓柳駙馬出事,長公主她 你就知道長公主!岳月自顧自解著濕衣裳,生氣的親了下容悅冰冷的唇,就算你心里只有長公主,可你死了也換不回柳駙馬啊。 岳月眼眸微紅的摟住容悅低低道:她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從小到大容悅算是半個看著自己長大的人,雖然她氣性大心里也只有長公主,可絕對是個言而有信的好人。 你、你松開。容悅微愣的試圖拉開距離,奈何自己現(xiàn)下完全使不上半點力道。 我偏不。岳月輕啄了下容悅側(cè)臉,手臂緊緊束住她過于消廋的身段,我明日會去向長公主請罪,畢竟慫恿柳駙馬偷偷出都城的是我,你也不用擔(dān)心長公主會責(zé)怪,這樣大家都安心了不是。 容悅聽著岳月自暴自棄的話應(yīng):我沒攔住你,這本該是我的錯,何必用你來頂罪? 岳月氣的咬了口容悅肩罵道:臭倔驢,我為你命都不要。你居然還不領(lǐng)情,活該你淹死得了! 突然遭到一通亂罵的容悅很是無奈,心想這小混蛋真是一會一個情緒。 山洞內(nèi)忽地安靜了下來,岳月低低抽泣的聲音越發(fā)明顯,容悅肩被咬的都快沒知覺,還得好聲好氣的哄:你哭什么? 我哭的還不是因為你沒良心沒人性嘛!岳月也沒想到柳駙馬竟然那么一下就沒影了,現(xiàn)下容悅心里又只惦記長公主,自己更是不舒服。 容悅冷不防咳嗽了聲道:我看等外邊雨停了些,抓緊時間去找找,或許柳駙馬被風(fēng)浪卷到岸旁也說不定。 岳月見容悅咳嗽幾聲不止,便緊緊的摟住她道:你顧好自己就行,我肯定會再去找找的。 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才對。 否則連柳駙馬尸體都尋不回,那長公主恐怕真會斬了自己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