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十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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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字11,讀起來是十一或是一一,后者跟益易的讀音相似,但完全是兩個人。 十一站在哪兒都不靠著,跟旗桿一樣,就在風(fēng)中立著。 在他還能走路的時候,步子總是邁得闊,雷厲風(fēng)行的,無形的氣場讓人心頭一震。十一天生就是聚焦點。 那張臉生得可愛,卻沒什么人注意到,氣質(zhì)太鮮明,倒把臉的風(fēng)頭都搶走了。 栽得也很快,一開始還能撐著點,好像跪著的受罰的人不是他一樣,越到后面越難堅持,眼淚啊慘叫啊求饒啊都被一一塞回喉嚨里含住。 鞭子是這里最常見的老師,十一這張娃娃臉經(jīng)過老師的悉心教導(dǎo),在表情管理方面做得很好,甚至是教科書級別的。 問酒教下來順順利利的,沒出什么岔子。 給十一拍視頻是雷伊的意思,說是留個紀(jì)念。 開頭幾次懲罰,還會講幾句話,例如: “亂動翻倍?!?/br> “扒好?!?/br> 到最后就變成一句話不說的詭異默契,話都省了。 問酒一拿鞭子,十一就知道要怎么跪,怎么扒開xue,怎么計數(shù)。 問酒不喜歡打一下報一句,嫌吵,所以十一學(xué)會了按著規(guī)矩來,最后一并報上數(shù)字。至于是怎么學(xué)會的,還是落到了那句奴隸間流傳甚廣的話上——鞭子是這里最常見的老師。 來自東亞的客戶,通常都有很強的處子情結(jié),相應(yīng)的,單子也就要貴一些。 越漂亮的單子就打得越狠,次數(shù)多了,十一到結(jié)束都仍能堅持跪著道謝,收拾殘局。 被拍照錄像也無所謂了,不然他還能拒絕嗎? 好在被罰的時候可以叫,可以哭,甚至可以求饒,只要在問酒沒覺得煩之前,做什么都可以。 十一拖著疲憊的殘軀爬了回去,想著宿舍里另一位沒法同住的奴隸,反而有些慶幸。 室友被輪jian的次數(shù)最多,他因為客戶的處子情結(jié)逃過一劫。 變著花樣被這里披著人皮的東西cao來cao去,后xue塞滿各式各樣的yinjing,有時候趕鴨子上架還要好些,對外營業(yè)可是不用面對這頭繁多的變態(tài)的。管他室友的那位大手一揮,隨便大家怎么搞,只要不玩壞,都可以。 十一有室友幫著上藥,常用的這款藥性很烈,強烈的刺痛感鉆進(jìn)傷口里能讓他去掉半條命,鋪天蓋地的灼燒與痛楚壓住勇氣,說實話,挨完罰他連自行上藥都做不到。 室友笑著跟十一絮叨,說什么“今天比較好,沒有人打我” 十一沉默半晌,突然說:“抬手。” “沒事的?!笔矣芽迒手?,顫抖著抬起手臂,“一會兒就好了。” 十一撫摸室友的長發(fā),看著手臂外側(cè)隱秘的針孔,皺眉道:“打了幾針?” “兩針。”室友小心翼翼地看十一的臉色,安慰道,“藥效快退了?!?/br> 其實是四針,不過藥效快退了,都差不多。 “兩針增敏劑,打不打你都一樣?!笔怀谅曌穯?,“是誰?” 室友聲如蚊蚋:“埃爾納?!?/br> 又是他。 十一思來想去,只能把主意打在問酒頭上。一想到問酒,他直接腿軟了,站不起來,扶著高低床的欄桿跪了下去。 室友算是沾了他的光,這間宿舍沒監(jiān)控,十一還把下鋪讓給室友,整天帶著一身傷爬上爬下。 縱然是腿軟,十一也在問酒心情很好的某一天硬著頭皮,提了要求。當(dāng)然,那一天他狀態(tài)很好,提前下班。 “不要跟問酒做交易。”同樣是一句傳得滿天飛的話,而現(xiàn)在,十一正在和他做交易。 當(dāng)然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十一想讓問酒來教室友。 他不確定是不是把室友推入了另一個魔窟,但是……至少比人盡可夫的日子好點。 問酒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空氣幾乎凝固,灰暗的云層仿佛就在十一的頭頂,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栗,忐忑到了極點。 “好?!眴柧普f。 問酒下班了,轉(zhuǎn)身就走。 十一如夢初醒,跪得筆直的身體僵在原地,連道謝都忘了。 他一邊收拾著殘局,一邊仔細(xì)回憶自己剛剛說的話。交換條件都沒有提,也沒有罰他開口說話的事。 ……十一慌得手抖。 隔天室友就跪在問酒身側(cè),不悲不喜的,一頭長發(fā)有那么一縷被風(fēng)吹起,柔柔地搭在問酒腿上,烏黑亮麗。問酒沒別的動作,慢條斯理地把頭發(fā)撣掉。 十一知道成功了,但心底漫無邊際的不安感揮之不去,這樣的提心吊膽持續(xù)到了他得知埃爾納被開除的那刻。 他不知道如何描述這種篤定而未知的恐懼,確信它會發(fā)生,但不知道會發(fā)生在哪一天。像是眺望海平面的守塔人,滔天的浪潮在遠(yuǎn)處匯聚,而燈塔高處的人只能等著一襲未知的狂風(fēng)吹來海潮。 十一越發(fā)謹(jǐn)慎,直到問酒離開的那一天也沒等到。 他這才意識到,問酒根本不在乎。那天之后,他一直表現(xiàn)得完美,有沒有那場懲罰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目的達(dá)到了,十一拎著韁繩將自己馴服,在每一次黃昏來臨前都保持溫順的姿態(tài),他挺直的脊背早已彎曲,嘴里吐出的字眼勾人魂魄,喘息著呻吟著早已忘了他是誰。 十一在想,為了達(dá)成目標(biāo),做些犧牲也是應(yīng)該的。他愿意。 雷伊踩在室友頭頂,笑著問:“怎么還幫著攬罰?” 室友諂媚地跟著回以笑容,一身冷汗直冒:“室友情而已?!?/br> “室友情比得過幾千鞭?”雷伊收了腳,輕輕踩在二十叁的背上。 “比得過?!笔矣巡粩囝澙酰曇魸u漸變小,虛弱地回答。 室友是懂規(guī)矩的,本著誰提出誰解決的原則,這幾千鞭作為雷伊送的離別禮物,原是十一該領(lǐng)的。室友幫他頂了。 室友腦海里閃過那張娃娃臉,就一小屁孩兒,怎么可能比得過。挨完鞭子一時起不來,室友狼狽不堪地倒在血泊中,心想,勉強比得過…… 上藥的時候室友仔細(xì)盤算,還有六次就打完了。 十一一邊幫人抹藥一邊問:“今天犯什么錯了?” “走神了?!笔矣训刮豢跊鰵?,疼得死去活來。 “好了,睡覺吧。” “嗯?!?/br> 黑暗中,十一熟練地下了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極慢地?fù)崦矣训拈L發(fā)。死騙子。 等十一再次上去,室友一下睜開眼睛。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