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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05)

    第五回·這他媽是歌神啊

    2020年10月29日

    廖良在門口蒙逼了一會兒之后,突然笑了笑,搖了搖頭。

    他穿上了衣服,套了件運動羽絨服。一身休閑運動風(fēng)格的他,看起來十分的利索。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之后,走出了房間。廖良先把昨晚打亂的房間牌號換了回來,隨后下了樓。

    聽到了在他前面下樓的那對情侶對他昨晚表現(xiàn)的夸獎,他笑了,心情格外的不錯??墒呛芸?,笑容就在他的臉上消失了,他站在了樓道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這個男人不允許自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沾沾自喜,他對自己十分的自律,甚至有些殘酷。

    廖良來到了柜臺前面,準(zhǔn)備給消了磁的房卡充磁,但他發(fā)現(xiàn)前臺的小妹子紅著臉偷偷摸摸的在看著什么。他悄悄的伸頭過去,當(dāng)看清楚了紙張背面的寫的字以后,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偷看別人的便條是不道德的?!彼室馔蝗淮舐暤恼f。

    “?。 泵缜鐕樀脧囊巫由咸似饋?。

    她扔掉了手中的紙,然后驚恐的抬起頭,看到了廖良。

    “我….我沒偷看。”這小丫頭嘴硬的說道。

    廖良還是頭一次可以仔細(xì)的打量一下這個妹子。

    她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合身的通勤裝,身體的曲線被很好的勾勒出來。剛剛從職業(yè)大專畢業(yè)的她臉上還有些書卷氣。今天她扎著一個長長的馬尾辮,窄窄的額頭上留著個空氣劉海,劉海下面已經(jīng)被嚇出了不少汗珠。她的眼睛很大,兩邊的眼角向下勾了一筆,讓人看感覺她的眼睛永遠在笑著。長長的睫毛忽扇忽扇的,小巧的鼻子配合著更精巧的鼻孔給人一種很純真的感覺。還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嘴唇rourou的,任誰看見都絕對會給眼前這個女孩一個字的評價——甜。

    “那你怕什么?”廖良追問道。

    “誰怕了?我怕你什么?”苗晴虛張聲勢的說。

    “你剛才拿著的應(yīng)該是給我的便條吧?!绷瘟贾噶酥缸雷由系募堈f。

    “你又知道了?我看的是我們公司的文件,誰會稀的看給你的便條。”苗晴撒謊不打草稿。

    “小meimei,那紙的背面都寫著了。”廖良善良的提醒著她。

    “我….我….我這是,這是….”苗晴支支吾吾的實在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我那是拿錯了,不是故意的?!弊詈笏缓媒o自己找個臺階下了。

    “好吧,上面說什么?”廖良似乎結(jié)束了這難得的捉弄她的機會。

    “上面說,我昨晚”隨后苗晴想到了這是個“雞”留給別人的話,臉的更紅了,說道,“你,你,你自己看吧?!?/br>
    說罷她就把紙遞了過來,趕緊假裝有事情要做,逃跑似的走到了里面的休息室里關(guān)上了門。

    “有點意思?!绷瘟冀舆^便條,看著這逃之夭夭的小妞,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拿過便條讀了讀,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機記下了小麗留下的電話號碼。轉(zhuǎn)身也走出了旅店。

    廖良今天準(zhǔn)備去看一個哥們,他走到了街對面的早市里吃了碗餛飩,然后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知道地球村網(wǎng)吧么?”廖良上車后對司機問道。

    “知道,老網(wǎng)吧了?!?/br>
    隨后一腳油門,開了車。

    十多分鐘后,一輛車停在了一個臟兮兮的小區(qū)門口。人行道上的雪被人馬馬虎虎的掃成了幾堆,還留了不少在地上。幾個破爛不堪的沙發(fā)對方在了門口,積雪已經(jīng)快要把它們都埋上了。

    廖良下了車,來到了一塊完美跟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牌匾下面。朝著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鐵拉門上大力敲了幾下。

    “誰?。康葧??!崩锩?zhèn)鱽砹艘粋€聲音。

    廖良點了顆煙,耐心的站在了門口。

    “嘩啦啦啦啦啦”鐵拉門被打開了一半,來開門的人并沒有要把拉門全都拉開的意思,搗鼓了一句,“這么早來上網(wǎng)???”就快步跑回了里面。

    鐵拉門后面還有一扇玻璃門,廖良貓著腰推開了玻璃門,鉆了進來。

    里面只開了一盞小燈,十分昏暗。但是這不妨礙明顯的能看到里面的煙霧繚繞。網(wǎng)吧不大,也就七八排電腦。廖良能清楚的聽到從不知道哪個電腦的耳機里傳出的“嗯,啊,呀咩的?!钡穆曇簟?/br>
    網(wǎng)吧里沒幾個人,或許是太早了,也可能沒幾個人愿意放著自己家的電腦不用,跑到這忍著熏人的煙味和臭腳味來上網(wǎng)了吧。

    廖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第一排最靠邊上的電腦旁邊。

    電腦前面坐著一個胖子,叼著半截?zé)?。眼睛被煙熏的瞇成了一條縫,胡子拉碴的油臉上表情十分嚴(yán)肅。帶著的耳麥壓著半長不長的頭發(fā),二者都泛著油光。網(wǎng)吧里很暖和,所以胖子穿了個半截袖,背后靠著已經(jīng)被壓的扁扁的羽絨服。左手手指不停的敲打著鍵盤,右手也不甘示弱的劃弄著鼠標(biāo)。

    胖子飛快撇了一眼廖良,“上網(wǎng)?。康鹊劝?,這個boss馬上就打完了?!?/br>
    然后繼續(xù)著他的cao作。

    突然間,他全身靜止了大概有兩秒鐘,隨即又快速轉(zhuǎn)過頭狠狠的瞪著站在自己旁邊的人的臉。

    “我草!”胖子發(fā)出

    了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從座位上猛的跳了起來,動作太大以至于直接扯斷了耳機的電線。

    這聲喊的動靜可不小,嚇得胖子身后趴在電腦前睡著的小子像踩到了電線一樣的全身都哆嗦了一下,驚慌的抬起了頭來。

    后面有兩個人也好事兒的伸長了脖子查看前面出了什么事。有一個熟客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抄起了顯示器旁的玻璃瓶子,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老狼,你這狗籃子回來了?”胖子似乎絲毫沒有顧忌旁邊的人的感受,再一次扯著脖子叫喚了起來。

    聽到這句,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氣,空氣似乎又重新開始流通,大家都相安無事的做回了自己的事。

    “我草,你得有多久沒回來了?”胖子沒等廖良張嘴,自顧自的又問道,“你啥時候回來的?”

    廖良看著可憐的耳機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先回答胖子哪個問題才好。

    “我前天才回來的?!彼餍跃徒卮鹆艘粋€問題。

    “草,你回來怎么不告訴我。”胖子遞過來一根煙。

    “我這不先得辦點事嘛,這不辦完了就趕緊過來了?!绷瘟蓟瘟嘶问掷锏臒煟疽馀肿幼约撼橹?。

    “行,啥jiba也別說了。走,咱喝酒去?!迸肿影褵煼呕亓藷熀欣铮テ鹆瘟嫉氖志鸵?。

    廖良感覺好笑,這才幾點就喝酒?

    “你虎?。看笤缟系暮葌€屁酒。”廖良真的是對這個人客氣不起來。

    “草,你看我玩了一宿,都玩懵了。”胖子呲著牙樂了,隨后招呼后面的一個熟客,“哎,那誰!趕緊過來幫我把這個boss干了,我哥們來了,我得陪他?!?/br>
    “行,你去吧?!闭f話的正是剛才那個抄瓶子的小子。

    “走,咱們上前面說去?!迸肿永瘟?,朝網(wǎng)吧的前臺走去。

    隨即身后傳來了“抄瓶子”的聲音,“張哥,你掛了?!?/br>
    “草,算了。那幫我把號下了吧?!迸肿宇^也沒回,似乎不是很在意了,隨即又回頭囑咐道,“告訴公會那幫逼,我今天,不,這兩天可能都有事,讓他們自己下本吧?!?/br>
    “噢。”身后傳來了那熟客的聲音。

    “不是,冤種,你都多大了還玩網(wǎng)游?”廖良似乎語氣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少年。

    “嗨,我這不是得看店嘛。閑著也是閑著,就跟他們玩玩唄。”胖子說道。

    二人來到了柜臺后面的大椅子坐下,胖子拉過來桌子上的煙灰缸,上下打量著廖良。

    “草,行啊老狼,你這都沒怎么變樣啊?好像還比以前壯了啊?!迸肿佑行└锌?。

    “還行吧,你呢?我不是走的時候就勸你把這網(wǎng)吧賣了嗎?我聽我爸說你沒賣。怎么還開著?”廖良問道。

    “草,那時候不是生意好嘛。誰成想現(xiàn)在他媽的家家都有電腦了,想賣又賣不上價了。就對付著開唄。”胖子老氣橫秋的說道,“你呢?你在國外咋樣?”

    “還行吧,也就那樣。”廖良似乎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聊。

    這時候,鐵拉門被拉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二十一二歲身材高挑的女孩,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穿著一個黑色的短版的羽絨服。直直長長的頭發(fā)一直垂到她圓滾滾的翹臀上,五官很精致,帶著一種桀驁不馴表情,耳朵上戴著一對大耳環(huán),尖尖的下巴更給她整個人平添了一抹風(fēng)情。

    “我來了哥?!迸淼搅斯衽_前,脫下了羽絨服,扔給了胖子。她里面穿著一件白色半身體桖,豐滿的rufang把體桖撐出了兩個渾圓的輪廓,漏出了還隱約帶著幾塊腹肌的腰肢,肚臍上還打著一個臍釘。

    隨后她便瀟灑的轉(zhuǎn)身,向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扎起了長長的頭發(fā),手脖上戴著的金屬飾物叮當(dāng)作響,被扎起的頭發(fā)后面露出了的后腰一條性感的腰溝,下面惹人犯罪的屁股一扭一扭的,修長的雙腿下面踩著一雙高跟鞋“咔噠,咔噠”的走進了衛(wèi)生間。

    “這小妞是誰啊?”廖良看的眼睛有點直,不禁問道。

    “哈哈,帶勁不?這是我三姨家孩子?!迸肿右荒樀膲男Γ案咧挟厴I(yè)就不念了。一直在我這打工呢?!迸肿游艘豢跓熇^續(xù)說道,“現(xiàn)在就靠她能招來點人來玩了。草,我他媽每個月掙那點jiba錢,得給她一半。”

    “所以現(xiàn)在算是你們倆合資的啦?”廖良笑著調(diào)侃著身邊的胖子。

    “合資?我他媽敢跟她合資?她是我老板!”胖子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廖良沒聽明白,就在他還在琢磨這句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在網(wǎng)吧里面的衛(wèi)生間里傳出。

    “哥,你他么能不能管管?”女孩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氣呼呼的說。

    “咋了英子?又咋的啦?”胖子又扯著脖子喊上了。

    “我都說多少次了,誰憋的難受的就他媽去找個小姐消消火,要么就回家擼管去。誰???自己把持不住,在網(wǎng)吧里看點毛片他媽的跑到廁所里射來了。”英子著實氣的不輕,額頭上都喊出了青筋,“你他么射就射準(zhǔn)點,射了他媽一地,你自己收拾???”

    這番話嚇的躲在角落看片的一個哥們趕緊關(guān)了網(wǎng)頁,還心有余悸的時不時

    漂一眼英子,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英子望了一圈,發(fā)現(xiàn)甚至都沒有人敢抬起頭看她一眼。憤憤的拿起了拖把,熟練的拖起地來。

    “行了英子,我明天按個攝像頭,誰干的我就印出來貼墻上,好好磕磣磕磣他?!迸肿釉诰W(wǎng)吧前面說,然后看了看旁邊的廖良,兩人相視一笑。

    “張哥,在廁所按攝像頭犯法。”剛才“抄瓶子”的熟客不合時宜的來了這么一句。

    “滾!”胖子怒目而視,從胸腔里發(fā)出了一個聲音。

    那熟客不但沒生氣,反而捂著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個熟客跟胖子真的很熟。

    “哎,張淵,問你個事?!绷瘟计藷燁^說。

    “啥事?”胖子也掐了煙頭,四下找著什么。

    “你記得咱們小區(qū)高中跟我一個班的,那個叫趙海龍的那個逼么?”廖良問道。

    “那個逼,知道。他家前年搬走了,說是搬到哪去了來的?等一下啊。”張淵一邊思索著一邊抬起頭喊著,“英子,拿兩瓶可樂過來?!?/br>
    隨后又捂著額頭繼續(xù)思索,“噢,叫蓮湖小區(qū)!搬那去了?!睆垳Y說道。

    “那你能找到他么?我有點事要問他。”廖良繼續(xù)問道。

    “能吧,這小子沒考上大學(xué),也沒上班,他爸有錢,就一直在家啃老呢?!睆垳Y信誓旦旦的說,“他家搬家我爸還去隨禮了呢。問下我爸就能找到他家。咋了?這小子惹過你?用不用我找倆人?”

    “沒有,我就是有點事要問他,我倆沒仇?!绷瘟家彩钦娴姆诉@胖子。

    “噢,那好辦。我回頭就給我爸打個電話問問?!睆垳Y又點了一根煙,依然遞給了廖良一根。

    廖良接過煙點上,抬頭就看見英子從冰柜里拿了兩瓶可樂走了過來,放到了柜臺上。

    英子早就注意到了廖良,問道:“哥,這誰?。课艺]見過。”

    說罷,眼睛直盯著廖良看著,上下打量。

    “草,他可是我的好哥們,我們以前一個小區(qū)的,光屁股玩到大的?!睆垳Y神氣的說道,伸手拿過一瓶可樂遞給了廖良。

    “那怎么以前都沒見過啊?”英子手拄著下巴,胳膊肘放到了的柜臺上,目光還是沒有從廖良的身上移開,看得廖良心里面發(fā)毛。

    “人家十年前就出國了,對了,你家租的房子就是他家的?!睆垳Y突然想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可樂。

    “啊?”廖良和英子一起發(fā)出了一聲疑問。

    廖良趕緊拍了拍張淵問道:“我家房子租出去了?不是空著么?”

    “你可能不知道,好幾年前了,我媽聯(lián)系你媽,說你家二樓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這不最后就租給英子他們家了嘛?!睆垳Y解釋說道。

    廖良點了點頭,“噢?!?/br>
    “呵呵,原來你還是我的房東啊?”英子歪了歪嘴,說道。

    “哪有啊,我媽才是。”廖良趕緊客氣了一句,這妮子的脾氣他剛剛才見識過,不敢惹她生氣。

    “那哥,我得叫他啥???少房東?”英子似乎對廖良房東的這個身份十分反感,繼續(xù)開火道。

    “得了英子,你別跟誰都來勁。他叫廖良,我們都管他叫老狼。你叫良哥就行?!睆垳Y這時候也拿出了表哥的語氣,呲了英子一句。

    “狼哥,”英子似乎不想聽她面前這位胖表哥的話,“那狼哥,你這次回來是要辦事???還是回來玩???”

    英子的眼睛沒有很大,細(xì)長的眼角卻透著水靈,這時充滿了笑意的看著廖良。

    “主要是回來玩,順便辦點事?!绷瘟颊f道。

    英子突然間眉飛色舞起來,清秀的眉毛向上提的老高。

    “那咱們晚上出去喝酒???這樣哥,你帶著俺嫂子,我叫上我一個好姐妹咱們先去唱歌,然后擼串喝酒咋樣?”她提議道,興奮的跳了跳,胸前被漲的滾圓的兩坨也跟著上下晃了晃。

    廖良聽到張胖子有對象了,問道:“冤種,你有對象了?”

    “啊?!睆垳Y似乎不想多說,趕忙轉(zhuǎn)過頭對英子說。

    “不行啊英子,千萬不能讓老狼唱歌?!彼首魃衩氐恼f道。

    “咋了哥?狼哥唱歌像狼嚎?”英子說完就“咯咯”的捂著嘴樂了起來,又引來胸前的一陣抖動。

    “不是?!睆垳Y撇著大嘴,繼續(xù)說道:“他唱歌出過“事故”?!?/br>
    張胖子說完饒有深意的看了旁邊笑而不語的廖良一眼,抽了口煙,等著英子繼續(xù)發(fā)問。

    “什么事故?”英子果然被張淵神神秘秘的話吸引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淵問道。

    張胖子吐出煙圈,又灌了一口可樂,看了看自己的表妹繼續(xù)說道,

    “有一年咱們小區(qū)有個妹子過生日,大家一起去唱歌。那年是哎?你們是高幾來的?”張淵吐沫星子橫飛的款款道來,“好像是高二吧,我也去了。草,俺們那天晚上,在南五條路的那家錢柜,一邊喝一邊唱,都jiba喝多了。他也是。”胖子看了看,旁邊也陷在回憶中的廖良,繼續(xù)說道,“俺們就起哄讓他來一首,他就唱了首….哎,唱了首啥來的?我不記得了,反正我記得給一個妹子都唱哭了,哈哈哈?!?/br>
    張淵掐了煙頭,又開始灌可

    樂,一飲而盡。

    “唱得挺好唄,哭了也沒啥?。拷猩妒鹿拾??”英子歪著頭,看著張胖子得意的臉,不解的問道。

    “你接著聽我說啊,”張淵把空的可樂瓶子往旁邊一個大塑料桶里一扔“咚”的一聲,繼續(xù)說道,“那妹子哭著哭著,然后跑過去摟著老狼的脖子就啃,死活非要跟他處對象?!?/br>
    “啊?還有這事?”英子張大了嘴巴,露出了白潔又整齊的牙齒,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淵,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廖良。

    “還沒完呢,”張淵抹了抹嘴,繼續(xù)說:“人家老狼不樂意,那女的死活非要跟他處,最后急的沒招了,麻痹的站到窗臺上要跳樓,把他媽警察都招來了?!?/br>
    張淵說完哈哈大笑,拍著廖良的肩旁。廖良臉上也滲出了一抹笑意,似乎對那段記憶也忍俊不禁。

    第一排又傳來了“抄酒瓶”的聲音:“我草,這他媽是歌神啊?!?/br>
    “怎么哪都有你啊?”英子轉(zhuǎn)過頭朝聲音的方向喊了一句。

    那邊瞬間沒了動靜。

    “啊?真的假的???”英子一臉的不可思議,轉(zhuǎn)過頭看著廖良。

    “是真的,后來那妹子她媽還帶她來我家了呢?”廖良也掐滅了煙頭,補充道。

    張淵這下也好奇了,問道:“她媽帶著那妹子來的?干啥???草,咋的,她家孩子非要跟你處對象,她還敢上你家找你算賬唄?”

    張胖子義憤填膺的揮舞著rou胳膊,好像受到不公的人是自己一樣。

    英子也滿眼疑惑的看著廖良。

    “不是,她媽帶著她來找我媽商量。我沒在家,回家后我媽跟我說。她媽甚至都想到大學(xué)畢業(yè)后結(jié)婚的事了,又說那妹子在家不吃不喝,抹脖子上吊的。唉”廖良一臉無奈的說。

    “后來呢?”英子追問道。

    “后來,我就出國了。”廖良說。

    “噢,草,你出國就是因為她?。俊睆垳Y恍然大悟的說道,“我說你他媽的急吼吼要出國呢,半年吧?可能不到半年,你就走了?!?/br>
    “不是,我出國不是因為她?!绷瘟技泵忉尩溃拔沂且驗閯e的事才出的國?!?/br>
    當(dāng)年出國的時候確實很急,以至于等廖良到了國外安頓下來了之后,還感覺身在夢中。

    “哎?狼哥,你那天唱了首啥歌?。拷o人家妹子迷成那樣?”英子雙手托著腮幫子,倆胳膊拄在柜臺上提出了問題。

    廖良看著英子被手掌托的變形的臉蛋,十分的可愛嬌媚,那張被rou擠的嘟起來的嘴,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

    “我也不記得了,就隨便唱了一首?!绷瘟颊f道。

    “網(wǎng)管!來碗泡面!”這時候,后面“看片”的那位哥們喊了起來。

    “來啦!”英子應(yīng)了一聲,麻利的繞過前臺,走進柜臺后面來。

    這個柜臺并不寬敞,廖良和張淵也只能勉強的擠下。柜臺后面是一個木制的架子,上面陳列著各種香煙,零食和泡面。

    英子走了進來,拍了拍靠著架子坐在一個凳子上的廖良說:“你往前點,我給他拿個泡面?!?/br>
    廖良努力的把凳子往前移了移,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膝蓋已經(jīng)頂?shù)搅饲芭_的桌子上,沒辦法再創(chuàng)造任何空間給后面的人。

    于是,他索性仰著頭抬起胳膊往后面的架子上摸索著,嘴里說著:“得了,我?guī)湍隳冒伞!?/br>
    突然間,廖良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一個彈性十足,圓滾而且溫暖的所在。那手感極好,一股舒服的感覺從手掌中傳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