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你爺爺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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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你爺爺我又回來了 2020年11月13日 早就該下鐘了,羅鳳嬌知道。 廖良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了,他趕緊抓起了床上的衣服,準(zhǔn)備穿上??墒桥藚s搶了過來,慢慢又優(yōu)雅的一件一件的幫男人穿戴好。然后自己也在男人的注視下,一件件的穿上了衣服。 羅鳳嬌走到了門口,開了鎖,推開了門,然后等著廖良。 廖良明白,女人這是在送客。他清了清嗓子,走出了房門。羅鳳嬌在旁邊跟著,一句話也沒說,等快走出那個木頭大門的時候,她往身后看了看,沒有人,然后拉住了廖良,小聲說:“我叫羅鳳嬌,你一定要記得?!?/br> 廖良一愣,然后笑了笑,說:“記住了,鳳姐。啊不,阿嬌….” 羅鳳嬌嗔笑著,打了他的后背一下,然后為男人打開了門。 廖良在休息大廳里看了一圈,想找到小麗,但是并沒有看到她。“可能是有客人了吧?”想到這,他心里別扭了一下,搖了搖頭,走下樓去。 小麗這時候,在羅姐的房間里和羅鳳嬌坐著,她說道:“什么?你說你那天在網(wǎng)吧里…那個就是他?” 羅鳳嬌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進(jìn)來的時候也下了一跳呢?!?/br> 小麗看到了羅鳳嬌頭發(fā)上還沒有擦干的液體痕跡,低下了頭,然后又抬起頭來說:“那他最后不生氣了吧?” 羅鳳嬌也注意到了小麗的視線,然后說:“沒,他后來射完了,心情好了很多呢?!背榱艘豢跓?,繼續(xù)說:“這小子,真不錯,我是沒機(jī)會了,你可以加油啊?!?/br> 小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的?!?/br> 這一下,輪到羅鳳嬌低頭了,她摸著頭發(fā)上的殘留的氣味,呆了好久,說道:“我們不要瞎想,喜歡他的話只要對他好就行了,我有個主意,你來?!?/br> 她說罷朝小麗勾了勾手指,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小麗越聽臉越紅。 “怎么樣?”羅鳳嬌看著小麗的眼睛問道。 “嗯。”小麗紅著臉點(diǎn)了一下頭,然后低著頭走了。 羅鳳嬌繼續(xù)抽著手上的煙,看著小麗離去的背影。心里嘀咕著:“這小子,似乎幾天的功夫,就把小麗變了一個人似的?!?/br> 確實(shí),以前的小麗,無憂無慮的沒心沒肺。在客人面前還能像個樣子點(diǎn),可是到了私下抽煙喝酒,臟話不斷。可是認(rèn)識了廖良之后,似乎沒見她再說過臟話了,而且總是自己坐在那發(fā)呆,手上燒著煙,但是卻很少抽上幾口。 羅鳳嬌想著,“看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她自己也知道,她剛才不是不想吻廖良,而是不想在這里吻廖良。 “什么?你說趙海龍那逼出車禍了?”張淵炸雷的聲音在網(wǎng)吧里響起。 “是啊,搶救呢?!绷瘟济撓铝送庖拢蜷_了電腦。 “我草,死了沒有?”張淵斜著嘴問道。 “不是我說你,你嘴上留德好不好?”廖良白了他一眼。 “草,這不是關(guān)心他么?”張淵抽了一口煙說,“來,別jiba管他了,咱們趕緊干起來。小周,把酒起開!” “好嘞,張哥!” 三人排排坐,在網(wǎng)吧里打起了游戲。一時間,叫罵聲,砍殺聲,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同時在網(wǎng)吧里響起。 三人玩的是一款老游戲,小周只是知道有這款游戲,從來沒玩過,但是憑借著出色的游戲智商和悟性居然后來者居上,這兩位老玩家居然漸漸的還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老了啊!”張淵嘆息道。 “生疏了啊!”廖良嘆息道。 “太簡單了?。 毙≈車@息道。 “你們吵死了啊!”其他人嘆息道。 酒過三巡,串已擼完,三人玩游戲的勁頭也慢了下來。 “張哥,這游戲沒挑戰(zhàn),我去玩別的了?!毙≈芙K于受不了了。 “草,去吧,本來這種私服也就玩一宿?!睆垳Y說著,然后他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不到一宿呢。 廖良點(diǎn)了一根煙,感覺有點(diǎn)困了。 他看了看時間,才兩點(diǎn)半。他看了看也是一臉疲憊的張淵,說道:“我說張淵,咱們小區(qū)還那樣么?” “草,還能啥樣?不過我也好久沒進(jìn)去看看了。”張淵說道。 “我想回去看看。”廖良說道。 “行啊,我陪你,走?!睆垳Y說著就要站起來。 “不用,后門出去就進(jìn)小區(qū)了,你陪我干啥?”廖良說道。 “草,后門被堵上了,你得從右邊繞過去。”張淵解釋說。 “那也沒多遠(yuǎn)啊,這才幾步?”廖良說。 “也是,那你去看看吧,草,還那jiba樣?!睆垳Y說著也點(diǎn)了一根煙。 張淵的網(wǎng)吧就開在他們小區(qū)的門市房里,本來通過后門就可以直接進(jìn)小區(qū),可是后來在家長們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把后門給封了。因?yàn)樗麄冞M(jìn)來找孩子,從前門進(jìn),鬼靈精的小孩就從后門跑,反之亦然。 廖良穿上了外衣,從網(wǎng)吧的大門走了出去。 晚上有些陰天,沒什么星星。 他信步朝著自己熟悉的轉(zhuǎn)角處走去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熟悉,又那么的陌生。十年了,他幾乎總會夢里回到這里,他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悠閑的坐在了小區(qū)里的涼亭里,朝著南面四樓的某個窗口喊著:“范紫娟,你爺爺我又回來了,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就是不喜歡你,看你能怎么著!”然后,那個陽臺里有一個身影打開了窗戶,一個女孩子,哭著朝自己喊道, “廖良?!” 廖良覺得這個語氣好熟悉,聲音也很熟悉,他猛的抬頭,看到了前面不遠(yuǎn)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的羽絨服,下面卻穿著一雙棉拖鞋,她的臉廖良更加的熟悉,還是披肩的頭發(fā),梳著一個斜劉海,只露出半個額頭,淺淺的眉毛,熟悉又細(xì)長的眼睛,不長卻又很挺的鼻梁,微微翹起的嘴唇,只是臉要比以前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 “范紫娟?”廖良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真的是你?廖良?”女人還在確認(rèn)著,歪著頭瞇著眼。 “我是廖良,你是范紫娟嗎?”廖良也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 等廖良走進(jìn),他看清了,這不是范紫娟是誰?他很想說出夢里常說出的那就話,“你爺爺我回來了?!笨墒撬麉s忍住了,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輕狂的少年了。 “你…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外面轉(zhuǎn)悠啊?”廖良上來就問了一句。 范紫娟肯定沒有想到,兩個人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話。 “你不是出國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倒是范紫娟的問題靠點(diǎn)譜。 “我才回來沒幾天,你…你…”廖良想說,“你怎么樣?”可是又有點(diǎn)輕浮,于是說道:“你怎么還住這?” 這個問題其實(shí)也夠傻的。 “噢,我住習(xí)慣了,我父母買了新房子給我,我嫌太大,就繼續(xù)住在了這里。”范紫娟平淡的說道。 “這樣啊,你怎么樣啊?結(jié)婚了嗎?”廖良算是問了一個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問的問題。 范紫娟愣了一下,笑著說:“結(jié)婚了啊,你呢?” 廖良聽道她說結(jié)婚了,心里緊了一下,說道:“嗨,誰會看上我???我還單著呢?!?/br> 可是話說出口就后悔了,當(dāng)年范紫娟不就看上了他么。 范紫娟再次愣了一下,笑著說:“沒關(guān)系,男孩子結(jié)婚晚一點(diǎn)不算啥。” “你怎么一個人這么晚在外面走???你老公呢?”廖良不禁有點(diǎn)疑慮的問。 范紫娟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說道:“噢,他睡了,我給孩子喂奶,就醒了,之后就睡不著了,出來走走?!?/br> “你都有孩子了?多大了?男孩女孩?”廖良好奇的問。 “男孩,才十個月?!狈蹲暇陮ψ约旱膬鹤拥哪昙o(jì)十分的了解,脫口而出。 “噢,哈哈,恭喜你,叫什么名字?”廖良十分欣喜這位故交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叫叫亮亮?!狈蹲暇晁坪醪⒉幌胪嘎逗⒆拥男帐?。 “哈哈,很好聽的名字,長大后叫著也亮堂?!绷瘟枷残︻侀_的說。 “謝謝啊?!狈蹲暇晷χf。 “那我陪你走走吧,還是你要回去了?”廖良問道。 “嗯,我還不困,我們走走吧?!狈蹲暇暾f。 兩個人就這么并排繞著不大的小區(qū)的花壇,走了起來。沒走幾步,漆黑的天上,飄起了雪花。 這雪說來就來,就像兩人的偶遇一樣。飄飄灑灑的,霎時間,漫天都紛飛著鵝毛一樣輕盈的雪花來。北方的夜雪,下的很安詳,沒有一絲風(fēng),就這么隨著空氣的浮動,在空中轉(zhuǎn)著圈,搖曳著,飄著。 “你還記得那年嗎?小區(qū)里誰過生日,你唱了一首歌,我就瘋了一樣想跟你處對象來的?”范紫娟款款道來。 廖良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就這么說出了兩個人多年前的往事,而且還說著這么自然,好像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一樣。 “記得啊,怎么能忘?”廖良抬起了頭,看著漫天的大雪說道。 “那時候,我喜歡你喜歡的都不行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真傻?!狈蹲暇赀@句話似乎多少有點(diǎn)罵人的意思。 “多懸啊,那時候你沒想到我現(xiàn)在混的這么慘吧?”廖良自嘲的說道。 范紫娟瞅了一眼廖良,笑了,說:“你現(xiàn)在也挺好的,只是…我現(xiàn)在也很好?!彼f著,她抬起了頭嘆了一口氣說:“現(xiàn)在的我不錯啊,有老公,有孩子,有地方住,孩子很可愛,老公也很疼我,我挺挺知足的?!?/br> “嗯,我為你高興,真的?!绷瘟伎粗荒樞腋5姆蹲暇暾嬲\的說道。 兩人又這么走了一會,范紫娟問道:“你還和殷玲玲有聯(lián)系嗎?我記得你當(dāng)年很喜歡她的?!?/br> 廖良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剛才怎么忘了問了?說道:“沒有聯(lián)系,我還想問你呢?你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嗎?” 當(dāng)前網(wǎng)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fā)送郵件到 diyibanZhu#Gmail. 獲取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范紫娟搖了搖頭,說:“我倆后來鬧掰了,也沒有再說過話,我還想問你呢,如果有的話告訴我,這么多年了,也該好好聊聊了?!?/br> 廖良問范紫娟說:“那咱班其他同學(xué)能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嗎?” 范紫娟笑著說:“要是有的話,不就早就聯(lián)系上她了?” 廖良覺得有道理,嘆了一口氣,問道:“她后來怎么樣了?我出國以后?!?/br> 范紫娟說:“她之后不是跟她對象馬馬什么來的?” “馬永峰?!绷瘟颊f。 “對,他倆一直處著來的?!狈蹲暇暾f道。 “那你有馬永峰的電話嗎?”廖良契而不舍的問道。 “我哪有啊,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鬧掰了。后來不記得聽誰說,他倆后來都沒上大學(xué),說是結(jié)婚了。”范紫娟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噢,這樣啊?!绷瘟嫉拖铝祟^,沒有再問。 “你找她干啥?。课衣犝f你當(dāng)年大半夜跑到她家去了,后來還被馬永峰揍了一頓,是嗎?”范紫娟低著頭說,一腳踢開了一個石頭子。 “嗯,馬永峰和趙海龍在公寓樓后面的胡同里揍的?!绷瘟汲沁吙戳丝?。 “趙海龍?他也上手了?”范紫娟好奇的問。 廖良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趙海龍先找的我,把我騙出來后,他倆一起動的手?!?/br> 范紫娟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她也注意到了男人避免回答了她的第一個問題。抬頭看了看天,說道:“要不上我家坐會吧?” 廖良笑著說:“改天吧,改天我給亮亮買點(diǎn)東西再去。” “沒關(guān)系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狈蹲暇赀€勸著。 “不了,這么晚了,你老公再誤會什么就不好了?!绷瘟歼€是笑著說道。 范紫娟好像突然也想到了這點(diǎn),笑著說:“那改天吧,改天來家里坐坐?!?/br> “好的,一定,那你趕緊回家吧,再見了。”廖良客氣的一點(diǎn)頭,加快了腳步往小區(qū)外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范紫娟呆在了原地,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不管你在這個世界什么….” “喂?”范紫娟看了看來電顯示,接到。 “我沒在家,我出來溜達(dá)溜達(dá),媽,媽你別說了,我不想再跟你吵” 雪越下越大了,漸漸的干枯的樹枝開始掛上了一個個白色的雪球,兩個人的腳印也一點(diǎn)點(diǎn)被大雪覆蓋的看不見了。 廖良推開了網(wǎng)吧的大玻璃門,抖了抖身上的雪走了進(jìn)來。 “草,下雪了?”張淵看到他肩膀上的雪花問道。 “是啊,下的不小呢。”廖良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一邊說。 張淵提到了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剛要張嘴,一下子想起來身邊還一個小周在,于是站了起來,走到廖良身邊說:“來咱倆上柜臺里坐會兒。” 多年的兄弟,廖良一眼就看出來了張淵有話說,二人走到了柜臺后邊坐下。 廖良說:“有啥話,說吧?!?/br> 張淵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帶著耳機(jī)的小周,小聲說:“陳雪,你嫂子,你知道吧?” 廖良一驚,沒想到居然是關(guān)于陳雪的,頓時覺得可能是個很棘手的事,點(diǎn)頭道:“嫂子咋的了?” 張淵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倆處了五年了,我想和她結(jié)婚?!?/br> “這是好事啊,處五年了再不結(jié)婚不就是耍流氓了嗎?”廖良說道。 “是啊,”張淵說,“可是她不樂意,她說還不到時候。” 廖良有點(diǎn)懵,一般來說,這話聽著像是男人說的比較多,什么“不到時候”,“還沒玩夠”,“等感情再穩(wěn)定點(diǎn)”,這些爛大街的借口一般都是些渣男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 “那我估計是嫂子在跟你耍流氓。”廖良說道。 “草,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睆垳Y撇了撇嘴說道。 廖良笑了,遞了一根煙給張淵,然后自己也點(diǎn)了一根,開始調(diào)戲胖子說道:“不會是你床上不行吧?” “草,你別看我胖,身體可還沒問題,你嫂子…反正不是這方面的事?!睆垳Y閉著眼睛,抽了口煙。 “那嫂子跟叔叔阿姨處的不好?”廖良問道。 “挺好啊,我爸媽可稀罕她了,幾乎都把她當(dāng)成女兒一樣了,她對我爸媽也都挺好的。”張胖子繼續(xù)說道。 廖良突然皺著眉頭說道:“莫不是嫂子有外遇了?” 張淵吐了口煙,說道:“我開始也懷疑,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她沒有什么外遇,她除了在店里工作就回家,她爸媽都認(rèn)識我,她不會有外遇的,肯定是因?yàn)閯e的?!?/br> 廖良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為什么了,你找個算命的試試看?” “草,你都不知道為什么,我還能找誰啊?從小到大你就有女人緣,尋思問問你,唉?!睆垳Y似乎很喪氣,沮喪了長嘆了一口氣,手掌撐著自己的額頭,看來是真的上火了。 廖良一看,自己把胖子逗得差不多了,趕緊說:“冤種,你看。不是因?yàn)榇采系氖拢瑢Π???/br> 張淵一聽廖了這么說,趕緊抬起頭像看著救星一樣看著他,聽他這么說,玩命的點(diǎn)頭,嘴里稱是。 “不是因?yàn)楣抨P(guān)系,是吧?”廖了說。 胖子點(diǎn)頭。 “不是嫂子外遇,對不對?”廖良相當(dāng)于說了三句廢話。 胖子有點(diǎn)不耐煩了,但還是點(diǎn)頭。 廖良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笑著看著張淵,久 久不說話。 張淵看著他的臉,足足有幾十秒鐘,然后憋不住了,大嚎一聲:“你這頭二哈!趕他媽緊的說!” 二哈是廖良外號的外號,廖良的外號叫老狼,當(dāng)狼犯二的時候,就成了二哈,似乎也很合乎邏輯。 “哈哈哈,好好好,我說?!绷瘟疾辉儋u關(guān)子了,說道:“你看我剛才問的問題包括了三個方面?!?/br> “哪三個方面?”張胖子眨著眼睛問。 “第一,生理需求。第二,家庭內(nèi)部。第三,嫂子內(nèi)心。這三個方面都沒有問題,那么就有一個地方有問題了?!?/br> 廖良說完,抽了最后一口煙,然后把煙掐了。 張淵也匆匆的把煙掐了,問道:“哪個地方?” “你有問題?!绷瘟级⒅鴱埮肿拥哪樥f道。 “我”張淵沉思了好一陣子,然后翻來覆去的琢磨,然后瞅著廖良說:“我不是身體沒問題嗎?還有什么問題?” 廖良笑了,說:“女人擇偶有幾個條件是必須考慮的條件,你知道么?” 張淵搖了搖頭。 廖良一猜就知道他會搖頭不知,說道:“女人一般啊,她們會先看家庭條件怎么樣?!?/br> 張淵琢磨著說:“咱家也不錯???“ 廖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啊,所以你們當(dāng)初在一起了啊。女人會挑選家庭條件好的,不然的話怎么支付約會所用的費(fèi)用啊?” 張淵頷首,然后說:“那這個咱們哥們是合格了?!?/br> “嗯?!绷瘟加贮c(diǎn)了一根煙,說:“女人其次會看男人的床上能力,或者長相。不然的話處不長?!?/br> 張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也就是說,我的能力和長相都過關(guān)了唄?!?/br> “我,呸!”廖良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說道:“你要不要臉啊,你這就過關(guān)了?我剛才說“或者”你沒聽見嗎?很可能是你的能力過關(guān)了。長相?。亢??!?/br> 張胖子嘿嘿一樂,說道:“那能力過關(guān)了也可以?!?/br> 廖良白了這死胖子一樣說:“接下來,女人就要看男人有沒有上進(jìn)心,將來的發(fā)展如何,否則不會結(jié)婚?!?/br> 張淵的腦子徹底的成了漿糊,他歪著腦袋說:“我挺有上進(jìn)心啊,我從小就當(dāng)了老板發(fā)展的很不錯?。俊?/br> 廖良微笑的看著歪著頭的張胖子,抬起了左胳膊,朝著他的大肥腦殼“啪”的一聲就拍了下去。 張淵重心前移,這一巴掌差點(diǎn)沒把張淵拍到地上去。 “草,干他媽啥!”別看這下子挺疼,但是張淵卻沒有生氣,他知道廖良的用意,說道:“好好說話,別動手?!?/br> “你說你哪里有上進(jìn)心?天天開個破網(wǎng)吧你就成功人士了?你的未來在哪?跟這個快黃了的網(wǎng)吧同歸于盡?”廖良連珠炮似的的問題,拋給了張淵。 “草,”張胖子撇了撇嘴,說:“反正我就這樣了,她愛稀罕不稀罕。開網(wǎng)吧怎么了?開網(wǎng)吧我也沒上街上要飯去?!?/br> 廖良給了胖子一根煙,問道:“這個網(wǎng)吧,你現(xiàn)在開與不開,有什么要緊嗎?夕陽行業(yè)了,而且現(xiàn)在的網(wǎng)吧也不是像你這么開的啊?!?/br> 張淵點(diǎn)了煙,嘆著氣說道:“草,說的你好像比我還明白似的,那你說,網(wǎng)吧應(yīng)該怎么開?” “取消通宵?!绷瘟嘉艘豢跓煟f道。 “?。繛槭裁??” 張淵和小周同時冒出了這么一句。 廖良笑著看了看這兩個死宅男,說道:“通宵的成本太大了?!?/br> 張胖子不服的說道:“不對,通宵沒啥成本,大門一關(guān),燈一閉,幾個人開幾臺機(jī)器,玩去唄?!?/br> “健康成本不是成本嗎?家庭成本就不是成本了?你算過沒有,你為了開通宵,熬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嫂子嫂子你不陪,人家白天想跟你出去玩玩,聊聊天,你回家就睡覺。人家要睡覺了,你不在身邊陪著,他媽的跑這看店來了,這不是成本嗎?你算過沒有?”廖良一口氣說出了一大推,放在這給張淵慢慢咀嚼。 “草,你不知道。”張淵突然深沉了起來,說道:“開網(wǎng)吧是我的夢想,我每天坐在這,想著咱們小時候在網(wǎng)吧里玩的時候,我就覺得高興。” 廖良拍了拍張淵的肩膀,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胖子是個念舊的人,從小到大,他們倆幾乎就是在這附近長大的。廖良一走就是十年,張淵的日子并不好過,他太重義氣了。 “可是,我們都長大了,你也要成家立業(yè)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一直那么放肆了?!绷瘟颊Z重心長的說道。 張淵沉默了,他默默的抽這樣,廖良也是。 這兩個男人就這樣抽著煙,誰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張淵抬起頭來說:“你說現(xiàn)在的網(wǎng)吧要怎么運(yùn)營?” 廖良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說:“其實(shí)更簡單了,提高檔次做分區(q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