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想開了 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混跡海賊世界的白熊、新歡舊愛、退婚流女配掉進反派窩、女師尊有什么壞心眼呢、滴,毒蓮花已上線[快穿]、宮闕有貪歡、宴云傳、超時空神探(穿越)、魔神的新郎[穿書]、穿成癡傻戰(zhàn)神的惡毒男妻
在梅花樹下,扶游其實是藏了點東西在袖子里,想做些傻事的。 當(dāng)時崔直的感覺也沒有錯,那是一種叫做“回光返照”的氣息。 最后還是晏知把他暫時拉回來了。 晏知握住他的手,把他準(zhǔn)備好的匕首從他的衣袖里拿出來:“再支撐一會兒,好不好?采詩要到春天,還沒過完冬天呢,你再等一等?!?/br> 扶游怔然,良久,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最后晏知摸摸他的腦袋,起身離開。 他要出去的時候,身后傳來小小聲的一句:“對不起啊,兄長,我把你給我的竹簡弄丟了?!?/br> 晏知回頭:“沒關(guān)系,兄長明天重新寫給你?!?/br> 他甫一走出里間,就感覺到兩道陰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刀子一樣,要將他凌遲。 他轉(zhuǎn)頭,果然是秦鉤。 秦鉤穿著朝服,就站在門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 晏知剛要俯身行禮,也好提醒房里的扶游。 可是秦鉤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把里間門一關(guān),捂著他的嘴,就把他架出去了。 在秦鉤的示意下,外殿里沒有人發(fā)出一點聲音,更別提泄露他已經(jīng)回來的事情。 秦鉤在門外等了一刻鐘,才姍姍走進里間。 他走到床邊,捏捏扶游的臉:“小黃雀,吃藥了?” 扶游縮了縮脖子,躲進被子里:“嗯?!?/br> “我有沒有說過,不要故意拿晏知來氣我?”秦鉤在床邊坐下,“你是在故意讓我吃醋嗎?” 扶游很快就明白過來,知道他是看見了,抱著被子坐起來:“我沒有?!?/br> “沒有?那就是晏知在勾引你。” “沒有!” “諒他也不敢。”秦鉤想了想,“再有下次,我也找個人,讓你嘗嘗醋味?!?/br> 這倒是秦鉤一貫的想法,以牙還牙。 只是秦鉤瞧著他波瀾不驚的小臉,忽然覺得,他慣用的、對扶游的威懾,好像沒有什么作用了。 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有什么東西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越發(fā)地想把小黃雀握在手里,盡全力地放狠話、威懾他,企圖重新把小黃雀鎮(zhèn)壓住。 他也就隨著心意,捏住了扶游的下巴,同他交換了一個帶著苦藥味道的親吻。 他試圖用親密的接觸再次感受到扶游對他的喜歡。 但是很可惜,他好像感覺不到了。 于是他變本加厲地親上去,又微喘著分開。他扶著扶游的腦袋,想在言語之間找到最后救命的稻草:“小黃雀,你喜歡我?!?/br> 可是,就像是在上次沒有完成的婚禮一樣,扶游看著他,語氣平淡地向他宣布那個事實:“我不喜歡你了……” 在扶游說完之前,秦鉤一把將他抱進懷里:“別說胡話,你生病還沒好?!?/br> 扶游靠在他懷里,目光平靜:“或許吧?!?/br> *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年節(jié),扶游的病好了些,但是秦鉤對他的看管卻變得越來越嚴(yán)厲。 平時出去散步,秦鉤都要陪著他。 秦鉤雖然能刻意無視扶游的要求,卻不能無視他的冷淡。 除夕這天,大清早,扶游才起來,崔直就進來給他道喜。 “扶公子,過年好啊。生辰也該慶祝,這下可是整十八歲了?!?/br> 他說著,就讓十來個侍衛(wèi),抬了幾個箱子進來。 扶游看著當(dāng)然熟悉,每回秦鉤送東西,都是這樣的箱子。 崔直讓侍衛(wèi)們把箱子打開,讓他看。 這時候,秦鉤就坐在正殿里,握著竹簡,偏著頭,朝這邊看了兩眼。 只可惜扶游興致缺缺,也只是看了兩眼箱子里的東西,就讓他們抬下去了。 這天中午,秦鉤摸了摸他的額頭,覺得他不燒了,便道:“晚上帶你去宮宴,有煙花看?!?/br> 扶游點點頭,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好?!?/br> 于是傍晚的時候,秦鉤讓人把新做的禮服拿上來,給扶游換上。 雖然上次成親沒完成,但是秦鉤發(fā)現(xiàn),他的小黃雀穿紅顏色很好看。 扶游捏著衣袖,想了想,道:“我要去,能不能不讓晏知去?” 秦鉤給他系上衣帶,笑了一下:“你在吃醋?” 扶游沒有回答,就算是吧。 其實他是想著晏知應(yīng)該不會喜歡以皇后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什么也幫不了晏知,只有在這些小事上,能幫晏知擋一回,就算一回吧。 秦鉤只當(dāng)他是吃醋,偏過頭,吩咐旁人:“去鳳儀宮說一聲,晚上除夕宮宴,朕帶小黃雀去,讓晏知稱病別來?!?/br> 扶游的心情好了些。 可是到了怡和殿,不料晏知已經(jīng)到了。 他探詢的目光看向扶游,還以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惜違抗圣命,也要過來看看。扶游無奈地笑了笑,向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秦鉤回頭,扶游便匆忙斂起笑意。 這時百官叩首,扶游跟在秦鉤身后,穿過叩拜臣民,走上臺階。 隨后鼓樂聲起,秦鉤自然坐在正中,在帝位旁邊,只設(shè)了一張小案,扶游只能同晏知坐在一起。 雖然扶游盡力避開和晏知過多接觸,免得勾起秦鉤怒火,但扶游根本不會掩飾,朝晏知擺擺手、讓他不要跟自己說話的緊張模樣,才更引得秦鉤惱怒。 他秦鉤就那么可怕? 扶游就這么怕他對晏知做什么? 秦鉤將酒樽重重地放在桌上,樽中酒水漾出,灑了一半在桌上。 說實話,他開始后悔了,當(dāng)時扶游已經(jīng)說了不喜歡晏知了,為什么他還要故意把皇后人選換成晏知? 可是扶游看不到嗎?晏知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小白臉,他秦鉤已經(jīng)把晏知踩在腳底下了。 扶游好像看不到。 秦鉤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只能面色陰沉地望著場上的舞樂。 酒過三巡,場上舞樂悄無聲息地更改了。 一個著青衣的年輕男子手執(zhí)小鼓,踏歌而入。 秦鉤沒有察覺,只是盯著殿門外濃重的夜色,思索著扶游同情弱雞小白臉的原因。 不知道過了多久,場上鼙鼓“咚”的一聲響。 秦鉤回過神,只見有個男的跪在地上,西南王秦栩也上前行禮。 “聽聞陛下愛好風(fēng)雅,這是臣在樂坊里遇見的懷玉公子,原本是大家子弟,只可惜家族沒落……” 意圖很明顯,要給秦鉤送人。 秦鉤轉(zhuǎn)頭看向扶游,扶游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神色淡淡的,低著頭吃菜。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不知道西南王說到哪里了,只看見他皮笑rou不笑的。 秦鉤原本要回絕,可是想到扶游,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瞧著扶游,然后舉起酒樽,就當(dāng)是接受了。 扶游可算有了點反應(yīng)。他放下筷子,也拿起酒樽,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樽里沒酒,連忙倒了一點。 他以為秦鉤一舉杯,所有人都要跟著舉。 結(jié)果其他人都沒舉,他就一個人捧著酒樽,坐在那里。 秦鉤以為他的手足無措是因為吃醋。 他笑了一下,問:“會唱曲嗎?” 殿中名為懷玉的年輕公子俯身叩首:“回陛下,草民練過一些?!?/br> 秦鉤放下酒樽,撐著頭,瞧著扶游,吩咐懷玉:“唱《團團黃雀》,你會嗎?” 《團團黃雀》是扶游第一年采詩時,第一回 進宮獻詩,唱的第一首詩。 雖然西南王說懷玉是大家子弟,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秦樓楚館里的小倌。 會唱曲的小倌,唱起曲來嬌媚婉轉(zhuǎn),唱的也大多是濃詞艷曲,怎么能…… 底下文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原本嫌惡扶游貪圖榮華留在宮里,現(xiàn)在卻不約而同地有些同情他。 看來他在宮里的日子,也不太好。 秦鉤為了一時的興起,就能在百官面前這樣折辱扶游。 也許秦鉤根本不認(rèn)為這是折辱,只是逗一逗他,惹他玩兒。 扶游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努力往嘴里塞吃的,腮幫子鼓鼓的,噎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晏知按住他的手,輕聲安慰道:“扶游,好了?!?/br> 扶游垂著眼睛,呆呆地坐著,晏知摸摸他的頭發(fā):“好了好了,沒事?!?/br> 最后懷玉還是沒能唱成《團團黃雀》,一是晏知不許;二是這首詩流傳不廣,懷玉連聽都沒聽過。 秦鉤咬著牙,抬手把小倌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