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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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葉懷睿和嘉兒準(zhǔn)備的陷阱。 嘉兒一跑進(jìn)陽臺,就拿起一只紅外線遙控器,對著她爸房間的陽臺用力一拉cao縱桿。 一輛玩具遙控車接收到指令,立刻四輪轉(zhuǎn)動,朝前躥了一大截。 車子一開走,斜壓在車上的兩只薄胎瓷杯就滾落下來,啪、啪兩聲砸在了地磚上,碎成八瓣兒。 在那邊! 有人用暹羅語叫道。 嘉兒只覺自己的心臟猛地收縮,手一抖,好險差點兒把遙控器給摔了。 而此時,呆在內(nèi)室門邊的葉懷睿,其實比嘉兒還要緊張。 他豎起耳朵,仔細(xì)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果然朝著解南的房間移動。 然后是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隨后是驚天動地的一聲碰! 葉懷睿知道時機(jī)已到。 他將掌心扣著的另一只小瓷杯砸碎在了腳邊。 當(dāng)啷。 一聲脆響,動靜不大,但足以讓人注意。 接下來,葉懷睿只能祈禱他們的計劃順利了。 二樓走廊處,一高一矮兩個匪徒聽到 第一回 動靜時,幾乎立刻就鎖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那邊。 矮個子疾走幾步,沖到解南的房間門前,就要去開門。 等等! 高個子顯然比他警惕。 他剛才在一樓搜查的時候,見識過葉懷睿鋪在各個窗戶下方的釘板和碎瓷片,知道屋里兩人遠(yuǎn)沒有他們以為的那般軟弱。 小心他們使壞! 高個子提醒他的同伴。 矮個子也想到了Bon的遭遇,頓時提高了戒備。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門把,見無事發(fā)生,才壓了下去。 然后他猛地撞開門,以防有人躲在門后,試圖偷襲他們。 門后空無一人,房間里也沒有人。 但房間的左邊就是一個半面墻的大衣柜,門縫中間一片淺粉色的裙擺。 矮個子立刻拔出了槍,對準(zhǔn)了那扇衣柜。 下一秒,從房間外頭的某個方向傳來了一聲脆響,很輕,而且就在不遠(yuǎn)處。 高個子和矮個子互相對視,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決定兵分兩路。 高個子轉(zhuǎn)身,朝聲音的方向?qū)とァ?/br> 矮個子則持槍對準(zhǔn)衣柜,慢慢靠近。 等到距離足夠近的時候,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拽開了柜門。 衣柜里掛著一排男士的衣物,而一條格格不入的粉紅色的連衣裙躺在最顯眼處,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放進(jìn)去的。 狗屎! 矮個子男人知道這定然是計,簡直要被氣得七竅生煙。 他持槍轉(zhuǎn)身,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試圖找到可能藏在這個房間某處的目標(biāo)人物。 然而,這時,他忽然聽到了嘩啦一聲巨響,仿佛打翻了某樣裝水的容器! 第85章 16.發(fā)現(xiàn)06 嘩啦! 高個子男人根本沒有想到, 他在打開房門的剎那,一只塑料桶就從天而降,桶里還裝了水。 男人的反應(yīng)很快。 他抬手擋了擋落下的水桶, 又迅速向后跳了一大步, 只有少量的水潑到他的身上, 還打濕了他的褲腳和鞋襪。 高個子男人嚇了一跳。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水不燙,也不是什么酸堿。 男人伸舌頭舔了舔濺到他手背上的一滴水,略有些咸味,但也僅此而已。 他正覺驚詫之時,忽然聽到滋的一聲,隨即一種難以形容的,他從未體驗過的麻痹, 伴隨著劇疼席卷了他的全身 高個子男人在抽搐中倒地。 在他倒下的瞬間, 木屋里的所有光源同時熄滅。 葉懷睿在燈滅的瞬間, 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跳。 隨后他才意識到, 這間木屋的線路太過老舊, 承受不了漏電的負(fù)荷, 立刻就跳閘了。 好在剛才那短短的一秒已經(jīng)足夠他的陷阱湊效了。 他撩開內(nèi)室的門簾,往外看了一眼。 走廊上、房間內(nèi)都是黑漆漆的,他只能借住從窗戶里透進(jìn)來的月光,看到一個人倒在外間的門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葉懷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是他匆忙中想出來的又一個陷阱。 葉懷睿讓嘉兒將當(dāng)年杜娟女士在家輸液時沒用完的生理鹽水倒進(jìn)一只小水桶里, 再用繩子懸掛在房間的門梁上,繩子的末端則在門把上系個活結(jié)。 只要有人開門, 門把上的繩結(jié)便會松脫, 同時水桶也會掉落下來。 葉懷睿則剪斷一只拖板的接線, 將內(nèi)部的銅線暴露出來,斷口黏在門邊,而他自己則帶著有插頭的那端躲到內(nèi)間。 等匪徒開門時打翻水桶,葉懷睿就立刻將插頭插入插座通路形成,電流流經(jīng)電線,再通過鹽水導(dǎo)入入侵者的身體,將人直接電翻了過去。 他之所以要先用遙控車分開兩個匪徒,是因為他知道那水桶陷阱實在太糙了,且那千把毫升的容量也潑不到多大的范圍。 如果這些生理鹽水不能把人淋濕,或者至少把匪徒的鞋子弄濕,暹羅人愛穿的膠底鞋可能會使得他的陷阱失敗。 葉懷睿的思路一直都很明確。 他要各個擊破,盡可能削減威脅。 現(xiàn)在,他起碼又成功了一次。 葉懷睿猶豫了兩秒,尋思著要不要冒險沖過去,從倒地的那人身上找一找有沒有槍。 但另一個人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邊。 葉懷睿聽到那人用暹羅語大聲喊了兩句,應(yīng)該是在呼叫倒地的同伙。 不過那人很警惕地沒有放下手里的武器,甚至沒有彎腰去查看對方的情況。 然后那人一步跨過他一動不動的同伙,朝著室內(nèi)走來。 ??! 葉懷睿感覺渾身發(fā)冷。 他的所有布置已經(jīng)全部用完了。 允許葉懷睿思考的時間非常短暫。 他在轉(zhuǎn)身逃跑和拼死一搏之間遲疑了兩秒鐘。 而就在這兩秒里,前一個選擇也已再無可能。 因為矮個子男人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葉懷睿和嘉兒必定就躲在里面一般,快步穿過外室,徑直朝著內(nèi)室的方向奔來。 拼了??! 葉懷睿一咬牙,從角落沖出,朝著抬手撩開門簾的男人撲了過去。 黑暗中,矮個子男人猝不及防,被葉懷睿狠狠撞倒,兩人滾成了一團(tuán)。 葉懷睿比匪徒略高一些,但論體格,對方卻比他壯實一圈。 男人手里還握著槍,而葉懷睿則用雙手死死按住他持槍的那只手,試圖將槍奪下。 他們扭打在了一起,像兩個生死相爭的角斗士。 然而若是論力量,葉懷睿根本和身強力壯的匪徒不能比。 矮個子男人掄起一拳,狠狠砸在了葉懷睿的臉上。 可憐從來沒打過架、更沒挨過打的文弱書生,頓時只覺眼前金光亂閃,腦中一片空白,手上也瞬間失了氣力。 矮個子男人趁機(jī)暴起,握槍的手掙開束縛,槍口朝前。 砰! 槍聲響起。 矮個子男人扣下了扳機(jī)。 咚! 殷嘉茗的搪瓷杯子摔落在地,重重地砸出了一聲悶響。 杯中的半杯茶水潑灑出去,在密室的地板上洇出了一片水痕。 殷嘉茗坐在椅子上,沒有彎腰把杯子撿起來。 他只是怔怔地看著地上的水漬被水泥地板慢慢吸收。 不知為什么,殷嘉茗感到了胸口涌起一陣毫無緣由的不祥預(yù)感。 他從來不相信什么第六感,因為他以前就一直沒有這種東西可是此時此刻,他心悸、恐慌,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為葉懷睿感到擔(dān)憂。 不不會的 殷嘉茗喃喃低語。 阿睿他不會有事的 他仿佛想要安慰自己,又似乎更像是在給自己信心。 不會有事的 我要相信阿睿,他不會有事的 殷嘉茗一邊不斷地重復(fù)著這些話,一邊彎腰伸手,去夠地上的杯子。 但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你到底在慌什么?。?/br> 殷嘉茗咬緊牙關(guān),試圖令自己冷靜。 終于,他抓住了杯子的把手,將它撿了起來。 咚! 殷嘉茗將空掉的杯子重重地叩在了書桌上。 同一時間,三十九年后。 葉懷睿正在生死攸關(guān)之時。 就在剛才,矮個子男人即將扣下扳機(jī)的前一秒,葉懷睿仿佛如有神助,關(guān)鍵時刻撞向了男人持槍的那只手,愣是將槍口撞偏了十公分。 子彈擦著葉懷睿的腰側(cè)飛了過去。 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差一點就要中槍的恐懼感令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趁著匪徒還沒能調(diào)整槍口的方向,葉懷睿不顧一切地去搶對方手里的槍。 咚! 男人的胳膊用力撞在地上,手槍終于脫手。 兩人再度扭打在了一起。 屋里光線很暗,纏斗間,手槍不知被誰踹了一腳,順著地板滑出數(shù)米,不知滾到何處去了。 匪徒發(fā)了狠。 掙扎中,他將葉懷睿壓倒在地上,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矮個子男人的手勁極大,完全是沖著要捏碎葉懷睿的喉嚨去的。 只不過是十來秒的時間,葉懷睿已經(jīng)因腦部缺血而無法思考,立刻就要陷入昏迷。 砰!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槍響。 巨響中,溫?zé)岬难F噴出,炸了葉懷睿一臉。 隨后,矮個子男人的身軀重重地砸到了葉懷睿的身上。 咳!咳咳咳咳?。?/br> 喉間的桎梏松開,氣流突然涌入葉懷睿的喉嚨,他劇烈地嗆咳起來。 矮個子男人的尸體還壓在他身上,葉懷睿本能地想要將那重量推開,卻只覺頭暈眼花,手腳發(fā)軟,使不出半分力氣。 葉法醫(yī)!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叫他,還有一股力量在拉拽他的胳膊。 終于,半分鐘之后,他好歹順過氣,雖然視野里一半都是黑的,好歹是勉強能動彈了。 咳、咳咳咳 他一時間還說不了話,不過還是勉強推開了身上壓著的尸體,掙扎著爬了起來。 直到這時,葉懷睿才總算明白了剛才是怎么一回事。 嘉兒腳邊扔了一把槍,此時正手足無措地看著他。而矮個子男人的后腦開了一個窟窿,顯然是被子彈在極近的距離下轟出來的。 對、對不起 嘉兒抖得像篩糠一樣,眼淚糊了滿臉,我、我剛才開槍了 她說道: 我、我想救你 葉懷睿沖女孩兒擺擺手,然后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他想說話,但喉嚨剛剛被狠狠地掐過,現(xiàn)在當(dāng)真連一個音節(jié)都很難發(fā)出來。 但兩人的危機(jī)還未曾解除。 因為這時,Bon拖著他的傷腿,挪到了樓梯處,仰著脖子,用暹羅語朝二樓大聲喊了幾句話。 葉懷睿聽不懂,也說不出回應(yīng)。 但Bon的話語似乎刺激到了嘉兒。 小姑娘剛剛開過槍,骨子里的兇性被徹底激發(fā),這時候也發(fā)了狠。 她從地上撿起槍,朝著樓梯的方向便扣下了扳機(jī)。 砰一聲槍響之后,嘉兒用暹羅語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的兩個同伴都已經(jīng)死了! 他們被我殺了! 我們現(xiàn)在有槍! 上來?。∥覛⒘四?! 樓下的Bon沉默了。 他不敢更不愿相信女孩說的是真的。 他的兩個同伴都是壯碩兇悍的男人,手里還有槍,竟然還能被一個文弱書生和一個小丫頭片子殺了?。?/br> 可是他的同伴們沒有回答他,而且女孩兒手里確實有槍。 在確定了這點的同時,Bon轉(zhuǎn)身逃了。 他拖著被釘子扎透的傷腳,毫不猶豫地拋下了生死未知的同伴,從自己先前翻進(jìn)來的窗戶艱難地翻了出去 確定Bon沒有上樓之后,嘉兒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關(guān)上保險,然后便仿佛丟開什么燙手山芋一般,將槍丟到了一邊。 一晚上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嘉兒幾近虛脫。 然而她一轉(zhuǎn)身,卻看到葉懷睿正在救助那個觸電倒地的匪徒。 嘉兒:葉法醫(yī)?。?/br> 她完全不能理解葉懷睿為什么要這么做。 葉懷睿很想解釋。 但他現(xiàn)在很難發(fā)出聲音,而且也沒有余裕了。 他在爭分奪秒地?fù)尵饶莻€高個子的男人。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就這么死了! 葉懷睿一邊給他做心肺復(fù)蘇,一邊在心中給自己下了命令。 因為這男人是他們所里的汪仵工。 葉懷睿知道,若他想幫殷嘉茗洗脫劫匪和殺人犯的雙重罪名,汪仵工就必須得活著! 第86章 17.真相01 8月27日, 星期五,下午三點四十五分。 暹羅清邁國際機(jī)場。 葉懷睿忍不住又去乘務(wù)處問了一遍,得到的答復(fù)仍然只有暫時沒有登機(jī)安排, 請乘客耐心等待這么一句。 他拖著行李箱,頹然坐回到等候區(qū)的座椅上,既著急, 又無奈。 本來, 葉懷睿的航班在一個小時前就該起飛了,卻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而且還不知道得延遲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