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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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琞郬 3瓶;月滿薔薇、珂 2瓶;夢懿、木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把你心尖按住 失去意識后,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長安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自己好像飄在了天空中,渾身輕得很,好像一張紙、一片羽毛那樣輕薄,風一吹就能飛出去好遠。 許長安從沒體驗過這么有趣的滋味,來了勁兒,一會隨著風飄到左邊,一會隨著風飄到右邊,如此反復了數(shù)百個來回,等他玩到膩了,玩到厭了,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又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面朝著白茫茫的天空,想了想,想了又想,沒等想到,就聽四周傳來細微的呼喚。 他坐起來,豎起耳朵聽了半晌,只模糊聽見了安安兩個字。 安安? 安安是誰? 他好奇地逆著風,艱難地靠近聲源處,直到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卻又找不到別的人的存在。 是聽錯了嗎? 他想離開,身后卻憑空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手,猛然抓住了他。 一句救命還沒喊出口,許長安已經(jīng)被帶離了空中。 身在榻上的他猛地睜開眼,又被刺目的陽光逼得閉上了雙目。 有人松了口氣,回來了。 是誰在說話? 許長安等適應了陽光,才緩緩睜開了眼。 他不知為何平躺著,旁邊守著幾人,還有更多的人在扒著門窗往里看,見他醒了,一片歡呼雀躍,吵得他直皺眉頭。 別吵,病患需要靜養(yǎng)。倦容滿面的無涯將他們叫停,就算回魂了,這段時日身邊也不能離人,還是要悉心照料著。 馮管家抹了抹眼淚,連連應道:國師大人放心,老奴一定會照顧好夫人的。 既然人醒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差人來喚我。 國師大人大恩大德,將軍府上下沒齒難忘。 客氣了。小念之既然是我的徒弟,他的妻子出事,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管。無涯擺擺手,又忍不住看了眼坐在塌邊的顧爻。 話雖如此,自從許長安昏迷之后,顧爻就日夜守在這里,一直握著許長安的手,眼里也只看得到許長安,連他這個師父的存在都被完全無視了。 馮管家也有些尷尬,委屈國師大人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無涯笑道,我就是沒想到,從前只知金戈鐵馬的小念之,竟也會有如此癡情的一面,當真是有趣得很。 馮管家對此十分贊同,自從夫人進府后,顧將與夫人的感情便與日俱增,連老奴都覺得甜蜜。這次夫人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還能安然回來,想來是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不忍心拆散他們這對有情人。 唉,連徒弟都有了相守一生的摯愛,我這個師父還是孤身一人,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無涯搖搖頭,伸了個懶腰,這幾日腳不沾地的,累死個人。我先回去睡一覺,改日得空,再來會會這個小千金吧。 馮管家忙道:老奴這就送您回去。 馮管家送無涯出去,屋外的下人們也都離開了,識趣地給顧爻和許長安留出一點空間。 顧爻卻默默地松開緊握了好幾天的手。 許長安瀕死時,烽煙得了顧爻的命令去找無涯,說的是許長安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顧爻擔心得不吃不睡,他作為屬下不愿看到主子如此難過,這才擅自做主請來了無涯,絲毫沒有牽扯到顧爻。 顧爻也配合,做了幾天的戲,現(xiàn)在許長安醒來了,他師父也走了,自然就不用再繼續(xù)了。 雖然,他總覺得有些舍不得那溫潤的觸感。 不過,為什么許長安明明醒了,人卻一直沒有反應? 顧爻皺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么? 許長安被搖晃的手掌吸引視線,順著看向顧爻,雙眸竟比一個癡傻還要茫然無光。 顧爻頓時心中一緊,安安?你怎么了? 嗯? 又是這個名字。 原來那時發(fā)出聲音的人,就是你?。?/br> 許長安看向顧爻,一字一句地問他:你是誰?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顧爻傻站在了原地。 許長安想問他為什么不說話,腦中卻忽然炸出一道提示音,驚得他身軀猛顫。 有人怒氣滔滔地吼:許長安,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把自己給玩死了?! 許長安遲鈍地發(fā)現(xiàn)身旁的顧爻靜止了,于是好奇地想抬手摸摸自己頭頂上是不是坐了個小人,渾身卻疼痛得難以挪動,又好奇得不行:你是誰?你在哪說話?許長安又是誰?我怎么看不見你? 那人氣得倒吸一口冷氣:許!長!安! 這一吼,連帶著所有記憶,兇猛地被灌入許長安的大腦之中。 那是許長安從未經(jīng)受過的劇烈疼痛,他雙目圓睜,腦袋好像隨時都會炸開一樣,痛得他嘶聲哀嚎。 系統(tǒng)見他這副模樣,才稍稍解氣,不愿浪費有限的時長,暫時消失等他接收完信息之后,再找他算賬。 時間恢復,顧爻看到的就是許長安問完話后,忽然抱住腦袋痛苦慘叫,在榻上不停打滾的模樣,才包扎好的傷口沒一會又被血染紅了。 顧爻顧不上偽裝,用力將他抱起,安安?安安你怎么了?許長安! 痛好痛啊許長安蜷縮在顧爻的懷里,指甲劃傷了他脆弱的頭皮,眼淚橫流,咬得嘴唇出血,我好痛啊好痛啊痛得要死了 顧爻急忙喚道:烽煙! 隱藏在暗中的烽煙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不一會,無涯揉著黑眼圈又折了回來,無奈道:我這還沒走出將軍府呢。 一進門,發(fā)現(xiàn)許長安折騰得滿頭大汗,立刻正了色,幾步走過去,這是怎么了? 顧爻不可能回答,只能是烽煙代為答道:卑職也不知曉。只是夫人醒來后似乎不認人了,緊接著就變成了這樣。 不認人?你先等等,傷口都裂開了,先把他弄暈再說。無涯正要一個手刀將許長安打暈,就被人抓住了手腕,皺眉道,小念之,你干什么? 顧爻喉結(jié)滾動,沒有答話。 明知道無涯這么做才是對的,可他就是見不得許長安已經(jīng)這么疼了,無涯還要用這種粗魯?shù)姆绞綄ΥS長安。 二人僵持不下。 無涯最是擅長看人,眨眼之間就明白了顧爻的意思,忍不住大笑出聲,小念之啊小念之,我們打斷骨頭連著血rou都不會哼一聲的鐵血將軍,怎么換成小千金受罪就舍不得了?師父這還沒對他做什么呢,你就先心疼上了? 顧爻也覺臊得慌,仗著癡傻不管不顧,就是耳根紅透了也不放手。 好好好,師父不打他,換成銀針總行了吧?無涯取出一根長針來,幫個忙,把你的心尖rou按住咯。 這句心尖rou出來,不只是顧爻臊得很,一屋子的人都替他臊得慌了。 顧爻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師父肯定要沒完沒了了,所以強壓下臊意,按照他師父說的做。 他本就一直抱著許長安,眼下也只是保持原狀而已。 無涯見他一臉木訥,覺得無趣,也就不再逗弄,專心給許長安施針。 待許長安暈過去,被顧爻放平在榻上,才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許長安的癥狀。 方才烽煙說,小千金似乎不認得人了,隨后又突然暴起。無涯收回號脈的手,又掰開許長安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小千金確實是陷入了神經(jīng)錯亂的狀態(tài),應當是由于剛剛回魂的關(guān)系。 馮管家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許長安后腳就出事了,焦急得不行,那現(xiàn)在可怎么辦??? 沒事。等小千金醒了再看看,若是還不行,就將他打暈哦不,是扎暈,不然小念之又得心疼了。無涯不懷好意地看了眼顧爻,如此循環(huán)幾次,直到小千金徹底回神為止,便無大礙了。不過 馮管家一口氣還沒松完,又被他給吊了起來,不過什么? 不過,我看病多年,見過無數(shù)失了魂的人,要么是因為過度驚嚇,要么是因為過度打擊。無涯說著,摸了摸下巴,像小千金這樣,因為身受重傷而失魂的,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烽煙一愣,打哈哈道:國師大人有所不知,夫人自幼待在丞相府中,從沒遇到過刺客,這還是頭一遭,估計是嚇壞了吧。 無涯皺起眉頭,可我看著,小千金不像是受驚??? 您您不是累了嗎?既然夫人睡下了,您也快回去歇息吧。 哦對,都快困死了,我得回去了。 烽煙連忙示意馮管家將無涯送走了。 等馮管家離開后,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欣喜若狂。 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沉默著,看著昏睡中的許長安。 無涯不知道,他們卻比誰都清楚,許長安之所以重傷后會魂魄離體,是因為許長安是借尸還魂,魂魄本來就不屬于這個身體。 比起這個,更令他們憂心的是,無涯的招魂確實成功了,可是召回來的這個魂,究竟是許長安,還是許千金呢? 此時,只有顧爻能夠區(qū)分出來。 因為在許長安的魂魄離體后,這具身體右手臂彎里的紅痣胎記也消失了。 那也就是說,前世沒有出現(xiàn)在許千金身上的這處紅痣胎記,代表著的就是許長安自己。 顧爻無意識地握緊了許長安的手,卻連看一眼胎記回來與否的勇氣都沒有,低聲喃喃道:安安安安許長安 那個向來笑容滿面的人,第一次沒有回應他。 第31章 你該刮胡子了 拜無涯的銀針所賜,許長安又睡了一天,才頂著沉重的腦袋醒來。 夫人! 馮管家立刻湊到床頭來,連顧爻握著許長安的手都不自覺地收緊了。 可惜許長安醒是醒了,腦子里還是一片混沌,過了好久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眨了下眼睛,有了點意識。 系統(tǒng)見縫插針地出現(xiàn):想起我是誰了嗎? 許長安:嗯。 遲來的教訓,系統(tǒng)也沒多大怒氣了:許長安,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顧爻可是男主,就算是你死了他都不會死,你上趕著保護他干什么,嫌命長了? 許長安很是委屈:我以為我也不會死。 系統(tǒng)驚了:誰給你的自信? 許長安:你啊。我的任務都沒有完成,難道你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嗎? 系統(tǒng)毫不留情:會的。 許長安:就連幫我恢復一下都不行嗎? 系統(tǒng):你怕是在想屁吃。 許長安: 系統(tǒng):在不違背規(guī)則的情況下,無論你做什么,甚至無論你是生是死,我都不會橫加干預。 許長安對這個沒愛的系統(tǒng)絕望了:你真的不是個正常的系統(tǒng)。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我死了,任務怎么辦嗎? 系統(tǒng):我會視任務的具體進度來決定,要么先讓原身來頂一段時間,再把你救活過來;要么直接重啟世界,再找個人穿書;要么棄了這個世界??傊也⒉皇欠悄悴豢?,希望你能夠珍惜生命,遠離作死。 許長安欲哭無淚:我也沒有想到啊,書里不是說只有顧爻一個仇人想讓原身死嗎?可我現(xiàn)在刷完了顧爻的好感,怎么還有別的人想要我死? 系統(tǒng):并沒有人說過,想要你死的就只有顧爻一個人。既然你沒有按照原著劇情走,就要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人。 許長安總覺得今天的系統(tǒng)理性得可怕:你就沒有一點友情提示可以告訴我嗎? 系統(tǒng)沉默兩秒,機械地嘆了口氣:我不能劇透,我只能告訴你,你的每一個選擇都會造就與原著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比如 許長安覺得有戲:比如? 系統(tǒng):比如你選擇幫助顧爻,在獲得顧爻好感的同時,也會礙了別人的眼。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一件事情不會只有好的一面,也不會只有壞的一面。下次做事之前,建議你先考慮周全再進行選擇。 最后一個字說完,時效結(jié)束,系統(tǒng)消失。 回到現(xiàn)實,許長安的神志也清醒了許多。 正因為清醒了許多,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個地方完好的劇烈痛感,才會刺激得他叫出聲,好痛 然后下一秒,就被顧爻扎下銀針,暈了過去。 馮管家擔憂道:夫人不會有事吧? 顧爻看著手里的銀針,沒有說話。 馮管家搖了搖頭,老奴去照顧小公子了。 許長安受傷這件事,沒有人敢告訴顧子期,只說許長安是外出游玩去了,生怕那個小胖墩受不住打擊,在這大哭大鬧,打擾許長安靜養(yǎng)。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清醒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許長安。 之后接連兩天,許長安醒過來時,由于傷口太痛,往往第一句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昏迷。 他沒看見顧爻扎銀針的動作,對于昏迷這件事,從一開始的迷惑,到后來的害怕,還以為這具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又來不及詢問系統(tǒng),這一次便硬憋著沒有喊痛,哪知他就沒有暈過去了。 盡管如此,他也只是忍著渾身劇烈的疼痛,喉嚨沙啞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連扭頭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還不如喊一聲痛,暈過去還好受一些。 于是就這么醒了喊痛,痛完就暈,暈了又醒,醒了喊痛渾渾噩噩地躺了好幾天,許長安才算是稍稍能夠忍受這種痛覺了。 他醒來的時候,顧爻剛剛喂他喝完雞湯。 許長安咳嗽一聲,顧爻放下碗的動作就是一僵,緊接著銀針已經(jīng)捏在了手中。 許長安張了張口,我 話沒說完,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痛字,顧爻還是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