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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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她磕的cp又be了! 又!be!了! 趙輕輕沉沉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給她崽樹了個大拇指,崽啊,你這個表妹,了不得哦。 作者有話要說: 言喻:趙哥,請你吃辣條? 趙輕輕一抹鼻血:崽,太辣了。 第13章 危急 今天是言喻在家里的最后一天,他難得起了個大早,拎著行李箱走出小公寓的那一刻,言喻回頭,看著被他賣的空蕩蕩的小公寓,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拜拜嘞,他那便宜爹娘。 學(xué)校給他安排的是男生公寓五號樓,剛爬上二十幾級樓梯,還沒走到門口呢,言喻就看著那宿舍樓下倆男的拉拉扯扯,還怪親密。 言喻瞇了瞇眼,還是看的不大清楚,尋思過幾天可能得去配副兒眼睛戴戴了,這五米開外,也就勉強能聽個聲。 索性干脆也不過去了,言喻就坐在樹底下等著,給人家留點私人空間。 我說了不要你送我,你怎么還自己來了,這會兒不是上課時間嗎? 說話的男生看起來就很瘦,不過言喻看不清樣子,那個各自稍微高一點的,他總覺得有點眼熟。 穆遠(yuǎn)。 那男生話一出來,言喻下意識嘖一聲,眼睛幾乎瞇成了縫,才看清那人是誰。 難過他覺得這逼眼熟呢,可不就是他那大寶貝兒? 旁邊那個穆遠(yuǎn),不就是大寶貝兒的小寶貝? 穆遠(yuǎn),許政一接過穆遠(yuǎn)肩上的包,你回來上學(xué)怎么不讓阿姨給我說一聲,我好過去接你? 穆遠(yuǎn)搖搖頭,偏過頭咳了兩聲,平時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這個我自己就可以。 許政一擺擺手,忙把自己的校服脫給他,什么話,咱兩從小到大,一直是你在照顧我,要不是前兩年你生病了,這會兒,咱也該在一個班了。 想起以前那些事,穆遠(yuǎn)不自覺紅了臉,攥緊許政一的校服,試探問道:你...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說你在學(xué)校談戀愛了? 許政一腳下一頓,神色有些促狹,不知為何,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言喻那雙對他滿是信任的眼神。 政一,穆遠(yuǎn)看他這反應(yīng),抿抿唇淺笑,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告訴阿姨的。 許政一揉了揉他的腦袋,搖搖頭,我跟他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沒那么喜歡他,過兩天就分手了,你這么乖,可別學(xué)我。 聽他這么說,穆遠(yuǎn)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乖巧地跟在許政一身后。 別過兩天啊。 言喻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許政一渾身一怔,莫名的慌亂襲上心頭,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宿舍門口綠油油的大榕樹下,銀色行李箱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少年,下巴撐在行李箱的桿上,不知道在沖著他們倆哪個人笑,眼睛彎彎,像只小狐貍。 許政一心下微動,他最近總是覺得,言喻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像整個人驟然明亮了起來。 邊上的穆遠(yuǎn)興許是在醫(yī)院呆的久了,沒怎么接觸過人,面前這個笑的明媚的男孩子,在他的認(rèn)知里,應(yīng)該是那種用錢嬌養(yǎng)出來的吧,就像許政一一樣。 天生自卑的人是很有危機感的,尤其是眼前這少年如此張揚明麗,把他僅有的那點自尊擊潰的體無完膚。 言喻坐在行李箱上,一路滑過來。 穆遠(yuǎn)不敢直視言喻的臉,只好低頭,目光落在他的行李箱上時,就再也挪不開眼了,那是一個他買不起,貴的要命的牌子。 言喻仰著下巴,怎么啊,我男朋友挺助人為樂啊,在這幫別人搬行李,也不問問自己一米七五的寶貝能不能扛得起行李箱? 穆遠(yuǎn)聽到男朋友幾個字時,愣了片刻,腦袋垂的更低了,那少年打從一過來,就沒看過他一眼,就像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或許是那男孩刻意的忽視。 許政一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半晌,才緩緩道:你誤會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發(fā)小,穆遠(yuǎn)。 言喻扭頭 ,打了個響指,抬頭了,朋友。 穆遠(yuǎn)啊一聲,像是被言喻嚇到了,偷偷挪著步子,往許政一身后退了退,這才慢慢抬起頭,說了句你好。 察覺到穆遠(yuǎn)動作的許政一,見言喻這么輕浮的樣子,心里積攢的那點好感蕩然無存,忍不住皺皺眉,瞪了言喻一眼。 像言喻這樣不知道分寸的,活該冷落他幾天。 我長得很可怕嗎,還好吧,言喻無可奈何地聳聳肩,看了眼許政一,比起...嗯,挺像個人的。 許政一黑著臉護(hù)了一把身后的穆遠(yuǎn),別跟我鬧了行嗎小喻,今天穆遠(yuǎn)第一天上課,他不能遲到,而且,我也沒打算跟你分手。 耳邊傳來幾聲穆遠(yuǎn)的咳嗽聲,言喻抬頭,目光越過許政一,落在臉色蒼白的穆遠(yuǎn)身上,若有所思地眨眨眼。 原著里的穆遠(yuǎn)好像確實是有病,而且這病,不好治,一年的花費也不是穆家這個小家庭可以承擔(dān)的。 言喻想起來,之前原主送給許政一的那些東西,腕表,手鏈之類的,好像從來沒見許政一用過。 依著許政一這么喜歡炫耀的性格,藏著掖著確實不太合適。 想到這,言喻舔了舔嘴角,手肘撐在銀白色的行李箱上,微微屈身,沖穆遠(yuǎn)彎了彎嘴角。 穆遠(yuǎn),你的病怎么樣啦? 穆遠(yuǎn)呼吸一滯,緊接著鼻尖傳來一股子淡淡的雛菊香,不是他身上這種廉價洗衣粉的味道。 他像是被人戳中了痛點,臉頰慢慢紅了起來,藏在衣袖里的手抬起,拽了拽許政一的衣角。 許政一折身,不知道給穆遠(yuǎn)說了什么話,就見著穆遠(yuǎn)點了點頭,走進(jìn)了宿舍樓里面。 言喻,你到底想怎么樣?許政一腳抵著言喻行李箱的轱轆,像是打定注意不讓他進(jìn)去。 隔著薄薄一層透明玻璃,言喻看見,穆遠(yuǎn)在對他笑,笑容淺淺,看上去乖的不得了,好像只是想補上剛才見面的禮數(shù)。 想跟他比裝乖啊。 言喻從兜里慢悠悠地拿出橙子味的甜糖,拆掉包裝,塞進(jìn)嘴里,把目光從穆遠(yuǎn)身上挪回來,懶散道:我能怎么樣呀,我們大寶貝都去給別的男生做男朋友了,那我可不可以收回自己的禮物?。?/br> 說到這,言喻沖他眨眨眼,語氣慢悠悠的,大寶貝啊,我送你的那些禮物,還在嗎? 許政一渾身一緊,連帶著腳下也不自覺地使了些勁,這里又是個下坡,言喻的行李箱不受控制地朝著下面滑了過去。 言喻! 許政一下意識伸手去抓,結(jié)果抓了個空。 言喻下意識咬破了嘴里的糖,咯嘣一聲脆響,回頭看了眼,那是一處沒有護(hù)欄的高臺,大概一米多高的樣子,而邊上就是他剛剛上來的樓梯! 他剛才為了方便,把自己背著的書包和行李箱捆在了一起,這么短的時間里根本拆不開。 而書包里裝著今天下午要用到的顏料,如果顏料摔混了,別說做怎么教學(xué)生,就是面試,他也過不去! 言喻第一反應(yīng)就是緊緊抱著懷里的顏料,又用書包捂著臉,他人摔了就摔了,總不至于摔骨折。 可這些顏料是他花了小一千搞的,不能說沒就沒了。 邊上一陣急促的風(fēng)闖過,帶著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味道,干干凈凈的。 來人應(yīng)該是跑的很急,呼吸還帶著喘息聲,連帶著額角和鼻尖上,也滲出了小小的汗珠。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言喻整個人連帶著行李箱,一起被賀慈護(hù)在了懷里。 包比命重要? 賀慈聲音低沉的緊,言喻聽不見一樣,只知道自己心跳的咚咚響。 他目光呆滯地落在高臺的臨界處,那里,和他的行李箱,還有不到一只手掌的距離,而賀慈,恰恰就站在那道邊緣上。 差一點。 就差那么一點。 賀慈眉頭蹙的緊,把嚇壞的言喻往里推了推,你聰明勁兒使哪去了? 言喻緊緊抱著書包,抬頭,對上賀慈闔黑清冷的眸子,驟然鼻尖一酸,沒來由地紅了眼眶。 第14章 分手 混黑的眸子里,倒映著坐在行李箱上的少年。少年下唇咬得緊,微垂的眼底暈起淺淺一層水霧,委屈又不安。 鼻尖湊過來淡淡的橙子味,賀慈眸心微動,離他遠(yuǎn)了些。 言喻就像是一個盲盒,賀慈每拆開一次,都需要重新給這小狐貍下一次定義。 他見過很多面的言喻,無賴的,裝乖的,耍橫的,哪怕天塌了,言喻也總是笑嘻嘻的??善杂鬟@副可憐樣兒被他給撞見了,獨獨撞在了他的心坎上。 你不準(zhǔn)兇我。 言喻吸了吸鼻子,一抬頭,就看到賀慈臉上帶著的口罩和棒球帽,幾乎把賀慈這個人擋了個嚴(yán)實,只有抬頭的時候,隱約只能看見那雙漆黑的眼,以及那條帶些狠厲的斷眉。 真是越發(fā)的不近人情了。 言喻哼唧兩聲,還有點小酷。 轉(zhuǎn)頭又想起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言喻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jìn)了書包里,聲音悶悶的,又格外軟乎。 我不經(jīng)兇的。 兇巴巴的小獸連服軟的時候都會害羞。 腿都嚇軟了。 言喻晃了晃發(fā)軟的小腿,暫時還有些麻木,他想等等再從行李箱上下去。 殊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賀慈經(jīng)久不變的嘴角,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言喻等不到賀慈開口,隱約覺得這氣氛有些怪異的時候,身下的行李箱已經(jīng)開始挪動了。 剛才受到驚嚇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完全消逝,言喻來不及思考,慌忙間連人帶包一起抱緊了賀慈落在行李桿上的胳膊。 賀慈! 賀慈聞聲停步,垂眸,卻只看見那顆死死埋在書包里的腦袋,以及燒得通紅的左耳。 言喻,賀慈踢了踢言喻勉強夠到地上的腳,聲音有些懶散,抬起來點,前面有灘臟水。 ...嗷。言喻瞬間覺得自己傻透了,他是真沒想到賀慈會給他拉行李箱。 還沒黑化的賀嬌嬌真的是個好孩子。 莫名還有點害羞。 言喻的腦袋依舊沒有抬起來過,但抱著賀慈胳膊的手也沒有松開,實在是太有安全感了,他依稀還能感覺到賀慈手臂上那條□□的幾道青筋。 言喻今天出門的時候,把自己能帶的東西全都帶上了,春夏秋冬的衣服也不少,外加一個他,賀慈不喘也不喊累。 言喻忍不住羨慕了,嬌嬌崽力氣真的好大哦QAQ。 言喻偷偷從書包里往上瞄了瞄,即使拖著他和行李箱一起上緩坡,賀慈臉色也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是兇巴巴的板著一張臉。 要不是賀慈就長這樣,言喻還以為自己惹他生氣了呢。 言喻。 頭頂傳來賀慈清冷的聲音,言喻昂一聲,探了個腦袋出來。 別晃腿。 賀慈目光下移幾寸,言喻像個小朋友一樣,乖乖地把自己兩條腿放端正了,然后抬頭看了眼賀慈,求表揚似的。 慈醬,這樣可以嗎? 什么奇奇怪怪的稱呼。 賀慈沒有應(yīng)他,徑直拉著小朋友和他的行李箱,朝宿舍里面走去。 賀慈不理他,他也不尷尬,小嘴叭叭叭的,慈醬,多虧老蔣讓你來了誒,我請你恰飯呀,不然這么多東西... 話還沒說完,就聽著邊上的許政一急促的跑步聲在耳邊想起來。 小喻,你沒事吧?許政一伸手,想把言喻從賀慈那邊撈過來。 言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腿蹬的飛快,自己咕嚕嚕地鉆到了賀慈的背后,像極了小狗給自家主人告狀,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慈醬,剛才就是他推我的! 我沒推你。許政一眉頭緊緊皺著,他剛才確實沒有推過言喻,但言喻躲到賀慈后面又算什么! 剛才那完全是個意外,小喻,過來,你覺得哪里不舒服,我們可以去醫(yī)院,你過來!許政一沖言喻伸出手,剛才算我不對,可這是咱兩的事,你讓賀慈插什么手? 邊上的穆遠(yuǎn)看見許政一為了言喻這么焦急地解釋,眸色暗了暗,面上的溫柔不改,是呀小喻你過來,剛,剛才不是政一推你的,他,他只是... 只是什么?言喻眼睛透亮,受到驚嚇后的眼角依舊泛著點紅意,里面的戲謔卻藏不住,只是把我送給他的禮物賣了,然后給你治病是嗎? 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言喻笑哼,比了個三,你的病歷單你最清楚,不止三十萬吧。 穆遠(yuǎn)聽著這話,心頭狠狠一跳,他清楚的在言喻眼睛里看到了鄙夷。 那些錢,一直是匿名寄過來的,他心知是許政一做的,一直用的心安理得,卻沒想到是這么來的。 你,許政一說出來的話虛虛沒有底氣,看著言喻的眼睛里幾分愧疚,小喻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一開始就知道,言喻嘴角的笑意淡淡,許政一,我在家里燒到三十八度,喊你陪我去醫(yī)院,你說你忙著家里的事情。藝術(shù)展那天那么大的雨,我讓你接我,你說雨那么大你怎么去,其實你都在醫(yī)院吧,那么大的雨,你能去三公里以外的醫(yī)院,不能來一公里的藝術(shù)展? 原主給了你很多機會,可惜了,我不是他。 言喻的目光越過許政一,看向他身后的穆遠(yuǎn),從書包里拿出一厚沓他購買奢侈品的發(fā)、票,而這些,都是他從許政一那里拿過來的。 本想借著這些發(fā)、票要挾許政一把轉(zhuǎn)賣的錢還給他,現(xiàn)在看來,只能換個人要挾了。 許政一從來沒想到,記憶里懦弱又離不開他的言喻,怎么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言喻不欠誰,也希望你們誰都別欠我。我和許政一到此為止,那些錢,請穆遠(yuǎn)同學(xué)你,務(wù)必還給我,少一分,都不行。 穆遠(yuǎn)面無血色地攥緊了手,無助地看向邊上失神的許政一。 一樁樁,一件件的過往被言喻篩沙子一樣篩了出來,每年的各種紀(jì)念日,許政一都不怎么在乎,直到他發(fā)現(xiàn)每個紀(jì)念日言喻都會送他各種各樣昂貴的奢侈品,而這些錢,恰好又滿足了穆遠(yuǎn)治療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