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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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默嘴里叼著鴨腸,著急忙慌地和一眾人搶飯吃,一邊吃還一邊回頭,別扒拉我言喻,今天我要是搶不到雞腿,你看我回頭不撕了你! 言喻:... 沒人搭理言喻,他干脆拉著賀慈走到大家給他倆留出的位置上。 坐著的凳子還沒焐熱,言喻就被身后的人戳了戳。 回頭一看,王南正捧著碗站在他身后。 言喻臉色微怔,看了眼還沒落座的賀慈,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著邊上的賀慈悶哼一聲,臉色rou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那個...言喻看著自己邊上僅有的位置,趕忙拉著賀慈坐了下來,是這樣的王南,這里沒有多的位置了,要不我給你找個新位置? 不是的不是的!王南急忙擺擺手,把自己的碗遞給言喻,都是干凈的,碗我沒用過,筷子也沒有。 言喻的目光落在王南給他的碗里,宋默沒來得及搶到的雞腿,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滋啦滋啦地冒著油腥,只看一眼就讓人食欲大漲。 言喻心里一暖。 給你,王南又看了眼邊上臉色沉的可怕的賀慈,從口袋里拿出兩瓶他藏著的罐裝果啤,遞給言喻,還有慈哥。 話落,不等言喻說話,王南又垂著腦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言喻舔了舔嘴角,挑了個最大的雞腿,放進賀慈的碗里面,慈醬大大的帥!吃大大的rou! 然后扭頭,迅速加入了和宋默搶飯的戰(zhàn)斗。 賀慈沉默,不動碗里的rou。片刻,他挑筷,從言喻碗里挑了塊土豆,放進自己的碟子里。 桌上打得火熱,言喻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菜和rou越挑越多,碗?yún)s永遠溢不出來。 比起在座一眾人的面目全非,賀慈的吃相可謂稱得上是十分入眼。 眾人吃飽喝足后,言喻靠在凳子上,打了個奶嗝,盯著自己盤子上如小山一般的rou骨頭,又瞥眼看了看賀慈的盤子,除了幾滴油腥,干凈的很。 誒,醬醬,你吃飽了嗎這么點? 賀慈點頭,不做聲。 砰的一聲,言喻開了王南送過來的果啤,遞到賀慈嘴邊,這是飲料哦,不礙事的,你喝點,解解膩。 賀慈看了眼包裝,上面確實畫了個菠蘿,點頭,然后就著言喻的手就這么喝了起來。 言喻!過來玩! 言喻哎一聲。 自己拿著自己拿著! 宋默那邊催得緊,言喻坐不住了,一把把果啤塞到他手里,自個兒去找宋默他們玩飛行棋去了。 留下賀慈一個人坐在原地,捏著手里的飲料,看著言喻和一堆人打得火熱的背影,沉默著。 不肖片刻,一瓶罐裝的果啤已經(jīng)見了底。 六!六... 陸宣扯著嗓子喊,他已經(jīng)落后別人很多步了,再這樣,他還有什么臉面做班級老二?! 忽然眼前一暗,陸宣抬頭,賀慈搖搖晃晃面無表情地地站在他面前,沖他揮揮手,示意他滾一邊去。 我滴媽...陸宣見他這副含糊樣兒,不可置信地從地上站起來,湊到賀慈身邊,聞了聞,這是喝了多少? 賀慈見他湊上來,蹙眉,虛著步子往后退了退,站在言喻身后,一言不發(fā)地垂著腦袋。 誰他媽給賀慈喝酒了?! 一聲咆哮,瞬間炸醒了陸宣邊上的言喻。 他心虛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做成發(fā)誓的樣子,我發(fā)誓,真的只是果啤,只有一杯的量,我不知道他一杯也能成這樣,還是果... 言喻誓言還沒說完,手就被人攥緊了。 他抬頭,賀慈眨著眼睛,同他對視,握著他的三根手指不松反而更緊了。 賀慈定定站在原地,低聲嘟囔。 ...渣男,發(fā)誓,雷劈。 言喻:... 趙輕輕忍不住噗第一聲笑了出來,拿出手機把這倆人的樣子拍了下來,發(fā)到了月老群。 【輕輕小仙女:兄弟姐妹們!速來!反差萌殺我!】 歷澤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靠在椅子上,大家最好祈禱賀慈不記得今晚發(fā)生了什么,否則在座各位都逃不過他的暗殺名單哈哈哈!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散了,誰知道賀慈家在哪... 歷澤明的話還沒說完,言喻眼見著李少杰湊著趙輕輕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副猥瑣樣兒不就是想送人回家嗎? 做夢吧渣男! 陸宣手舉到半空,剛想說自己知道,結(jié)果就被言喻喊了名字。 宣哥!言喻起身,撐著歪歪栽倒他身上的賀慈,女生回家危險,你送趙姐和雅姐回去,歷大星送高心怡,我送賀慈就行! 看起來好像是沒什么問題,可就是哪里奇奇怪怪地說不出口,直到陸宣半夜躺在床上的時候,猛然一個鯉魚打挺,一個電話把趙輕輕從床上call了起來。 我草!言喻怎么知道賀慈家?! 那邊傳來趙輕輕瘋魔的聲音,大哥你長眼睛看看表行嗎?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不怕我猝死嗎?! ... 目送著大家離開,言喻一手撐著身邊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的賀慈,一邊拿出手機,準(zhǔn)備叫個車過來。 忽然手上一空,言喻目睹著賀慈把自己的手機裝進兜里,還塞了幾次都塞不進去,最后還是言喻幫著往里頭放了放。 渣男,我的。 言喻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祈禱,希望賀慈永遠不要記得今天自己做了什么。 好好好,你的你的!但是你現(xiàn)在得先把手機給我對不對,我們要叫個車,送你回家好不好? 賀慈呆在原地點點頭,完事了又呆了,站在那盯著言喻不說話。 默了半晌,他晃晃悠悠地下了兩級臺階,蹲在言喻腳邊。 言喻強忍著不讓自己笑的太明顯,蹲在他身邊,從兜里拿出手機給兩人拍了張合照,然后設(shè)置成了桌面壁紙。 賀慈目光呆滯地看著言喻做完了這一切。 ...慈醬,你是在變小蘑菇嗎?明知賀慈蹲下來是想背他回去,言喻卻還是惡劣地挑逗他。 不是...賀慈搖搖頭,委屈地歪著頭,你吃飯,不理我。 我的錯我的錯!言喻撐著賀慈的腦袋,忍不住笑出了一串鵝叫聲,乖乖,我大錯特錯一錯再錯錯上加錯! 賀慈點點頭,像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對他的控訴卻還沒停下來。 你轉(zhuǎn)學(xué),賀慈抬了抬眼皮,腦袋垂在言喻手心上,我不跟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 賀慈:渣男。 言喻:這就渣了乖乖我冤枉?。?/br> 第27章 檢討 隔日, 賀慈一進教室,就看見他們?nèi)齼删墼谝粓F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見他來了, 又迅速一窩蜂似的散了開來。 陸宣見著他, 打了個招呼, 喲, 慈哥來了? 賀慈點頭,還沒來得及坐下, 前面幾個女生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著。 氣氛頓時怪異的緊。 賀慈一怔,目光下意識地落在言喻的位置上, 那里空蕩蕩的, 依著言喻的性子, 應(yīng)該是不會來這么早的。 賀慈緊抿著唇,轉(zhuǎn)身,敲了敲陸宣的桌面, 我, 昨天怎么...他們笑我。 陸宣強忍著嘴角的笑意, 擺擺手, 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桌面的手機上, 話還沒說出口, 人就已經(jīng)笑的前仰后合了。 賀慈眉頭蹙得深, 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手機,到底怎么? 你昨天怎么回去的慈哥?陸宣邊說話邊打開手機給他看,你該不會真的不記得了吧? 班級群里,言喻發(fā)了一兩條言簡意賅的文字,不長, 緊跟著的就是一張小兔子生氣的表情包。 【言言小葡萄:敲敲!群里有人否,讓你慈哥回來給我開個門,他把我落!家!里!了!】 【言言小葡萄: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我發(fā)誓我真的只拍了他一張照片,他就對我不管不顧,糟糠之妻還不下堂呢!】 【輕輕小仙女:可能因為你是個渣男吧:)】 【歷大星:可能因為你是個渣男吧:)】 【...】 【南瓜小王:...大家不要這么說言喻,他不是...】 【高大鵝:南瓜撤回!保持隊型!】 慈哥,昨天言喻送你回去的,趙輕輕笑的肚子疼,蹲在地上給他說,你快想想,你是不是...把他鎖家里了? 賀慈神色微怔。 他一向起的早,也不愛讓小姑娘睡懶覺,兩個人一向都是到了時間就去上學(xué),從來不耽擱。 賀慈攥緊了手里的包,竭力回想著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言喻捧著賀慈的腦袋晃了晃,嬌嬌,誰跟你說,我要轉(zhuǎn)學(xué)了? 賀慈搖搖頭,垂眸看著地上爬過去的小螞蟻,不說話了。 那今天不開心也是因為這件事嘍?言喻問他。 賀慈點頭,末了,又搖搖頭,也不全是因為這件事,一點一晃地像個撥浪鼓。約莫過了半分鐘的樣子,他晃悠悠地抬頭,指著自己的肩膀,示意他上來。 言喻:... 他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賀嬌嬌,嬌嬌喝這么多還想背他,真的不是想要摔死他這個渣男嗎? 賀慈見他不說話,有些失落,腦袋垂的更低了。 啊好好好,言喻真是拿他這個嬌氣包沒辦法,繞到他身后,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往人身上一躺,腦袋磕了磕他,小馬夫,走不走? 喝多的賀慈行動比以前慢很多,回頭看了肩上的言喻一眼,不情不愿地嗯一聲,緩緩起身。 步子邁的不大,但是很穩(wěn),穩(wěn)到言喻這樣跳脫的人,也能在他肩頭安穩(wěn)的睡著。 賀慈眉頭越蹙越緊,后頸燒成一片紅。零碎的片段在腦海里飄過,他依稀想起來,昨天夜里的時候,他是把言喻帶回家了。 正想回去給人開門的時候,薛雅突然氣喘吁吁地從門口闖進來,老蔣!老蔣知道咱們那天打架的事了,要咱們過去給他個說法呢? 王南聽著這事,臉色一變,怯懦地往前站了一步,要不,我去吧? 趙輕輕一提這事脾氣就大了,又不是咱們的錯,這給個什么說法,處分就處分唄? 劉耀峰一聽處分就急了,什么叫處分就處分?如果因為你們咱們班的運動會排名沒了,那含山的住宿是你們掏錢? 宋默:你好像有那個大病?班里的運動會你參加了?往臺階上一坐跟個大爺一樣,指望誰給你燒根香呢? ... 教室里因為這事吵得一塌糊涂,顯然是把被鎖在家里的言喻忘了個一干二凈。 賀慈走到教室外面,給先前的房東打了個電話,把言喻放出來,給人發(fā)了條微信。 【H:冰箱有飯,拿出來溫了才能吃,格子間有跌打損傷膏,自己涂,完事再來?!?/br> 發(fā)完消息,賀慈又折身回到講臺上。 安靜一分鐘。棒球帽下,賀慈神色淡然,人是我弄來的,我負(fù)責(zé)。 話落,沒給大家反應(yīng)的機會,他徑自走出教室,朝著行政樓的方向走了過去,只給大家留下了一個背影。 辦公室里三三兩兩聚了不少老師,中間圍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張野,以及陪他過來的穆遠和許政一。 許政一先前并不了解在cao場上這幾人發(fā)生了什么沖突,只是在聽到張野要伸手打言喻的時候,忍不住又沖人一腳踹了過來。 然后,雙人行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三人行。 許政一!年級主任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也是我?guī)н^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打人,平時不見你出頭,校園暴力倒是一暴一個準(zhǔn)? ...我,我也沒踢多重啊,許政一頭一次干這事也沒個經(jīng)驗,不知道能多踢兩腳,他不也打了我一拳嗎,算是折中了,再說了,我哪有賀慈下手狠? 話音剛落,校園暴力的主兇面無表情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老蔣嘆一口氣,伸手招他過來。 路過張野跟前時,賀慈聽著他囂張地踢了把凳子,像是又忍不住要動手了,被邊上的穆遠強行按了下來。 老師,穆遠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大家聽清楚,有違紀(jì)現(xiàn)象應(yīng)該是不能申請獎學(xué)金的吧,我當(dāng)時記得,我離開張野同學(xué)的時候,他身上沒有傷口,所以我認(rèn)為,賀慈同學(xué)今年的獎學(xué)金,應(yīng)該是不能頒發(fā)了。 而且,據(jù)張野同學(xué)說,他們這是群毆。穆遠眼神怯懦,嘴角的笑意卻藏得極深。 張野冷哼一聲,拍了拍身邊發(fā)抖的穆遠,算是安慰,這架他也不算白打,起碼這穆遠還知道給自己說話。 穆遠這話一出,教辦的老師頓時都不說話了,賀慈的學(xué)費是怎么交的,年級里沒有人比他們這群老師更清楚。 每年的獎學(xué)金賀慈從來沒有碰過,老師問他卡號,他當(dāng)時只說了一句話,能直接匯到我和賀妗的學(xué)費賬戶里嗎,辛苦您了。 就這么短短的一句話,惹得整個教辦的老師都心疼了,名藤附中和附小的學(xué)費賬號是一個機器,他們見過不少給兄妹繳費的家長,但是學(xué)生自己承擔(dān)meimei的學(xué)費,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更何況自從賀慈來到名藤,學(xué)校的榮譽從來沒有斷過,高一那會兒,京大對他的保送書就已經(jīng)過來了,這會要是把賀慈的獎學(xué)金斷了... 老蔣笑呵呵地捧著綠茶杯,看向角落里的穆遠,小同學(xué),我們班的學(xué)生我最了解,你們?nèi)绻麤]有做什么事情,他們不會動手,還有你說是群架怎么... 先前王南已經(jīng)給他說過這件事了,嚴(yán)格算起來,他們班學(xué)生打人,確實不對,可更過分的難道不是張野嗎? 不是群架。賀慈開口,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穆遠身上,他挑釁我,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