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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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言喻現(xiàn)在可能很生氣,但是賀慈覺得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他不喜歡把問題拖到明天解決。 法律沒有規(guī)定說未成年人不能談戀愛,賀慈被他的衣服包圍著,耳根燒的通紅,你可以換個借口,讓我追你。 言喻悶哼一聲,轉(zhuǎn)身從床下面拿出一床新被子,平展地鋪在床的另一側(cè),回頭沖賀慈做了個閉嘴的手勢,追我還用借口,你要不要問問許政一,于影追我要不要借口? 哦,對了,言喻抿唇,火車上那個小子人也不錯。 過來睡覺,明天早點起,從正門走。言喻一臉傲嬌,誰還不能追個人了,就賀慈矜貴,追個人還要借口。 好的。 賀慈安靜了,如果忽略他那一臉的醋意。 他從衣柜里出來,一言不發(fā)地把言喻的東西收拾好,一件一件疊的整齊,放到衣柜里,活像個居家保姆似的,然后不吵不鬧地脫了外套,換上言喻給他準備的多余的睡衣,躺在言喻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睜著眼睛不說話。 未成年法不會改變,言喻拿過枕頭躺在他邊上玩手機,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賀慈,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慈醬你要是表現(xiàn)好的話,言言可以提前給你轉(zhuǎn)正哦。 賀慈轉(zhuǎn)頭,闔黑的眸子一動也不動,盯著眼前正在玩消消樂的言喻,嘴角的笑意不甚明顯。 言喻。 嗯? 像做夢。 帶些粗糙的掌心落在臉頰上那一刻,輕輕撫摸著,盡管不帶一絲其他的意味,言喻還是難以抑制地紅了脖頸。 倏地枕頭下面有什么東西硌到他一樣,短短一秒鐘,礙著身邊的賀慈還在,他也沒去深究。 像在做夢。賀慈重復,平日里總是帶著些兇意的眸子,這一會兒柔的能化出水,盡管兩個人睡在兩張被子里,什么也沒有干,賀慈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手掌上托著的那張臉賀慈曾經(jīng)在夢里無數(shù)次放縱過,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地捧在手心里,他卻又不敢動了。 手上的溫度還在,甚至還在持續(xù)升溫,言喻捧著手機一動也不敢動,偶爾一側(cè)眸,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已經(jīng)睡著了。 賀慈睡相一直都很好,不打呼嚕,也不磨牙,保持一個動作能睡一晚上,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總是皺著眉的,不像今晚,不皺眉的賀慈看起來更溫柔呢。 言喻想想也是,賀慈今天本來應該考試來著,昨天晚上應該連夜復習了吧,結(jié)果又起了個大早陪著自己過來,應該是很累了...提起這茬兒,言喻忽然反應過來,賀慈在這里,那他的考試怎么辦? 獎學金怎么辦,倒也不怕,他還有一些小錢,到時候再問爺爺要一點,肯定能夠! 言喻小心翼翼地給賀慈蓋好被子,拿過他的手機,尋思著要不要給老蔣請個病假再來個補考什么的,結(jié)果一打開賀慈的手機,就彈出了數(shù)字密碼的頁面。 小樣,還有隱私了還。 言喻咬著嘴唇,下意識輸了自己的生日進去,叮的一聲,手機解鎖,自動彈出百度上賀慈的最后一條搜索記錄。 【怎么樣能讓他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 【怎樣吃定一個男人,學會這三招,男人永遠離不開你!】 【怎么對男人好,讓他離不開你,聰明的女人都是這樣處理的,點進來看看!】 【男人,拴住女人的不一定是金錢,但貧賤夫妻百事哀...】 這都哪跟哪。 言喻點開賀慈的微信,正想給老蔣發(fā)消息的時候,忽然看見宋美云發(fā)過來的一條消息。 【賀慈,你人呢!你把我女兒弄到那去了,你不怕我找律師告你嗎,不要逼急我,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 言喻一邊呼嚕著賀慈腦袋上的短茬兒,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瞇起眼,順手回了條過去。 【他在我床上,你有意見嗎?】 然后退出消息,果不其然,99 的消息里面,老蔣金雞獨立地占了二十三條,全都是在問賀慈今天為什么不考試,甚至還有不少小姑娘的表白。 言喻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把那些表白的信息全刪了,就剩下老蔣的,光是看著那一大堆教育的話,言喻都害怕。 【老師,我今天肚子疼,就沒去考試,請您見諒?!?/br> 那邊的消息回的很快。 【你不是說你meimei眼疾復發(fā)了嗎,這會兒怎么又肚子疼了?怎么,你還陣痛啊?!】 【五一回來你給我好好解釋,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好啊,難怪陸宣一口一個讓我多看看你跟言喻,怎么,你們兩個好到談戀愛也要一起找小姑娘了是嗎?!】 嘶。 還猜對了一半。 手上的手機頓時變得有些燙手。 言喻咂咂嘴,自己好像捅了個簍子出來,看著眼邊上睡得沉的賀慈,他悄悄把手機放回了枕頭一側(cè),卻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言喻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種比手機還燙手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踏馬的,剛才硌著他的居然是張銀行卡。 言喻下意識又拿起賀慈的手機,點開手機銀行用賀慈的指紋進去,對著卡號一遍又一遍地看。 確實是賀慈的銀行卡。 不看還好,這一看嚇一跳。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五六...我靠還是九開頭六位數(shù)!乖乖你是不是去搶銀行了你? 言喻吞了口口水,揉了揉眼睛又數(shù)了一遍,然后低頭,看向沉睡的賀慈,回想起剛才賀慈搜的那些詞條,麻了。 【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就要看他舍不舍得為你花錢,連錢都不愿意為你花,還談什么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賀慈:我是好男人,我愿意為你花錢。 言喻:百度看病 癌癥起步[微笑] 第58章 茶園 天蒙蒙亮的時候, 外面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連帶著屋子里的空氣也是潮濕清新的。 言喻的鬧鐘響了,一睜眼, 身邊的被窩冰冰涼涼的, 沒幾秒, 他就清醒了, 爬到窗邊一看,好家伙, 他哥還是翹窗跑了。 學霸都不屑于走正門的嗎? 言喻木訥地看著昨天自己關(guān)的嚴絲合縫的窗口, 今天偷偷開了一條縫,應該是賀慈走的時候特意留的, 屋子里顯然沒有昨天那么悶了。 【Y:賀嬌嬌你自個兒跑了幾個意思啊, 睡了一張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就是饞我身子,你還不承認!】 消息一發(fā)出去,言喻就眼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昵稱言言小淘氣變成了一個看起來就沒有感情的Y。 言喻:... 【Y:你不要臉你, 你還改我昵稱, 你這是泯滅我的天性!你是不是趁我睡著之后還上下其手了, 摸我哪了你說?】 言喻癟著嘴洗漱好出去, 賀慈還沒回他的消息。 男人都這樣, 得到了就不珍惜, 況且他還沒得到呢! 一大早上的, 言喻給自己堵了一肚子的氣,還不如出去跟奶奶做點活計。 一開門,言喻就看見奶奶在廚房忙碌著,桌上光是rou菜就擺了三四道,然而奶奶看起來并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戴著手套守在洗碗池邊上還在洗著山藥。 一抬頭發(fā)現(xiàn)言喻出門了,整個人瞬間笑成了花,崽崽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快先坐著,奶奶給你煮了八寶桂圓粥,在奶奶這可苦不了你! 昂,先坐著吃飯,不用等你爺爺了。奶奶把洗了一半的山藥放在桌子上,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趕忙轉(zhuǎn)身去給言喻盛粥,今天下著雨,你爺爺不放心,非要自己去茶園里看一看,那老家伙,一天到晚老cao心。 言喻哪還好意思端端地坐著,扶著奶奶坐在飯桌上,先是成了一碗粥放在奶奶跟前,然后回到廚房,拿了點散白糖放進去,他記得奶奶就愛吃的甜的,身體也好,吃的也不忌口。 然后拿起山藥在洗碗池下面沖洗著,奶奶,爺爺去多久了,我等他回來,咱仨一塊吃。 奶奶大半輩子沒見過孫子了,捧著撒白糖熱乎乎的粥半天是說不出一句話。 上一次見他們家崽還是這爺孫倆鬧得不成樣子的時候,這回見著可不一樣了,孫子變得這么乖,說話也得體,也不像以前了只知道追著男人跑,一時間忍不住酸了鼻子,背著言喻偷偷用圍裙抹起了眼淚,不住地念叨著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有一會兒了。奶奶往外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鬧鐘,這個點兒也該回來了啊,他和隔壁家你秦叔一塊去的,不用cao心,啊。 言喻點點頭,話這么說不錯,但是他心里總像是繃著一根弦,見不到老爺子他壓根兒靜不下心。 電話也打了好幾回,大概是田里頭信號不怎么好,總之都沒打通,這會更讓人等的心焦灼了。 兩個人等了半晌,還是沒見著言正松回來。 光是言喻撐著傘去外面看,都跑了好幾回,還是沒見著人影從田頭回來,左右等不到,也不能讓奶奶餓著肚子,好說歹說,才勸著老人喝了碗熱粥。 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從早上的淅淅瀝瀝幾點小雨,到現(xiàn)在隔著窗臺都能聽見外面雨打玻璃的聲音,嗒嗒嗒的像是喧吵的鼓聲,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事態(tài)。 言喻緊抿著唇,看著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的奶奶,實在不忍心,拿起一把傘就往外跑,奶奶,你別急,我去茶園看看,你不是說不遠嗎,就沿著這條路往上走,最大的那塊田就是咱們的,興許是茶園里事太多,爺爺和秦叔忙呢? 奶奶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家里也只有言喻算個主事的人,這時候也不跟他矯情,從屋子里拿出雨衣,給他裹的嚴實,紅著眼睛給言喻送出門。 您有事給我打電話,快回去吧!言喻回頭,沖奶奶揮揮手。 田間的路本就不好走,尤其又碰到下雨,這會子一踩一個泥坑,言喻腳上有傷,走不快,但也顧不上那么多,只能一邊沿著路走,一邊喊著爺爺和秦叔的名字。 這片田都走到頭了,也沒見著個人回應他。 兜里的手機隔著衛(wèi)衣被揣進雨衣的兜里,言喻不低頭,壓根兒看不見手機屏幕上忽明忽暗的來電顯示,就連手機震動的聲音,也被壓在風聲和雨聲的雙重喧囂之下。 沿著路邊看不見茶園里面的景象,言喻眉頭緊緊皺著,干脆心一橫,一腳跨過進茶園的那條小溪流,沿著密密麻麻的茶園一步一步地尋找。 茶園走路的地方留的少,不少長出來的枝丫還沒來得及修剪,言喻又走得急,火燒火燎的,沒心思關(guān)心手上和腳腕上被劃出的血痕。 爺爺!秦叔! ... 這么大的雨,稍有不注意就會一腳踩空。言喻一抹臉上的水,淚水混著雨水顯然已經(jīng)分不清了。這會兒雨下的太大,傘撐不撐都是一樣的,言喻干脆收了傘,拄在地上還能走得穩(wěn)一些。 他猜測,秦叔跟爺爺應該不在一個茶園,不然兩個人一定會想辦法給他打個電話,最差的情況就是爺爺暈倒了,所以沒辦法給他回應。 書里關(guān)于爺爺?shù)慕Y(jié)局一遍遍的在言喻眼前劃過,老人垂在床邊蒼白無力的手,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的無奈...言喻甚至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件事他一個人解決不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對賀慈的依賴,遠遠超過了自己心里的預期。 如果賀慈還沒走。 賀慈... 光是這兩個字,都能讓他覺得無比的安心,言喻蹲在原地,一抹眼淚,從兜里拿出手機,抹去水珠,這才發(fā)現(xiàn)一路上都是賀慈給他打的電話。 從出門的時候開始,一直到幾分鐘之前,不間斷地給他打著電話。 言喻不敢耽擱,立馬回摁過去。 不等他開口,那邊倒是先傳過來焦急的聲音,即便是雨聲遮掩著,也能聽見那邊沉重的喘息聲。 你站起來。賀慈說,言喻,你只要站起來,我就能找到你。 沒有問他為什么不接電話,也沒有問他現(xiàn)在在哪,言喻鼻尖一酸,賀慈就像超人一樣,不需要他開口,就什么都會知道的超人,那種被強烈保護和需要的感覺莫名戳中了他的心臟,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沿著側(cè)頰往下掉。 言喻緊緊攥著手機,貼在耳邊,撐著傘慢慢站起來。 賀慈說,只要他站起來,他就能找的見他。 剛才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瞬間,在賀慈這句話里,消逝的無影無蹤,他甚至可以肯定,賀慈一定會來。 賀慈,言喻站在原地,撐開傘,讓自己的目標看起來更大一點,我有點害怕。 雨水落在傘上的聲音,隨著刮過來的風,清冷刺人,慎的人心慌。 言言,低頭,摘十片茶葉,賀慈說話的時候依舊不緊不慢,甚至比以前更溫柔,不斷轉(zhuǎn)移著言喻的注意力,最后一片摘下來的時候,再喊一聲我的名字。 好。言喻應下,一片了,賀慈。 言喻帶著濃重委屈的聲音從手機傳來,賀慈顧不得額頭上的雨水,站在原地,四處張望著,他們家的茶園實在太大了。 還有九片。賀慈應他。 嗯,言喻又摘下一片,抬起頭來張望,依舊是茫茫茶園,沒有賀慈的身影,三片了賀慈。 這塊沒有言喻的身影,混黑的眼眸里難掩往日里不見的急躁。 賀慈蹲下,撿了塊石頭在茶樹上做了個記號,不停歇地又去了下一塊茶園。 茶園的構(gòu)造差不離,幾乎找遍了所有的陽面,賀慈看向茶園的另一頭,沒有遲疑地翻過小山頭。 言言,賀慈手撐著膝蓋,喘著氣,依舊是四處留心地看著,直到看見最角落里撐著傘的大蘑菇,賀慈難以抑制地彎起了嘴角,喊我名字。 賀、慈! 言喻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喊出來的賀慈又委屈又好笑,幾乎響徹了整個山頭,如果不是賀慈站得遠,他興許能看見言喻一不小心冒出來的鼻涕泡。 手機里傳來賀慈一聲輕笑,乖乖,不用那么使勁。 站在原地等我。 言喻頓時哽住,盡管人還在雨里,臉卻紅了個透,他怎么亂喊人?。?/br> 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見大步朝他走來的賀慈。 言喻微微怔愣,賀慈一點都不像賀慈了,身上掛著零碎的茶葉片,衣角還在滴著水,就連一向刷的干凈的白球鞋,現(xiàn)在也沾了不少泥點,越發(fā)顯得他整個人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