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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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是不太信的。 俞一承地位高么,被吹捧得多厲害都不奇怪。至于他是不是業(yè)業(yè)精通,那也沒人會去較真。 現(xiàn)在看來似乎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他慢慢走近會議室。 桌子上,俞一承對面已經(jīng)擺了一杯水。 哦,領(lǐng)導(dǎo)真是平易近人。 走近一看,這水杯里居然還放著檸檬片。 環(huán)顧一圈,他在飲水機旁邊看到了幾個玻璃罐。茶葉,檸檬片,玫瑰花苞,干菊花,不一而足。 坐。 俞一承向他示意。 他坐直,開始回憶進(jìn)來前看的資料。 要求,理念,設(shè)計進(jìn)度,他的分工,評價方向。 嗯,都有把握。 就等俞一承問了。 周末還去彈琴嗎? 什么? 對面的人聲音和緩,又像是那天早晨初見一樣: 我見你上周日沒有過來。 那當(dāng)然是為了免得周日看到你啊。 碰到你多掃興。 謝祺眨了下眼。 他最近手頭寬裕了些,不必每天辛辛苦苦去彈琴賺錢。 更何況,前一晚才被俞一承在酒吧明里暗里說一嘴,他更懶得去了。 哈,他又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乖乖崽,他是任性慣了也被捧慣了的人。 要不是初來乍到要審時度勢,他還更不會收斂。 俞一承還在等他回答。 周末我和他低頭喝了一口檸檬水,糖量恰到好處,和他在酒吧常喝的味道相差無幾,周末我可能要晚一點到酒吧吧。 抱歉。 嗯? 他抬眼望向?qū)γ娴娜恕?/br> 果然,哪怕他現(xiàn)在不太想見到俞一承,也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外貌就是相當(dāng)合他的意。 無論是深邃的眼睛,還是偏薄的嘴唇。 那天晚上是我多嘴了,俞一承慢條斯理,我不是徐紹,那些話也輪不到我來說。 也沒有,他聲音就勢輕快了些,徐哥說過你也是酒吧老板喏,怪我太沖動,發(fā)出那么大聲音。 之前的比賽我已經(jīng)查清了所有舞弊行為,作弊者成績將取消,像是許遲,也只能下一次比賽再參加。 真的?這回謝祺直直地盯著他,眼里亮晶晶的,我還以為你們會 會包庇許遲?俞一承搖搖頭,我和邵連不一樣。 嗯,謝謝。 謝祺等了半天,他也沒等到別的話。 所以俞一承就是來寒暄一下,不問問題了嗎? 半晌,他聽到俞一承發(fā)問。 周末白天你有其他安排嗎? 還是那種公事公辦的語氣。 不過,周末? 他想干什么? 和工作室這個項目對接的人員有點變動,如果有時間,我希望你能盡早來交接一下。 沒有。 他的周末是用來約會的。 并不想給老板匯報工作。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俞一承還要直接管這個小項目? 瘋了。 要不就是俞一承閑得發(fā)瘋了,要不就是他是他想的那樣嗎? 周末開三倍工資。 他記得周末正常情況不是兩倍工資嗎? 真是他想的那樣? 倒也可以試試。 那我周末下午來見你可以嗎? 好。 他話音剛落,俞一承立即答應(yīng)。 作者有話要說: 謝祺:我不理解。 俞一承:感謝在20210726 23:47:42~20210728 21:37: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蘭舟的心肝寶貝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周末如約而至。 秋水湖在近郊,湖邊多楓樹。 楓紅水清,日光滿盈。 謝祺落下最后一筆,線條末端不慎歪斜了一點。 像一點突然折落的水滴。 他有點心不在焉。 待會他要去市中心見俞一承,車程一小時。 上回俞一承加了他微信,今早才給他發(fā)地址。 微信界面里,還停留著寥寥幾段對話。 二點可以到嗎? 能。 再往上,就是謝祺隨意問了一句,車費能不能報銷。 俞一承說這里離他學(xué)校很近,走過來就行。 謝祺: 俞一承:你在外面? 謝祺:在秋水湖。 俞一承就沒了聲。 然后就是最后的對話,問他能不能準(zhǔn)時到。 瞧這話問的,他去工作還能和老板說自己要遲到不成。 他平日里散漫是散漫點,但工作從來不含糊,這一點他向來分得清清楚楚。 見他收筆,羅里快步走到他面前。 他換了只筆,沿著剛剛失誤的線條細(xì)細(xì)延伸出一朵小花。 很好看。 我喜歡這里的楓葉,謝祺眼角微彎,你看這里我用的色 在楓葉上他用了一種不同的畫法,細(xì)看紛亂凌厲,粗看朦朧。 他還額外畫了一片掉落的葉子,很精細(xì)地勾勒了上面的脈絡(luò)。 凋零的楓葉。 其實他并不喜歡鮮艷的紅色,太蓬勃,太飽滿,太鼓脹,叫他覺得晃眼。 所以畫里的楓葉顏色隱隱發(fā)青。 熾烈的日光中和了原本他畫出來的,楓葉衰敗的暗感。 你畫的當(dāng)然好看。羅里截過他的話頭,笑容耀眼。 沒給謝祺回話的機會,他捧出一大片玫瑰。 墨紅,香艷。 謝祺頓住片刻,把手上的筆細(xì)細(xì)收好,不再指著畫,望向羅里,眉眼平靜: 我可以認(rèn)為這是一種法國人固有的浪漫嗎? 你可以認(rèn)為是一種特有的詢問和邀請。羅里藍(lán)色的眼睛在日光下接近天空的顏色。 他久久未語,只是盯著這束花,若有所思。 sorry謝祺,你不喜歡玫瑰嗎? 也不是不喜歡玫瑰,只是不太喜歡這個品種。他直截了當(dāng)。 紅玫瑰太艷。 他喜歡藍(lán)色的玫瑰。前世他專門養(yǎng)過,純澈的藍(lán),瀲滟的,神秘的,在風(fēng)里低語。 就是不好養(yǎng)?,F(xiàn)在他得賺幾年錢,有基礎(chǔ)了再考慮養(yǎng)。 羅里愣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開玩笑似的: 下回我換一種? 等我畫完這幅畫再說吧。謝祺輕輕一笑,拉開話題,這畫我還有一點細(xì)節(jié)想修改,畫完后我再送給你。 這是在推拒了。 謝祺說不上來為什么。 照理說,羅里的確是不錯,對俞一承他也已經(jīng)歇了熱情。 可他又不想這么快決定了盡管前世有時候他和某任男友確定關(guān)系只需要一個下午。 也許是因為俞一承之前的微信,也許只是因為剛剛他想聊畫法時,羅里打斷了他的話。 那一下子突然就失了點興致。 今天本也就是來相處一下試試感覺,感覺不對,他也懶得深究原因。 這種事情跟著心情走便是。 那中午一起吃飯嗎? 他們一同過來,早餐是一起吃的。 謝祺搖搖頭。 下午還有工作,他清澈的眼睛凝視著羅里,而且現(xiàn)在我還想繼續(xù)完善這幅畫。 羅里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到畫布上。 那 叮 謝祺包里的手機振動一聲。 他打開屏幕。 俞一承:我在秋水湖。 謝祺:嗯。 他在秋水湖,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總不至于是專程來接自己的。 俞一承:會議地點改到附近這個酒店了,你可以現(xiàn)在就過來。 謝祺:對方要求提前開始接洽嗎? 俞一承:沒有,可以先過來吃飯。 謝祺想了想,收起畫布,向羅里道別。 工作突然提前了,他稍顯歉意,聞凌的工作室很好,之前還沒來得及謝過你。 不急,工作重要,羅里笑吟吟,走之前還是收下它吧就當(dāng)只是作為朋友的賀禮。 他接過羅里手上的玫瑰。 手指觸到花枝的瞬間,他見到羅里手腕上露出半截隱隱約約的紅印。 一晃而過,他并沒有在意。 不到十二點,他就拎著自己的畫袋和一束紅玫瑰走進(jìn)了餐廳。 這餐廳在酒店的四樓,落地窗,湖景盡收眼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多雨,少有人出游,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一個人坐在窗邊。 其他同事呢? 他在俞一承對面坐下,作勢環(huán)顧四周。 他們有其他事。 那我們是在這里 先吃飯,俞一承點頭,待會去樓上的會議廳。 我是不是要提前做些什么 主要是陪同,學(xué)習(xí)。對面的男人聲音沉穩(wěn),你是剛參加項目,不習(xí)慣很正常。別緊張。 他沒緊張。 要緊張也不是因為工作緊張。 眼前這人剛前幾天還居高臨下地教育了他一番,周末就這樣約他出來。 說是因為工作。 可實習(xí)生和頂頭上司單獨相處用餐? 很不尋常。 偏偏這個男人還一如既往的穩(wěn)重,平和,似乎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剛剛是在這里寫生嗎? 俞一承瞄到他的畫袋。 嗯。 謝祺只輕聲應(yīng)了一句,但俞一承也不再說話,只看著他,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倒是他把畫拿了出來,給俞一承看。 俞一承也順手接過來看了。 一切自然而然,毫無阻滯。 給朋友寫生?俞一承一眼望到畫面中間的男人。 是。 他抿了抿唇,有點疑惑自己為什么下意識就把畫遞了過去。 剛剛俞一承也沒說要看他的畫啊。 你喜歡藍(lán)色? 嗯? 看了你兩張畫,一眼過去都是藍(lán)色的質(zhì)感。 可這幅畫明明畫了一大片楓葉? 天空,湖,人的眼睛,俞一承淡淡笑了下,我是外行,說不清楚,這楓葉也給我一種冷的感覺。 俞一承可不是真正的外行。 謝祺心下了然。 今天約你出去的人應(yīng)該送你藍(lán)玫瑰的。 他冷不丁聽到這樣一句話。 然后發(fā)覺俞一承的目光在那束玫瑰上停留片刻。 朋友送的,怎么好挑顏色。他笑意清清淺淺: 俞先生又不會給我送花,關(guān)注這個干什么。 俞一承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想接。 他要一個明白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身體不舒服字?jǐn)?shù)有一點點少~ 第12章 若是我送花,你肯不肯接呢? 四下寂靜,只有從旁邊新端上來的酒飲里溢出來的細(xì)微的氣泡聲。 謝祺慢吞吞嚼咽著青綠的蔬菜,時不時看一眼俞一承。 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思量。 方才俞一承剛說完,菜就被盛了上來。 見他沒有直接回答的意思,俞一承也不急不催,只示意他先吃飯。 這人倒真是前不久才隱隱指責(zé)他,現(xiàn)在就主動和他一起就餐。 還說這種明顯別有深意的話。 也不覺得自己前后矛盾。 俞一承任他打量,面色坦然。 聞凌的母親和俞家是遠(yuǎn)親。 他突然說了一句。 這是聞凌從沒告訴過他的。 相反,聞凌一直對俞家態(tài)度微妙,既要和俞家合作,平日里對俞一承的態(tài)度也與其他人無異,又常常明里暗里提醒他少和俞家來往。 尤其是不要和眼前這位扯上關(guān)系。 嗯? 之前兩家的上一輩有一點恩怨,俞一承繼續(xù),但都是陳年舊事了,聞凌的工作室也獨立于他母親的公司。 嗯所以呢謝祺不明所以。 他們的關(guān)系可沒到能細(xì)說這些的時候。 而且這兩家的舊怨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嘛。 待會我們要見的人,從前是聞凌母親那邊的經(jīng)紀(jì)。不管謝祺微微睜大的眼睛,俞一承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對方公司業(yè)務(wù)人員有變化,除了她的經(jīng)紀(jì)之外,還有另一方 是誰? 羅里的母親。 什么? 我猜我沒認(rèn)錯,俞一承點了點旁邊這幅畫,這是羅里,是吧? 他微微皺起眉,有點不情不愿,是。 不,他討厭莫名其妙的麻煩。 羅里的母親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