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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澤把西瓜放在椅子上,去找了。 枝子心口有點(diǎn)悶,像吃到一半的食物,卡在喉嚨里。她沒談過戀愛,但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太隨便。 難道再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嗎? 那得到哪天? 林越澤很快回來了,枝子的西瓜還沒吃幾口。 “怎么不吃了?” “太飽了,吃不下?!蔽鞴喜淮?,擱往常,她肯定能吃完的,只是現(xiàn)在想著事,沒心情。 林越澤自然而然地接過去,挖成一塊一塊的,他媽之前嫌他,但這樣吃起來就很快,就像枝子小時候吃瓜子,喜歡剝出一小堆,再一口吃掉。 枝子突然扭捏:“我吃過……” “沒事,咱倆誰跟誰啊。”林越澤靠著椅背,一臉滿足,“夏天吃冰西瓜,太爽了?!?/br> 細(xì)碎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他臉上,頭發(fā)上,他不像其他青春期的男生,臉上冒很多惡心的痘痘,而是干干凈凈的。他過了變聲期,嗓音也是清亮的。 就是在這刻,枝子心底變得柔軟,意識到,他們相識快十年了。初見時,他完全的不修邊幅,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是誰”。他還和她爭菜,她覺得他不講道理,可現(xiàn)在,喜歡也是真的不講道理。 鬼使神差,枝子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臉。她不帶任何雜念,就是單純的,想碰一碰。 他卻忽然轉(zhuǎn)過頭,目光和她的對上。他眼睛很清澈,倒映著她的影子。每當(dāng)他這么看她,她就知道,他很認(rèn)真。這種默契和了解,是多年的相知相伴,培養(yǎng)出來的。 他猛地往前湊,由于身高差的問題,落在她頭上。 是一個吻。 枝子愣住了。 好像冥冥中,運(yùn)轉(zhuǎn)的齒輪咬合住了,世界都停下來了。 ☆、Chapter35 第二天,林越澤帶枝子去他說的溪邊。 陽光亮得泛了白,溪水波光疊起,像一片片魚鱗,向下看,清澈得能見游魚、石頭,還有水草。卻不知道多深。 “游魚細(xì)石,直視無礙?!边@還是初中教的課文。 溪邊開了不知名的小花,間或兩三朵,有的是成片的,紅白黃藍(lán)紫,顏色斑斕。上游有女人蹲著洗菜,混了泥的水往下一沖,又恢復(fù)干凈。 枝子跟著林越澤,沿著小溪,漫無目的地走。溪上出現(xiàn)一道短橋,說是橋,實(shí)際是一截表面削平的樹干,架著,沒任何防護(hù)措施,另一側(cè)長滿了青苔??雌饋硎腔牧?。 “很早以前搭的,后來建了石板橋,就沒人往這走了,太危險?!?/br> 林越澤自覺擔(dān)當(dāng)起“導(dǎo)游”的義務(wù)。 “再往下走,水里就有生活垃圾了,沒什么好看的。” “那我們?nèi)ツ膬??”枝子頭頂被曬得發(fā)燙,她瞇著眼睛看他。 林越澤想了想,動作自然地牽起枝子的手,說:“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他步子邁得大,枝子小跑著,亦步亦趨地跟住他。天氣熱,兩人手心都是guntang的,有濡濕的汗意,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枝子想起昨天下午,仍會面紅耳赤。 時間太短暫,蜻蜓點(diǎn)水般,她沒能回味起他的吻落在額上的觸覺,但驚詫,歡喜,都是真的。 “枝子,剛剛我說,你想,就可以有,所以,你想嗎?” 他大概不知道擺什么表情好,嚴(yán)肅,還是微笑,加之他捧著幾乎挖空的西瓜皮,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有幾分不倫不類,顯得滑稽。 枝子卻無暇想旁的。 她有些心慌意亂地撇開眼,把問題踢皮球踢回去,“你說呢?” “我說啊?!绷衷綕煽炕厝?,翹著椅子,晃悠著,枝子看著,生怕他一個沒控制住,摔得人仰馬翻。 “想啊,怎么會不想。你暗戀我已久,遲遲不敢說,就想等我先開口,是不是?” 簡直分毫不差。 枝子目瞪口呆,“你怎么……” “說中了?”林越澤很志得意滿的樣子,“你瞞得過你同學(xué),你老師,也瞞不過我?!?/br> 枝子倒生起氣來,“那你干嗎一直不說?” “之前不是在上學(xué)嘛,我自己不要緊,不能耽誤你?!?/br> “現(xiàn)在也考完十幾天了啊。” 林越澤卡殼,說不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就有點(diǎn)和稀泥地說:“這不是說了嘛。” “林越澤。”她叫他,“你……喜歡我嗎?” “喜歡,比你想象得要久,要深,在我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這樣了。”他是含羞吧,人生第一次告白,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直直地望著頭頂,如墜夢境,目眩神迷。 “想保護(hù)你,照顧你,雖然可能我能力還不夠,但我會盡我所能。” 枝子還想再說,被林越澤搶白:“那就說好了?”她慢了一兩秒,他就催促道:“嗯?好不好?” “……嗯。”好像被脅迫似的??善鋵?shí)明明自己也很開心。僅僅因?yàn)樗蔷湓挕?/br> 就這么在一起了,好像很草率,又好像很正常。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們當(dāng)天還是像往常一樣相處。 到了晚上,枝子卻失眠了,睜著眼,反復(fù)咀嚼他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品出絲絲縷縷的甜,在遠(yuǎn)離城市的這個鄉(xiāng)下,蛙蟬鳴唱的夏夜,心動不已。 不知道林越澤是不是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