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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的眸子更紅了,聲音也尖銳起來,“太子妃又如何!害了我的女兒就該償命!” 慕音:“那你若是污蔑了本宮呢?” “……什么?”婦人滿是不解。 牧瑋:“輕則割舌,重則當斬?!?/br> 那婦人聽完,臉色變得煞白,再去看看身旁一言不吭的丈夫,真是恨鐵不成鋼。 “別,別以為你是太子妃就可以危言聳聽!我女兒如今這副模樣可都是你害的!我就是死也要替我女兒伸冤!” 慕音偏頭,墨發(fā)遮了眸,嘴角的弧度淺淺,“那大人就開始吧?!?/br> 被害的女子名叫布小憐,父親叫布達,是個鞋匠,母親則叫馬淑,是個首飾鋪的營生。 三天前,布小憐正要給做工的母親送自己做的午飯,結果遭了小偷的道,身上的荷包被搶,追也追不回。如果報官,也是沒人管的,只會隨便打發(fā)這芝麻谷子的小事。布小憐愁的追小偷,剛好就遇到了逛街的慕音。慕音見她可憐,便贈了有幾塊碎銀的荷包。 誰知,那荷包抹了鶴頂紅,布小憐當晚就中毒身亡。 “大膽慕訴音!還不快快認罪!”小官大聲喝道。 “宿主真是冤大頭?!笨臻g里傳來了某只偷懶狐的聲音。 慕音:“你刷好了?” 【521】:“要勞逸結合嘛?!?/br> 鵠黎也側眸看她,“你為什么要在荷包上抹鶴頂紅啊?” “我有必要去謀害一個小姑娘么,我圖什么?!蹦揭糍p了他一個白眼。 “也是?!冰]黎嘀咕道,又說:“你可知鶴頂紅毒不致死?” 慕音不解的看向躺著的布小憐,“……你說什么?” “那女的根本沒死,這群人就是想詐你認罪,你還看不出來么?”鵠黎真想敲她腦瓜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漿糊。 曾經(jīng)的那個名動天下的煉丹天才呢?一騎絕塵,令人望而卻步的逆天神女呢? ……哦對了,他忘了,他家小音音樣樣被廢,是個廢材了已經(jīng)。 “時代不同,我要怎么證明她布小憐還活著?除非你讓她詐尸?!蹦揭粢崎_了目光,去看地上跪著的布達。 “——安檸郡主到!” 那顧安檸不知從哪受的氣,一雙眸子死死地瞪著慕音,不情愿地走近了慕音一行人。 “郡主怎么有空來這慎司堂做客?”慕音皮笑rou不笑地問。 “哼!”小郡主端著架子,“我定是不能讓你辱沒了表哥的名聲!” 慕音挑眉,站起身在顧安檸的耳邊說了什么,又閑散坐下,仿佛事不關己的樣子。 顧安檸攥著手上被強塞的東西,看看慕音,再看看地上來鬧事的一家三口,果斷將手中小瓷瓶里的藥粉灑在了布小憐的身上。動作之快,讓跪下的眾人都心驚rou跳,尤其是那小官,都緊張的顧不得禮數(shù),跌坐在了地上。 不消片刻,前一秒還被人說是死人的布小憐,后一秒就咳嗽了起來,直直坐起,面色通紅。 “……娘?”布小憐眨巴著眼,看看陌生的四周,再看看身上莫名的血,緊張問道。 “我……不是,沒有……你們……!”來狀告的馬淑慌亂起來,說話都不利索。 慕音攏了攏衣袖,聲音婉轉悠揚,“女兒死而復生,作為母親,不該高興么?” 馬淑四處亂抓,緊拽著丈夫布達的右臂,瘋癲道:“……你騙我,你騙我!” “娘你怎么了……?”布小憐見自家母親突然瘋的說胡話,急的馬上從擔架上撲過來,卻被瘋婦狠狠推開。 “……哈哈!你該死,我不會,不會……!” 馬淑用指甲去摳自己的臉,很快紅印就出了血,是真瘋了。 “怎么回事?”顧安檸不安的問,心想莫不是這慕音給的藥有問題,還能使人瘋癲?可是她也沒把這藥粉灑在這潑婦身上??! 慕音只覺無聊,去問那地上六神無主的小官,“大人,此案你還審不審?” 小官抓緊官服內別在腰間的一袋沉沉銀兩,咬了牙,“罪犯慕訴音逼苦主致瘋,拿下!” 顧安檸:?。。?/br> 鵠黎:…… 好家伙,這還賴上她了。 “——太子殿下到!” 那小官猛地低頭,才發(fā)現(xiàn)踢到了鐵板,他早該料到,這差事不好做! 話音落,慕音果真就看到了連錦走進。男人看看地上不知好歹的小官,從身后招來一人,冷聲道: “陸少卿打算如何?” 低眉的小官陸帙聽到自家大哥的官號,立馬抬頭,果然看到他大哥陸秋站在了面前,睨著眸子,不夾雜一絲感情, “一切如殿下的意思?!?/br> 陸帙身形側了幾分,摸滾帶爬的去拽哥哥的衣角,表情極其絕望,“大哥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我會被弄死的……!” 隨后兩名差役將這昏官陸帙上了枷鎖帶了下去,布氏一家也因誣陷的罪名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這一場鬧劇才終了。 “太子表哥怎么來了?”顧安檸柔聲道,臉頰浮上一層淡粉,頗有青春小姑娘春心萌動的樣子。 “我來接你皇嫂回家?!边B錦去牽慕音的手,十分的尋常自然。 慕音交代幾句,只留下瓷藍隨她回了東宮。 馬車上,慕音還是很好奇的問:“殿下怎不讓我再撬一撬那陸帙的嘴,他們敢這么正大光明的冤我,背后一定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