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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人抱著流血的右臂,卻一聲不吭。 慕音透過系統(tǒng)的機械瞳都感覺到了疼,為什么這人還能鎮(zhèn)定成這個樣子? 視野繼續(xù)往前,也是一家當鋪,此時的場景卻不比剛才的驚駭。 機械瞳中,她看到一人拿了把短小精悍的匕首,匕首上綴了顆紫珍珠,在昏黃的燭燈下閃爍。 可是那人卻是狠狠扎向了自己的左手的小拇指,下一秒,一節(jié)血rou模糊的手指就躺在了一張托盤上。 當鋪的小廝笑吟吟的頷首,從抽屜里拿出幾個銅板給了那人。 畫面繼續(xù)變換,這時她聽到前面那人傳出的輕微的反胃聲,也就一秒,又歸于平靜。 慕音偏眸,想來涂蕭與她綁定,應該也是能看見狐貍傳回來的畫面。 也是,這場面,誰看了不想吐。 畫面正播到某一家書肆時,隊伍忽然停了,她分神去看左側視野。 一個胖的跟頭肥豬似的的富家少爺油膩膩的跟壯漢老大交接。 肥少似有些吃力的點頭,讓手下的小廝拿了一沓銀票給壯漢老大,老大滿意的數(shù)了數(shù)張數(shù),一把將馬哥手里的麻繩奪過來,畢恭畢敬的交給了小廝。 慕音的身后也再沒人販子跟著,換了一個瘦小的小廝。 小廝的面具松松垮垮的,差點都要掉下來。 隊伍被牽著領去了另一個方向。似乎是拐了好多個彎后來到了一家破茅房門前。 肥少幾乎是難得的收斂了神情,輕敲門環(huán)。 破木門“吱呀”一下就開了,里面走出來一青衣女子,女子只是帶了面紗,一對杏眼襯的她嬌縱。 她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這五人隊伍,接過了麻繩。肥少見狀,悻悻溜了。 隊伍的交接還真是百轉千回。 只聽得青衣女子輕“嘖”了聲,拽著麻繩抱怨的走進茅屋。 “真希望一次成功,不要耽誤了師兄的大事才好?!?/br> 進了茅屋,身后的門被人不輕不重的關上。 他們頭山的麻袋依舊沒被摘下。 走在最前頭的女子已然掩蓋不住心底的絕望,哭腔一下子就打開了。 只不過這次,沒人再打她。 慕音透過麻袋環(huán)顧了下四周,破破爛爛的毫無章法,青衣女子也不知去向。 但是,太黑了,又過分安靜。 還有一陣莫名的血腥味。 倏地,周圍一圈燃起了火焰,這時她才看清,站在他們周圍一圈的,是嘴里插著火把的尸體! 離慕音最近的一具尸體很顯然的泛著惡臭,生前的詭異表情也猜不透怎么死的。 可能前面幾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一個勁的犯著惡心。 慕音還算見多識廣,她不經意的瞟到了腳下,血跡可怖的,畫著一個圓形陣法! 尸體們都是被安置在十字架上,圍著圓形陣法放了一圈。總共十二具。 陣法類似于一個銅板,中間是一個正方形。 如果看的再仔細些,就會發(fā)現(xiàn)這形狀幾乎和當鋪里的銅板一模一樣。 空間撕開了一條裂縫,一只六尾狐貍從里面竄了出來。 “宿主你這是要被獻祭的節(jié)奏?” “獻祭?”慕音有些反應過來。 【521】:“對啊,有些修仙類題材的小世界就有這種設定,我看著挺像的。還是血祭呢。” 慕音皺眉,“不應該,我穿來之前看過,這個位面只是普通的古言類小世界,這種設定是不是超綱了。” 狐貍四周飄了一圈,“超是超綱了,但宿主大可放心,沒有特殊機制,這山寨陣法是沒有效用的?!?/br> 身旁被拐來的其他人依舊驚慌失措的到處亂抓想要逃跑。其中一個剛好抓到了一具尸體,尸體上結垢的血障被碾碎,其中被包裹的陳舊的血液滴在了那人的手背。他顫巍巍的去摸,只感到粘稠和惡心。 “膽子真大?!眻鐾夂傇u價道。 慕音低頭去解麻繩,她特地用了從部隊學來的小知識輕松掙開了麻繩,她將頭上的麻袋取下,這下的視野更清朗了,只不過尸臭味也更明顯了。 她剛準備走到涂蕭身旁去幫他解繩子,突然從眼前掠過一道飛快的箭影! 她差點要教這飛矢劃花了臉。 她抬眸,剛好對上了墻頭站著的一道青衣虛影。 那女子輕松拉開硬弓,箭頭已然對準了慕音的腦袋。 “安安靜靜做你的祭品不好嗎?” 那聲音冷寒之中帶著幾分嬌縱。 下一刻,方方正正的院子周圍,三堵圍墻加上茅屋房頂,都整整齊齊站上了不少的拉弓的人。 約莫有二十來人的樣子。 卻來對付五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 可笑。 慕音只是冷笑一聲,輕輕捏了幾下被麻繩捆紅的手腕。 下一句,風水輪流轉。 “獻祭嘛,不如你們也來試試當祭品的滋味?” 青衣女子略蹙眉,將準頭對向放大話的人。 不自量力。 弓箭“咻”的一下飛出,同時,她感到周身二十來處傳來的陣痛! 她垂眸,青衣之上,染上了血跡斑斑的顏色,和插著二十多支的弓箭。 箭羽處的“華”字標記極為惹眼。 窒息的感覺令她嗆了血水,失去了平衡后,“哐當”一聲墜下了圍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