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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北湛才終于看了他一眼,將茶盞放下,瓷杯的底部與桌面接觸,發(fā)出不輕不重的聲音,在寂靜的雅間里顯得格外突兀,他淡淡地道:“不必了,孤覺得只有這一杯茶是好的,別的都很一般?!?/br> 陸秉文:…… 第65章 這一刻,她終于獲得了寶…… 自從太子殿下不請自來以后, 雅間的氣氛就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北湛的目光停留在趙曳雪的身上,而趙曳雪望著窗外, 誰也沒有說話。 陸秉文倒真是個(gè)奇人,在這種氛圍之下, 他竟然還能談笑自若,對北湛道:“今晚宮中有上元佳宴, 想來十分熱鬧。” 北湛淡淡道:“尚可。” 他頓了頓,又看了趙曳雪一眼,道:“沒這里熱鬧。” 這下陸秉文都有些吃不消了, 輕咳一聲, 笑著道:“在下原本在此處飲茶, 偶見葉姑娘路過, 遂請她上來喝一杯茶, 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br> 聞言,北湛望向他, 道:“上元佳節(jié), 這般好時(shí)候,陸三公子沒有佳人相約么?” 陸秉文疑心他在意有所指,影射些什么, 頓時(shí)一噎,略略捏緊了折扇, 面上的笑意不變,語氣里透著幾分窘迫,道:“陸某慚愧,無人可約, 再說了,在下一介商人,滿身銅臭,哪有佳人愿意垂青?怕不是瘸了眼?!?/br> 北湛又看向一直未作聲的趙曳雪,很平靜地轉(zhuǎn)述道:“他說你眼瘸。” 趙曳雪:…… 陸秉文:…… 他立即解釋道:“陸某不是這個(gè)意思?!?/br> 北湛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陸秉文捏著折扇輕輕敲著手心,姿態(tài)十分謙遜地道:“在下是想說,陸某一介商人,平平無奇,肯定不敢與太子殿下相比,殿下英明神武,玉樹臨風(fēng),您的行情在盛京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今日上元節(jié),不知多少貴女佳人爭相邀殿下共度佳節(jié),反觀陸某,孑然一身,孤苦伶仃,連一個(gè)邀約都無,實(shí)在心酸不已。” 北湛的眉頭輕皺起,看了趙曳雪一眼,解釋道:“我沒有應(yīng)邀?!?/br> 陸秉文一雙狹長的眼笑得微微瞇起,倒真有幾分像狐貍了,透著狡黠的意味,來回打量著兩人的神態(tài),相比起北湛而已,趙曳雪的反應(yīng)倒是淡淡的,就好像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 北湛又看向陸秉文,語氣微冷,道:“既然如此,未免你過得太冷清,孤這就派人把那些邀帖送來給你?!?/br> 陸秉文輕咳起來,忙道:“這確實(shí)不必了,她們邀的是太子殿下,陸某前去應(yīng)約,實(shí)在不妥,也怕?lián)p了殿下的英名?!?/br> 眼看氣氛就要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直未開口的趙曳雪忽然道:“時(shí)候不早,我們先告辭了,今日多謝三公子招待?!?/br> 她說著,站起身來,向陸秉文微微欠身,北湛的神色忽然就變得緩和了許多,也跟著起來,道:“我們先走了。” 陸秉文心里略松了一口氣,面帶笑意地將兩人送到雅間門口,道:“二位慢走?!?/br> 北湛走在前面,先下樓梯,回身朝趙曳雪伸出手去,趙曳雪卻沒動(dòng),片刻后,他主動(dòng)握住了她的手腕,道:“這里太暗,我牽著你好走些。” 這一幕落在陸秉文眼中,他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低頭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下方,這才打開折扇,輕輕搖了搖,轉(zhuǎn)身回了雅間。 不多時(shí),青衣小廝輕輕叩響了雅間的門,他身后跟著一個(gè)身形高大的男子,著了一襲錦衣華服,氣度非凡,五官尚算英俊,眉如濃墨,一進(jìn)門便問陸秉文道:“我剛剛看見太子府的人從這里出去了?” 陸秉文收起折扇,道:“偶然遇見了?!?/br> 那男子濃眉皺起,道:“他還牽著一個(gè)女人,就是那個(gè)梁國的皇后?” 陸秉文比了一個(gè)噓聲的手勢,笑吟吟道:“是舊梁的皇后?!?/br> 男人嗤笑一聲,道:“管它新梁舊梁,我說為何宮宴還未結(jié)束,他就匆匆離席,原來是被女人絆住了?!?/br> 他語氣輕蔑,面露不屑,陸秉文給他倒了一杯茶,狐貍眼里含著笑意,道:“你可別小看了那個(gè)女人?!?/br> …… 熱鬧的長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兩旁的花燈如晝,北湛緊緊拉住趙曳雪的手腕,她幾次都未能掙脫出來,也懶得再管,隨他去了,畢竟在這大街拉拉扯扯的,實(shí)在不好看,徒惹人笑話。 沒走多遠(yuǎn),北湛忽然問道:“你沒告訴陸秉文你的名姓么?” 趙曳雪莫名看了他一眼,道:“我與他萍水相逢,為何要告知他?” 聽了這一句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cuò)覺,北湛的心情似乎好轉(zhuǎn)了許多,不復(fù)剛才的沉悶,他道:“相國寺前有龍燈和仙人燈,我?guī)闳タ窗桑俊?/br> 男人望著她,花燈明亮的暖光自他頭頂落下來,將他的眉骨自鼻梁往下,勾勒出流暢漂亮的線條,仿佛一揮而就的畫,深煙灰色的眼眸中盛著碎光,流而不動(dòng),像是某種充滿期待的請求,讓人說不出回絕的話。 趙曳雪僵立在原地,片刻后,她心中下意識(shí)想到,不是她想看什么仙人燈,而是玉茗沒見過罷了。 “相國寺,在哪里?遠(yuǎn)不遠(yuǎn)?” 北湛驀然攥緊了她的手腕,目光深邃,涌起不易為人察覺的欣悅之意,他道:“不遠(yuǎn)?!?/br> 穿過東市直行,過了躍鯉橋,便是相國寺,確實(shí)不怎么遠(yuǎn),只是路上的人更多了,幾乎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北湛一手牽住趙曳雪的手腕,一手擋在她身側(cè),替她分開人群,好讓她順利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