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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湛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仍舊是guntang,他的眉心皺起,道:“我很快就回來,你就在這里休息,不要亂走。” 趙曳雪點(diǎn)點(diǎn)頭,北湛將她身上的衣袍裹緊了些,又綁了幾個結(jié),確認(rèn)不會透進(jìn)一絲風(fēng),這才起身離開,趙曳雪看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在洞口晃了一下,很快就不見了。 空氣恢復(fù)了安靜,只能聽見外面的雨聲滴滴答答,不時發(fā)出叮咚之聲,十分好聽,趙曳雪聽著這悅耳的雨聲,頭痛都減輕了許多,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趙曳雪悠悠醒轉(zhuǎn),她是被餓醒的,一整日未進(jìn)食,鐵打的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還病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怪的味道,有些嗆人,又帶著糊味兒,像是有什么東西燒焦了。 她被嗆得不住咳嗽起來,緊接著就一只手伸過來,試了試她的額頭,手心微涼,緩解了熱度,趙曳雪下意識輕輕蹭了蹭,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透了,火堆的光芒影影綽綽,映入北湛的眸中,像是盛滿了溫柔的星光。 “我睡了多久了?” 趙曳雪甫一開口,嗓子嘶啞得不成樣子,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北湛將她抱入懷中,道:“睡了一個時辰了,餓不餓?” 趙曳雪點(diǎn)點(diǎn)頭,不止如此,她還渴,喉嚨火燒火燎得疼,像是含了一把沙子,連吞咽口水都有些費(fèi)勁了,北湛道:“等會?!?/br> 他起身去了角落,再回來時,手里拿了一個什么東西,趙曳雪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個竹筒,不知他從哪里弄來的,里面盛滿了清水。 “喝吧?!?/br> 清涼的水入口,趙曳雪頓覺喉嚨好受了許多,她捧著竹筒,清了清嗓子,想起一事來:“我剛剛好像聞到了焦味,是什么?” 北湛頓了一下,道:“沒什么?!?/br> 那一下停頓就很可疑,趙曳雪道:“果真?你可不要騙我。” 聞言,北湛果然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如實(shí)答道:“我在烤東西,不過火候把握得不好,燒焦了?!?/br> 他說著,略微讓開身子,趙曳雪看見了地上扔著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她想伸手拿起來看,卻被北湛攔住了,他難得有些局促地道:“別燙到手了?!?/br> 趙曳雪揀起一根柴枝戳了戳,硬邦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炭,她十分好奇地道:“你烤的是什么?” 北湛答道:“是rou?!?/br> 趙曳雪微微挑眉,訝異道:“你抓到的?” 北湛搖搖頭,道:“是那一匹馬,也掉下來了。” 趙曳雪恍然頓悟,頗有些唏噓地道:“之前它害得我們掉下來,現(xiàn)在我們倒要靠著它活命了?!?/br> 北湛道:“只是馬rou的味道不好,你恐怕吃不慣?!?/br> 趙曳雪卻道:“這有什么,忍一忍就過去了?!?/br> 她雖然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但是卻從不是一個嬌氣的人,在某些時候,趙曳雪甚至比尋常人更能忍耐。 她靠在北湛懷中,用柴枝戳著那塊硬邦邦的馬rou,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這匹馬是中了箭才發(fā)瘋的,那箭呢?” 北湛從地上撿起一枝箭來,道:“在這里?!?/br> 趙曳雪接過來,借著火光打量那枝箭,上面是有刻字的,只要參加這次春獵,所有的箭上面都要刻上姓氏,自證身份,以免混淆了。 箭被北湛清理干凈了,鐵鑄的箭頭上,刻著一個小小的林字。 趙曳雪吃驚地抬頭:“是林家的人?” 她記得林康,北湛的親信下屬,是一個脾性很好的年輕人,事發(fā)的時候,他和晏一還跟在兩人后面,有晏一看著,他絕沒有機(jī)會射箭。 退一萬步說,誰會傻得用刻了字的箭暗算別人? 第83章 獲救。 北湛拿過那一支箭, 輕輕掂了掂,道:“待回去之后,我再叫人徹查此事, 若是揪出了幕后之人,必然要他付出代價?!?/br> 話到最后, 聲音冷肅,如冬日的蕭殺寒風(fēng), 透著銳利的鋒芒。 ……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四周安靜無比,趙曳雪能聽見有細(xì)碎的雨滴聲音傳來, 一下一下的, 她看著北湛撥弄火堆, 火星子騰起來, 不時發(fā)出噼啪的輕響。 她忽然問道:“會有人來找我們么?” “會, ”北湛把樹枝放下,輕輕攬住她的肩,道:“晏一和林康會來的。” 趙曳雪靠在他的懷中, 仰起頭, 突發(fā)奇想道:“山谷底下這么大,你說他們會不會很久以后才找到,說不定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化成了兩具白骨,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緊緊抱在一起,分都分不開?!?/br> 北湛摸著她的臉頰, 有些好笑,道:“我會養(yǎng)活你的,怎么會化成白骨?” 趙曳雪想了想,道:“那就變成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路都走不動的那種?!?/br> 北湛便道:“倘若是那樣,此生共白首,便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了?!?/br> 趙曳雪仰頭看著那雙略深的煙灰色眸子,似有溫柔流淌在其中,她道:“那我們就不出去了,在這里廝守到白頭?!?/br> 然而,他們畢竟并不可能真的在此處老去,趙曳雪生了病,虛弱無力,渾身guntang,到深夜的時候,人都有些迷糊了,沉沉地昏睡著,模糊中聽見北湛在叫她,語氣擔(dān)憂焦急,她沒什么力氣回答,只好用手指輕輕地?fù)狭藫纤氖中?,以示自己還醒著。 但是她終究不敵那沉沉的困倦和疲憊,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趙曳雪聽見北湛叫她的小名,她有些著急,卻只來得及動了動小指,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