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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話還沒說完,小明王一巴掌呼過去,把他給呼到了地上。 “爺….爺….”小廝捂著臉痛哭。 爺這是怎么了?平日談起這些風(fēng)流事,那不是眉飛色舞的! “滾過來,繼續(xù)說!”小明王黑著臉道, 小廝認(rèn)命地爬過去,接著道, “就算是等三年,還得看陛下的意思,萬一屆時謝家還不歸附,陛下生氣呢,那謝氏豈不困在凌王府一輩子?別說是凌王府那些個主子,就是只阿貓阿狗都敢欺負(fù)她,嘖嘖,想想這日子喲….怪可憐的!” 小廝發(fā)現(xiàn)自己越說,小明王臉色越差。 自己果真是害了她? 這么一想,心里就不太痛快。 不行,明日得去奔喪,無論如何先瞧瞧情形再說。 夜里睡前,小明王親自給自己調(diào)制了一些藥膏,前世什么傷沒受過,后來也打軍醫(yī)處學(xué)了不少制藥的方子來,用了這藥膏后,第二日清晨,他的傷就好了不少。 “走,跟我去凌王府吊唁!” “遵命!”小廝立馬跑去梢間給小明王挑了幾件衣裳過來, “爺,您穿哪件?” 爺一出門,那是必須的打扮的跟個孔雀似的,衣裳不好看,他可是要挨揍的。 小明王深沉的目光掃了一眼那三身衣裳,眼神沉了沉。 瞅著這神色,小廝嚇了一跳,“您不滿意是吧,不急,小的還有招兒…” 于是麻溜地鉆進(jìn)里屋,又翻了幾身更漂亮的衣服…. 小明王:“…….”最后一腳踹開那小廝,自個兒進(jìn)了里頭,翻了半天,終于翻了一件打馬球時穿的短褐,下身也綁了褲腿,看著十分利索地出了門。 小廝瞪大了眼睛, 爺這身打扮…莫非真的是去凌王府砸場子的? 就爺那三腳貓的功夫….. 得了,得先跟王爺打招呼,好讓王爺待會去撈人。 凌王府跟端王府是當(dāng)朝最顯貴的家族,凌王乃陛下拜把子的兄弟,而端王乃是陛下的同胞親弟弟,三人可謂是情同手足,即便凌王跟端王嘴皮子從來都不對付,可實則情誼還是很深的。 三個老子之間關(guān)系親密無間,可兒子們關(guān)系不怎么樣,尤其是小明王跟蔣家?guī)讉€兄弟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雖然二府只有一坊之隔,走正門還是得繞一大圈,即便是屁股疼,重生的小明王也不曾坐馬車,而是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大馬金刀地來到了凌王府。 門口家丁見小明王來吊唁,一時還難以置信,以至于那通報的調(diào)調(diào)都有些飄。 這個時候,蔣承瑾等兄弟也不全在,老大在書房辦事,唯有來了客才去靈堂,老二呢,不知道去了哪,他一貫神龍見首不見尾,老三偷懶,總是以處理內(nèi)務(wù)為名,不見蹤影。 只有四爺蔣承睿乖乖巧巧守在靈堂。 小明王被下人迎到了靈堂,就看到蔣承睿一個人在那燒紙錢,他眼神微微一軟。 還有兩位夫人聽說有人來吊唁,立馬跪在這里哭哭啼啼。 一個十歲的孩子自然不適合迎客。 是以,小明王一抬眸,就看到蔣承瑾快步走了過來,蔣承瑾走的有些急,顯然也是有些意外。 “郡王駕臨,有失遠(yuǎn)迎!” 蔣承瑾不冷不熱行了一禮。 這個明郡王一貫惹是生非,今日來此,不見得是真來吊唁的。 小明王瞅著他那冷淡并嫌棄的眼神,也是很無語,淡聲道,“我打小得王爺指點(diǎn)武藝,得知王爺仙逝,特來祭拜!” 蔣承瑾對這一番說辭明顯意外,于是抬眸上下打量了下小明王。 他跟小明王也算很熟,平日這位主站沒站相,瞇著一雙狹長的眼眸看誰都透著一股輕挑的意味,白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反觀今日,他負(fù)手而立,站如松,那眼神清定沉穩(wěn),有著一股歷經(jīng)世間滄桑的豁達(dá)和從容,大馬金刀地立在這,似有一股泰山壓頂?shù)臍馄?,再?xì)看一眼,這樣的氣質(zhì)配上那如玉的相貌,竟是有一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神采。 蔣承瑾定了定神,想著自己肯定是沒睡好,瞎了眼。 不管怎么樣,這小子今日的話,說的順耳。 “那請!”蔣承瑾抬手,示意小明王上前。 小明王從下人手里接過一炷香,往前走了幾步,望著那令牌和高高的棺槨,小明王心情是復(fù)雜的。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那“凌王”二字上看了少許。 本朝第一個異姓王,世襲罔替,自己戎馬一生,身后能得如此榮耀,也是不枉此生。 他深吸一口氣,從容跟自己一拜,算是了結(jié)前世之緣。 哪只這一低頭,他就瞧見了一人。 只見她披著麻衣,端著一雙圓啾啾的大眼睛正望著他,那水靈靈的眸子是他見過的最純澈的眼眸,仿佛世間一切塵埃都蕩滌不了她的明凈。 更重要的是,她跟個小貓兒似的,就那樣蹲在那,面龐如珠似玉,眼神兒眨巴眨巴望著自己,這摸樣兒,嘖嘖,別提多可人了! 這就是他的小媳婦么? 穿一身素衣,便是如此顏色,倘若是那大紅喜服,豈不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了? 想著那就是自己娶進(jìn)門的小媳婦,小明王不由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可就看出毛病來了! “大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