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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能不能利用好,就是長孫璘的事了。 沒有出乎意料,長孫璘是個(gè)很好的大將,很快便根據(jù)裴茵的指示,利落的以牙還牙,先是將隋慶涵給干倒在地,月桿假裝不小心的捅到了他左腳膝蓋,隋慶涵嗚呼一聲,人從馬上跌了下去。 而程毓呢,其實(shí)有個(gè)很大的毛病,他并不是很擅長騎馬。 這是當(dāng)初君侯府讓他從文,而不從武的原因。 君侯府的掌舵人,需要文武全才,程毓就是因?yàn)檫@一點(diǎn)被排除在外,程毓心有不甘,前世才一門心思從六爺手中奪權(quán)。 而長孫璘恰到好處射了一顆石子擊中了程毓的馬,程毓被驚馬一聳,人飛到了十米開外。 程毓十分狼狽的倒在地上。 姑娘們紛紛起身,擔(dān)憂的不行,裴茵卻是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長孫璘替她稍稍出了一口氣。 最后長孫璘一隊(duì)以微弱優(yōu)勢贏得馬球賽,就連皇子殿下也給出了很高的贊賞。 “不錯啊,長孫璘,你居然鎩了程毓的風(fēng)頭!” “哈哈!”長孫璘滿臉得意,心中卻知是裴茵的功勞。 可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右腳踝隱隱的刺痛忽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襲來,他生生忍住,跟二皇子告了罪,離開了場上。 裴茵早就被長孫璘的小廝引著去了曲江園一處閣樓等候,不多時(shí),長孫璘再次被抬著回來。 這一回他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裴茵也沒含糊,當(dāng)下幾輪施針,讓長孫璘快痛的失去理智,好在經(jīng)過一個(gè)時(shí)辰后,都熬了過來。 裴茵用了些午膳,已是午后。 陽光洋洋灑灑通過樹梢灑了下來,她沿著水閣旁邊的石徑散步。 水面波光粼粼,如星辰墜海,迎面撲來一股久違的暖香之氣,驅(qū)散了冬日連綿的陰寒。 裴茵駐足在湖邊靜靜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木夏從閣樓里捧出一盤子瓜果送來,主仆二人入了一五角翹檐亭,坐了下來。 恰在這時(shí),一道熟悉略有暗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程毓修長的身影從竹林里走了出來。 “茵茵,我收到了你的信,可上次你為何沒有赴約?” 第24章 微風(fēng)輕拂,吹亂了裴茵耳…… 微風(fēng)輕拂,吹亂了裴茵耳鬢的發(fā)絲,遮掩住她眼底復(fù)雜的神色。 隔了兩世,再次這么近距離見到程毓,裴茵心中的情緒難以言喻。 程毓的舉動有些古怪,暫且不能讓他看出端倪,畢竟重生這種事也挺匪夷所思。 裴茵整理好思緒才開口: “七公子,先前是我沖動了,煩請七公子將那信還我可好?” 裴茵伸出纖纖素手。 程毓俊美的面容微微一滯, “茵茵,你…..你跟長孫璘之間怎么回事?我也打聽了下,是不是你大舅母逼你的?” 裴茵神色冷漠的搖頭, “多謝你關(guān)心,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信呢,可否還給我?”她再度堅(jiān)持。 程毓心神一動,裴茵這么在乎那封信,自己若是輕易給她了,以后是不是沒機(jī)會再尋她了? 可若是留在手里,這輩子還要做渣男,還要欺騙她嗎? 到底是重生后心性大有不同,程毓深吸一口氣后,從懷里掏出那封信,不舍的遞給了裴茵, “信在這里,只是茵茵,太傅既然給你訂了婚事,你如何再考慮長孫璘?你跟他真的不合適,其實(shí)我們…..” “謝謝你!”裴茵立即截住他的話,伸出手將信拿了回來,稍稍打開瞅了一眼,確定是自己那封信,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 “先前是我誤會了,我母親已經(jīng)把小時(shí)候祖父給我訂婚的事說清楚了,抱歉了,七公子,是我打攪你了!” 裴茵施了一禮,轉(zhuǎn)身便走。 程毓聞言更是目瞪口呆。 裴茵這話什么意思? 她知道太傅訂下的婚事不是他? 那她還知道什么? 程毓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一股nongnong的憋悶怵在心頭,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扭頭離開。 前世對不起她太多,這一世要幫她,要先從她二叔的案子入手。 他得去做點(diǎn)事。 程毓離開了曲江園。 裴茵這邊帶著木夏沿著水邊走了許遠(yuǎn),先前木夏一肚子疑惑,如今到了僻靜之處,不由得問了出來。 “姑娘,您對七公子怎么變了似的?恕奴婢直言,七公子對您明顯有心,放著七公子不要,您跟長孫璘折騰什么呀,若是夫人知曉可不得氣死?”木夏苦口婆心勸道。 裴茵一邊將那封信給撕個(gè)粉碎,一邊耐心解釋道, “木夏,一個(gè)人到底如何,不要光聽別人說,要自己去經(jīng)歷才知曉,忠未必忠,jian未必jian!” “啊,姑娘,您是說七公子不如旁人說的那般好,而長孫公子也不如旁人說的那般壞是嗎?怎么會呢?”小丫頭滿臉不可思議。 裴茵正要點(diǎn)頭,余光注意到側(cè)邊樹林里走出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只見他手執(zhí)羽扇,廣袖飄衫,白玉而冠,整個(gè)人氣質(zhì)清逸出塵。 “六爺!” 裴茵眼神募的亮了起來,就連聲調(diào)也跟著有了韻味。 木夏驚了驚,連忙退到了一邊。 程明懿含笑走到裴茵跟前,語氣溫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