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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配合嬤嬤擋住皇帝片刻,給我們點時間!” “明白!” 裴茵的侍女連忙閃身出去了。 裴茵面色蒼白,幾乎已經(jīng)開始昏昏沉沉的,沒有意識。 “茵茵,你要努力,你要堅強,很快就沒事了,只要完成了交換,今后這同心蠱,對你只有利沒有害,茵茵,你撐著點,最多一刻鐘,就好了!” 其實長公主已經(jīng)很擔心,一刻鐘后裴茵還需要休息調整,皇帝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他目的何在? 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蹤跡? 還是別有目的? 皇帝帶著侍衛(wèi)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嬤嬤跟侍女一起跪下接駕, 皇帝沉著臉掃了一眼,沒看到裴茵和長公主, “□□呢,裴茵在哪里?” 嬤嬤不疾不徐答道, “殿下身子不舒服,叫裴姑娘瞧一瞧,如今在里面,還請陛下稍后,待殿下好了,便出來接駕?!?/br> 畢竟是自己的親meimei,人家在里面看病,他也不好直接闖進去。 皇帝便在殿內(nèi)耐心的等了下來,又問了裴茵的侍女幾句話, “你主子與那程明懿如何?” 這個侍女是程明懿的護衛(wèi),并不知道皇帝喜歡裴茵的事,便如實回答, “夫人與六爺琴瑟和鳴。” 皇帝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拳頭捏緊,有種自己被人忽悠的感覺。 怎么沖喜真的就沖好了呢? 莫非本來就沒什么大病,不過是故意討要裴茵吧? 皇帝想起老君候當年跟裴太傅也是有交情的,把小兒子許給裴茵也是很正常的。 皇帝忽然認識到,自己會不會被老君候給坑了。 可惜,如今人家手掌十萬大軍在邊境交戰(zhàn),他不敢輕舉妄動,擔心老君候趁機造反。 只是一想到裴茵被別人糟蹋了,皇帝那股子邪火就壓不下來。 “人呢,怎么還沒出來?” 他等的不耐煩了。 總算在他耐心告罄時,長公主穿著灰色的長服緩緩走了出來,她看到自己親哥哥,臉上現(xiàn)出嫌惡之意。 “你怎么來了?”她從來沒有好語氣。 皇帝倒也不意外,訕訕道, “我近來身體不太舒服,聽說裴茵在你這里,想叫她給我瞧一瞧?!?/br> 長公主滿臉冷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你皇宮里一院的太醫(yī),治不好你?非得找她一個丫頭?再說了,她如今嫁為人婦,如何給你看???” “天下之民,皆為朕的人,如何看不得?”皇帝面色陰冷。 長公主神色一變,瞬間嗅出了不對勁。 以她對這個畜牲的了解,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牽扯一個女人,除非..... 長公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混賬東西!” 他覬覦兒子的媳婦! 她滿臉暴怒,起身對著他猝口大罵道, “你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她可是程家的兒媳婦,你什么女人沒有,你來欺負她?” “我告訴你,程家現(xiàn)在手握重兵,老君候在邊境,你若是做了什么事,小心江山不保。” 皇帝聞言不怒反笑, “哦,這樣不是如你的意嗎?” 長公主心募的一沉,看向皇帝的眼神漸漸變得冷靜下來。 皇帝冷笑了幾聲,抬眸往偏殿看去,對一個跟來的太監(jiān)道, “去看看,裴茵怎么還沒出來?” “放肆!” 長公主神色一厲, “她懷了身孕,剛剛不舒服,我叫她歇著?!?/br> 情急之下,長公主只得胡謅一個借口。 裴茵懷了孩子,這個畜生或許會顧忌一些。 皇帝果然瞇了瞇眼,繃著臉沒吭聲。 那太監(jiān)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懷了身孕?”皇帝砸了砸嘴,輕輕笑了笑。 “正好,宮里有太醫(yī),我讓她隨我入宮,好好照料,待老君候回來,我再把她送還程家?!?/br> 長公主聽了這話,眼珠子差點驚得爆出來。 她險些站不穩(wěn)! 這個混賬東西! 裴茵若是沒有身孕,他定會折辱程明懿。 裴茵若是懷了身孕,便是他最好的人質。 長公主胸口一口黑血涌了出來,牙呲目裂瞪著皇帝, “你還是人嗎?你這么做,你江山遲早不保,程家手掌重兵,你就算這次得逞,下次呢?” 皇帝面露陰寒, “你以為我不知道程家底細?他們算計我,娶了裴茵,我便知道這么多年他們父子都是虛以為蛇,程明懿讓裴茵來探望你,目的何在?我看程家上下或許早不是個東西!” “今天我把裴茵帶走,就是給程家一個教訓!” 皇帝霍然起身,厲聲道, “來人,給朕把裴茵帶回皇宮!” “你敢!”長公主回身擋在門口,她額間青筋暴跳, “你好歹也是他的親兒子,怎么沒他一分的氣魄,他當年雖然竄了外孫的皇位,可人卻是有勇有謀的,你如今算什么,為了個女人連江山都不要嗎?” 皇帝戾氣橫生,瞇著眼審視她,“朕怕今日放過了裴茵,江山才真的保不住了,還有,她只是程家一個兒媳婦而已,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