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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時韞裕覺得不盡然。 顯然,作為曾經(jīng)在江銳宏手底下做事的人,蔣霧也察覺到事情的異常:“江銳宏做事一向狠辣,如果他想讓我閉嘴,大可以直接殺了我,沒有必要留出這么多的破綻?!?/br> 殺人滅口,拔氧氣管不太利索,因為不能保證被害對象必死,還留有獲救時間,隨時都能被巡邏的護士發(fā)現(xiàn),相比而言,直接注射有毒藥劑再嫁禍于人是個更好的選擇。 一個混跡黑市的小團伙都犯這種錯誤,更何況監(jiān)控里的王龍熟練而胸有成竹。 時韞裕輕輕閉上眼睛,幾乎猜出了他親愛的江老師的意圖。 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特別是時韞裕,這個曾經(jīng)最令他驕傲的學生,他寬宏大量地再原諒這個學生一次。 僅憑蔣霧和梁殊二人,手里掌握的證據(jù)太少,而且勢單力薄,根本無法奈何他。 可是時韞裕不一樣。 和曾經(jīng)最敬重的老師作對,這多么讓一個老師寒心啊。 江銳宏在用他的方式告訴他。 把這些罪責全部推卸給今晚值班的醫(yī)生,然后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蔣霧的事只是個意外,徹底和他淪為一路人。 這樣,他們還是師生。 心血管科室,負責術后工作的萬姝誠惶誠恐地站在時韞裕辦公室門口,看到時韞裕過來的第一秒立刻立馬上前,卻不敢為自己辯解什么。 時韞裕看了她一眼,沒著急下定論,而是主動開口:“你先回去,我來處理。” “時主任,我記得我綁好束縛帶的……”越說到后面她越?jīng)]有底氣,這算得上是嚴重的失誤了,自己很有可能被革職。 時韞裕丟下一句話:“這件事再看吧?!?/br> 萬姝紅著眼睛,她做事一向仔細又利落,時主任和李副主任都對她有高度評價,只是沒想到這次出了這么大的問題。 時韞裕揉了揉眉心,似乎是對她失望至極的模樣,這對萬姝是萬分打擊,“啪”地一下眼淚就止不住了,囁嚅著嘴唇解釋:“我······時主任,您能不能相信我?” 這樣的眼淚無異于火上澆油,時韞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咬牙道:“事情還沒有定論,這么晚了,你先回去?!?/br> 萬姝一愣,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時韞裕松口:“回去吧。” 萬姝死死咬著唇,深深地鞠了一躬。 * 凌晨兩點,岑頌感覺有一只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她睡得不太穩(wěn),卻感受到熟悉的體溫,本能地湊了過去。 對方摟住她,吻了吻她的眼睛。 早上十點,岑頌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人就在身邊,心里懸起的大石頭不自覺落地。 時韞裕顯然是累壞了,睡覺的呼吸聲平穩(wěn)。 岑頌起身去洗漱間。 這段日子被時韞裕慣壞了,她做飯的手藝又退步了不少。 分析完cao作步驟后,岑頌選擇了最簡單的煎蛋吐司,一起熱了兩杯牛奶,她正美滋滋地摘下圍裙欣賞自己的杰作,時韞裕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揉著眼睛,還有幾根呆毛沒理順。 岑頌湊到他身邊,找準機會揉揉他的頭發(fā),值得一提的是,這觸感并不比她早上喂貓摸毛的感覺差。 時韞裕一把抓住她作惡的爪子,瞇著眼睛看她。 岑頌倒是很坦然:“你頭發(fā)沒梳好,我這是在幫你?!?/br> 時韞裕配合她:“那現(xiàn)在呢?” 岑頌看了一眼他柔順的黑發(fā),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還有一點亂?!?/br> 時韞裕不拆穿她,乖乖地把低下腦袋。 岑頌惡趣味叢生,又多摸了幾遍,邊摸還邊評價:“這發(fā)量——真該讓張欽他們看看,不是每一個醫(yī)生都天天脫發(fā)的?!?/br> 時韞裕聽到過好幾次張欽的名字,猝不及防地抬頭,不滿地問她:“你和這個叫張欽的關系很好?” 岑頌打馬虎眼:“我和我同事關系都很好?!闭f完她就沖他挑眉一笑,揶揄道,“時主任吃醋了?” 時韞裕抓住她纖細的手腕,順勢把她往懷里一帶,剛剛起床的嗓子還有些低啞,混雜著京腔:“你這姑娘存心氣我?” “大早上的,”岑頌去親他的臉頰,樂得咯咯笑:“早餐要涼了。” 時韞裕飽含深意地對上她的眸子:“你也知道是大早上?” 岑頌的臉倏爾變紅,推推他的胸膛,轉移話題:“去吃早餐,我剛做的,你嘗嘗好不好吃?!?/br> 十點半的早餐顯然不能稱之為早餐,不過時韞裕倒吃得津津有味,還提了一下午餐:“火鍋食材我都買回家了?!?/br> 岑頌自然開心:“我的手指已經(jīng)好了,明天就去醫(yī)院拆線了?!?/br> 時韞裕點點頭,岑頌看到他微微發(fā)青的眼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詢問:“昨天蔣霧怎么樣了?” 時韞裕面色微斂,冷聲:“是王龍,江銳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本o接著,時韞裕又若有所思,蹙眉告知:“還有,我們得找個機會,把你的錄音交給警方了?!?/br> 岑頌聽到這個不由皺起了眉頭,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小頌,我下午還要再去一趟醫(yī)院,晚一點應該能回來?!睍r韞裕一直放心不下醫(yī)院那邊的事情,唇線繃成筆直的形狀,面色也不太好看的樣子。 岑頌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需要我陪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