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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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曉摘掉鴨舌帽甩在地上,盤腿席地而坐。他擦了下臉上的汗,有點口渴。 一瓶礦泉水遞到眼前,聞曉接過,喝了幾口。 頭頂一聲輕笑。 不是討厭我嗎,喝我的水? 莊錦年學(xué)著聞曉的樣子,坐在聞曉對面一米遠的距離。 我是討厭你,又不是討厭我自己。渴了有水為什么不喝?犯不著讓自己受委屈。聞曉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他理直氣壯,又喝了一大口。 莊錦年勾勾嘴角,又沉默下來。 聞曉看了莊錦年一眼,想起昨夜剛和大聞交流過的話。 對于那個青年來說,當(dāng)年的高中生涯已距他十五年之久,那時的莊錦年的音容笑貌,已模糊不清,如今清晰記得的,不過是十五年婚姻里那個曾讓他愛恨交織的卑劣alpha。 可是對于聞曉來說,高中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歷歷在目。 那時的莊錦年戴著厚厚的黑色方框眼鏡,留著又黑又長的劉海,頭發(fā)油乎乎的一點也不清爽,讓聞曉膈應(yīng)得很。 他是學(xué)渣,莊錦年是學(xué)霸。莊錦年雖是他的同桌,可是為人內(nèi)向靦腆,也不與同學(xué)往來,不管上課下課總是伏桌學(xué)習(xí)。 聞曉自然不愿意跟這種書呆子一起玩,和對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下課時要從座位里面出去時,對莊錦年說的讓讓。 他記得,半年前,莊錦年的奶奶病重住院。莊錦年無父無母,老太太沒錢住院,校長可憐他,發(fā)起校內(nèi)捐款。聞曉捐了一千。 那時聞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莊錦年站在講臺上。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看到同桌正臉的時候。 莊錦年站在貼著善捐兩個黑色毛筆字的大紅色捐款箱旁,繃著嘴唇,拿著一支筆,堅持給每一個捐款的老師同學(xué)寫欠條。即使,校長已經(jīng)多次表示這是自愿捐款,他不需要還。 聞曉一開始很嫌棄莊錦年,而后又可憐這個唯一陪伴的老人病重的同齡人,拿到欠條后又多了點佩服。 可是眼前現(xiàn)在這個三十四歲的alpha,事業(yè)有成,俊美成熟,卻讓他陌生得很。 時間可以把一個人變得這么徹底嗎?改變得一絲一毫都沒有當(dāng)初的模樣。 看我做什么? 聞曉回過神來。也許是想到之前同桌時候的事,他好歹壓下心里的厭煩,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你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真大。 聞曉顧慮到方小艾和攝影師等人,話語中模糊了時間。 莊錦年抬眼看了聞曉一眼。他面色平靜,眼神卻似有千言萬語翻涌,讓聞曉看得一愣,無意識地捏緊礦泉水瓶。 該變的時候,就會變了。該變回來的時候,也會變回來。莊錦年說。 什么變來變?nèi)サ模幌胝f算了。聞曉頭瞥向別處。 莊錦年看著把喜怒都寫在臉上的聞曉,有些陌生,又有些新鮮。 正如聞曉對他的印象,他對聞曉的印象,有一個分水嶺。 分水嶺前,聞曉只是一個整日混天混地不學(xué)好的混混同桌,一個月都說不了幾句話,那時候他想的是在下次月考完排座時離開這個不利于他學(xué)習(xí)的同桌。 分水嶺后再遇到的聞曉,才是他熟悉的那個。 現(xiàn)在眼前這個,像是已經(jīng)掩埋在塵土中的相片,被人拾起,擦凈塵土,得以目睹相片中的真容。 莊錦年從衣兜里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問聞曉:介意嗎? 介意。 莊錦年作罷,他把香煙橫在鼻前,輕嗅煙絲的味道。他明明沒有吸煙,聲音卻啞了:等你結(jié)束了這些,回家后就能步入正軌了。變與不變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都會忘的。 聞曉又品了一遍,才意識到莊錦年這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方小艾等人以為的莊錦年口中的結(jié)束,是錄完綜藝??墒锹剷灾?,莊錦年說的是他和大聞?chuàng)Q回各自的時空。 換回時空就能步入正軌嗎? 記得這段記憶的他們,還能回到以前?大聞回來后不可能再對莊錦年予取予求,他回去后也不可能任由未來的莊錦年欺辱他。 還是說,換回時空后,連記憶也會消失嗎? 聞曉的心跳惶惶,突然有點害怕。 他不想忘記 你以為,什么是正軌?如你所愿才不是正軌!聞曉蹭的站起來,雙拳不自覺地攥緊,我還有比賽,去睡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聞曉這么說,節(jié)目組自然不再錄了,各自休息。 聞曉從莊錦年身邊冷臉擦肩而過的時候,莊錦年神色微動。聞曉信息素的味道,好像濃了些。 算算時間,他這個月的熱潮期,也該到了。 一覺醒來,聞曉和隊員一起排練過后,便要跟著所有人一起去化妝,準(zhǔn)備第一次舞臺公演的錄制了。 聞曉和其他選手一起坐在大化妝間里,只覺得悶得很,還有微微刺鼻的化妝品的味道,更讓他不舒服。他等到化完妝,便借口上洗手間,出來透氣。 聞曉走到拐角另一頭的走廊盡頭,打開窗戶,深呼吸幾口,才覺得舒服了些。 他本想趁這個機會再練習(xí)一遍,可是上午排練時覺得身體有點疲憊,似乎是這段時間的練習(xí)量太大了。以免影響正式比賽時的狀態(tài),他想了想就作罷了。 曉曉? 聞曉聞聲回頭,看到來人后笑:云臥白! 云臥白看見對方看到自己后發(fā)亮的漂亮眼睛,邁著略微急切的步子,微笑上前:待會兒就要上臺了吧? 聞曉點頭,問:你是今天來的嗎? 昨天也來了。 那為什么我沒見你?聞曉心直口快,話說出口口,才覺得這么問,好像是他埋怨云臥白為什么昨天沒去見他似的。 聞曉懊惱皺眉,云臥白心里卻歡喜。他又湊近一步,和聞曉面對面。他側(cè)對窗戶,低頭看著聞曉,聲音溫和而認(rèn)真:抱歉,因為錄制要求要和離婚對象一起,所以昨天沒找到機會去看你。 這,這沒什么,我只是問問。云臥白越鄭重道歉,聞曉越是不好意思。若不是清涼的晚風(fēng)通過窗戶吹拂他的臉,他肯定又要臉紅了。 好。云臥白順著聞曉的話,眼帶笑意,期待你待會兒的舞臺,我會為你投票的。 你又沒見過我這次作品,就說要給我投票了?聞曉抬頭,挑眉看他。 云臥白映著聞曉清澈的目光對視:我不給你投票,又有誰值得我投票呢? 聞曉抬手擋住壓不下來的嘴角,偷偷開心。被夸了,好開心!但是要穩(wěn)重,咳。 可是他遮住了嘴角,卻忘了遮飛揚的眼角。他有雙會說話的眼睛,現(xiàn)在亮晶晶的滿是嬌俏的笑意,鮮活極了。 聞曉想,既然云臥白這么支持他相信他,那他一定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聞曉低頭看了下時間,說:我要去后臺準(zhǔn)備了! 去吧。 聞曉抬起手,歪頭笑:不給我加油嗎? 就像他和別的班打籃球比賽,上場前都會和兄弟們擊掌的! 面對熱烈大方的聞曉,云臥白心中愈發(fā)guntang。既然是曉曉希望的,他為什么還要克制? 云臥白握住對方伸向自己的手,將之拉進懷中,雙臂收緊抱住男孩,微燙的手心按在男孩衣衫單薄的后背。 云臥白下巴輕輕抵在聞曉的頭頂,低聲說:加油,曉曉。 聞曉通紅的耳朵動了動。 云,云臥白也太熱情了!難道在國外上過學(xué)的,對擁抱都習(xí)以為常了嗎? 太近了近到他能聞到這個alpha身上雪松冷香的信息素。Alpha一身清冷,連信息素也是冷冽的,卻讓聞曉倍感舒服,指尖微微發(fā)麻,頸后微燙。 聞曉垂下眼睛,心想,擁抱好像確實比擊掌更令人鼓舞啊。 聞曉告別云臥白,往錄制間后臺走,走著走著,卻覺得頸后異樣。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剛才和云臥白的擁抱,讓他不好意思??墒?,直到走遠,頸后的溫度仍不見消,反倒有些脹痛。 聞曉反手去摸,摸到自己又漲又燙的腺體,才后知后覺自己的熱潮期在現(xiàn)在來了。 他剛分化兩個月,熱潮期不是很穩(wěn)定,上一次是一個月多幾天才來臨,沒想到這次也是。卻趕上他即將表演 聞曉皺眉,暗道麻煩。 他推算過自己的熱潮期就在這幾天,所以隨身帶了緩釋藥,他摸遍口袋卻找不到,才想起來自己剛換了演出服,演出服里怎么可能會有緩釋藥。 嘖,熱潮期一來,連腦袋都轉(zhuǎn)不快了。 還好節(jié)目組照顧到了這點,會在每一層樓設(shè)置急救柜,放有緩釋藥,頸環(huán)和頸貼等。 聞曉看到不遠處的急救柜,放下心,快步過去打開柜門,拿緩釋藥。 啊! 背后突然一股拉力,擒住聞曉的雙肩,把他推撞到急救柜邊的墻上。 聞曉又驚又怒地抬頭,莊錦年?你干嘛?放開我! 莊錦年牢牢箍住聞曉的肩膀,垂頭逼近他的頸側(cè)。 你被云臥白誘發(fā)熱潮期了? 莊錦年聲音低沉,帶著瘋狂前的征兆。 你有病吧?聞曉惡心地瞥開頭,抬腳狠狠踹去,我熱潮期到時候來了,和云臥白有什么關(guān)系? 莊錦年抬腿壓住聞曉襲來的腿,眼中幾欲瘋狂:我都看見了,他剛才那么抱你,是不是碰你的腺體了? 我說過,別讓任何人碰你。你得干干凈凈地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壞孩子,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莊錦年暴怒之下,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那如暴風(fēng)雨過境的,草木零落滿地、泥渦翻涌的沼澤腥味,逼迫得聞曉難以動彈,呼吸艱難。 他心里明明很憤怒,可是尚未被標(biāo)記的Omega的身體,卻悲哀地出現(xiàn)生理性反應(yīng)。 因熱潮期本就躁動的身體,被別有用心的alpha,勾出了Omega本身的金桔甜奶的信息素。 莊錦年居高臨下地看著聞曉在自己手下漸漸靡軟的身體,心底升起快意和滿足感。 莊錦年如同看所有物的眼神,讓聞曉惡心到發(fā)抖。 干干凈凈?聞曉氣紅了眼,就算我以后和誰上床,也是我心甘情愿,一樣干凈,和你莊錦年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個人才臟得很!聞聞你自己的信息素吧,它臟透了! 莊錦年雙眼危險地瞇起,他突然暴起,把聞曉翻了個身,背朝自己按在墻上,抽出一只手按住了聞曉guntang的腺體。 聞曉的額角撞在墻上。他看不到莊錦年的動作,卻能感受到腺體上那根粗魯?shù)氖种浮?/br>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做云臥白對你做過的事。莊錦年緩緩垂頭,愉悅地看著聞曉在自己手下微弱的掙扎。 聞曉掙扎著,右手突然碰到了急救柜,他迅速摸到了一個細(xì)條狀的金屬物,反手狠狠扎了過去。 唔! 后頸處的桎梏消失了。 聞曉一手撐墻,一手捏緊手中的武器,轉(zhuǎn)身。 莊錦年靠在另一面墻上,捂著后頸的右手指縫中深處血跡。他按著被扎破的腺體,眼中是不可置信。 聞曉嗅了嗅,莊錦年的信息素,淡了。他低頭,才看出自己情急之下拿到的是一支鑷子。 他用鑷子,扎破了莊錦年的腺體。 活該。聞曉說。 他的臉上還帶有被alpha信息素刺激出的潮紅,頭發(fā)凌亂,可是他的眼睛卻帶著冷光,身子站得筆直。 上次我就該至此弄瞎你的眼睛。 聞曉慢條斯理地從急救柜中拿出濕巾擦凈鑷子,把它放回原位。 言而無信啊,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是好惹的。他彎腰看著柜子,拿出一瓶緩釋藥,這是你不戴腺體貼的下場。 勸你趕緊去醫(yī)院看看你的腺體還能不能用哦。 聞曉擰開藥瓶,往手心倒出兩粒緩釋藥。 再有下次,直接剜掉。別惹我,你雖言而無信,我可說到做到。 剜掉一個以信息素壓制為樂的alpha的腺體,只要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就不犯法呢。 聞曉仰頭吃下藥,看也懶得看莊錦年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我會告訴節(jié)目組,你有事缺席錄制的。 莊錦年默視聞曉的背影,放下鮮血淋漓的手。 后頸的腺體痛到發(fā)燙,他能感受到那處皮rou的抽搐,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就醫(yī)。 他注視著聞曉,直到看不見。 Omega已經(jīng)離開了,走廊里卻還有清甜的金桔甜奶的氣息。 莊錦年鬼使神差地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嗅了一下。 不一樣的。 這是純正的清甜之氣。 而那個被他,曾被他完全掌控的Omega青年所擁有的,是更為濃郁而糜艷的,如同煮沸后溢出火爐的味道。 聞曉來到后臺,被連翹一把拉?。厚R上就到咱們啦,你干嘛去了? 去了趟洗手間,對不起。 聽到聞曉干脆的道歉,連翹反倒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點緊張了:沒事啦,也趕上了。你額頭怎么紅紅的? 聞曉聞言摸了摸,是剛才被莊錦年摁在墻上時撞到的。 他撥弄下頭發(fā),擋住那里,說:剛才來得及,不小心撞到了。這樣看不見了吧? 連翹點頭。 在入口等通知的薄留舟回來,告訴大家:該我們了。 六人對視一眼,圍城圓圈,疊掌加油:必勝!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過分。他們沒日沒夜地練習(xí)半個多月,只為了臺上三分多鐘的時間。 可是,看到導(dǎo)師臉上贊賞的表情,和臺下如雷的掌聲,聞曉知道,這都是值得的。 選擇同一首歌的兩支隊伍,自動成為競爭關(guān)系,而不同隊里拿到同樣part的兩人,也自動成為競爭關(guān)系。 觀眾要進行兩次投票。第一次投票,選出自己更喜歡的隊伍。第二次投票,選出更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