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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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聞,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熱潮期。我找了一個alpha,讓他幫我做暫時標(biāo)記。你放心,我不會再和原來一樣了,他只是幫我渡過熱潮期而已。 聞曉偷偷去掉了幾個字,念完之后對神情變得不安躊躇的莊錦年挑眉。 這和他說的不一樣。莊錦年眉眼閃過掙扎,如是說。 我和你比,他肯定對我說真話。聞曉晃了晃筆記本。 我不信莊錦年已沒了門外的凜冽和針鋒相對,他塌下了肩膀,輕聲聞曉:這本筆記,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能。聞曉皺眉,這是我們的隱私。 我只看剛才那幾句話就好拜托。 莊錦年穿著單薄的黑色外套,勾勒出瘦削突兀的肩胛,他低著頭,在昂首挺胸眉眼飛揚的聞曉面前,讓聞曉有種欺負(fù)小可憐的錯覺。 聞曉突然想到那份關(guān)鍵性資料。雖然當(dāng)時莊錦年沒有承認(rèn),但聞曉直覺那就是莊錦年給的。 一碼歸一碼,聞曉雖然討厭莊錦年的道貌岸然和渣而不自知,卻不想欠這個人情,現(xiàn)在面對著小莊錦年,總有種底氣不是很足的感覺。 那,只看這一段啊。 聞曉又看了一遍,覺得沒什么題,便把其他地方都遮住,傾身遞給莊錦年。 莊錦年急忙伸手去接。 就在兩人的手都捏住筆記的那一剎那,紙頁無風(fēng)而動,吹亂兩人的發(fā)。 霎時,整個房子的燈同一時刻熄滅。 曉曉! 云臥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決不能放開聞曉的手。他去哪,他便跟去哪。 聞曉感覺到身體直到靈魂的莫名拉扯,下意識去尋找云臥白。 兩人緊緊擁在一起。 下一刻,燈光重亮,客廳靜謐無人。 小曉兒怎么還沒醒???不會穿了兩回成植物人了吧? 呸你這當(dāng)爸的,怎么說你兒子呢? 老婆別打我這也是擔(dān)心嘛。 聞曉依稀聽到好久沒見的老爸老媽的聲音,只覺得做了一個好夢。 小曉怎么哭啦,哎呦不行,快喊醒他 你這樣喊沒用,看我 聞曉只覺得腦門一疼,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身高馬大的聞父還沒來得及拿開的大手。 聞曉睜圓了眼,爬起身攥緊聞父的手:老爸,你還活著! 然后,后腦殼又挨了一下。 臭小子,不說你爸點好! 干嘛呢你?年輕漂亮有韻味的聞母推了聞父一把,把聞曉攬在懷里呼嚕毛,小曉,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聞曉搖頭,被連續(xù)兩次的穿越繞暈了:這次又是哪一年?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笑聲。 聞曉抬頭看清來人后,睜大了眼睛。 omega斜倚著門框,長腿慵懶地交疊,腳尖踮在地上,露出一截瑩白細(xì)膩的腳踝。他眉眼慵懶淡然,分明長得和聞曉一模一樣,少了明媚靚麗,多了靡麗性感。 大聞! 聞曉跑過去張開雙臂,看到omega身后的少年alpha時猛地停住,把大聞曉扯到身邊,驚訝:他怎么還在?! 找到了人的少年alpha似乎多了寬和,他語氣平和地解答了聞曉的兩個疑惑:這里是2025年,我跟你一起穿越過來的。而且看樣子時空不會再變動了。 真,真的嗎?聞曉呆呆回頭,看向父母。 聞母向他點頭,曉曉,看看你的證件。 聞曉從兜里掏出證件,看到上面的出生日期后,睜大了眼睛。 看來,是時空抹平了痕跡,從此你們都會在這里生活下去。云臥白克制地溫柔拂過聞曉的頭頂,你會和你父母一直在一起,還有我和你。 聞曉低頭捏著薄薄的證件,紅了眼眶,這是 這是奇跡,是時空的贈禮,曉曉。云臥白喉頭滾動,即使極力克制,聲音仍帶著顫栗。 聞曉深吸一口氣,憋回眼淚,猛然抬頭直直看著云臥白,惡狠狠的樣子像想把云臥白吞掉。 曉曉?云臥白云里霧里,心臟驟跳。 突然,聞曉抓住云臥白的手,跳起身兩腿緊緊夾住云臥白的腰,雙手捧住云臥白的臉,看著云臥白的嘴唇,垂頭吧唧親了一口。 聲音分外清晰。 往日矜貴優(yōu)雅的云臥白愣了,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反差可愛模樣,他條件反射地接住聞曉,下意識地抬首追逐聞曉的唇。 嘿!這還有主動往狼嘴里蹦的傻兔崽子呢! 濃眉大眼的聞父豎起眉毛來頗有氣場,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給勾引他家兔崽子的混球一拳。去被聞母笑瞇瞇地拉住,帶出了房門,一同離開的還有大聞曉和小莊錦年。 門不知被誰關(guān)上,聞曉把云臥白壓在床上:云臥白,標(biāo)記我吧! 云臥白放在聞曉腰間的手瞬間變得guntang,胸膛起伏得急促。 而聞曉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代表了什么,又給云臥白多大的沖擊和誘惑,還在說下去:你不是告白過了嗎,我也不要求你999朵鮮花和燭光晚餐了,我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 你是我的男朋友啦! 聞曉動了動腰,俯身在云臥白側(cè)臉啄了一下:男朋友可以做更親密的事哦。 云臥白喉間像咽下一團烈酒,滾進(jìn)心頭,燒成了火,他掐住少年細(xì)腰的雙手遏制而用力,指肚微白,身上的灼熱通過幾層衣料傳遞給身上的omega。 曉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alpha說得極慢,每個字都像裹了蜜的刀,撩撥得聞曉的心臟又麻又癢,讓他驀然想起幾個月前他初分化那晚,alpha咬在他后頸腺體處的力道和溫度。 乖,你父母在外面,我想更疼你一點。所以,曉曉別高估你對我的吸引力,我的自制力也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強。 聞曉臉色爆紅,捂臉嚶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我去看看他們在干什么! 接著便是聞曉嘭嘭嘭跑下樓的聲音,還有聞父中氣十足但外強中干的教訓(xùn)。 云臥白看著天花板苦笑,閉眼平復(fù)了好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下樓去。 這里是聞曉拿到兩個綜藝、一個電視劇和若干代言的酬勞后買的郊區(qū)兩層小別墅,當(dāng)初是為了給日后換回來的大聞一個重新開始的地方,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家子都團聚在了一起。 云臥白下來的時候,聞母剛做好飯菜,幾人一起裝盤擺在桌上。幾人有說有笑地吃著飯,窗外秋雨夜涼,卻打擾不到窗內(nèi)人的好心情。 飯后,眾人坐在客廳聊天,主要是聞父聞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輪番地云臥白各種題。 聞曉坐在聞母身邊,臉蛋紅紅,努力裝作沒看到身旁大聞曉的揶揄。 時針走到九,聞母聞母才放云臥白回家。值得一提的是,聞父親自把云臥白送出門,罷了還認(rèn)真反鎖了門,杜絕了某人深夜竅門的可能。 雖然,云臥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就是了。畢竟,聞父可不知道他兒子有多主動。 送走云臥白,沒一會兒聞父聞母就去睡了。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他們的心情跟著此起彼伏,很是疲憊,幸好最終是合家歡的幸福結(jié)局。 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他們并沒有過多地和少年莊錦年交流。 聞曉原本也不想管,還是大聞曉到底狠不下心,嘆了口氣,對莊錦年說:在你回去之前,先住在這里吧,我去給你收拾間客房。 莊錦年抿著唇,唇色微白,他抓住年長omega的手腕,低聲輕訴:曉哥,請你信我,我不是他。我 容顏糜艷的omega垂著眼,默默無言。 聞曉左看右看,只覺得自己還是偷偷溜掉為妙。 叮咚。 聞曉喘了口氣,心中感謝是誰在幫他:誰?。课胰ラ_門! 聞曉對準(zhǔn)貓眼一眼,驚訝:莊錦年? 三十六歲的莊錦年,鏡片上沾著水滴,發(fā)梢潮濕,嘴唇被秋雨凍得發(fā)白。 他轉(zhuǎn)身看著大聞曉神色微動的臉,呃,要開門嗎? 不開! 年少的alpha說。 他看向年長omega的眼神帶著愛意深深的祈求:別理他,好不好? 聞曉見此只想嘖嘖兩聲:莊錦年不愧是莊錦年,狠起來連自己都坑得毫不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雨夜下跪,雖遲但到。 第51章 年長的omega聲音淡淡:他來干什么? 當(dāng)然只能是來找你啊。聞曉說, 說完突然想到,這人根本不知道莊錦年愛著他。 話說回來,誰會認(rèn)為一個不關(guān)心自己甚至冷暴力的人會喜歡自己呢? 所以, 莊錦年是傻比吧。聞曉想。 找我?omega蹙眉疑惑, 不是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嗎? 那我讓他走。聞曉說。 聞曉上前, 打開通話的按鈕,對別墅門外的莊錦年說:莊錦年你走吧, 他不想見你。 所以他真的回來了是不是!莊錦年激動地握住鐵門上的柵欄, 對著大門鑲嵌的攝像頭, 言辭激動:聞曉, 你開開門, 讓我見見他! 聞曉嘆了口氣:我說過了,他不想見你。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本來就沒關(guān)系了, 不是嗎? 清晰度極高的攝像頭誠實地記錄下莊錦年驟然發(fā)白的臉,聞曉見了, 只覺得莊錦年可恨可氣,是咎由自取。 你看, 你等回了他,可你已經(jīng)把他傷得再不想回頭了。 不是這樣的, 我可以和他解釋,我下半輩子加倍還他。莊錦年雙手握住柵欄, 他在旁邊嗎?他在對不對?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好不好? 聞曉心下糾結(jié),回頭看了大聞曉一眼。 莊錦年見此, 便知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里,正聽著他說的話。 曉曉!莊錦年喊。 聞曉怔了一下,而后瞬間反應(yīng)過來莊錦年喊的是另一個人。他被很多人稱呼曉曉, 但莊錦年從來只是連名帶姓的叫他,莊錦年口中的曉曉只對著那個三十五歲的,和他結(jié)婚十五年但終究主動選擇離婚,婚姻期間從未體貼半分,也從未喊過這個親密稱呼的年長omega。 莊錦年大聲嘶喊,擔(dān)心一直不肯上前的omega聽不到他的聲音:曉曉,我是愛你的,我一直愛你!我當(dāng)初那樣冷待你,我也很難受,我只是想純粹干凈地、從一而終地愛著真正的你! 那十五年,你以為我真的厭惡你,甚至不想回家嗎?我每晚都在樓下站著,等我們家里熄了燈,知道你睡著了我才回去,守在你身邊,輕輕抱著你,然后第二天在你清醒之前離開 alpha的話,把omega帶進(jìn)那十五年的記憶中,他眼神幽深似蒙上了煙霧,眉間輕蹙的愁緒讓身旁的alpha恨不得摟進(jìn)懷里。 你每天都做好飯等我,我也知道你的直播,我每天都看,你叫春眠不覺曉,我是花落知多少,我每天、每天都在默默注視著你。你每天為我做的飯,我都記得,你知道嗎,我有多想吃一口你為我做的飯,再把你抱在懷里夸夸你,你做的肯定很好吃 可是我忍住了。我一個人守著我們錯亂時空的初戀,守了十五年。我不想不負(fù)責(zé)任地把愛給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我愛慘了三十五歲的你,所以我不會再把愛分給還沒走到三十五歲的你曉曉,原諒我,我只是,只是想完完整整地愛你 說到最后,莊錦年捂住臉,他遮住了神情,卻遮不住哽咽的聲音。 隔著十五年的時空,他還能撐起一身故作的淡然和篤定,可是如今只是隔著一道門,他卻惶恐不安,拼命訴說著他的執(zhí)念和罪過,為的是求門內(nèi)的人給他寬恕,給他愛的機會。 聞曉在一旁默默聽著。 在這之前,莊錦年也寥寥幾句向他說過他的想法,如今再聽,聽莊錦年字字如泣剖開他的心,知道他十五年里做的事,突然有了不同的感受。 在這一刻,聞曉才真正相信,莊錦年是真的愛大聞曉的。只是,以愛為名,做的卻都是傷人至深的事情。 這樣的愛情感人嗎?深沉嗎?是omega想要的一生摯愛嗎? 聞曉不知道。他只知道換做是他,錯了就是錯了,傷了就是傷了。破碎的鏡子不可能修復(fù)如初,風(fēng)吹到稻田便不會再會。莊錦年在等三十五歲的聞曉,那十八歲的聞曉又做錯了什么?他等到的omega終有一天走到和他初戀的那時候,那時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的那十五年,也在omega的心上和腦海里刻下不可磨滅觸之必痛的痕跡。 莊錦年啊,從十九歲起,便懷著一腔走投無路的孤勇,孤注一擲地等著三十五歲的聞曉和他相會。支撐他堅持的,是他相信終有一日他會等到他。 他賭贏了,他等到了。他的三十五歲的omega步步踏著傷痕,鮮血淋漓,腳步蹣跚地走到他面前,已滿身疲倦,已傷痕累累。而更讓人諷刺的是,這些傷口,是那個口口聲聲要給omega一聲一聲、完完整整、干凈純粹的愛的alpha帶來的。 何其病態(tài)。 這一刻,聞曉打了個冷戰(zhàn)。 他感謝這場穿越,讓他遇見了云臥白,而不是 他看著大聞曉。 如果沒有這次穿越,十五年他可能會變成眼前模樣,無可歡樂。 可是現(xiàn)實沒有如果,他到底是他,他遇見了云臥白,而不是莊錦年。 他是聞曉,卻不是面前的他。 這一刻,聞曉真正把自己和三十五歲的聞曉區(qū)分開。 他們共有十八歲前的人生,姓名以及容貌,可是十八歲后,終究被時空和命運塑造成兩個不同的人。 而現(xiàn)在,聞曉只是旁觀者,他在臺下看著這場編織了十五年的壓抑劇情,主角是大聞曉,反派是莊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