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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鍵兒子的滿月酒上,她終于見到他了??上У氖牵?dāng)時大家都叫他游檢,她并不知道他就是游林遠(yuǎn)。 時隔兩年,她在學(xué)校的官網(wǎng)上,得知游林遠(yuǎn)回校演講,她才知道原來那就是他。 不知道他怎么成了方博森的學(xué)生,那天在舅舅的家里碰見他,她心里別提多開心了。 “游檢,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那天從方博森的家里回來,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當(dāng)時沒有繼續(xù)和他聊下去。隔天下午,任雪就過去找他了,只是那時候游林遠(yuǎn)出差了。 他搖頭,應(yīng)付了一句,“多吃點(diǎn)。” 他忙嗎?他習(xí)慣忙一點(diǎn)比較充實(shí)。大二那年的寒假,他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整個人很空虛,無所事事,渾渾噩噩,莫名其妙地瘦了十斤。 從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想過休息的事情,他現(xiàn)在連周末都有工作,他只有把工作排得滿滿,那樣才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才可以不用回家聽一些瑣碎的嘮叨,不用一個人窩在公寓感受孤獨(dú)。 “老大,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能有什么心事,只是無端感到力不從心而已。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部黑下來了,路燈就靠在窗邊,隔著窗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街景。游林遠(yuǎn)望著窗外,車燈如注,在街上流動著。 城市里的人步伐匆匆,很難得能享受這樣平靜而緩慢的時光。 一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游林遠(yuǎn)讓徐寧送任雪回去,他自己回檢察院。 第25章 送美女回家這種美差,徐寧非常樂意,一上車就加了她微信。 “你和我們老大很熟嗎?” 剛才看游林遠(yuǎn)的反應(yīng),他似乎不承認(rèn)自己和任雪的關(guān)系,徐寧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還好,倒是你,印象深刻。李鍵兒子滿月酒上,你玩得最瘋。” 徐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在哪里都玩得很瘋。 當(dāng)時宴會上人很多,徐寧給李鍵他們一家人敬酒,“下次等你兒子結(jié)婚的時候,也記得叫上我?!?/br> 他的話引得一桌人哈哈大笑,李鍵這人也開得起玩笑,“我未來兒媳婦要是同意,我也不介意?!?/br> 林遠(yuǎn)不像他們那么愛開玩笑,他總是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他本來就喜靜,一個人默默地吃飯。 那時候任雪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聽到隔壁的人哈哈大笑,扭頭一看,看見徐寧正在撒潑。 “干了,干了……” “我先干了,你們隨意。” 同桌的人跟著勸酒,她那時候酒量不行,已經(jīng)喝不下去了,偷偷出去透透氣,搖搖晃晃地朝外邊的水池走去。 酒店門口有一個大噴泉,繞過噴泉是一片人工草皮。那時候徐寧也剛好出來,見她背對著自己,一直吐。 她已經(jīng)有些站不穩(wěn),再往前就是臺階,徐寧怕她踩空,上前一手扶住她。 她只穿著一件抹胸禮服,十月初的夜晚很涼,她一直在外面站著肯定感冒。 因此徐寧就展現(xiàn)他的紳士風(fēng)度,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給她。 任雪和徐寧都還記得這件事,后來她請李鍵幫忙把西服還給徐寧。 倆人在車上相談甚歡,想想之前的糗事,不由地笑了起來。 “看來我倆還挺有緣分的。” “那可不?!?/br> 剛才的飯局很沉悶,這會兒任雪和徐寧聊起來,更加輕松自在。 游林遠(yuǎn)一向說一不二,徐寧心里想,看樣子他和任雪真的沒什么。任雪明明也親口承認(rèn)她和游林遠(yuǎn)不是很熟,可是她為什么會去他的公寓找他喝酒? 這件事徐寧還未琢磨清楚,話音剛落,任雪的手機(jī)響了,接聽的同時又向他做了個哭臉。 “剛吃完,在外面呢?!彼裏o可奈何地說,“媽你都出去旅游了,怎么還不讓自己省省心啊。” 任雪總覺得她mama在她身上安裝了跟蹤器,她做什么事她mama都能拿捏得很準(zhǔn)。 她們家催婚的情勢嚴(yán)重,父母的觀念比較傳統(tǒng),希望她早點(diǎn)嫁人。 受不了父母天天念叨,任雪能推就推,能躲就躲,還給父母辦了個老年團(tuán),讓二老出門旅游,她耳根子能清靜一些。只是沒想到她爸媽都出去玩了,還惦記著這件事。 掛了電話之后,她松了口氣。 “催婚吶?” 任雪的手抵在車窗上,“是啊,真是憂傷。” 這年頭,找個稱心如意的老公哪有那么容易。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游林遠(yuǎn)的身影,心里想要是行得通就好了。 “需要我?guī)兔??我可以幫你打掩護(hù)?” 任雪不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起來。 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她還是正兒八經(jīng)地找個合適的結(jié)婚對象比較理智。 一路和任雪暢所欲言,徐寧心情非常好,他哼著歌回來,一進(jìn)屋,手撐在青歡房間的門上,默默地盯著她。 青歡正在為她的考試而憂心忡忡,厚厚的一堆輔導(dǎo)書根本看不完。 要怪就怪她自己,從前真的太不學(xué)無術(shù)了,這就是報應(yīng)。 徐寧站在門口陰魂不散,她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臭小子,又去哪里浪了,這么狂。” “跟美女約會了唄,還能怎么浪。” 青歡送了他一個白眼,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歐陽光為什么那么cao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