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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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超兇的,不許兇他! 第7章 第 7 章 那東西大概沒想到會碰到果東這硬茬,愣了片刻后,居然把頭縮回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兇贏,果東心情格外好。 他回頭,一轉(zhuǎn)頭就對上陳然那張臉,陳然靠他很近,近得果東都嗅到他身上甜甜的味道,怎么了? 陳然沒想到果東會這時候回頭,更加沒想到果東居然會笑得一臉開心。看著果東臉上那開心的笑容,陳然眼神怪異。 片刻后,陳然笑開。 果東愈發(fā)茫然,王八蛋老板失心瘋了? 想起這茬,果東立刻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不簽合同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果東話到嘴邊,卻被一聲刺耳尖叫打斷。 尖叫的人是屠丹,跟過來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望著頭頂上方的一具尸體,他、他 眾人本就處在恐懼當(dāng)中,被她這么一嚇?biāo)矔r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同時也紛紛看向那具尸體。 這一看之下,好幾個人都忍不住跟著叫了起來,倒吸冷氣聲一片。 因為屠丹看著的那具尸體,還不是尸體。 他還活著?李卓風(fēng)最先反應(yīng)過來,看著那沒了眼皮卻還在微微顫動著的眼球,李卓風(fēng)聲音都沙啞得變了調(diào)。 在所有人里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李卓風(fēng)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莫說,那種心臟被人緊緊拽住喘不過氣來極度恐懼的感覺,逼得眾人都發(fā)瘋。 把他放下來,問問看怎么回事。陳然注意力也被吸引。 李卓風(fēng)看了陳然一眼,沒動。 所有的人都是被直接串在斷裂的樹枝上掛起來的,那人也不例外,他被樹枝從側(cè)腹的位置捅穿,那種程度的貫穿傷,就算皮還在他也死定了。 他還活著,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霉。 他之前大概失去意識,現(xiàn)在清醒過來,見到陳然他們腎上激素飆升,在那種情況下沒了嘴皮和臉的嘴竟然發(fā)出聲音,啊啊 他聲音很小,也很模糊,讓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生生給這恐怖至極的場景更添了幾分詭異,令人背脊發(fā)寒,讓人想要轉(zhuǎn)身逃跑。 眾人不敢再看他,更怕對上他的眼。 那雙被血染紅的眼,只消看上一眼,那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掉。 他們想走,他們想回去,他們想離開著,他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我們走吧不知道誰低喃的一句,聲音里都是哭腔。 所有人都打心底里贊同,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動彈,周圍看不見邊界的樹林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的眼睛,那是無處不在的恐懼。 要是擅自脫離大部隊,他們說不定也會遭遇昨天晚上這些人遭遇的,一想到那可能,眾人的腳就像灌了鉛。 見李卓風(fēng)不敢上前,陳然嘖了一聲,他借助兩顆相鄰的樹的樹干,一個助跑,以令人驚嘆的敏捷動作迅速爬到相鄰的另一棵樹上,與那人輕視。 見到陳然上來,那人顫抖得越法厲害,喉間的聲音也越發(fā)響亮,嗚救 陳然沒有上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種情況根本沒法救,這村里既沒醫(yī)院也沒有止血手速設(shè)備,甚至連消毒的藥都沒有。 打救護車電話就更是妄談,他們連離開這村子都做不到。 嗚那人聞言眼中先是有疑惑一閃而過,旋即瞳孔猛地瑟縮,他喉間發(fā)出驚恐萬分的聲音,似乎是陳然的詢問喚起了他心中不好的記憶。 他帶著其他人進入樹林后,就一直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往前走,一開始他們還只覺得這樹林密不透風(fēng)讓人討厭,但走了近兩小時后,眾人就開始慌了。 這林子好像永遠也走不到頭。 他們想要往回走,可是往回走的路卻消失不見。 他們試圖大聲呼叫,他們試圖爬樹,但無論他們怎么努力都始終無法離開。 眼見著夜色降臨,隊伍人心開始蹦離,不少人竊竊私語,居然開始怪他帶他們進樹林。 是他求著他們綁著他們讓他們跟著進來的嗎?明明是他們自己怕死自己跟著進來,現(xiàn)在居然好意思反過來怪他? 狠狠吵了一架后,他們在樹林中點起火堆,準(zhǔn)備等天亮再說。 但他萬萬沒想到,那卻是死亡的序幕。 他睡到一半時起夜,卻發(fā)現(xiàn)守夜的人不見,他瞬間火大無比,這種地方?jīng)]人守夜萬一出事怎么辦? 直到他抬頭,看見那盤旋在樹干間沒有皮的怪物,以及正被掛在樹上被剝皮的守夜! 他沒有尖叫也沒打擾,更加沒去叫醒其他人開什么玩笑,那東西明顯就不是一般的東西,他們手無寸鐵,叫醒其他人也根本對付不了。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替他拖點時間,這樣至少他能跑掉! 他不想死! 他一點都不想死! 他也不能死,他還有好多事要做! 他兒子還在讀書,他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每次開家長會他都格外長臉,他就喜歡看那些家長臉上嫉妒又巴結(jié)的表情,老板小開又怎樣,生下來的還不都是一群蠢貨,不像他 他老婆雖然不爭氣但勝在聽話勤快,他脾氣是暴躁了點,但近幾年來已經(jīng)很少動手 一想到那女人,他就一肚子火氣,要不是因為那女人天天在他面前吵吵,他又怎么會出去和朋友喝酒,又怎么會在回家的路上被拉到這鬼地方? 等他回去了,他跟她沒完! 越 想越恨,他眼珠子顫動,這讓他瞥見就掛在他旁邊的尸體。 沒有外皮的尸體,通紅得如同穿上了大紅嫁衣。 啊他嘴巴微張,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不是已經(jīng)跑出去? 他眼神逐漸失去清明,陷入瘋狂,他仿佛再次陷入了昨夜無盡的恐懼中。 看著這幕,嗅著空氣中那香甜濃郁得如同奶油般的絕望,果東忍不住大口吸氣,興奮得白皙的耳朵都充血。 他懷中抱著的兔子也緩緩抬頭,仰望那香甜氣息的來源,紅寶石的眼紅光浮現(xiàn)。 果東摸摸它的腦袋,要乖乖。 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陳然皺眉。 他看向旁邊其他尸體,近距離查看和遠遠觀看不同,那些尸體的猙獰以及怨恨恐懼越發(fā)清晰。 陳然再回頭看那男人時,看見他身上還在往外溢血的傷口,瞬間明白那男人還活著的原因,他動作輕頓,旋即冷笑一聲跳下樹。 近兩層樓的高度,陳然卻穩(wěn)穩(wěn)落地,若是平時免不了要讓眾人驚嘆一番,但現(xiàn)在眾人卻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男人上。 他屠丹哭得太多,聲音都已沙啞。 陳然冷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畏手畏腳的其他人,直接抽出李卓峰別在腰上的□□,頭也不回的對著那尸體就是砰砰兩槍。 眾人本就如同驚弓之鳥,陳然這突然的放槍,直接讓樹林里又是一陣驚叫。 那驚恐的聲音在漆黑仿佛見不著邊境的樹林中穿越,不知抵達何處,又返回,變了調(diào)的叫喊帶來的是滲入靈魂的戰(zhàn)栗。 你這是做什么?他還活著屠丹瘋了,陳然怎么可以殺人?那人還活著,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陳然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陳然冷著臉譏笑一聲,把手里的槍扔回給同樣一臉忌憚和驚恐的李卓風(fēng),轉(zhuǎn)身向著村子走去。 陳然一動,眾人紛紛驚弓之鳥般退開,讓出一條道來。 之前他們還覺得陳然只是難相處說話不好聽,現(xiàn)在他們卻和屠丹一個想法,那就是陳然絕對是瘋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眼見陳然走遠,屠丹抹去臉上的眼淚,顧不上偽裝,眼中皆是怨毒,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其余人沉默,至少這一刻他們是贊同屠丹的。 就算那人已經(jīng)救不了,陳然也不用殺了他,那可是個人,人啊,陳然殺人都不眨眼的嗎?屠丹低吼,都這樣了,你們還要跟著他相信他嗎? 她的話換來一陣沉默。 雖然陳然確實是個瘋子,可 難道你們還想等他把你們也殺了?!屠丹雙手緊攥成拳,都這時候了這些人還看不清嗎? 那個男人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他把其他人推出去當(dāng)替死鬼了。一道與這壓抑氣氛不符的清甜聲音打破屠丹的獨角戲。 眾人皆是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說話的人是果東。 果東很少在這時候開口,這還是第一次。 被眾人注視,果東有點緊張,他摳摳自己的兔子,他身上的血還沒干,他是最后一個死的,而且和其他人的死亡時間間隔很長。就算他沒直接動手,應(yīng)該也是間接利用了其他人的死。 眾人聞言,本能看向剛剛被陳然開槍打死的那人,只匆匆一瞥他們就趕緊收回視線,那場景他們絕不愿再看第二遍。 那也不能殺了他!屠丹憤憤瞪著果東,這時候了果東居然還幫陳然說話。 那要看著他就這么慢慢痛死?果東微微歪著頭,一雙眸干凈而澄澈,他的語氣并不是在懟人,可說出口的話卻讓屠丹和眾人都是一噎。 特別是屠丹。 她緊攥著拳頭,惡狠狠地瞪著果東。 而且陳然之前就說過了,只有找到鞋子才能離開。果東抱緊自己的兔子,能說的陳然明明都已經(jīng)說過了。 第8章 第 8 章 樹林中是一片沉默。 陳然的做法確實讓眾人無法接受,但果東說的也確實沒錯,如果是他們變成那種情況,與其看著自己不人不鬼還要承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痛苦和沖擊,他們也寧愿來個人給他們個痛快。 而且必須找到鞋子才能離開這事,陳然他們也確實早就說過,不止一次。 屠丹咬著牙,微垂眸,眼底是瘆人的惡毒。 果東沒去理她,他轉(zhuǎn)過身去,要去追陳然,陳然今天必須把合同簽了。 他一回頭,卻看見陳然正黑著一張臉往回走。 一群人早就已經(jīng)想離開,片刻都不想再呆,見果東要走他們紛紛跟上,一轉(zhuǎn)頭,眾人也都看見正黑著臉往回走的陳然。 眾人眼中都是驚訝以及疑惑,陳然顯然不會是因為擔(dān)心他們才回來,可不是因為這個,陳然又回來做什么? 眾人想問,但因為之前的事他們現(xiàn)在見到陳然就心里發(fā)毛,更別提開口詢問。 你怎么又回來了?果東一點不避諱。 陳然一張本就漆黑的臉頓時黑得更加透徹,出不去了。 什么?李卓風(fēng)驚呼,其他人也是一陣sao動。 陳然沒準(zhǔn)備解釋,他耐心一向有限,而今天的份額早就全部消耗殆盡。 見陳然臭著張臉,眾人更加不敢開口。 李卓風(fēng)猶豫片刻,鼓足勇氣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會出不去?你剛剛 陳然不理會,甚至沒看他一眼。 被無視,李卓風(fēng)臉上皆是尷尬,其他人亦是如此。 怎么回事?果東驚訝。 陳然看向果東,一秒后,他懶散開口,我剛剛往回走,走的直線,但走著走著卻走回了這里。 果東朝著陳然離開的方向看去。 之前他們進來時走的是直線,走了一共也就兩三分鐘,即使當(dāng)時他們是小跑,就兩三分鐘的路途也不至于看不見外面,但現(xiàn)在那邊卻一片陰森黑暗,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淵。 怎么會這樣?楠姐滿腔不安,她嗓音因為剛剛的事還帶著沙啞。 其他人也慌了神,一時間樹林中是一片低聲細(xì)語。 是不是你走錯路了?伍琳問,不是她想質(zhì)疑陳然,但這種情況實在太詭異。 現(xiàn)在還是白天,大白天的 陳然冷笑一聲,寒眸冰冷。 要不我們先走一遍?李卓風(fēng)提議,他也已經(jīng)是在強裝鎮(zhèn)定。 普通的鬼怪就算是在附靈里也必須遵守規(guī)則,大白天是不可能隨便出現(xiàn)的,如果它們可以無視規(guī)則隨意出現(xiàn),那這副本就真的沒有一點活路了。 正六神無主的眾人聽見李卓風(fēng)這提議紛紛贊同,如果可以,他們都希望陳然是走錯了路。 因為如果陳然說的是真的,豈不是代表 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懸掛在空中的那些尸體一時間變得更加滲人,讓眾人徹體生寒,它們像是在對他們笑著,像是在歡迎,歡迎他們也成為其中一員。 想到自己也可能會被剝了皮掛在樹上,眾人只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身上一陣陣的發(fā)痛,胃更是因為緊張和極度的恐懼開始痙攣。 大部隊動了起來,李卓風(fēng)領(lǐng)頭,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陳然走在最后,果東跟在陳然的身邊。 他們進樹林時是早上八點多,按道理來說這時候的天色該正大亮才對,但不知為何這樹林里卻像是傍晚。 四周是無數(shù)樹干形成的巨墻,看不見盡頭黑漆漆一片。頭頂是明明不算厚卻把天空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樹冠,哪怕偶爾能透過樹冠看見天空,天空也是暗沉沉的。 行走在這樣的樹林中,一開始眾人還有力氣說話,但很快隊伍就安靜下來。 再然后,喘息聲和腳步聲被無限放大,在那一片喘息聲和腳步聲中,眾人汗毛豎立。 他們明明有十來個人,天色也不算完全漆黑,卻就是莫名的有一種獨自一人走在墳地的錯覺。 那種四周明明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背后卻仿佛有無數(shù)人跟著的感覺,讓人發(fā)瘋。 陳然臉色極度不善,果東腦袋卻轉(zhuǎn)得歡快,他左看看右看看,如同郊游踏春。 陳然看見,都恨不得給他腦袋按住,不讓他亂動。 大概五分鐘后,走在最前面的李卓風(fēng)突然停下。 比易是所有人里最胖的,這一程走下來速度不快但他卻已經(jīng)開始喘,怎么停了,別停 他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在他們前方,赫然就是之前那群被掛在樹上的尸體。 他們又走回了原處! 怎么會這樣?伍琳從進副本后一路下來都還算鎮(zhèn)定,但此刻也有些繃不住,聲音中透露著明顯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