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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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原樣的小臉猙獰地尖叫著嘶吼著,似乎在火樓中經(jīng)歷了什么恐懼至極的事,害怕至極。她試圖拔出釘在她腹部的刀逃跑,但但凡碰到那刀的地方卻都跟著灼燒起來。 啊 幾秒鐘后,它整個潰散,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不見。 把這一幕盡收眼底,亡命半夜又累又疲狼狽不堪的眾人滿心震驚之間,只覺喉間一陣苦到發(fā)痛的苦澀。 他們想過很多可能,卻萬萬沒想到這人皮鬼之下居然也是個新娘,而且還是個尚未成年的孩子 解決了?半晌后,張葉打破沉默。 陳然皺著眉頭抽出刀,收入鞘中。 這小鬼明顯比之前和他打斗時虛弱許多,而且她到底在怕什么? 被忽視,張葉面露不悅,他若有若無地瞥了眼那刀,冷著臉看向一旁。 知道逃過一劫,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體力不支的宣老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哎喲哎喲地喊著。 宣老三在一旁安撫,但他自己也累得不輕,說了兩句就安靜下來。 還有哪些墳是冥婚的。陳然冷冷看向宣老和宣老三。 兩人抬頭,眼神閃爍。 李卓風(fēng)驚訝,還有? 沒有了,就這些,你們都已經(jīng)宣老話未說完陳然就一刀削過去,刀刃落在宣老側(cè)頸,只差不到半厘米就要劃破宣老的喉嚨。 照亮整個墳地的火光之下,那刀非但沒被黃色的火光照暖,反而越顯陰冷,冒著森森寒氣。 看著那就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想起之前陳然眼都不眨下殺人的決絕,宣老喉結(jié)不爭氣地滑動,手顫抖著指向一旁幾個墳頭,那些 陳然收了刀。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它李卓風(fēng)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他們之前開的棺已經(jīng)快十多副,這還不是全部? 那小鬼之前沒見過。陳然走向那邊。 李卓風(fēng)啞然,旋即苦笑。 陳然說得沒錯,剛剛那小鬼的棺材他們之前并未見過。 你們在說什么?伍琳聽得茫然。 李卓風(fēng)回頭去解釋,陳然則已經(jīng)走向那幾座墳,墳頭有新有舊,墳前還有祭拜香紙,從表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埋藏著什么樣的罪惡。 挖開。陳然撂下這話就老神在在的到一旁坐下。 看著他那完全沒準(zhǔn)備幫忙的架勢,一群早就已經(jīng)累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都是一噎,不過倒也無人反駁,陳然已是一身傷,剛剛解決那鬼陳然也確實出力最多。 最重要的是,他們打不贏陳然。 李卓風(fēng)領(lǐng)著眾人苦哈哈的去找工具。 他們不抱希望,畢竟所有東西都收在了那棟樓里,但那樓現(xiàn)在整個被火吞噬,根本沒辦法再進去。 然而他們還真就找著了工具,就在離那樓不遠處的空地上,有個新挖的坑,宣德義女兒和村長兒子的合葬坑。 坑還沒處理好,所以鏟子鋤頭都扔在了坑旁邊。 看著那即將埋葬活人的合葬坑,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 李卓風(fēng)第一個拿了鏟子。 他之后,其他人也都跟著動起來。 他們都已經(jīng)累得恨不得直接躺下大睡一覺,但李卓風(fēng)都動了,他們也不能再偷懶。 果東抱著兔子乖巧地跟在后面排隊撿裝備,輪到他時地上空空蕩蕩。果東趕緊回頭去看其他人,李卓風(fēng)他們卻已經(jīng)走掉。 果東轉(zhuǎn)動腦袋,好半天才在一旁找到個割草的舊鐮刀。 他趕緊拿了鐮刀跑過去,要幫忙。 過來。陳然睜眼。 果東看去,陳然在跟他說話。 陳然上下打量果東,見果東除了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頭發(fā)亂糟糟的之外并沒受傷,他神情柔和幾分??匆姽麞|手里的鐮刀,看著果東那滿臉興奮的模樣,他無語。 剛遇了鬼,現(xiàn)在又還是大半夜,這里又是墳地,這種情況下挖墳并不是什么好體驗,屠丹、張葉是磨磨蹭蹭想著法子偷懶,果東倒好,興致勃勃。 挖墳是那么有意思的事? 坐下。陳然道。 嗯?果東不解。 陳然兇巴巴,讓你坐就坐。 果東愈發(fā)茫然,不過還是乖乖過去坐下。坐好,他慎重認真的把兔子放腿上抱好防止它又逃跑,然后期待地看著陳然。 陳然閉眼,閉目養(yǎng)神。 沒等到下話,果東愈發(fā)茫然,他很快坐不住,陳然到底什么事,他還要挖墳,別耽誤他挖墳。 又等了會,見陳然好像睡著,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往旁邊爬,要溜走。 他才一動,陳然就睜眼幽幽看了過來,去干嗎? 被抓了個現(xiàn)行,果東心虛地舞舞撿到的裝備,挖墳。 陳然看了眼那已經(jīng)銹得連刀口都看不見的鐮刀,嘴角狠狠一抽,兇神惡煞,你給我在這好好待著,那種事讓他們干就行,跑了這么久,你不累嗎? 第19章 第 19 章 聽著陳然的話,李卓風(fēng)一群人手上的動作不由停下,紛紛幽幽看向陳然。 陳然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這話,良心就不會痛嗎? 陳然用行動告訴眾人,他沒有心。 陳然完全無視他們,繼續(xù)盯著躍躍欲試的果東。 果東一臉認真地搖頭,他不累。這一路下來幾乎都是陳然扛著他在跑,他又沒跑,他怎么會累? 他毛茸茸的腦袋正搖得歡快,就注意到陳然眼神越發(fā)兇惡,像是他要再敢搖一下頭陳然就要把他腦袋割下來。 果東趕緊停下,然后從心的開始點頭,其實他挺累的,陳然肩膀沒rou硌得慌。 陳然滿意地收回視線,老神在在的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果東吐吐舌頭,蟹老板! 陳然一秒睜眼,什么? 果東炸毛,搖搖頭,再搖搖頭,他什么都沒說,他也沒有罵陳然是蟹老板。 陳然閉上眼。 果東看了眼旁邊已經(jīng)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悶頭挖墳的李卓風(fēng)一群人,遺憾的把鐮刀放下。 半夜三更挖墳,多有氣氛 建筑轟然倒塌的聲音突兀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那樓在火中整個向著左側(cè)坍塌。 火光猛然大作,墳地仿如白晝,為眾人帶來片刻安心。 不再身處黑暗,眾人神情緩和幾分。 挖墳是個力氣活,折騰了一夜的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力氣,所以進展緩慢。但這地方他們片刻都不想再呆,所以無人敢松懈。 果東抱著兔子換了個姿勢坐好,百無聊賴間他再次看向陳然,陳然一身的血,看著挺嚇人。 果東想想,往陳然那邊挪去。 挨著陳然坐著,果東觀察了會,見陳然依舊閉著眼睛,這才大膽打量。 陳然漆黑的長發(fā)沾染了血,被他索性高高束起扎成馬尾,這讓他眉眼看上去更加清晰也更加英氣勃發(fā)。 單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被長睫半掩讓人錯覺他的血都是冷的的黑眸,這些再加上他那一身傷,陳然整個人展現(xiàn)出驚人的美感。 果東喉結(jié)忍不住滑動了下。 看什么?就連陳然的聲音,也低深動聽。 果東猛然回神,陳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眼,他心虛,沒什么? 陳然狐疑地打量果東,那眼神似乎在懷疑果東是不是被鬼嚇壞了腦子。 果東笨拙地轉(zhuǎn)移話題,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包扎一下? 陳然傷得很重,受傷之后還一直打斗,現(xiàn)在他都快變成血人。 陳然拒絕,不用。 果東又往前挪了挪,挨著陳然,他不贊同陳然的敷衍,人受了傷就應(yīng)該要包扎,不然會一直流血流到死掉。就連他都知道的事,陳然這個真正的人居然不知道? 說著,果東伸手去檢查陳然額頭上的傷。 那傷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劃到的,三根手指寬,傷口殷紅如初上新妝,襯托得陳然整張臉越發(fā)白皙,白皙得過了頭,沒了血色。 傷口也很深,搞不好會留疤。 果東眼神擔(dān)憂,仿佛都看見陳然變成干尸的場景。 都說了不用。陳然把頭往旁邊側(cè)去,果東指腹微涼,輕輕碰在他額頭上的動作如同撓癢。 果東一把抓住陳然,別動。 放開。陳然臉色不善。 果東不怕,太別扭只會讓人討厭,會沒朋友的。 陳然嘴角抽了下,他張嘴就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索性閉眼不再搭理果東,隨便果東拿他當(dāng)玩具。 見陳然乖乖聽話,果東驚訝,下一秒他眼中不由多出幾分愧疚,他都忘了陳然本來就沒朋友。 也怪他,明知道陳然沒朋友還非要說這種傷人的話。 果東低頭翻兜,翻了半天才總算翻出半包用剩的紙巾,他抽出一張紙,小心地掀開陳然的劉海幫他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污。 傷口非常深,一碰就往外滲血,果東手慌腳亂好一陣才總算勉強處理完。 陳然全程面無表情,好像受傷的人是別的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不是他。 處理完額頭,果東又拉了陳然的胳膊過來檢查。 他原本以為陳然額頭上的傷就已經(jīng)很深,結(jié)果陳然額頭上的傷反而是最輕的,他手臂上的傷足足五六厘米長,腹部也是一片血,觸目驚心。 果東心疼得厲害,陳然要是變成干尸,到時候誰給他發(fā)工資? 一想起自己的工資,果東趕緊伸手去拔陳然的衣服。 干嗎?外衣被扒得半掛在肩上的陳然睜眼。 我需要紗布。果東盯著陳然外衣下的白襯衣。 為什么撕我的?陳然看向果東,果東也穿著襯衣,這天氣穿一件有點冷,所以果東是一件白襯衣配一件薄外套的穿搭。 是你受了傷,又不是我。果東抓住陳然的衣服不放,他微微歪著頭,白凈的臉上滿是困惑。 陳然一噎,果東那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讓他都茫然,什么時候開始受了傷的人還得自己出衣服包扎,不都是包扎的人撕自己的衣服? 少看點電視。果東看出陳然心中所想,語重心長諄諄教導(dǎo)。 陳然一噎。 果東扯扯手里衣服,快點。 陳然開始頭疼。 果東悟了,還是說你害羞?那你自己脫,我保證不偷看。 陳然全身都開始疼,恨不得讓果東也跟著疼。 十來分鐘后,果東抹 去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看著被他包扎成粽子的陳然,眼中是滿滿的成就感。 好了。包扎完傷口,果東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兜,要拿了小紅本本讓陳然簽合同。會簽合同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他剛一動,李卓風(fēng)的聲音就傳來,挖好了。 果東看去,搖曳火光之下,李卓風(fēng)他們已經(jīng)把幾個墳都挖開,露出下面的棺材。 已經(jīng)放置有段時間的棺木在泥土的腐蝕下呈一片褐黑,寒氣逼人,隱隱間還透露著一股腐爛和血腥混雜的氣息,在這大半夜里格外瘆人。 陳然起身,過去。 果東看看陳然又看看那些棺材,只得把小本本又塞回兜里。 打開。陳然道。 李卓風(fēng)幾人手里有工具,開棺倒是容易,不過片刻時間四副棺材就全部打開,露出里面駭人的場面。 大紅的喜袍,扭曲的姿態(tài),猙獰的面容,縫嘴釘腳怨氣沖天,看得周圍眾人一陣毛骨悚然。特別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場景的伍琳、屠丹以及宣老三,都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四具尸體里,他們右手邊那棺材里的尸體應(yīng)該就是之前那人皮鬼的尸體,她變成干尸之后整個蜷曲在了棺材一角,小小一只。 她死的年代距今已久,因心中有怨尸骨也不曾化作白骨,這讓她臨死之前所遭受的恐懼和不安更加清晰地傳達到眾人心中。 她個子小,所需氧氣更少,同樣是活埋,她被悶死在棺材里所需的時間比大人更加的漫長,這讓她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哭泣去害怕去痛去怨去恨 燒了。陳然語氣依然冷漠,仿佛無心。 那其它李卓風(fēng)看向其它三具已經(jīng)有起尸跡象的尸體。 陳然漠然回頭,轉(zhuǎn)身離開。 李卓風(fēng)啞然,他苦笑,經(jīng)歷了剛剛的事他還以為陳然和他們也算患難之交,態(tài)度會有不同,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心,陳然對他們從來都一樣。 李卓風(fēng)掏出槍,對著三副棺材就是三槍。 看著那逐漸凝聚的紅色潰散在風(fēng)中,李卓風(fēng)再次輕嘆。 怎么燒,抬去火里?伍琳不忍去看那縮在棺材里的小小身體。 剝皮、附身,之前令他們痛恨恐懼的那些事忽然間變了味道,現(xiàn)在看來那所有一切反倒像是一個孩子的玩笑。 她害怕,她想有人陪,所以她把闖進她地盤的人變得和她一樣,她穿上他們的皮,她混入他們,危險時她cao作人皮保護自己 我想她們肯定不愿意和那樓呆在一起,重新起個火堆吧。李卓風(fēng)道,她們也是可憐人。 無人反駁,一群人行動起來。 不止新挖出來的這四副,他們把之前開過的所有冥婚棺材也都搬了過來,大概是因為那些棺材放得太久,火很容易就點燃,且燒得很旺,沒多久就把棺材全部吞沒。 遠遠看著那火堆,果東抱緊懷中的兔子,眼神困惑,他已經(jīng)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惡人。 陳然收回看向腳邊楠姐尸體的視線,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向著樹林外走去。 果東跟上,李卓風(fēng)他們見狀也連忙跟上。 這樹林之所以走不出去,是因為那人皮小鬼,現(xiàn)在沒了它的阻撓,不到十分鐘他們就在樹林盡頭看見亮光。 死里逃生重見光明,所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眾人加速,向著樹林外而去。 幾分鐘后,走出樹林,看見外面尚還亮堂的天,眾人沉浸在逃出升天的喜悅中,臉上都不由溢出笑容。 我感覺都快餓死了。屠丹摸摸肚子。 你這么一說眾人肚子都跟著叫起來,他們上一頓飯還是昨天夜里,再加上這一路又是跑又是逃命的,他們早已經(jīng)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