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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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也垂了下去。 果東伸出手,接過花。 小手瞬間精神起來,開心地消失不見,隱約之間似乎還有小孩子的笑聲。 哼。果東下巴下的兔子輕哼一聲。 果東看了眼神經(jīng)緊繃,并未注意到這邊的李卓風和伍琳兩人,坐直身體把花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花并不是真的花,而是由陰氣凝聚而成的小把戲,很低級的小把戲。 果東膝蓋上的兔子抬手,吧唧一布爪子給花拍扁扁,然后變出一朵新的更漂亮的小花遞給果東。 果東正要伸手去接,一身新的哐當聲響就傳來,李卓風和伍琳兩人的心臟跟著狠狠一跳,緊接著,李卓風整個人連同門板猛地飛了出去狠狠摔在院子里。 李卓風!伍琳反應(yīng)過來時,院子里李卓風脖子已經(jīng)被黑發(fā)纏住,那頭發(fā)不斷地縮緊,讓李卓風一張臉脹得通紅,脖子更像是要被活活擰斷。 伍琳立刻沖出去救人,她才跑出門口,身后就又是一聲硬物碰撞的聲響。 她回頭看去,陳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他的刀正砍在床邊試圖偷襲他的頭發(fā)上。 那女鬼故布疑陣就是為了這一下,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陳然會反應(yīng)如此迅速。 一擊不成,無數(shù)頭發(fā)立刻如同潮水般氣急敗壞地不停涌向陳然。 陳然從床上跳了下來,他一邊后退一邊把果東從床上拉起來推向門外,去救人。 那紅衣女鬼的目標是他,果東跟在他的身邊會有危險。 果東不作猶豫,門外李卓風已經(jīng)不能再等,他立刻轉(zhuǎn)身跑向門外。 門外,伍琳已經(jīng)在用自己的匕首去割那些纏住李卓風脖子的頭發(fā),但那頭發(fā)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而且也不是普通頭發(fā),所以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割掉多少。 眼見著李卓風已經(jīng)快失去意識,伍琳愈發(fā)著急,她手上的力道越發(fā)的大,可一切依舊是徒勞,該死! 果東看了一眼四周,尋找到就在窗戶邊不遠處的那紅衣女鬼,他迅速跑到李卓風腳下?lián)炱鹄钭匡L掉在地上的槍,抬手對著那女鬼就是砰砰砰一陣打。 他的槍法不如李卓風,但勝在兩者間距離夠短,好幾槍都直接命中那紅衣女鬼。 女鬼昨天才受了重創(chuàng),剛剛又被陳然按在地上打,現(xiàn)在又被果東連打幾槍,她頓時怒極,一時間不顧陳然竟把矛頭轉(zhuǎn)向果東。 也幾乎是同時,那女鬼收回纏住李卓風脖子的頭發(fā),李卓風軟軟跌落在地。 長發(fā)如箭,直直射向果東。 小心。伍琳驚呼。 眼見著果東就要有危險,不等伍琳上前,陳然已經(jīng)以極快速度從屋內(nèi)沖出沖向那女鬼,找死?! 陳然手中泛著森森寒氣的長刀一挑一削,一陣凄厲地慘叫立刻傳出,那女鬼大半個身體都被陳然砍斷。 你沒事吧?伍琳趁機趕緊去攙扶李卓風,李卓風已經(jīng)徹底失去意識,脖子處更是一片紫紅勒痕。 伍琳探脈,李卓風已經(jīng)沒有呼吸。 伍琳要把李卓風拉到一旁急救,果東連忙小跑上前幫忙。 兩人合力把李卓風拉到遠離陳然和那女鬼的位置,再回頭看向陳然那邊時,陳然已經(jīng)又是雙眼猩紅一臉獰笑地在追著那女鬼砍。 那刀不光增強了他的實力,也把他拉向黑暗深淵。 和之前那次不同,這次那女鬼受了重創(chuàng)速度遠不如之前,再加上陳然比之前更加不要命似的無視威脅步步緊,她一時間竟然沒跑掉,硬生生被陳然砍得一身傷。 一刀緊接著一刀,陳然像是殺上了癮殺瘋了,他竟然還笑了起來,隱約間能聽見他帶著純粹惡意的笑聲。 慘叫怒吼笑聲,直到那紅影在一聲凄厲慘叫之后徹底潰散,陳然才總算停下。 厲鬼消散,正給李卓風做心臟復(fù)蘇的伍琳臉上頓時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但那笑容很快僵住,因為陳然身上散發(fā)的戾氣和殺意并未因為女鬼的消散而消失。 陳然緩緩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看向他們這邊。 他眼中充血猶如殺神惡鬼,看那意思,竟像是要連他們一起殺了! 陳然伍琳動作停下,她臉色發(fā)白。 陳然猩紅的眼轉(zhuǎn)動,眼神冰冷如同看死人般掃過伍琳、李卓風,掃過果東時,他動作停頓了下,他眼中有疑惑一閃而過,旋即整個人猛地清明過來,他心臟猛然開始跳動。 咳咳陳然猛烈咳嗽。 兩次使用力量的間隔太短,心臟停跳得太久,心臟重新開始跳動血液重新開始流動時,那力道像是要把他胸口都撕裂,讓他想把心肝都咳出來。 果東連忙跑過去攙住他,你沒事吧? 觸碰到陳然的瞬間,果東伸出去的手不由縮了縮,陳然全身冷得像是才從冰柜里出來。 沒事。陳然語氣不耐,他還沒完全從無盡的負面情緒中脫離出來,絕望怨恨憤怒殺意,這些東西不停的在他血液中翻滾沸騰。 果東直接把人扶著向著房間走去。 陳然語氣欠揍,人倒是很乖,乖乖地由著他扶著回了房。 進了門,果東把兔子放在床上,兩只手攙扶著陳然讓他躺到床上。 等陳然 躺好,他立刻去脫陳然的衣服,想看陳然身上新添的傷,他手才伸出去就被陳然握住,你去看看李卓風。 陳然在竭力抑制,但他體內(nèi)的那些絕望怨恨也在瘋了似地鬧騰,之前那幻覺詛咒他質(zhì)問他的話也不停在他耳邊回響,他不確定果東繼續(xù)留在這他會不會突然口出惡言又或者直接動刀。 果東猶豫。 讓我一個人呆會。 那我去看李卓風。果東說著就跑出門去。 果東再回到院子里時,李卓風已經(jīng)醒來,正大喘氣。 果東松了口氣,又趕緊回去看陳然。 一進門,果東就發(fā)現(xiàn)陳然居然正趁他不在偷偷摸摸地捏他的兔子,捏捏了腦袋不夠,他還把兔子肚子也捏了捏,捏完肚子居然還想捏腳。 果東一臉的不可思議,他趕忙上前一步一把把兔子從陳然手里搶回來抱在自己懷里,那么喜歡就自己去做一個,干嗎要偷捏他的? 被抓了個現(xiàn)行,陳然倒并不覺得尷尬,他反而松了口氣,果東那兔子就是只普通的兔子。 除了長得丑了點,沒什么異常。 李卓風醒了?陳然已經(jīng)聽見咳嗽聲。 嗯。果東戒備的把兔子抱在懷里不再放在床上,生怕陳然又偷捏。 就這話時間,門外伍琳已經(jīng)扶著李卓風向著屋內(nèi)走來。 你沒事吧?伍琳詢問陳然。 剛剛那下她被嚇了一跳,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陳然閉上眼睛,完全不準備搭理。 沒事。果東替他回答。 伍琳松了口氣,她讓李卓風在地上坐下的同時不由多看了陳然兩眼。 她能力雖然不如陳然,但也已經(jīng)進過好幾次副本,最基礎(chǔ)的對危險的直覺還是有的,剛剛那瞬間陳然是真的準備殺了他們。 那女鬼呢?李卓風聲音沙啞不堪,剛剛那下傷到了他的喉嚨,甚至他能活下來都已經(jīng)是幸運。 被打散了。伍琳道,但附靈還沒被毀掉 只要是鬼都有附著執(zhí)念的物什,而只要那物什還完好無損,鬼就不會徹底消失,只要時間陰氣足夠它們就能再次恢復(fù)。 伍琳安頓好李卓風,自己也一屁股坐下,她靠在墻壁上,不過今夜算是過去。 聽說這,李卓風松了口氣,他跟著放松身體向后靠去,結(jié)果這一動脖子上立刻傳來劇烈疼痛,讓他一陣齜牙。 伍琳好笑,她看看李卓風又看看傷得更重的陳然,苦笑道:你們兩個今晚就休息吧,我守夜就好。 果東趕緊舉手,我也幫忙。 伍琳本想拒絕,這種四處都是陰氣的情況,果東一個普通人做不了什么,就算發(fā)現(xiàn)危險他也未必有時間通知他們。 話到嘴邊伍琳又咽了回去,她也已經(jīng)累得不行,不確定能不能堅持完整夜。 那這樣好了,我先守半夜,后半夜我叫你。伍琳道。 果東點點頭,打了個呵欠,他困了。 果東看看陳然,挨著陳然在床上躺下,那我先睡一會。 好。 看著果東閉上眼,聽見很快就傳來的綿長呼吸,伍琳看向李卓風,兩人相視一笑,滿臉無奈。 我本來還以為他肯定活不長久。李卓風這話是真心話。 雖說屠丹這種人不討喜,可事實上很多時候屠丹這種人反而能活得更加長久。相比起屠丹,果東這種人大多短命。 剛剛要不是他你已經(jīng)死了伍琳說起剛剛的事。 聽說是果東關(guān)鍵時候撿了槍攻擊那女鬼才救了他,李卓風眼中滿是驚訝,他看向睡得正香的果東,出去之后好好培訓(xùn)一下,說不定以后真能派上用場。 果東體力武力方面或許確實不如陳然,大部分人都不如,但果東腦子挺好使,也足夠冷靜理智。 想到這,李卓風就不由看了眼在屋子一角昏迷不醒的屠丹,他想到蘇風,他原本也挺看好蘇風。 別想了,趕緊睡吧,我們得活著出去。伍琳視線從屠丹身上收回,她也想到蘇風,蘇風可以說是這批人里除了果東最冷靜也最理智的一個。 003. 果東是在早上四點多時被叫醒的,每天都要睡到早上七點才會起床的他,抱著自己的兔子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 他努力堅持,但在伍琳睡著之后沒多久,他還是不爭氣的開始犯困。 小兔子察覺,一臉無奈地摸摸他白凈的額頭,要讓他去睡,它替他守夜,誰敢過來就全部吃掉! 果東卻拒絕,他也想做點事。 六點多時,陳然醒了過來,好好睡了一夜的他氣色恢復(fù)的還不錯,心跳也恢復(fù)正常。 我守著,你去睡吧。陳然看了眼門外依舊漆黑一片的世界,今天的天沒那么早亮。 經(jīng)過昨夜一夜的沉淀,空氣中的陰氣愈發(fā)濃郁,濃郁到整個村子都被籠罩在一種黑色的霧氣中,就仿佛他們還身處在樹林里。 果東打了個呵欠,躺下。 他把兔子放在自己肚子上,要抱著它睡。 眼睛閉上,果東卻沒了睡意,躺了會越躺越精神后,他睜開眼看向就坐在他身邊的陳然。 經(jīng)過這幾天的逃命經(jīng)歷,陳然身上頭發(fā)上都是血污,整 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即使如此他背脊也挺得筆直。 也正是因為他身上散發(fā)的這份淡然和堅定,李卓風和伍琳即使害怕著他,也一直跟著他。 陳然察覺到果東的視線回頭看來,見果東望著他發(fā)呆,他挑眉,不是很困? 陳然。 陳然挑眉。 性格太別扭真的會沒朋友的。果東一臉認真地提醒,陳然不應(yīng)該被害怕,至少不應(yīng)該對他的同伴害怕。 陳然愣了下,旋即一張臉開始變得扭曲,他都有一種想用刀敲開果東的腦袋,看看他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亂七/八糟東西的沖動。 給我滾去睡覺。陳然兇人。 果東才不怕,他閉上眼,翻了個身背對陳然。這次他很快就睡著。 果東再次醒來時,是在聽見一陣吵鬧聲時。 吵鬧的聲音是從隔壁村長家新屋前的壩子里傳來的,有什么人在嚷嚷著找到了、找到了,語氣興奮而帶著狠意,令人毛骨悚然。 果東出門時,陳然他們已經(jīng)打開院子大門,正朝著對面村長家門前的壩子里張望。 按時間來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但天卻并未亮起來,仿佛冬日傍晚六七點黑霧縈繞一片昏暗。 大紅的喜字,大紅的布條布球,整個壩子張燈結(jié)彩。壩子里是一張一張等待開席的酒桌,酒桌旁是一個個前來道賀的人。 面對這異常的天象,村里的人卻毫無反應(yīng),他們雙眼猩紅臉上都是詭異興奮至極的笑容,他們大聲嚷嚷著笑著,都在恭賀村長婚禮可以如期舉行。 宣老和宣老三赫然在內(nèi)。 最高興的當屬村長,自家兒子娶媳婦,這可不就是值得高興的事? 宣老一向和村長走得很近,他知道什么話是村長愛聽的,話一套一套地說下來把村長哄得臉都笑開了花。 村長那媳婦也在一旁跟著笑個不停,換上一身新衣的她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妝容不算精致,但是在一群下地農(nóng)夫里卻顯得鶴立雞群。 這時辰是不是快到了?吉時可不能耽誤了。宣老恭維完村長,趁著其他人上前道賀的功夫連忙幫著張羅,老三,老三? 宣老三剛剛正在和幾個同齡人說話,聽見他老子的叫聲,連忙跑了過去,爸,你叫我? 你趕緊去宣德義那邊看看,看他們家準備好了沒。宣老道。 這村里除了村長家就只有他家是水泥平房,這還多虧村長,所以他這幫忙也是心甘情愿。 好嘞!宣老三頂著一張憨厚老實的臉,興沖沖地朝著宣德義家跑去。 院子里,陳然看向李卓風,去看看。 李卓風點點頭,他出門,要跟著去軒得意那邊。 我也去。果東還惦記著自己的家靈。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機會,他得問問那家靈愿不愿意跟他回家。 他前腳才踏出門,后領(lǐng)就被陳然抓住,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呆著。 果東還想說點什么爭取下,李卓風已經(jīng)在沖著他笑了笑后跑開。 他沒有走宣老三走的那條路,而是選擇了沒什么人的另外一條路。 這些村里人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他們,就仿佛沒見過他們,甚至只要他們不去主動招惹,那些人都不會主動看他們一眼。 宣老三很快回來,爸,村長,宣德義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宣老趕緊看向村長,這時間差不多了。 一聽說時間到了,村長立刻大手一揮,那今天就麻煩大家了。 壩子里一群人響應(yīng),嬉笑聲歡鬧聲無數(shù)。 若是平時這一幕必然是喜氣洋洋,但此時此刻,黑霧再加上眾人臉上詭異至極的笑容,那一幕只讓人覺得背脊發(fā)寒。 村長又說了兩句后,眾人行動起來。 幾個穿著相對講究的中年男人進了村長家大門,幾分鐘后,他們喜氣洋洋地抬著一口童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