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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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告近按住李卓風(fēng)的手,他把資料往回翻了兩頁,找到之前一翻而過的其中一頁。 那頁的資料上病情鑒定的框里,蓋著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圓章,印章里并未寫任何內(nèi)容,只有一個類似三角形的符號。 看著那印章,果東一下就想起之前看見的獎杯,獎杯里也有黑色的。 他沒讀過書,但他看過電視,一般的獎杯都會做得金光閃閃看著就特別值錢的樣子,很少有人會把獎杯特意做成黑色。 無人能回答告近的問題,眾人研究會沒研究出東西后只得先放下,繼續(xù)往下翻看。 又往下翻了十多頁,眾人都翻得沒了耐心時,下一頁突然跳出的滿目黑色印章讓眾人都是一愣。 這是之前跟著我們的那個高中生?巫宿云,他叫巫宿云?告近看向同樣被蓋了章的照片。 照片隱約能看見之前跟著他們的那高中生的眉眼,照片里的他看著比現(xiàn)在還要小,怯生生的,估計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怎么會這么多?李卓風(fēng)手指撫摸那些黑色的印章,巫宿云的資料上蓋了足足數(shù)十個那種印章,幾乎把整個頁面都蓋滿。 這應(yīng)該是某種對學(xué)生的評定章,差生評定之類的告近眉頭緊皺,一回想到之前從錄像中看見的畫面他就覺得惡心,不是對巫宿云的惡心,而是對這學(xué)校的惡心。 李卓風(fēng)收回撫摸印章的手,他把手指用力的在滿是灰塵的桌上蹭了蹭,他覺得這桌子都比那些印章干凈。 又粗略地翻了翻□□,除了偶爾能看見一張蓋了章的資料 并無其它東西后,眾人的注意力慢慢散開,開始在辦公室中搜尋起來。 果東沒有走開,他把資料夾挪到自己面前,把那張屬于巫宿云的資料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 巫宿云年紀確實不大,他進入學(xué)校時才十四歲,進入這學(xué)校的理由是他父母覺得他太過安靜孤僻不像個正常人。 看見安靜孤僻這幾個字時,果東眉頭不受控制地皺了皺,什么時候安靜孤僻都成了罪過了? 就算是鬼,也有權(quán)利安安靜靜地躲在柜子里幾十年不見任何人,為什么變成人后就連想要安靜的資格都沒有? 果東覺得,他大概永遠無法理解人類。 果東看了眼周圍的人,趁著無人注意他把那張資料撕下來,疊得整整齊齊,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做完這些,果東一抬頭就對上陳然那雙眼。 陳然正看著他。 陳然并未說什么,他移開視線。 陳然本是準備繼續(xù)看自己手里找到的資料,腦袋轉(zhuǎn)動間他就發(fā)現(xiàn)果東旁邊的柜子上放著一個挺大的盒子,灰撲撲的盒子上寫著投票的字樣。 陳然放下資料走上前去,踮著腳把那箱子從柜子上拿了下來,他把箱子放到桌面時發(fā)出一聲哐當(dāng)?shù)穆曧憽?/br> 五六十年前塑料制的東西還不多,箱子是實木做的,有些重量。 隨著這一聲響,屋里其他人也都看過來。 陳然把那箱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在底座的位置找到個扣子,他把扣子打開,箱子里還沒清點的紙條立刻露了出來。 陳然從里面拿了張打開,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他眉頭皺起。 他把紙扔到桌上,又重新拿了張。 其他人見狀,趕緊把桌上那張紙條展開來。 看清楚紙條上的內(nèi)容,眾人都是一驚,神情隨即變的復(fù)雜,紙條上的內(nèi)容是名字,一個他們都熟悉的名字巫宿云。 就在眾人驚訝這會,陳然已經(jīng)又扔了第二張第三張紙條過來。 李卓風(fēng)和告近分別把兩張紙條翻過來展開。 看著上面筆跡不同內(nèi)容卻相同的投票,心情本就沉重的眾人只覺一顆心都被人揪得生疼,紙條上全部都是巫宿云。 巫宿云、巫宿云、巫宿云,無數(shù)的巫宿云。 巫宿云這個最差生,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得來的,而是被這學(xué)校的人被他身邊的同學(xué)投票選舉出來的! 嘖。素來對這種事無動于衷的陳然一刀背敲在投票盒子上,他臉上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學(xué)校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近也看不下去。 喪心病狂,畜生不如。蘭昊逸冷笑。 那種環(huán)境之下,誰都不會想成為最差的那個也怕成為最差那個,而為了避免自己成為最差那個,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推舉出一個差生來。孫吳笑瞇瞇地說著,眼底深處卻不見任何笑意。 知道暗室的人恐怕根本不止學(xué)校的高層和教師,學(xué)生里恐怕也是人盡皆知,正是因為恐懼暗室的存在,所以他們才推出巫宿云這個替死鬼。 不,甚至這可能就是一場狂歡,一群人對一個人的狂歡。 巫宿云所要經(jīng)歷的,除了根本無法反抗的欺凌,還有周圍人那厭惡嫌棄甚至不懷好意的眼神 如果是這樣,教學(xué)樓這邊的事確實能解釋得通,那樹林里的呢?而且你們不覺得巫宿云的情況很怪嗎,他好像還維持著清醒告近揉揉鼻梁。 這個猜測讓他覺得煩躁,他更希望巫宿云已經(jīng)徹底鬼化。 徹底鬼化掉的鬼是不會痛苦的,至少不會存在這種層面的痛苦,那樣對巫宿云來說對他們來說都要輕松得多。 樹林里的是一只鬼王。一直沉默的果東面無表情地抱著自己沾滿了血的兔子,這個副本、這個世界都應(yīng)該被毀掉,他應(yīng)該是不斷吞噬這山里幾百年來累積的怨氣、陰氣、冤魂而成。 鬼王的形成條件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斷地吞噬其它怨靈以強大自身,直到強大到足以稱王一方。 那巫宿云 開發(fā)商不會無緣無故的把學(xué)校修到這種山里來,就算真想要開發(fā)這座山,這種方式的代價以及所需時間也太大太久。果東道。 那些開發(fā)商把學(xué)校修到這里,不是因為想要開發(fā)這里,而是為了祭獻。他們在給那鬼王提供食材,他們大概和那鬼王有契約,他們提供食材,而鬼王庇佑又或者替他們除去對頭以謀取利益。 果東之前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副本里的陰氣明明很重,卻臭得要命,甚至給他一種是別人吞進去又吐出來的嘔吐物的錯覺,現(xiàn)在他總算明白。 那被人吞進去又吐出來的惡心感覺并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的,這副本里的陰氣就是被人吞了又吐出來的殘渣。 吞掉這副本里陰氣的人,就是樹林里那東西,他在放牧這個副本,他在放牧這個副本里的鬼,包括巫宿云。 正是因為他把這個副本里絕大部分的陰氣、憤怒、絕望、仇恨都吞噬掉,才導(dǎo)致巫宿云即使成了鬼也依舊維持著人的清醒,維持 著人的痛苦,不得片刻安寧。 果東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深處是以往所沒有的憤怒冰冷。 這個副本,這個世界,包括那個放牧者,他們都該去死! 必須死! 003. 這會不會是什么地方搞錯了?李卓風(fēng)轉(zhuǎn)動腦袋看向幾人,不是他想質(zhì)疑果東,而是這實在太匪夷所思。 鬼王放牧著副本? 這種事他從未聽說過,連想都沒想過! 任陽利。蘭昊逸突然來了這么牛馬不相及的一句,引得眾人都回頭看去。 任陽利,我聽過這個名字。蘭昊逸之前就覺得耳熟,但直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我家之前資助的大學(xué)研究項目帶隊教授里,就有這個名字。 眾人都是一愣。 蘭昊逸罵了聲。 蘭蘭,你家里人眼睛是擺設(shè)還是怎么著?孫吳毒舌。 蘭昊逸愈發(fā)不爽,他現(xiàn)在心里的惡心程度絕不比孫吳少。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上哪去找那什么鬼王?孫吳攤手。 眾人紛紛看向陳然,目前為止見過那鬼王的就只有陳然。 看見眾人這舉動,剛剛還面無表情的果東頓時有些心虛起來,他趕緊把掛在自己腰間的刀往背后藏了藏。 陳然真的認錯人了! 紅影他雖然也算是個鬼王,但他沒有這種愛好大概。 似乎察覺到果東所想,果東手中的刀立刻傳來一陣輕微地顫動,以示不滿。 幾人正說著,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紛紛朝著門口看去,很快在門口看見一臉血的寸板頭。 寸板頭神情焦急恐懼無比,見眾人還在這屋里,他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果哥,救命! 不等眾人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個滿臉老人斑的男人就尾隨著寸板頭一路飄到辦公室門口。 看見那老人,李卓風(fēng)原本緊繃著的一張臉瞬間破防,一蹦老高,臥/槽,快跑! 其他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見李卓風(fēng)這副嚇到炸毛的樣子,立刻本能地跟著跑了起來。 李卓風(fēng)火燒屁股似的第一個沖出教室,他出門后本能的向左轉(zhuǎn),要往遠離那老人的地方跑。 跑出一段距離后,他才發(fā)現(xiàn)那邊沒有樓梯是走廊盡頭,是死路。 李卓風(fēng) 無路可逃,李卓風(fēng)回頭看去,回頭的瞬間看見似乎認出他正向著他飄來的那老人,他轉(zhuǎn)身就往水泥欄桿上爬,竟要直接跳樓下去。 怎么回事?看見李卓風(fēng)這幅嚇慘了的模樣,孫吳臉都青了,難道是鬼王? 跟著李卓風(fēng)一路跑到走廊盡頭,見無路可跑,孫吳白著臉抽出雙刀拿出賭命的架勢回頭看去,實在不行就拼了! 李卓風(fēng) 告訴你說了別 那老頭見李卓風(fēng)不光亂跑竟然還爬墻,頓了頓,趕緊飄過去,別亂跑 他才飄沒多遠迎面就撞上果東,看見果東那張臉,認出果東,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往回飄。 招惹果東會被捶。 已經(jīng)整個人扒在圍欄上的李卓風(fēng)愣了愣,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怎么回事?嚴陣以待的孫吳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不只是他!早已經(jīng)躲到眾人身后的寸板頭嘴唇顫抖,他看著樓梯口的眼神充滿畏懼,不像是在撒謊。 孫吳握緊雙刀,向著樓梯那邊走了兩步,在靠近樓梯的位置他停下,臥/槽,你桶馬蜂窩了? 不等解釋清楚,孫吳立刻回頭沖著眾人大喊,快跑,這混/蛋捅馬蜂窩了! 不等眾人明白什么意思,孫吳已經(jīng)快速向著走廊另一頭跑去,那邊還有另外一道樓梯。 相處這么久眾人多少有些默契,見孫吳擺著一臉活見鬼的表情跑得飛快,其他人想都不想立刻跟著跑了起來。 果東剛準備邁開腳,整個人就飛了起來,他被陳然扛在了肩上。 明白這點,果東只來得及朝著樓梯口看了眼,他人就已經(jīng)被扛著沖到走廊另一頭的樓梯前。 就如同孫吳說的,寸板頭絕對是捅了馬蜂窩了,因為整個樓梯里滿滿的都是在地上或爬或走動著的冤魂。 那些鬼和之前的血人不同,他們沒有實體也不穿校服,像是學(xué)校后面那個村子里的住戶。 另一個樓梯里也有不少這種東西,但這邊相對剛剛那邊少了不少,跑在最前面的孫吳不作猶豫立刻向著下面沖去。 沒有實體的鬼沒有辦法直接用腳踹開,孫吳只能一邊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雙刀,試圖嚇跑他們。 一開始他這方法是有用的,但才下到三樓走廊他就被迫停滯不前,因為整個三樓已經(jīng)滿滿的都是那種東西,數(shù)量一點不比剛剛那樓梯里少。 這種鬼攻擊力并不高,但即使是螞蟻數(shù)量多了也一樣能咬死人。 怎么辦?無法前進,孫吳只能回頭看向跟著他沖下來的其他人。 跳下去,這里才三樓,摔不死李卓風(fēng)神經(jīng)緊繃到有些神經(jīng)兮兮,他不停轉(zhuǎn)動腦袋查看四周,生怕那個滿臉老人斑的鬼又突然冒出來。 讓開。陳然把果東往地上一放。 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在等著他這句,不等他再說什么,一群人就動作整齊劃一的向著果東退去。 陳然抬起頭來準備拔刀時,一群人已經(jīng)全部站在他身后。 陳然都已經(jīng)握在刀柄上的手頓了頓,有那么瞬間他都想回頭扛著果東就跑,讓這群人去死一死。 陳哥,你小心些!寸板頭一臉討好巴結(jié)。 陳哥,你加油!孫吳一臉的凝重。 陳哥,干掉他們!果東趕緊加入隊伍,他興奮地舞舞拳頭,給陳然加油。 陳猶豫一瞬最終決定保持隊形的李卓風(fēng)話還沒說完,刀子已經(jīng)砍到腦門前,他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頓時被嚇得咽了回去。 陳然冷冷看了眼眾人,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收拾完眾人,陳然這才輕蔑地看向面前那些嘍啰,麻煩。 陳然cao著刀,連形態(tài)都沒變化就維持著他最尋常的狀態(tài)帶著眾人一路殺下了樓。 跟在陳然身后,看著陳然那手起刀落利索無比的動作,孫吳吹了聲口哨,他勾住果東的脖子,怎么樣,帥吧? 果東用力地點點腦袋,他想這么帥! 孫吳頓時笑了起來,他揉揉果東的腦袋,眼眸深邃,那你以后可得替我看好他。 果東疑惑抬頭,嗯? 沒什么。孫吳再揉揉果東的腦袋。 下到底樓,一路沖進教學(xué)樓旁邊的樹林,看著還在不斷的向著樓里涌去的那群弱鬼,眾人臉上總算多出幾分認真。 玩笑歸玩笑,不代表他們不知輕重,這些鬼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出現(xiàn)在這邊,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必然有原因。 數(shù)以百計的幽魂,不管是有意識的還是沒有意識的,全都不停的向著教學(xué)樓而去。他們好像對他們幾個沒有興趣,只是一個勁地進樓,很快把教學(xué)樓的走廊樓梯都填充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那模樣,就像是什么人要把他們從樓里趕出來 果東愣了愣,他轉(zhuǎn)動腦袋,果然很快便在樓梯底樓拐角的陰影處看見一道躲藏著的人影。 看見那熟悉的人影,果東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