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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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問,讓剛剛還滿臉茫然的眾人,瞬間被翻起的雞皮疙瘩吞沒。 一股寒意從眾人腳底直竄到頭頂。 眾人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心跳開始加速。 那瞬間,砰砰砰的心跳聲震耳欲聾,讓人都害怕。 齊顧放開高蕓,白瑤瑤也遠(yuǎn)離正在哄她的游龍,果東剛剛那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shù)給他們看的舉動,在這一刻變得細(xì)思極恐可怕至極。 果東一個個點(diǎn)數(shù)的時候他們是都看著的,也跟著一起在點(diǎn),就如同果東所點(diǎn),確實(shí)他們所有人都在這里。 可如果他們所有人都在這,那剛剛又是誰被放下去救人? 剛剛消失的那個人又是誰? 眾人茫然四顧,身旁原本熟悉的那一張張臉,在這一刻都變得陌生。 特別是篝火堆的火舌隨著夜風(fēng)搖曳時,那搖曳的火光把眾人的臉都拉扯得變形扭曲,仿佛隨時會有惡鬼從那一張張臉下沖出。 陳然獰笑了起來,這才有點(diǎn)意思。 眾人不懂陳然在笑什么,那打靈魂深處溢出的恐懼,讓眾人都有些慌了。 唔齊顧捂著自己的嘴,她已經(jīng)嚇哭。 她本能地看向游龍以尋求安全感,看見游龍的瞬間,她又猛然想起果東之前的話,他們隊(duì)伍里多了個鬼。 游龍靠不住,身旁沒有一個能依靠的人,這讓她眼淚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淌。 你別哭一直表現(xiàn)得大大咧咧的高蕓也慌了,她跨前一步就想要去安慰齊顧,這時候她都顧不上對齊顧這種懦弱依靠他人的性格的鄙視。 她才跨出一步,齊顧就嚇得大叫起來。 這一聲讓其他人都朝著她們這邊看來,也讓高蕓瞬間清醒。 這時候任何舉動都會讓人覺得可疑,而且她也不能肯定齊顧就沒問題,萬一齊顧就是那個 高蕓喉結(jié)滑動了下,她退后一步,那一刻,齊顧淚流滿面的面孔在她面前都變得可怕。 幫著綁繩子的不是楊隊(duì)長嗎?告近心中雖然也詫異發(fā)毛,但他進(jìn)過不少副本見識過不少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更快冷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楊奇回,楊奇回身旁楚溪他們亦是如此。 被眾人注視,楊奇回嘴唇翕動,我記得 是他幫忙捆的繩子沒有錯,但當(dāng)時太暗,他的注意力又都在繩子上,要確保安全繩萬無一失,所以他并未多注意對方的臉。 現(xiàn)在被詢問,現(xiàn)在想來,楊奇回茫然地看向眾人,他腦海中竟一片空白。 他看了眼廣宣,他隱約覺得好像是他隊(duì)里的人,但又無法確定。 這時候任何話,都可能讓所有人瘋狂。 你幫他記得繩子你不記得嗎?眼鏡男追問,他語氣不復(fù)之前的淡定,明顯透露著慌亂。 我、我當(dāng)時注意力都在繩子上楊奇回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解釋蒼白。 你該不會是在包庇他吧?不會真的就像白瑤瑤之前說的,你們是故意的眼鏡男咄咄逼人。 那你怎么解釋捆在繩子上的人在你們眼前消失?楚溪打斷。 眼鏡男就想要再說點(diǎn)什么,但他嘴唇動了動后,卻沒能說出話來。 當(dāng)時他們都在現(xiàn)場,他們雖然沒有直接看見那人消失,但是繩子卻牽在他們的手里,他們是清楚地感覺到繩子那頭突然就空了的。 事后,繩結(jié)他們也檢查過,根本不存在自己解開的可能。 無人說話,氣氛再次陷入死寂。 這次和之前不同,這次彌漫在空中的不再是夜帶來的寒冷,而是毛骨悚然和真實(shí)的恐懼。 這種毛骨悚然和恐懼也沒放過果東一群人,五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沉默。 我?guī)缀跻恢备m昊逸。告近道。 果東一直在我身邊。陳然道。 幾人看向李卓風(fēng)。 李卓風(fēng)臉上的肌rou狠狠抽動了一下,想哭,怎么倒霉的總是他? 我聽說樹林里出事之后就過去了,后來看有人回來拿探燈什么的,就又回來了營地一趟。李卓風(fēng)苦著臉解釋。 陳然劍眉深皺,如幽潭般的黑眸冰冷無波。 他們這邊還沒理清,高蕓和白瑤瑤已經(jīng)吵了起來,高蕓、游龍、眼鏡男、楊梅和齊顧他們五個人幾乎在一起,就只有白瑤瑤一個人回營地拿過攝像機(jī)。 高蕓懷疑白瑤瑤,白瑤瑤又豈會認(rèn)下這委屈?兩人直接就在火堆旁吵了起來。 和之前不同,這次因?yàn)椴淮_定身邊的都是些什么人,所以根本沒人敢上前去勸架。 兩人從一開始的拌嘴越吵越兇,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竟就直接在火堆旁抓著頭發(fā)打了起來。 好了,別吵了!瑤瑤你少說兩句。游龍站出來。 相比起其他人的不安恐懼,游龍已經(jīng)是渾身都在顫抖,其他人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卻知道! 姓游的,你到底幫誰?白瑤瑤氣壞了,她紅著一雙眼睛哭著瞪著游龍。 他幫誰也不會幫你,你這個瘋婆子!高蕓也紅了眼眶。 你罵誰瘋婆子,你這個死賤/人,成天盯著別人的男朋友大獻(xiàn)殷勤,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丑八怪。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看剛剛就應(yīng)該讓他們把你扔下去 夠了!游龍腦子嗡嗡作響。 好了,別吵了。楚溪上前做和事佬。 她才來到白瑤瑤兩人中間,剛準(zhǔn)備把兩人推開,游龍就一把推了過去。 游龍緊繃到極致的那根神經(jīng),在突然近距離看見楚溪那張臉時徹底崩斷,他一把推開楚溪,同時拉開白瑤瑤和高云。 楚溪被推得一個趔趄,直接撞在了她身后的楊奇回身上。 你這是做什么?楊奇回見自己的人被欺負(fù)也上火了,這種緊張的環(huán)境氣氛之下沒人還能維持冷靜。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們還不清楚,我告訴你們我不怕你們,大不了大家魚死網(wǎng)破!游龍嘴上放著狠,話音里卻明顯的透露著害怕。 我都說了我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們沒有殺人!楊奇回腦袋上青筋直跳,他到底要怎么說這些人才能相信? 你們當(dāng)然沒殺人,因?yàn)槟銈兙筒皇侨耍?/br> 003. 所有人都被游龍這話弄得一愣,甚至包括果東等人,他們并未告訴游龍幾人這事。 你胡說什么?楊奇回愣了下后都被氣笑,剛開始說他們殺人,現(xiàn)在又說他們不是人,游龍一群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楚溪四人顯然都站在楊奇回這邊,他們都覺得游龍、白瑤瑤一群人腦子有問題。 游龍剛還忙著吵架的白瑤瑤都忘了要吵架,她驚訝地看著游龍。 你在說什么高蕓也發(fā)怔。 不止她們倆,三人身后的眼鏡男、齊顧和張梅,臉上也都是驚訝。 他們根本不是人。游龍低吼。 他本來不準(zhǔn)備挑破關(guān)系,因?yàn)樗抡腥堑綏钇婊厮麄?,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這地步,他再不說出來他們這些人全被楊奇回他們弄死了都不知道為什么。 游龍放開白瑤瑤和高蕓,他深吸一口氣指向楊奇回,他們就是我上山時一路都在跟你們說的那個出事的登山隊(duì)。 什么?幾人皆驚,一時間進(jìn)都忘了之前事件的恐懼。 三男兩女,姓楊的男隊(duì)長,姓楚的女副隊(duì)長。游龍瞪著楊奇回幾人,嘴上硬氣,額上卻都是冷汗。 你放屁,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廣宣脾氣急,直接被氣得跳腳,甚至要不是因?yàn)闂钇婊卦谂赃吚?,他都要沖上去和游龍干架了。 高蕓看看游龍又看看楊奇回,一開始的驚訝之后她有些猶豫地開口,游龍,你是不是弄錯了,同名同姓也不是多稀奇 如果僅僅是因?yàn)檫@點(diǎn)巧合,游龍就一口咬定楊奇回他們是之前出事的登山隊(duì),未免兒戲。 你們還沒發(fā)現(xiàn)嗎?游龍手指一低,指向楊奇回他們身后的帳篷,他們用的東西全部都是十年前的款式,干糧保質(zhì)期也在十年前,沒見過我們的裝備。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微信是什么,你們覺得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人嗎? 前面的幾樣白瑤瑤幾人還將信將疑,楊奇回他們是有點(diǎn)土還沒什么見識,他們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但土和沒見識又不犯法。 直到聽到游龍最后面那句,眾人才開始動搖。 白瑤瑤一群人紛紛看向楊奇回五人,眼神怪異。 被懷疑,聽著游龍的話,楊奇回五人臉色相當(dāng)精彩。 他們聽出游龍?jiān)诒梢曀麄兝贤粒@不是讓他們變臉的原因,真正讓他們變臉的,是他們沒聽懂游龍最后那句話的意思。 威信? 什么威信? 那你們說說看什么叫作威信?廣宣臉上也沒了憤怒,取而代之的是戒備和瘆然,他肯定,游龍他們確實(shí)有問題。 廣宣這話一出口,游龍那邊六人就是一陣死寂,連同游龍?jiān)趦?nèi),所有人臉色慘白。 楊奇回也發(fā)覺問題,他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雖然沒弄明白游龍說的威信是什么,可有一點(diǎn)他弄明白了,游龍幾人和他們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不是年齡身高上的差距,而是他們理解范圍之外,另一種存在的不同。 游龍他們,有問題。 現(xiàn)在是幾年幾月幾號?眼鏡男問。 這話問出口的瞬間,他猛地一個寒顫,他臉色煞白地看向一旁一直沉默著看戲的陳然他們。 這個問題,之前陳然他們也問過 反應(yīng)過來的不只是眼鏡男,還有游龍隊(duì)伍其他五人,膽小的齊顧直接就嚇得尖叫起來,??! 游龍幾人立刻向著遠(yuǎn)離果東他們的地方退去,要遠(yuǎn)離果東幾人,之前他們站得近。 楊奇回幾人不解具體原因,但光從游龍他們臉上害怕的表情也明白過來,果東他們也不對勁。 楊奇回幾人也向著旁邊挪去,遠(yuǎn)離游龍和果東兩個小隊(duì)的人。 一時間,漆黑的夜里,篝火堆旁,三個隊(duì)伍各成一派互相戒備,氣氛緊張而詭異。 篝火堆里,火星子炸開,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死一般冰冷的寂靜之下,楊奇回開了口,那你們說現(xiàn)在是幾年幾月幾號? 游龍那邊幾人猶豫一瞬,最終游龍硬著頭皮開了口,他報了個數(shù)字。 數(shù)字報出,楊奇回幾人臉上立刻有震驚浮現(xiàn),驚訝之后,楊奇回幾人也慌了神。 如果游龍說的是真的,如果游龍他們真的是十年之后的人,那游龍說的他們在十年之前就已經(jīng)死掉的事,豈不是也 他們死了? 楊奇回只覺渾身冰涼如置冰窖,他身后其他四人亦是如此,一個個的如同被悶棍敲頭,都懵了。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篝火堆里的木柴都燃掉大半時,楊奇回才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們說,我們是怎么 后面那個字眼他沒敢說出口。 光是和一群自稱來自十年后的人談話,就已經(jīng)足夠不可思議,談?wù)摰膬?nèi)容還是自己的死因,這就更加讓人打心底不舒服。 白瑤瑤幾人紛紛緊張地看向游龍,這件事他們都是聽游龍說的。 我是聽我學(xué)校的學(xué)姐說的,據(jù)說你們、有個五人的登山隊(duì)在山里消失了,只留下帳篷和一地的血游龍臉色也同楊奇回一樣難看微妙,他正在同十年前的一群死人說他們的死因。 消失? 警察查過,但沒查到任何東西,沒有野獸的腳印也沒有野獸撕咬過的痕跡,就這么消失了。 不可能,我們明明還活的好好的。楚溪受不了這種鬼祟的氣氛,她明明就還活著,怎么可能已經(jīng)死了? 見談不攏,也無話可談,游龍猶豫一瞬回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我們走。 他已經(jīng)片刻都不想呆在這。 這種情節(jié)放在電影里電視劇里可能很有意思,可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又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深山野林,那就是一件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恐怖事件。 聽說要走,高蕓幾人立刻就站了起來,紛紛小跑著回帳篷拿背包。 他們沒有去管那些帳篷,白瑤瑤甚至都沒顧上自己的攝像機(jī),他們只想盡快離開。 你們要去哪?告近幽幽開口。 聽見告近的聲音,游龍和楊奇回兩個隊(duì)伍的人紛紛回頭,看向在一旁看熱鬧的李卓風(fēng)一群人。 脖子上纏著紗布的果東站累,已經(jīng)坐下,他把自己懷里那只被殘忍肢解又縫合的兔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他手里握著它的兩只爪爪,在教它打拳。 他身旁,陳然冷著一張臉握著用布包裹起來的長刀。 蘭昊逸和李卓風(fēng)也坐下,蘭昊逸是腿腳不方便久站。李卓風(fēng)則一臉納悶的蹲地上正琢磨為什么倒霉的總是他?是不是他八字有問題? 面對完全就是看熱鬧架勢的果東一群人,兩隊(duì)人馬都是一噎。 我們要離開這,下山。游龍道。 對果東他們,游龍幾人有種本能的恐懼感,不同于已經(jīng)死掉的楊奇回他們,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恐懼。 果東幾人太過神秘,神秘到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會干出些什么事來。 游龍甚至有種必要時候,這群人會把他們一起殺了的錯覺。 你確定你們現(xiàn)在就要下山?告近推推眼鏡。 已經(jīng)背上包,拿上東西的游龍皺眉,路上我們會小心,不用你們擔(dān)心。 告近笑了下,在幾人戒備地瞪視下提醒,你們是不是忘了,現(xiàn)在我們這些人里面還有只鬼? 聽到那個字眼,剛剛還因?yàn)榭謶侄墼谝黄鸹ハ喃@取安全感的游龍六人,身體頓時都是一僵。 楊奇回他們的事實(shí)在太過不可思議,以至于他們真的都忘了這回事。 告近繼續(xù)笑著提醒,你們離開,如果活著走出去還好,如果路上出了事再回來,你說到時候我們是要當(dāng)你們都還是人,還是要把你們都當(dāng)成鬼? 你什么意思?眼鏡男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