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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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拿了刀就往門外走。 我看你還是把他們捆住關(guān)起來吧。果東涼颼颼的開口,萬一又忘掉什么,下次再找人可就難了。 就算是群笨蛋,被揍了兩次后也知道要跑路。 陳然腦子里的那根筋啪嚓一聲崩斷,他咬牙切齒一臉獰笑地往回走來,一把把坐在沙發(fā)上的果東撈了起來,然后夾在腋下帶出門去。 干嗎?果東一點不掙扎,任由自己被陳然撈走。 你不是有很多問題嗎?那你自己去問好了!陳然額頭青筋暴跳,卻不得不承認(rèn)果東說得沒錯。 下了樓,陳然直接帶著果東從后面的小巷道向著公園那邊走去。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兩人進了公園,拐過一處拐角后,兩人面前偏僻的角落豁然多出十來個人。 那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打扮相對于這副本里的人要時髦。他們個個鼻青臉腫,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頭頭人高馬大的男人最是慘,上門牙掉了顆,嘴唇都腫成香腸。 一群人或站或坐圍成一圈,眼中都是憤憤,看那樣子像是正在籌劃著要報復(fù)。 不過他們憤怒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燒起,就因為陳然的又出現(xiàn)而熄滅得死死的。 你為首人高馬大的男人看見陳然才剛走居然又回來,都快哭出來。 陳然看了眼幾人,把自己帶來的果東往地上一放,雙手抱臂,冷眼旁觀。 果東看看那群人,再看看陳然,輕咳一聲。 一群人看看陳然,再看看果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明顯有話要講的果東身上。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老實回答,不然果東瞥了眼陳然,不然他就關(guān)門放陳然。 看著果東這狐假虎威臭屁哄哄的架勢,為首的頭頭嘴角抽了抽,什么問題? 你們到這副本之后,遇到過什么事嗎?果東問。 事? 隨便什么都可以。 沒錢算嗎?人群中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女孩問,現(xiàn)如今這年代誰身上還帶紙幣,又不是老古董 感覺自己有被拐彎抹角罵到的果東一噎,不算。 看見果東吃癟,一旁的陳然好像笑了下,不過果東炸著毛回頭看去時,陳然已經(jīng)又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那一群人不解。 我是問關(guān)于這副本的。果東道,例如靈異事件。 說話間,他視線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聽到靈異事件幾個字,已經(jīng)知道這里是怎么回事的一群新人臉上表情都是一僵,其中不乏還懷疑的,但無一例外都是一臉茫然。 唯獨那頭頭皺了皺眉,但看他那樣子,應(yīng)該也只是因為之前副本見過鬼,所以現(xiàn)在有心理陰影。 果東回頭看向陳然。 陳然也已經(jīng)明白。 你們?yōu)槭裁匆O(jiān)視我們?果東問。 我之前突然出現(xiàn)在那條街上時,注意到你們兩個穿著睡衣,明顯不像是那條街上的人。頭頭道,而且你們明顯認(rèn)識那屋子里的人,你們肯定知道些什么。 果東忍不住多打量了那頭頭一眼,他大概三十來歲,身形偏瘦,除去被揍得鼻青臉腫嘴巴腫起還掉了顆門牙帶來的滑稽感,他看著還挺機靈。 但就是有點機靈過了頭,是那種能為兄弟兩肋插刀,也能為了錢插兄弟兩刀的類型。 果東道:我們確實認(rèn)識那屋里的人,他們就是這個副本的受害者。這個副本里的附靈物是一把刀,長刀,和他手里拿的很像。今天周一,刀子會在星期四那天送到他家門口。 一群新人皆詫異,他們沒想到果東會知道這么多,還這么詳細(xì)。 那頭頭倒是不意外,估計知道組織的存在,他反應(yīng)也很快,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 站在陳然前方的果東在陳然看不見的年度勾起嘴角,他臉上笑著,眼中卻多出猶如萬年深潭般的幽黑冰冷,我們利益并不沖突,不是嗎? 漂亮精致如同出逃娃娃般的臉,冰冷的眼神,勾起的嘴角,纏著紗布隱隱透露著幾分血色的脖子,殘忍肢解又粗劣縫合的兔子,以及一如剛剛沒有絲毫變化的狐假虎威臭屁哄哄的語氣。 面前果東詭異的存在,讓一群人都不由深深打了個寒戰(zhàn),由心發(fā)寒。 你那頭頭喉結(jié)滑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他慌亂地移開視線低下頭去,不敢繼續(xù)和果東對視,果東那雙眼仿佛充滿惡意無盡的深淵。 你們要是能找到那把刀,那我們也能早點出去。果東笑著,他懷中抱著的兔子嘴角也勾起,透露出幾分壓抑著的瘋狂。 你們說是吧?果東問。 是。一群人如置冰窖背脊發(fā)涼。 那就再聯(lián)絡(luò)。果東開心地抱抱兔兔,他眨眼再回頭看向陳然時,已恢復(fù)剛剛那狐假虎威臭屁哄哄的模樣。 果東抱著兔子小跑到陳然身邊,我們回去吧。 陳然看了眼那群人,別去打擾那家人。 好。 走出公園,回去的路上,陳然看了眼心情很好一路都快蹦蹦跳跳的果東,忍不住問,為什么要告訴他們? 果東之前給那些人的解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人多確實效率高,但那是在其它事情上,這事不通用。 如果他們都找不到那刀,那那些人就更加不可能找到,況且就算那些人能找到刀,陳然也不覺得他們能對付得了這副本里的厲鬼,搞不好馬上就會被弄死。 他們?nèi)硕嘌?,萬一瞎貓碰見死耗子了呢?果東道。 陳然狐疑地看了眼果東,沒再說話。 走在陳然前面,果東蹭蹭自己的兔子,在無人的巷道當(dāng)中把兔子舉在面前和它對視,他無所謂那些人能不能找到,找不到算了,能找到最好。 萬一找到了,只靠區(qū)區(qū)幾條命就能換來那刀的線索,那也是劃算的,不是嗎? 那些人打一進入這個副本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機會,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是群死人。 一群注定要死的死人,要是因為幫上了忙,而有了出去的機會有了繼續(xù)活著的機會,這才是賺到了吧?! 你說是吧?果東問。 兔子一動不動。 還是你最懂我。果東抱抱兔子。 敢找他的茬,還敢讓陳然那么難過 等我抓住那家伙了,就把他撕成渣渣。果東笑瞇瞇。 兔子乖乖。 果東把兔子抱進懷里,蹭蹭。 把這一幕看在眼里,陳然臉上的肌rou抽動了下,愈發(fā)嫌棄。 他張嘴就要罵笨蛋,話沒出口,嘴唇才微張,果東就已經(jīng)有所感應(yīng)似和回過頭來。 陳然嘴唇輕動。 果東有所感應(yīng)似地伸出自己的爪子,大有陳然要是敢罵出口,立刻撓他的架勢。 陳然看見,默默把那句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笨蛋咽回肚子。 一路回到樓下,兩人剛準(zhǔn)備開后門上樓,就看見樓梯里莫然急匆匆地跑下樓來,她神態(tài)焦急。 出什么事了?陳然連忙上前一步。 莫然出門來,看見果東和陳然松了口氣,我正想去找你們。 說著,她快步帶頭向著巷道外走,要到街上去,一邊走她一邊回頭說話,陳楓那邊出事了。 本來還一臉茫然的果東和陳然兩人聞言都是一愣,旋即一顆心都不由的被揪緊。 出什么事了?陳然白了臉。 果東看了他一眼,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陳然。 他們出車禍了。陳楓現(xiàn)在正被送往醫(yī)院,陳然沒事。莫然已經(jīng)跑到街道邊,正伸長了脖子張望看哪邊有的士。 說這話時,她鼻音很重。 在果東的印象當(dāng)中,莫然一直都是個很堅強的人,她性格比陳然還多了點大大咧咧,這更加讓人覺得好像世上就沒什么事能難住她。 面對這樣的人,面對如今的她,果東都有些手足無措。 陳然亦是如此。 果東不知道陳然記憶當(dāng)中的莫然是什么樣的,但他可以肯定,總歸不會是這樣的。 看見遠處拐角有一輛的士,莫然連忙跑過去,要把車攔下。 果東和陳然見狀,也趕緊跟著跑過去。 上了車,聽著莫然報了醫(yī)院地址,又催促那司機讓他開快些后,兩人才趕緊追問怎么回事。 莫然深呼吸,緩了緩,隨后才開口,剛剛陳然突然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他們出了車禍,陳楓被送去了附近的醫(yī)院,醫(yī)院現(xiàn)在正在給他檢查。 陳然說,過馬路的時候陳楓突然就不動了,然后接下去的話,莫然沒能說出口。 車內(nèi)是一片寂靜。 莫然臉色難看至極,眼眶微紅。陳然臉色煞白,拿著長刀的手緊握。 果東想要說點什么,可視線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半天,也沒能想到合適的話。 的士司機大概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被嚇到,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把三人送到醫(yī)院門口。 下了車,三人一路飛奔進醫(yī)院。 陳楓他們才被送過來沒多久,具體情況還沒來得及登記,三人到前臺去問情況時接待處的人一問三不知,眼見著莫然和陳楓兩人都急得要冒火,果東趕緊提醒讓莫然打電話問小陳然。 反應(yīng)過來,莫然連忙拿了手機給小陳然打電話。 幾分鐘后,小陳然跑來接了三人。 陳楓情況比預(yù)料的要好很多很多,他們到時陳楓已經(jīng)做完檢查被推送到病房中,見到三人,陳楓笑著打起招呼,來了。 他就腿上包了紗布,臉上雖然也有刮傷,但整個人看著精氣神都挺好。 你莫然聲音都有些顫抖,她讓陳然別去學(xué)校讓陳楓帶陳然去游樂場,是想讓兩人避開,不是想讓兩人出事。 沒事,就是刮了一下,司機當(dāng)時速度很慢 莫然抿著一張臉不說話。 陳然亦是如此。 陳楓看著兩人那如出一轍的表情,眼神微暗。 他收回視線,看向一旁同樣白著臉的小陳然,你去幫爸爸倒杯水吧,爸爸有點渴了。 小陳然看看陳然,又看看莫然,沒說話,沉默的出門。 小陳然離開后,莫然立刻問:怎么回事? 不是要去游樂場么,我就帶著陳然坐公交車去汽車站買票,下了公交車后,過馬路的時候 陳楓頓了頓,我在馬路對面靠墻壁的老電線桿后面,看見了一只眼睛,一只通紅的眼睛。就好像有個人站在了電線桿后面,但電線桿后就是圍墻,根本站不了人。 果東緊了緊懷里的兔子。 眼睛?莫然臉上的表情都開始變得扭曲,驚訝、恐懼、憤怒摻雜。 你確定你沒看錯嗎?有沒有可能是其它東西,是你看錯了。陳然聲音都沙啞。 不會。陳楓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苦笑,我看見那眼睛后一下就不能動了,腦子明明很清醒還能想事情,可就是怎么都動不了。那條路上車多,又沒有紅綠燈只有斑馬線,當(dāng)時要不是因為陳然拉了我下 稍作停頓,陳楓又道:我們本來走得好好的,我突然停下不動后,旁邊的車立刻剎車,陳然也立刻拉了我下,但車子當(dāng)時已經(jīng)靠很近,還是擦到我的腿。 陳然拉我那一下之后,我立刻就能動了。我后來又看過那邊,電線桿后面什么都沒有。 無人說話,屋內(nèi)一片安靜。 果東臉色難看至極。 他抱著兔子的手用力,把兔子放在他手中的手臂都捏得變形,他之前地推測是錯的,那東西并不是只有他能看見? 可如果陳楓出事真的是因為那只鬼,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 那把刀是這鬼的附靈物?兩者是分開的?鬼先出現(xiàn),然后鬼再自己把附靈物送到了陳然家?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兩樣存在,刀是刀,鬼是鬼,刀里還有只鬼? 就在果東發(fā)呆時,門口傳來動靜,他回頭看去,小陳然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看見他,莫然三人不再繼續(xù)說陳楓的事。 小陳然表現(xiàn)出不同他這年齡的成熟,他把水放在陳楓的身邊后,往門外走去,我去外面找地方坐會,等下再回來。 莫然啞然,陳楓苦笑。 果東看看陳然,跟了出去,如果那東西并不是只盯上他一個人,那讓小陳然獨自一人就太危險。 來到走廊中,果東一眼就看見小陳然。 小陳然并未走遠,也并未像他說的找個地方坐會,他在走廊盡頭的位置站著,孤零零地靠在護欄上瞭望遠處。 果東走了過去。 小陳然看過來,他往旁邊讓了讓,讓出一點位置給果東。 嚇到了?果東打破沉默。 小陳然就算看著再成熟,也只不過八歲。 小陳然沒說話,但他慘白的臉色卻已經(jīng)說明問題。 是你把你爸爸送到醫(yī)院的?果東把兔子放在圍欄上,然后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兔子的腦袋上。 嗯。小陳然總算開口。 當(dāng)時不怕嗎?果東側(cè)頭看去。 普通八歲的小孩看見自己父親被車撞倒,別說打電話把人送醫(yī)院再聯(lián)系家里人,不被當(dāng)場嚇哭就不錯了。 小陳然沒說話,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輕輕踢了踢面前的水泥欄桿。 怕嗎?果東再問。 小陳然瞬間破防,他再抬起頭看果東時,眼眶已經(jīng)通紅。 自從出事,他把陳楓送進醫(yī)院、聯(lián)系莫然、看著陳楓檢查,再來接莫然和他們,整個過程他一直很冷靜他一滴眼淚都沒掉過,但現(xiàn)在他卻忍不住。 果東沒盯著他看,而是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遠處。 小陳然抹抹眼淚,就算哭也不像其他小孩那樣嚎啕大哭,而是偷偷的默不作聲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