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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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屋。果東拿了包裹進門。 包裹有些重量,感覺和陳然之前用的長刀一樣。 進屋關(guān)上門,四個人圍在餐桌前看著被果東放在桌上的包裹。 陳楓和小陳然面色蒼白,陳然若有所思。果東看看四人,到一旁柜子里去找了把美工刀。 要拆開嗎?果東問。 陳然拿過果東手里的刀,他的手向著包裹而去,臨碰到包裹之前卻又停下收回。 怎么了?果東詢問。 不對。陳然眉頭緊鎖。 有什么不對?果東不解。 這東西如果是那東西的附靈物,他不可能任由我們拿到還什么都不做。陳然道。 果東稍一思索,立刻就明白陳然的意思。 那東西和普通的鬼怪不同,他明顯是知道刀外世界的情況的,不然他也無法纏著陳然不放。 既然他知道外面的情況,那他肯定知道他們會對他的附靈物下手。 明知如此,他為什么還放任? 要不我來?陳楓深呼吸,反正我也已經(jīng) 不行!小陳然一把拽住陳楓,他臉色難看至極。 他年紀雖然小,卻有著一般小孩所不及的成熟聰明,這一兩天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以及陳然那張臉,以及之前果東說的那句保護,許多事情他都已經(jīng)猜到。 陳楓笑笑,摸摸小陳然的腦袋,你是個聰明孩子,我 他到了嘴邊的話終歸還是沒能說出口,他又摸摸小陳然的腦袋后,扯開了小陳然抓住他衣擺的手。 陳楓來到桌前,他向陳然伸出手。 陳然臉上的表情和小陳然一模一樣。 陳然。陳楓笑著叫道。 聽著陳楓這話,小陳然身體頓了頓,他垂下的手緊握,他的猜測被徹底證實。 陳然不動,陳楓繞著桌子走了半圈,他直接伸手去拿陳然手里的刀,他握住刀,陳然卻沒松手。 陳楓深吸一口氣,眼神無奈而溫柔,陳然,放手。 陳然一動不動,拽著刀的手握得更緊。 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看看兩人,最終還是選擇沉默,這不是他們參與的事情。 你從小就跟你mama比較親,你跟她斗嘴,你記得她嗷嗷直叫,但你在我這卻總是聽話得不像個小孩,我有時候都羨慕你mama陳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個,話自然而然就出口了。 陳然嘴角抿緊。 陳楓愈發(fā)無奈,他都準備去掰陳然的手指時,陳然才總算開口。 她不在之后,這刀之所以會再次出現(xiàn)在我們家,是因為我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我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它是被我吸引來的。陳然看向陳楓,是他害死了陳楓。 你胡說!小陳然已然明白過來。 他胸口劇烈起伏,不愿意接受,他害死了陳楓? 這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他不可能害死陳楓! 陳楓愣了下,旋即哭笑不得地問道:那你以為我就沒惦記? 之前陳楓那一席話還只是讓陳然沉默,他這一句卻讓陳然瞬間破防,他眼眶泛紅,眉頭也忍不住地皺起。 他這一點隨了陳楓,陳楓難過隱忍的時候就總是皺著眉苦著臉,一副強忍著的好笑表情。 陳然,放手。陳楓握住陳然的手,語氣越發(fā)溫柔。 陳然把刀握得越發(fā)地緊,但最終他還是緩緩松開了手。 陳楓拿過刀,他回到剛剛的位置,陳然的對面,他把桌上的包裹拉到自己的面前。 他低下頭,一邊去拆那包裹一邊說道:咱們家一直都是你媽說了算,她太較真也太認真,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定要死磕到底 陳楓手里的刀子在包裹上劃過,把膠布劃開,做完這他把刀子放下,這才又接著說道:知道她留下來的時候我其實一點都不驚訝,因為這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陳然身體輕顫,他猛地回頭看向果東,陳楓是看不見莫然的,他會知道這件事就只能是果東告訴他的。 陳然視線太過灼人,都仿佛要在果東身上戳出個窟窿來。 果東趕緊低下頭。 抱歉啊陳楓突然道。 陳然回頭看去,眼神不解。 沒能留下來陪你。陳楓輕聲道。 002. 陳然垂下的手握緊,指甲都扎進掌心,他雙眼通紅,眼中都瞪出血絲。 陳楓笑笑,低下頭去看面前差不多已經(jīng)拆好的包裹,他深呼吸,我拆開了 說著,陳楓緩緩的把包裹打開。 隨著他的動作,黃褐色的厚紙皮下,一把黑色的長刀逐漸顯露出來。 那刀比普通的長刀要稍長些,刀身刀柄漆黑沒有任何裝飾,它身周彌漫著一股看不見卻能清楚感覺到的寒意,那種感覺非常不舒服,就好像能透過皮膚冷到骨頭里。 陳楓深呼吸一口,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把刀。 也是這把刀帶走了莫然,帶走了他,讓他的家支離破碎,讓他兒子被孤苦伶仃一個人留在世上吃盡苦頭。 陳楓把刀拿了出來,他左右翻看那刀。 見預(yù)料當中的變故并未來襲,他猶豫片刻,看了眼果東和陳然后握住了刀柄,要把刀□□。 小陳然咬著嘴唇,雙手握緊,他直直望著陳楓,雖然他早有猜測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還是來得太突然。 陳然紅著眼,一手握住自己手里長刀,一手握住刀柄,隨時準備拔刀。 果東也做好準備,他抱緊自己的兔子,兔子保護他。 一旁也不知道到底弄沒弄明白現(xiàn)在在發(fā)生什么的紅衣女鬼,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陳然,一副完全在狀況外的呆呆傻傻的表情。 陳楓拔開刀,刀刃劃過刀鞘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響起。 陳楓很謹慎,所有人都很謹慎,但刀子拉開,卻依舊什么都沒發(fā)生。 陳楓忍不住地松了口氣,他朝著刀刃看去,看清楚刀刃上那一抹紅光,他身體猛然僵住。 見陳楓松了口氣,陳然和果東也跟著松了口氣,但兩人一口氣剛準備吐出來,就同時敏銳地察覺不對。 下一刻,不等他們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一只細長仿佛只剩骨頭和風(fēng)干表皮的手,從刀刃里伸了出來。 它精準地朝著陳楓領(lǐng)口的衣服而去,一把抓住動彈不得的陳楓。 果東和陳然才剛反應(yīng)過來,那東西的上半身就也從刀里探出來,同時他回過頭來,那雙猩紅充血的眼暴露在果東三人眼前。 那東西動作極快,加上出現(xiàn)的位置方式完全在眾人的預(yù)料之外,他大半個身體都從刀中探出來環(huán)住陳楓時,果東和陳然三人才總算徹底回神。 回神的同時,三人也不可避免地對上那東西的眼,瞬間無法動彈。 陳然額頭青筋抱起,他維持著幾乎是立刻就要拔刀朝著那東西砍去的姿勢。 那東西看見,勾起嘴角,沖著陳然露出邪惡的笑容。 看著那笑容,果東、陳然腦子里都是嗡地一聲,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他們的預(yù)感應(yīng)驗,那東西尖銳修長到可怕的手臂環(huán)住陳楓的脖子后,不等他們從不能動的限制當中反應(yīng)過來,他另一只手就向著陳楓脖子而去。 guntang的鮮血自陳楓脖子上噴涌而出,濺射到桌上以及桌子旁的三人身上。 陳楓似乎從不能動的狀態(tài)中解除,他眼珠轉(zhuǎn)動,看向陳然,然后緩緩向后倒去。 感覺著身上guntang的溫度,看著陳楓倒下的身影,三人腦子都發(fā)懵。 小陳然和陳然兩人額頭青筋都暴起,他們喉間地吶喊硬生生被壓制住,偌大的客廳當中只剩陳楓倒下時的一聲悶響。 呀那東西發(fā)出類似笑聲般的興奮叫聲。 陳然額頭青筋跳得越發(fā)厲害,他一張臉都漲紅,他握著刀柄的手用力,一秒、兩秒、三秒不到的時間,他就從那種被暫停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 他手中的刀從刀鞘中被拔出,然后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以極快的速度極大的力道橫掃向那東西。 陳然速度極快,手中的刀都劃出尖銳的破空聲,但即使如此他的刀也沒能砍到那東西,他們之間隔著一整張餐桌。 見陳然掙脫,差點被陳然傷到剛剛還笑著的那東西嚇了一跳,他收起臉上鬼祟邪惡而得意的笑容,再次朝著陳然看去。 剛才動起來的陳然在他那一回頭之下,立刻再次停下。 幾乎是同時,那東西被突然從旁邊冒出來的一道小小的身影,狠狠撞中腿。 那東西四肢修長腦袋快到屋頂,小陳然這一撞過去正好撞到他膝蓋,他重心不穩(wěn)身體立刻本能往旁邊一歪。 那東西視線隨著慣性移開,被定住的陳然也在同時掙脫束縛,陳然手里的刀再次向著那東西砍去。 果東沖到桌子另一邊時,小陳然正哆嗦著用手替陳楓捂住脖子上的傷口,陳楓身下已經(jīng)是一大灘血,且傷口還在不停往外呲血。 不、不怕 小陳然蹙著眉,用力按住傷口。 乖。陳楓染血的瞳孔擴散,眼中沒了生機。 果東上前一把撈起小陳然,要把他帶離桌子旁。 陳然已經(jīng)發(fā)瘋,他手里的長刀不停地砍向那東西,桌子、墻壁、沙發(fā)到處都是他刀砍出的豁口。 你放開我!懸空的小陳然用力掙扎著踢著腿要讓果東放開,他要回去按住陳楓的傷口,陳楓受傷了,他流了好多血。 他已經(jīng)死了。果東力氣不算小,但現(xiàn)在的他即使用盡力氣也無法抱住小陳然,不過片刻就被小陳然從他懷中掙開。 小陳然轉(zhuǎn)身就要往陳楓那邊跑,果東連忙一把拽住他,把他拉了回來。 放開我,你滾開,你放開我小陳然掙脫不了,他錘打在果東的身上,他試圖把果東推開。 他已經(jīng)死了,陳楓已經(jīng)死了!果東沖他低吼。 一旁殺紅了眼的陳然體內(nèi)又有陰氣溢出,那不是來自刀中的陰氣,而是自他體內(nèi)蒸騰而起的陰氣。 果東想要過去叫醒他,想要讓他冷靜,但懷中的小陳然一直不老實。 你胡說,你滾開,你放開我!小陳然掙扎,他淚流滿面,他已經(jīng)只剩下陳楓了啊,果東什么都不懂! 他已經(jīng)死了!果東低吼,死了十多年了! 小陳然怔住,一旁陳然也怔住。 果東立刻看向被剛剛的陳然砍地狼狽竄逃的那東西,那東西趁著這機會立刻看向陳然,定住他,然后向著他身邊的后門而去。 桌上的刀已經(jīng)不見,那就是個陷阱。 紅衣女鬼又如同之前一般倒過來貼在屋頂上伺機而動,她慘白漂亮的臉上眼中有血淚淌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陳楓的死所導(dǎo)致。 鮮紅的血淚讓她那張本該漂亮的臉,更多出幾分詭異和絕望,觸目驚心。 她暴躁無比,但她并未攻擊,她已經(jīng)失敗了太多太多次,這次她必須找到能讓那東西一擊斃命的機會。 她不能讓他再逃掉,她不能讓陳然也死在這里。 別讓那東西跑了!果東出聲。 陳然回神,被定住的他在一秒之后動了起來,他再次沖向已經(jīng)到門邊的那東西。 這次他的動作間更多了幾分理智沉穩(wěn),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味地發(fā)狂亂砍。 果東放開不再掙扎的小陳然,他從自己的后腰抽出別在腰上的刀,連忙過去,要幫忙,不能讓他跑了! 他們進入這副本已經(jīng)五天,再拖下去他們就算能出去,出去之后大概也已經(jīng)是尸體一具,正常的人類根本沒辦法一個星期不吃不喝。 那東西逃到后門之后并未馬上逃跑,居然還回頭關(guān)門。 陳然沒給他這機會,一腳踹過去把整扇門都踹得狠狠撞在一旁的墻壁上,聲音震耳欲聾。 沒能關(guān)上門,那東西就如同昨天夜里一般向著院子外跑去,邁開腳要逃跑。 他似人非人,仿佛一具骨骸表面包裹著一層被風(fēng)干的暗紅色的rou皮,他人高腿長速度很快,但那非人的姿態(tài)跑在路上時無論怎么看都怪異至極。 陳然立刻追了上去,果東緊隨其后。 陳然速度極快,不等那東西跑出院子跑出多遠,他就沖到那東西身邊。 他手中的長刀直接沖著那東西的腳砍去,要讓那東西永遠無法在跑! 他手中的刀才揮出,身體就猛地停頓,他雖然已經(jīng)能夠在很快時間內(nèi)讓自己從那種不能動的狀態(tài)脫離,但這規(guī)則對他還是適用。 見陳然停下,果東立刻沖了過去。 果東手中的刀是短刀,沒有陳然大刀闊斧的揮動長刀時的威風(fēng),但這一點不影響他刀子的鋒利度。 果東瞄準機會對著那東西的腿就是一刀,那東西吃痛,立刻發(fā)出非人地尖叫。 那聲音尖銳無比,吸引來別墅區(qū)不少人的注意。 打開房間來到外面,看見被果東倆人包圍在中間的那東西,一群人都嚇得變了臉,間或間還能聽見尖叫。 紅衣女鬼也追過來,她愈發(fā)暴躁,如同蜘蛛般趴下,整個人不停的在那來來回回,中間還時不時的發(fā)出一些如同野獸般地咆哮。 陰氣在她四周縈繞,令人憤怒的情緒充盈著整個街道。 這讓她身形清晰浮現(xiàn),也加劇了周圍那些人的恐懼。 一秒的時間到,被定住的陳然再次動了起來,他如同一頭怒極的野獸沖著那東西沖去。 看著那般氣勢洶洶的陳然,那東西竟然怕了,竟然向后退后而去。 果東趁著這機會對著那東西的膝蓋就是一腳,被踢,那東西身形一歪整個人都矮下來。 陳然抓住機會,手中的刀就要朝著那東西的脖子砍去,要讓他人頭落地。 兩人配合無間,但那東西也實屬狡詐,他似乎看破兩人的配合,在被踹倒的同時立刻看向陳然,都已經(jīng)沖到他面前的陳然立刻停下。 躲過一劫,那東西立刻就要后退而去。 同時,他腦袋微微轉(zhuǎn)動,惡毒地看向陳然身旁的果東。 他才退出一步,甚至還來不及站起來,他腦袋旁就猛然傳來風(fēng)聲,不知何時跟出來的小陳然手里的菜刀直直朝著他的眼睛砍去。 呀!那東西來不及躲閃,小陳然手里的菜刀直接劃過他整張臉,惡臭的血立刻從他扁平的皮膚下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