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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在敵營監(jiān)獄看大門[無限]在線閱讀 - 分卷(195)

分卷(195)

    果東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接。

    接住那東西,果東低頭看去,看清楚那是什么東西后他眼睛都亮了起來,這是什么?

    錢都不認(rèn)識,你是笨蛋嗎?陳然漫不經(jīng)心的把包子放回火上烤。

    被罵,果東伸出自己尖銳的爪子給陳然看了看,然后趕緊道: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是錢,我是問你你把它給我干嗎?

    陳然給他的是用一串稻草串起來的錢,圓圓的銅片在火光下泛著暗淡的光芒,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稻草上有好多個錢,足足一把,果東一只手都握不住。

    這些錢都快有果東攢的那么多了,他可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攢到那些錢。

    不要?不要就算了,還我。陳然伸出手去。

    果東愣了下后反應(yīng)過來,他趕緊把拿著錢的手藏到自己的背后,不放心,怕陳然后悔又搶回去,他還趕緊飄得遠(yuǎn)遠(yuǎn)的。

    躲好,興奮得耳朵都紅起來的果東眼睛亮閃閃地看向陳然,他喉結(jié)緊張地滑動,你真的要給我?

    不要算了。陳然注意力都在火堆上,他的包子已經(jīng)烤到表面金黃,空氣中也彌漫出淡淡的香氣。

    可是這么多果東稀罕壞了,他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到面前,舉起掌心,攤開,在火光下?lián)軇幽切╁X,小心翼翼地一個個地數(shù)了起來,二十個!

    他自己總共也才二十三個,那二十三個還是他還攢了好幾十年才攢到。

    你真的要給我嗎?果東都有些不知所措,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于把他都嚇到。

    陳然抬眸看去,看見果東眼中的不敢置信和害怕夢醒的不安,陳然只覺一顆心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下。

    真的給你。陳然把烤熱的包子舉到面前咬了一口,原本金黃焦脆的外皮,咬在嘴里時沒了他預(yù)料當(dāng)中的美味,反倒是讓他覺得食不知味。

    在我們那上班的話,一個月可以拿五萬。陳然干巴巴地說道。

    五萬?果東茫然,很多嗎?

    一年下來,按數(shù)量全換成銅板的話,大概可以把這間屋子都裝滿。陳然瞥了眼茅草屋。

    果東看看自己的茅草屋,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得老大,那數(shù)量都已經(jīng)超出他的認(rèn)知。

    加班還有加班費,加一次班就是一個月的工資,一個月可以加好幾次班。每年還有獎金,獎金也很多。陳然繼續(xù)道。

    果東已經(jīng)不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都飄到陳然的身邊。

    他紅著耳朵看著陳然,陳然說的那一切對他來說就像做夢一樣,如果真的能賺陳然說的那么多,那他不是很快就能賺到超多的錢?

    那每年能有多少?果東咽咽口水。

    你數(shù)不清那么多。陳然抬眸。

    果東興奮壞了,他繞著陳然轉(zhuǎn)了半圈,然后又興奮地湊到陳然的身邊問道:分給鎮(zhèn)上的人夠分嗎?每人一個。

    陳然覺得果東就是在拿刀子往他心上割rou。

    陳然把嘴里經(jīng)過烘烤后干巴巴的包子咽下去,那包子噎得他喉嚨都發(fā)痛,夠分,一個月的工資加獎金就夠每個人分好幾個。

    真的?

    真的。

    真好果東稀罕得不得了,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一個月就夠每個人分好幾個,那一年得多少啊

    他攢了幾十年,總共也才攢了二十幾個。

    你要去我們那嗎?陳然問。

    果東愣了下,他有種從美夢中猛然驚醒的錯覺。

    他臉上逐漸有失落浮現(xiàn),就仿佛那些錢都長了翅膀從他手上飛走,讓他心痛得都快要窒息。

    看見果東臉上的驚醒和失落,陳然喉間越發(fā)苦的厲害,我們那,神也可以打工,不是人也沒關(guān)系。

    果東喉結(jié)滑動了下。

    每個月都會有休息時間,你可以等到休息時間了再回來看他們。陳然道,他知道這不可能,但哪怕只是嘴上贏一次,他也想贏一次。

    休息時間?

    每個月大概八天。陳然道。

    果東咽了咽口水,就像只饞得不行的貓。工作一個月就夠給鎮(zhèn)上每一個人分好幾個錢,想想自己拿著一大堆的錢給鎮(zhèn)上的人分錢的場景,果東美壞了,他都恨不得在空中打滾。

    怎么樣,要去嗎?陳然問。

    不去。

    陳然拿著棍子掏火的動作頓了頓,他抬眸看向果東,果東依舊是那副想到什么美好場景而美滋滋的表情。

    那表情太美好,美好得陳然喉嚨都苦到發(fā)痛,為什么?

    要離開那么久,萬一我不在的時候鎮(zhèn)上的人出事了怎么辦?果東理所當(dāng)然。

    陳然一下失去說話的興致,低著頭看著面前因為柴火燒過半而逐漸減弱的火舌。

    果東美滋滋的繼續(xù)幻想,他要是給每個人都分錢,鎮(zhèn)上的人肯定會特別開心。他們開心了他就開心。

    你跟我來。果東抓住陳然的手腕,拉著他向門外飄去。

    去哪?陳然問。

    蘭昊逸說得對,他沒必要去招惹果東惹果東生氣,但他也著實不想去看果東的寶貝鎮(zhèn)子,他是真的怕他會忍不住把看見的一切都砍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果東興奮地拖著陳然往樹林里而去。

    原本還戒備著的陳然,見他們?nèi)サ姆较虿⒉皇悄軌蚩匆婃?zhèn)子的崖壁,不再抵抗,任由果東拉著他往樹林里而去。

    這座山很寬很大,山上到處都是樹林,平時少有人上來,大多數(shù)地方都還是原始的樹林狀態(tài)。

    果東熟門熟路地拉著陳然一直往前走,在樹林里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后,在山腰往上些的位置,一處沒有樹木的寬闊斜坡上,迎著月光的那面,他們停下。

    你看!果東興奮的張開手臂指給陳然看。

    月光下,草坪中,他們腳下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有個才到膝蓋高的破舊小神龕。

    神龕是石頭做的,簡簡單單的幾片石板搭成個小房子的形狀。

    時間太久,神龕的屋頂都歪向一旁,像是隨時要垮掉,看著就讓人擔(dān)心。

    神龕的里面放著塊小石板,石板上原來好像寫著什么字,又或者本來應(yīng)該是個神像位,但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被風(fēng)化得模糊不清,已經(jīng)只剩下半個巴掌大小。

    我就是在這里醒來的。果東興奮的和陳然說,一邊說他還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給陳然看,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只能在這盒子里面,不能出來。那時候這邊有一條路,經(jīng)常會有人從這邊經(jīng)過,有時候有的人會在盒子面前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他們會閉上眼睛拜拜。

    有的人的拜拜會很舒服,有的人的拜拜就很討厭。果東回憶起那種感覺,皺起眉頭,但他很快又恢復(fù)。

    后來我就能離開盒子,但我不能走太遠(yuǎn),我只能在這附近。那時候這邊的人越來越多,就經(jīng)常會有人來這邊拜拜。

    后來那些人在山下住了下來,山下原本的小村子也逐漸變大,我能下山的時候,山下已經(jīng)住了五十多戶人家

    再后來鎮(zhèn)上的人就越來越多,村子就變成鎮(zhèn)子。

    但也不是一直都這么好的,有時候鎮(zhèn)上的人會突然就死掉,然后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會哭

    有時候還會打仗,外面那些討厭的家伙會沖到鎮(zhèn)子上搶東西燒房子,他們還殺鎮(zhèn)上的人,我跟他們說這樣不好,但他們看不見我

    盒子里有時候也會來討厭的家伙,以前有一只鳥就要住在盒子里,我把它趕跑它又回來,好多次,后來它還在盒子里生了一窩的蛋。沒辦法,我只能暫時借給它住,然后我每天都只能縮成小小一團(tuán)。果東說起來就生氣。

    結(jié)果第二年它居然還想住在盒子里!果東氣壞了,大胖鳥!

    月光下,果東興致勃勃的和陳然講著,這些事情他以前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也沒人會聽他講,鎮(zhèn)上的人甚至看不見他。

    現(xiàn)在,他卻興奮得停不下來,他想全部告訴給陳然知道。

    陳然雖然是個討厭鬼,但他也并沒有那么討厭。

    果東興致勃勃手舞足蹈地講著,他也不知道他講了多久,等他一口氣從他醒來講到現(xiàn)在時,連他自己都覺得已經(jīng)過了好久。

    他連忙回頭去看陳然,他以為陳然肯定已經(jīng)睡著,天黑了之后人類就會睡覺,叫都叫不醒。

    陳然并未睡著,他坐在神龕旁的草地上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瞳孔被月亮照得通透,變得像是半透明的墨玉,很漂亮。

    果東飄過去,他告訴陳然,如果我能去你那里就好了。

    陳然原本淡淡勾起帶著笑意的嘴角抿了下,原本半透明墨色的眸子瞬間墨黑,他就像被什么東西一下拉入萬丈之下的極黑深海,四周不斷涌來的冰冷海水不斷撕咬拉扯著他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

    果東在陳然面前俯下身,他淺淺的眉輕蹙,眼神擔(dān)憂,你為什么總是在難過?

    他哄小孩似地摸摸陳然的腦袋,就像摸摸蘭昊逸和告近的腦袋時一樣,他也不希望陳然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覺得最近不說話比較不會被打死,所以今天也不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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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第 93 章

    001.

    陳然抓住果東撫摸在他腦袋上的手。

    怎么了?果東詢問, 還是很痛嗎?

    說著果東就又要去揉揉陳然的腦袋,揉揉就不痛了。

    不痛。陳然道。

    果東淺淺的眉頭再度皺起,陳然在撒謊, 陳然明明還是很痛,他眼睛是這么說的, 他眉毛是這么說的,他散發(fā)出的氣息也是這么說的。

    果東還想說點什么, 陳然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

    陳然在月光下回頭,靜靜打量腳邊的神龕片刻,那神龕就像一個小小的家, 雖然家的屋頂已經(jīng)歪向一旁, 但看著卻依舊讓人覺得很溫馨。

    陳然想象著小小只的果東坐在里面晃著腳丫時的畫面,嘴角不由抿緊。

    回去吧。陳然道。

    果東被陳然拉著往神廟那邊飄去, 一邊飄果東一邊疑惑地看著陳然的背影, 陳然明明剛剛都已經(jīng)好些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突然痛得厲害?

    你們要在這里住下嗎?果東問。

    什么?陳然不解。

    鎮(zhèn)上。果東往前飄了些和陳然并肩, 他并未掙脫陳然拉著他的手, 他喜歡這樣。

    鎮(zhèn)上的人都看不見他,所以從來沒人跟他說話,陳然是第一個,拉著他手走路的陳然也是第一個。

    如果你們也住在鎮(zhèn)上, 那我以后就可以保佑你們。果東一想起鎮(zhèn)上的事就忍不住的臭屁起來, 鎮(zhèn)上的人可好了, 肯定會歡迎你們的。

    陳然沒有回答,他只是牽著果東向著神廟而去。

    夜色中,兩人回到神廟時告近已經(jīng)醒來,他正在給火堆添柴火, 夜里的山里冷。

    告近抬眸,見陳然和果東一起回來,他很快又低下頭去繼續(xù)搗鼓火堆。

    重新把火燒起來,神廟內(nèi)的溫度升高,告近這才重新躺回地上。

    陳然回到他之前的位置,抱著懷中的刀也閉上眼睛。

    夜已深。

    果東看看告近又看看陳然,他靜靜地飄著,要看著他們睡著。

    山上水汽重,特別是冬天時,早上的山里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氣,地上樹葉上更是一片白霜,恍若夢境。

    稍晚些時候太陽升起,白霜便消失不見,緊接著便是山中的霧氣。

    半上午時,山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暫時借住在錢家的祭月。淺色近白的長袍,規(guī)矩束氣的長發(fā),祭月一如翩翩公子款款而至。

    看見那出現(xiàn)在神廟前的男人,在神廟當(dāng)中的陳然三人眉頭都不由皺起。

    你來這做什么?陳然戒備地看著祭月。

    果東并不在,他行蹤本就飄忽不定,一會在鎮(zhèn)上,一會又在山里,剛剛陳然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祭月并未馬上回答陳然的問題,他環(huán)顧面前的神廟一圈,旋即才把視線落在陳然三人身上,你們來得我就來不得?

    陳然不語,這里確實不是他們的地盤。

    祭月笑了起來,不用那么緊張,我只是來看看而已,鎮(zhèn)上的人都說這山里有個很靈驗的神明。

    說著,祭月緩緩向著神廟靠近。

    來到神廟的面前,祭月又打量了神廟一番。

    大概是沒見到果東,所以他話語隨性了些,這廟宇也太寒磣。

    陳然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果東之前帶他們來看時臉上的得意表情,寒磣不寒磣關(guān)你什么事?

    雖然他們也覺得這破廟著實寒磣,但果東卻喜歡,果東喜歡,那就夠了。

    祭月被懟,愣了下,他苦笑著看向陳然,你為什么總是對我充滿敵意?

    陳然不語,冷冽幽冷的眸中只有寒意。

    祭月知道陳然不會解釋,也不在理會陳然,他來到神廟前,雙手合十閉眼參拜,就仿佛真的是來山上拜神。

    見祭月拜完神,陳然不等祭月再開口就搶先開口趕人,拜完了,你可以走了。

    馬上就走。祭月好脾氣地點點頭。

    說話間,他再次轉(zhuǎn)動腦袋打量四周。

    這次,他很快停下。

    陳然順著祭月看的方向看去,很快便在他視線的盡頭看見一個正開心地向他們這邊飄來的大胖蝴蝶,果東一邊飄著還一邊打轉(zhuǎn),也不知道在那傻樂呵個啥。

    察覺到視線,果東抬頭看來。

    是你!果東臉上的笑容在看見祭月的瞬間立刻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