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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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不是人,但他也怕死,因為他知道什么是死。死了就是沒有了,不能再看到喜歡的日出和東西,什么都做不了,還會被遺忘,然后什么都不剩下。 不會。陳然抱著果東的手用力。 可是他們已經(jīng)不喜歡我 神不是只要有人信就會一直存在?就算他們都忘了你,我也肯定會一直記著你,所以你會一直存在。陳然道。 真的?果東總算抬起頭來,他眼眶泛紅。 真的,不過到時候可能你就只能變成小小一只。陳然遲疑一瞬,抬起手比劃了下,可能就只有拇指那么小。 果東眼睛都瞪圓。 果東蹙著眉,還帶著雨水的臉上滿是糾結(jié),片刻后他似乎接受,那好吧那我住在哪?鎮(zhèn)上的人在鎮(zhèn)上所以我住在山上,如果只有你記得我,如果我變得那么小,那我住哪? 陳然認真思考,兜里? 果東猶豫了下,那我要住大一點的兜。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mua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末寶、阿曲 50瓶;撒撒 20瓶;漫步雨巷、35388445、大白菜 10瓶;太宰治_十四呀 9瓶;fiona 6瓶;影白藍、豬是的念來過倒 5瓶;紅鳶玖漣 4瓶;m占卜愛 2瓶;windy花神淚、、雙蓮影芒、3924102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4章 第 94 章 001. 雨逐漸停下, 取而代之的是滿山谷的銀色月光。 沒有烏云籠罩的天空干凈得不像話,甚至就連盛夏深夜都不曾有這般清澈。 陳然看著那干凈的天空,感受著灑在身上的銀輝, 一顆心也隨之寧靜。 我們回去。陳然抱著果東起身。 果東看看陳然,乖乖讓陳然抱著。 這種體驗對他來說很是稀奇, 因為以前沒人能看見他,所以當(dāng)然也沒人能抱著他。 你之前為什么要叫我果東?果東靠在陳然懷里問, 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第一次見面時陳然就一直在叫這個名字,后面也一直用這個名字在叫他。 因為你就是果東。 我不是果東。果東看看陳然, 陳然肯定認錯人了, 他就是神,陳然之前從來沒人叫過他果東。 知道陳然可能認錯人, 果東微微揚起的腦袋又低下。 我說你是你就是。陳然固執(zhí)。 雖然他認識的那個果東是未來的果東, 但這個果東也是他所認識的果東的一部分,他們都是果東。 果東看看陳然, 不再說話。 一路回到神廟, 陳然才到神廟外的壩子中就看見蘭昊逸和告近。 夜色下,兩人身上的衣服頭發(fā)都已濕透,他們是看見雨亭下天氣好轉(zhuǎn)猜到陳然肯定已經(jīng)找到果東,所以才回來。 見到果東, 兩人都松了口氣。 兩人張嘴就想要說點什么, 果東也太胡來, 但話到嘴邊他們又咽了回去。 折騰一夜的他們又冷又疲憊。 我去生火。告近轉(zhuǎn)身向著屋里走去。 神廟修得還算結(jié)實,除了部分地方有些漏雨,屋內(nèi)大部分地方都還算干燥,他們之前撿進屋里放著的柴禾部分有些受潮, 但還能點燃。 升起火,蘭昊逸和告近兩人連忙去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哪怕大雨已經(jīng)停下,籠罩著整座山林的寒氣已經(jīng)散去,現(xiàn)在也到底是冬天,他們的手腳早就已經(jīng)凍得沒了知覺,牙齒也不停地打著顫。 果東見狀,想起陳然是個人,如果冷到就會生病的事,貪戀著陳然的懷抱一直不愿離開的果東趕緊從陳然懷中飄走,好讓陳然去烤身上的衣服。 你身上的雨水怎么辦?陳然詢問果東,果東身上也濕透。 果東立刻如同山中野獸般把身上多的水分甩掉,然后他身上白光緩緩亮起,那光散去時,他身上已經(jīng)干透。 做完這些,果東乖巧地蹲坐在一旁火堆旁等待。 陳然放下心,這才到一旁去脫身上的衣服。 換回他們原本穿的現(xiàn)代裝束,把袍子架在火堆旁烘烤后,三人總算緩過勁來。 做完這些,三人往火堆旁靠攏。 果東飄到他們面前,伸出手挨著在三人的腦袋上摸了摸,摸摸頭就不會生病了。 被摸了腦袋,看著果東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三人都不經(jīng)勾起嘴角。 一夜無夢,翌日天亮。 起床,三人第一件事就是確認自己有沒有生病,大冬天的淋了大半夜的雨,不生病才奇怪。 但讓三人詫異的是,他們非但沒有生病精神還挺不錯。 面對這,三人都不禁感慨神力的好用。 才做完檢查,果東就飄進屋里,他懷里抱著個大紙袋,紙袋里面泛著淡淡的香氣。 果東飄到蘭昊逸和告近面前,他從紙袋里面掏出包子分給兩人,一人分完一個后,果東把自己懷里的紙袋子整個遞給陳然,我買了八個,他們一人一個,這里還有六個。 陳然說了的,他一頓就要吃六個。 他都沒有心疼錢,給陳然買了六個。 陳然接過,看著滿滿一紙袋的包子,聽著果東的話,他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的開始抽動。 一旁的蘭昊逸和告近忍不住別開頭去,只肩膀可疑地抖動著,這副本之后陳然大概要有一段時間見到包子就怕了。 陳然幽幽瞪了兩人一眼,拿出要把自己撐死地豁出去了的架勢,悶不吭聲地蹲到門口吃他的包子。 看著陳然那郁悶的背影,告近忍不住笑出聲,告近一笑蘭昊逸也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果東聽見笑聲,疑惑地轉(zhuǎn)動腦袋,不明白蘭昊逸和告近為什么突然就笑起來。 我有件事跟你說。陳然警告地瞪了眼蘭昊逸和告近后,一臉認真地看向果東。 什么事?果東乖巧地飄到陳然面前,要聽話。 陳然臉上表情逐漸嚴肅,同時他借機把懷里滿滿一袋子包子放到一旁,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回到幾天之前抽死那個揚言要一頓吃六個包子的自己,接下去幾天你能把你的神石交給我保管嗎? 果東的神龕離神廟有一段距離,離山下就更遠,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隨時看著,所以只有這樣他才能確認神石不會被祭月奪走利用。 果東愣了下,他沒想到陳然會說這個。 只這幾天。陳然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它。陳然發(fā)誓。 果東手足無措,他猶豫地看看陳然又看看陳然身后的告近兩人。 雖然從來沒人告訴過果東,但他卻就是知道,那神石對他來說很重要。讓他突然之間把神石交給別人保管,他本能的就覺得不安覺得害怕,那種害怕不安都刻到骨子里。 相信我,好嗎?陳然直直看著果東的眼睛,他絕對不會傷害果東。 一定要這樣嗎?果東不安地拽著自己的衣擺。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之間讓他把自己的命交給陳然保管,他不是不信任陳然,但他依然害怕。 嗯。 果東遲疑片刻,一張臉都糾結(jié)成包子,但他終還是點了頭,那好吧,但只有這幾天哦 陳然松了口氣,看著果東的眼神也變得復(fù)雜而觸動,他能明白那神石對果東的重要,所以更加清楚果東這一點頭所要承受的東西,他如同立下誓言般用力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它。 果東轉(zhuǎn)身向著后山飄去,要去拿自己的神石。 弄明白陳然的意思,蘭昊逸和告近兩人深吸一口氣的同時,眼神也變的觸動。陳然明知道他不可能阻止。 只是心中明白,兩人卻也并未阻止陳然。 兩人正感慨,面前就多出個紙袋子來。 陳然黑著一張臉看著兩人。 面對那樣的陳然,再看看面前滿滿一袋子的包子,臉上剛剛還是動容的蘭昊逸和告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傻嗎?蘭昊逸嘲笑。 陳然黑了臉。 告近笑笑搖搖頭。 搖頭間,他又不禁多看了陳然一眼。 以前的陳然是絕不可能鬧出這種笑話的,他更加不可能主動把包子遞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幫忙吃。 變化的不只有李卓風(fēng)或者蘭昊逸,也還有陳然,又或者連他自己都變了,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覺。 發(fā)笑間,蘭昊逸和告近兩人還是從袋子里各自拿了個包子走,不然他們都懷疑陳然真的會被撐死在這副本里。 組織里赫赫有名的鬼見愁,沒有死在厲鬼手里,而是被包子撐死,這事想想就好笑。 果東捧著自己的神石回來時,陳然的袋子里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包子,但即使如此,陳然一張臉還是撐得鐵青。 把裝著最后一個包子的袋子塞給告近后,陳然擦擦手,起身去接神石。 果東雙手捧著神石,一臉慎重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陳然的掌心里。 經(jīng)過數(shù)百年時間地打磨風(fēng)化,那塊石頭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變得只有半個巴掌大小,拿在手里時感覺也十分輕薄,都不像一塊石頭,就好像一塊易碎的玻璃。 陳然接過,感覺到神石上不同于普通石頭略帶溫暖的觸感,他一顆心變得沉重而又溫暖。 陳然進了神廟,他找到自己從副本外穿進來的上衣,把它撕開,用它把神石小心的包了起來,然后把它捆在了自己的腰間,他要隨身帶著。 果東看見,他不習(xí)慣的飄上前,俯身摸摸陳然腰間自己的石頭,似乎在和石頭說讓石頭不要怕,要乖乖跟著陳然。 看著那樣的果東,陳然身體不由僵了僵。 他發(fā)現(xiàn)果東的身體好像變得越發(fā)透明,他最開始見到果東時,果東雖然也是透明的,但卻能清楚地看見果東的輪廓。 但現(xiàn)在的果東,他都能透過果東的身體看清地上泥土的紋理。 和石頭說完悄悄話,果東抬起頭來,見陳然一張臉煞白,他不解,怎么了? 沒什么。陳然搖頭。 處理完神石的事,陳然重新拿了刀。 你今天和他們待在一起,我回來之前哪也別去。陳然道。 果東想起山下的事,微微垂眸。 我去找祭月。陳然殺氣騰騰。 果東一言不發(fā)。 肯定是他對鎮(zhèn)上的人動了手腳,所以鎮(zhèn)上的人才會變成那樣,只要他不在了,一切都會好起來。陳然語氣溫柔,他知道這恐怕只是謊言,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不是你的錯。陳然眼神堅定地告訴果東。 一想到果東昨天晚上問他的那幾個問題,一想到果東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沒賺到錢,所以才不被喜歡才被背叛拋棄,陳然心口就像被人拿刀子在割rou,一刀一刀,千刀萬剮,直到他整個心都血淋淋。 好。果東乖巧點頭。 陳然又看了果東片刻,拿了刀,向著山下而去。 果東靜靜飄在空中,靜靜地看著陳然的背影消失在小道盡頭,知道再也看不見陳然,果東才回頭飄向神廟。 他乖巧的在神廟中找了地方縮成一團,要聽陳然的話,要呆在蘭昊逸和告近身邊。 蘭昊逸和告近不知道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但光聽陳然剛剛的話,他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開心的事。 沉默間,蘭昊逸試圖找點話說,果東不適合這么沉默,但他嘴唇張了又張,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話題,這時候任何話題都顯得不合適。 你們不是這附近的人?果東歪著腦袋問,陳然就算了,三人最開始穿著的奇怪衣著也不提,蘭昊逸和告近兩人那一頭短發(fā)就和鎮(zhèn)上的人都不同。 不是。告近回答。 你們的家離這里很遠嗎?果東好奇,他沒聽說過附近有蘭昊逸他們這樣裝扮的人,附近鎮(zhèn)上的人偶爾也會來他們鎮(zhèn)上,果東見過那些人,那些人和鎮(zhèn)上的人一樣,不是蘭昊逸他們這樣的。 而且那些人也看不見他,不像蘭昊逸他們能看見。 蘭昊逸和告近對視一眼,算是吧 算是那是多遠? 遠到一不小心可能就再也回不去。告近苦笑。 你們來這里是為了找那個叫作果東的?這兩天你們一直在鎮(zhèn)上找東西,還到處跟人打聽。果東再問。 蘭昊逸和告近微愣,旋即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嗯。告近道。 果東低下頭去,他扯扯自己的衣擺,把它理得規(guī)規(guī)矩矩,這樣啊 怎么了?蘭昊逸不明白果東怎么會突然想起問這件事? 果東笑笑,繼續(xù)理自己的衣擺,我可以幫你們找,他長什么樣,是個很好的人嗎?你們跑這么遠來找他,他肯定是個很好的人。 他和你長得很像,是我們的朋友,也算是我們的同事。告近不知道該怎么跟果東解釋。 果東愣愣地看著告近,原來果東和他長得很像?難怪陳然要叫他果東,他就奇怪陳然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原來是因為這樣。 你怎么了?蘭昊逸不解,果東看著情緒不高。 果東搖搖頭,他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我只是在想他肯定是個很好的人。所以陳然才會那么喜歡他。 等陳然回來了,我就幫你們找他。果東道,他答應(yīng)過陳然,在陳然沒回來之前乖乖待在這里。 蘭昊逸和告近對視一眼,只覺好笑,果東要幫他們找果東?不過兩人還是點頭。 002. 地下倉庫中,三扇鐵門前。 紅影化作一道人影,漂浮于門前。 隨著他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人皮鬼。 不同于之前,人皮鬼已經(jīng)把自己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道士的人皮脫下,他恢復(fù)了自己原本的樣子,一頭巨大的渾身漆黑的犬獸。 他巨大的身體幾乎充滿整個空間,周身還縈繞著黑氣,與穿著人皮時的他截然不同,令人不寒而栗。 在鐵門前停下,紅影并未立刻動作,他只是靜靜漂浮著。 人皮鬼并未催促,他半垂眸靜靜看著面前的空地,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又似乎只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