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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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趙天立刻就想要掙扎,但陷入黑暗中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被固定住,再也動彈不得。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被拉入了墻壁之中。 他瞬間慌了,他立刻拼了命的開始掙扎,他努力的從喉間發(fā)出聲音,試圖讓外面的人聽見試圖求救,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始終無法從那黑暗當中掙脫出來。 把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一遍后,面對越跳越快的心臟,面對越來越濃郁的窒息感,面對那份恐懼,朱趙天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與此同時,另一種意義上的另一份恐懼也襲卷而來,陳然他們該不會就像放棄紫靜和金沫那樣直接放棄他了吧? 嗯朱趙天拼了命的發(fā)出聲音。 他還活著,他還沒死,救救他 黑暗之中。 果斷抱著自己的兔子,一邊走一邊叫著告遠的名字。 你為什么要躲著我?果東疑惑地詢問,他能感覺到告遠的氣息一直在他周圍,告遠一直試圖抓住他,但告遠卻一直不出來。 你出來唄果東舉起自己懷中抱著的兔子,你出來我就把兔子借給你摸一下。 黑暗中一片寂靜。 兩下?果東加大籌碼。 三下,最多三下!果東一臉不舍的繼續(xù)加價。 他懷疑告遠可能已經(jīng)察覺他下定決心要打斷他腿腳的事,所以才總躲著他。 見兔子誘惑不奏效,果東掄掄胳膊,正琢磨著要不要直接來硬的,五樓走廊中一扇房門就打開。 苗芳一臉慌亂地沖出門來,見到站在樓梯口的果東,苗芳趕緊向著果東跑來,救命救命,殺人了! 果東看去,苗芳身上一身的血,看著極為駭人。 殺人了,有人殺了我兒子苗芳沖到果東的身旁,一把拽住果東。 兒子?果東愣了下,這才想起來苗芳家里還有個全身癱瘓的男人。 怎么辦,唔苗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似乎嚇壞了。 打電話報警。果東很認真的提議。 苗芳愣了愣,什么? 報警。我一直在這里站著,沒看見任何人下樓,所以兇手肯定還在這層樓,你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就會把他抓住。 原本正哭著的苗芳沉默,臉上的慌亂和淚水也止住。 愣了片刻,苗芳抹了抹眼淚,道:你要不幫我看下他還活著沒有?我、我不敢進去 果東疑惑地看看苗芳,見苗芳好像真的被嚇壞,他點點頭,向著苗芳家走去。 苗芳家和之前一樣,到處都是一股子過期藥物的味道,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那股奇怪的味道之外還多出一股腥臭味。 果東熟門熟路的向著臥室而去,進到屋內(nèi),看見在床上渾身是血一雙眼瞪大的那男人,果東回過頭去看向身后的苗芳,他肯定已經(jīng)死了。 苗芳嘴唇動了下,是嗎你再看看。 果東又看了看那男人,男人身上的被子被掀開,胸口的位置一片血淋淋。 肯定已經(jīng)死了。果東確定。 果東回頭看向苗芳,看見苗芳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帶血的刀,果東疑惑,你拿著刀做什么? 你為什么要殺了我兒子?苗芳崩潰,她眼眶中又有淚水溢出,因為太過震驚太過慌亂,她聲音都變形都嘶啞,為什么?!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不是我殺的。 你這個兇手,你為什么要殺了我兒子?苗芳咆哮,她開始跺腳,一下又一下,她就像個被逼近絕境的瘋子,你為什么要殺了他 果東看看苗芳又看看床上的尸體,他不想背鍋,不是我殺的。 幾乎是果東話音落下的瞬間,苗芳就拿著刀撲了上來。 果東身上的毛瞬間炸起,他時刻嚴記著修人皮超貴而他超窮這件事,他以前所未有的靈活身姿躲過苗芳的刀,然后迅速朝著門外跑去。 苗芳一擊不成,轉(zhuǎn)身就向著果東追來,你別跑,我要殺了你,你這殺人兇手! 聽見苗芳這話,果東二話不說立刻跑得更快。 開玩笑,一刀可就是六位數(shù)的維修費! 一口氣沖到三樓,暫時甩開苗芳,果東轉(zhuǎn)動腦袋尋找著躲藏的地方。 腦袋轉(zhuǎn)動,果東很快就有了目標,他向著302室沖去。 他手里拿著鑰匙,一口氣沖到門口快速開門進去然后關(guān)上,躲好,他松了口氣。 你本該空蕩的屋內(nèi)突兀的傳來一道女聲。 因為被追殺心臟砰砰直跳個不停的果東聽見動靜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看清屋內(nèi)黑暗當中的朱瑪,果東不由愣了下。 你怎么在這?李卓風(fēng)他們到處找朱瑪,結(jié)果朱瑪卻在他們房間。 果東看向屋里,他們并未帶太多東西進來,除了水就只有一些簡單的應(yīng)急食物,但即使如此,果東還是一眼就看出整個房間都被朱瑪翻過。 你們朱瑪神色變化,大概是沒看見其他人,覺得果東一個人沒什么攻擊力,她往前走了兩步,你們之前說見到了我兒子,是真的嗎? 聽著朱瑪這問話,果東一下就明白朱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們房間。 朱瑪并不信他們說的話,卻又因為這公寓中的變化而動搖,所以才來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真的。果東道,他話音才落,樓梯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苗芳。 果東?你出來,你為什么要躲著我?苗芳一改之前的充滿殺意,聲音變得正常,就仿佛平時那個健談而八卦的她。 聽見苗芳的聲音,朱瑪愣了下。 果連忙沖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果東苗芳找不著人,甚至都無法確定果東到底在幾樓,這讓她有些慌亂,語氣也逐漸變得不安。 你出來吧,不要躲了好不好? 我沒拿刀,真的,我就把刀放在這你出來吧 果東 刀?朱瑪壓低聲音詢問,她看著果東的眼中都是驚訝。 果東學(xué)著她壓低聲音,她把她兒子殺了。 朱瑪臉上皆是錯愕。 短暫的錯愕之后,朱瑪神情逐漸變得復(fù)雜,你是說她房間里那個癱瘓的男人? 果東看去,朱瑪似乎什么都知道,劉章云的事,陳訟的事,甚至苗芳的事。 那不是她兒子,那是她男人朱瑪神情越發(fā)復(fù)雜。 果東驚訝。 門外,苗芳叫了半天無人答應(yīng),她越發(fā)暴躁,她又開始跺腳。 那砰砰的聲音不斷傳來,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聽見那聲音,顯然什么都知道的朱瑪神情越發(fā)復(fù)雜,她多少信了果東的話,她年輕的時候出了車禍,她輕傷,她兒子當場死亡,她老公全身癱瘓。那之后她腦子時不時就不正常,已經(jīng)好多年 果東看去。 這副本中的陰氣已經(jīng)濃郁到令人呼吸都不暢,而陰氣本身就能影響人的心智情緒。 怎么會變成這樣?朱瑪表情像是要哭出來。 她不明白這是怎么了,這整個公寓是怎么了,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然后好像一夕之間什么都變了 想著這些,朱瑪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旋即是想到什么的驚訝,緊接著則是慌亂。 這不可能朱瑪退后一步。 如果要說整個公寓都變了,那這幾天里最先變化的,就是她兒子的死。 他真的回來了。果東看著朱瑪。 羽榕朱瑪面色越發(fā)慘白,可他為什么 果東微微歪著頭,害得你兒子摔成植物人的人不是劉章云,而是苗芳? 正因為自己兒子變鬼和苗芳的事,而逐漸陷入慌亂中的朱瑪愣了下,她錯愕地抬頭看著果東,你怎么 你并不恨劉章云。果東陳述。 就算朱瑪一顆心腸再好,她也不可能對害得自己兒子摔成植物人的罪魁禍首毫不責(zé)怪,還對那罪魁禍首的女兒照顧有加,這一切甚至還是建立在對方完全不接受她的好的情況下。 除非劉章云不是那個罪魁禍首,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得通。 朱瑪照顧劉慶晴,是因為她知道劉章云并不是罪魁禍首卻背了鍋,劉章云母女倆本就過得艱難的日子因為她而過得更難,所以心懷愧疚。 朱瑪深呼吸一口氣,她雙手捂臉地蹲了下去,她之前所有的堅持都在這一刻崩潰。 到底怎么回事?果東詢問,說話間,他看了眼一旁角落中的那個小鬼。 朱瑪并未注意到他的出現(xiàn),整個人都崩潰地蹲在地上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也不知多久之后她才抬起頭來,她眼眶通紅,眼中都是悔恨的淚水。 害得我兒子摔成植物人的,不是苗芳 果東怔了下,你不必自責(zé)。 不是,真的不是苗芳,而是我朱瑪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哭音,她跌坐在地上,微有些胖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著。 我兒子很小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把他帶來公寓,我上班,他就在公寓里玩 苗芳腦子一直有點問題,家里又還有個要吊瓶要照顧的男人,我看不下去,所以經(jīng)常上樓幫她做點事。 那天我上樓幫她搞完衛(wèi)生后,就順帶幫她把垃圾提下來扔,我走到一樓才發(fā)現(xiàn)她家房卡還在我兜里,所以我就把垃圾袋放在一樓劉章云家門口的拐角,又上樓去。 我再下去的時候 003. 果東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眼中都是驚訝。 朱瑪一只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只臉上不停有淚水淌出,我看見他躺在地上的時候直接嚇懵了,還是其他人看見喊我,我才反應(yīng)過來要送他去醫(yī)院。 朱瑪哽咽一聲,好片刻后她才又接著說道:醫(yī)生說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后,我整個人更加的懵,公寓里的人跟我說垃圾是劉章云家的時,我就像瘋子似的找她家理論 我在她家門口又哭又鬧,我其實就想讓我兒子醒過來。 后來公寓上面的人出面調(diào)解,讓她家賠我家五千塊錢,可五千塊錢能有什么用?我兒子就只值五千塊?我當然不干,所以就一直逮著她家鬧。 劉章云沒錢,她一個女人帶著女兒生活,女兒要讀書,她每個月還要省錢攢房租,更加搬不起家 但她可憐我兒子就不可憐,我就不可憐嗎?因為我兒子摔成這樣,我和我老公離了婚,我自己的家也沒了。 我想起來垃圾是我自己放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多之后。有天我去扔垃圾,看著手里的垃圾袋,我突然一下就想了起來。 說到這,朱瑪直接趴在地上痛哭。 這些事情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底,讓她喘不過氣來。 看著痛哭流涕的朱瑪,果東和自己懷中的兔子對視一眼,又看向朱瑪身后墻角站著的那小孩。 那雙猩紅的眼一如之前的平靜,他似乎早就已經(jīng)知道。 果東再次訝然。 果東一直以為那小孩之所以化作厲鬼,是因為自己受盡折磨,卻看著朱瑪原諒仇人,所以不是? 那又是為什么? 果東張嘴就想要詢問,那一直靜靜注視著朱瑪?shù)男『s緩緩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果東到了嘴邊的話咽回。 果東抱著兔子走到一旁沙發(fā)前坐下,靜靜陪著朱瑪痛哭。 似乎要把這些年的痛苦和自責(zé)全部宣泄出來,朱瑪哭得像個小孩,鼻涕眼淚一臉,毫無形象。 陳然聽見哭聲直接穿墻上樓來時,已經(jīng)是朱瑪嚎啕大哭好片刻后。 兩人視線對上,面對這詭異的一幕,陳然眼神疑惑,果東拍拍身邊的沙發(fā)。 陳然看了一眼朱瑪,又看了眼在墻角的那小鬼后,來到果東身邊坐下。 朱瑪哭了許久,久到果東都坐累都換了兩個姿勢后,她才哭累才停下。 抬起頭來,看見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陳然,朱瑪有瞬間的驚訝,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更失態(tài),她很快收回視線。 圓珠筆在哪?陳然詢問。 聽見圓珠筆三個字,朱瑪和她身后墻角的那小鬼都抬起頭來看向陳然。 朱瑪臉上都是驚訝和復(fù)雜,那小鬼臉上則是憤怒,他知道那圓珠筆代表著什么。 你們要圓珠筆做什么?朱瑪問,因為哭得太久,她聲音都沙啞。 陳然張嘴就想再問,他并不準備解釋太多,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解釋。 陳然嘴唇才張開,果東的聲音就搶先在屋內(nèi)傳開,那是你兒子的附靈物,他附身在了那支筆上,如果毀掉那支筆,所有一切就都會結(jié)束。 陳然訝然,不明白果東為什么要說出來,朱瑪知道了肯定不會再配合,那畢竟是她兒子 陳然看向在朱瑪身后墻角的那小鬼。 那小鬼也很驚訝,他正看著果東,他那雙猩紅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憤怒和惡意之外的情緒。 結(jié)束朱瑪臉色頻頻變化。 朱瑪陷入沉默,沉默之下則是復(fù)雜、糾結(jié)和猶豫。 果東沒去打擾,只是靜靜等待。 果東不動,陳然心中雖然疑惑也戒備,但還是配合的等待。 讓陳然驚訝的是,朱瑪背后的那小鬼也并無動作,竟也在等待。 那種沉默也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朱瑪再一次開口時,她哭到沙啞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幾分,你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