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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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了陛下后我翻車了 作者: 南國有桑 文案: 末世大佬楚鳳岐穿進了書里。 他穿成了一個活不過半章的炮灰表面是被獻給主角暴君的絕色病美人,實則是敵國間諜,結(jié)局死相凄慘。 一穿越過來,眼見暴君身邊的侍衛(wèi)就要把他砍了,他情急之下,聯(lián)想到暴君曾丟失一段記憶,就硬說自己是暴君兩情相悅的戀人。 不是說跟孤兩情相悅?暴君語氣玩味且危險,那還不過來侍寢? 楚鳳岐: 不是,你不是禁欲(景御)嗎? ** 景御曾在眾叛親離時,撿回一個重傷失憶的少年。 他們互相依存,彼此溫暖。 他本以為,這是上天賜予他的、獨屬于他一人的寶貝,永遠不會有欺瞞和背叛。 然而,最后少年還是無故拋下他消失了。 再見時,少年長成了青年,忘了他,還演戲騙他說他們兩情相悅,甚至在他入戲已深不可自拔時,再一次想要拋棄他逃離他! 陰暗瘋狂的情緒在景御的心底滋生、蔓延。 阿岐,過去你只屬于我,現(xiàn)在、將來、直到死,你也只能跟我糾纏。 瘋批暴君攻,戲精美人受 【原名:穿成被獻給暴君的病美人】 閱讀指南: *主受,甜文,身心一對一。 *架空,勿考據(jù)。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穿書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楚鳳岐,景御 ┃ 配角:略 ┃ 其它:略 一句話簡介:陛下非要我負責到底 立意:就算再怎么艱難,還是要努力活下去 第1章 長圣二年十二月,皇宮。 奉命前來的太監(jiān)總管還未歇口氣,就將目光投向了被帶刀侍衛(wèi)團團圍住、顯得格外羸弱無助的青年。 青年一張臉生得精致昳麗,容光獨絕。卻偏偏消瘦蒼白,似是病骨沉疴。此刻披著雪白狐裘、安靜地垂著睫羽,明艷且無害,仿佛最為名貴脆弱的白瓷,讓人驚艷向往卻不忍輕易觸碰。 即便見過不少美人,太監(jiān)總管也不得不驚嘆,這楚公子確有一副無人能及的好容顏。 沒準還真的如他剛剛所咬定的那樣,曾跟陛下有過一段情。 只可惜,陛下已經(jīng)丟失了那段記憶,且不知為何從不準他人提及那段過去。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個敢宣稱跟陛下兩情相悅的人。就是不知道所言是真是假。 陛下召見,還請楚公子這就隨奴才去見陛下。 楚鳳岐安安靜靜地垂眸跟著,在無人注意之時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穿到一個古代權(quán)謀文世界。 按他的木系異能和咸魚屬性,不應該穿到種田文世界養(yǎng)老嗎? 楚鳳岐原本生活在末世。自爆異能跟喪尸皇同歸于盡后,隱隱聽到一個聲音說他功德不小、給他穿書福利什么的。 他都做好穿到一個悠閑安逸的世界混吃混喝、安心養(yǎng)老的準備了,結(jié)果一睜開眼,就看到有人拿刀架著他的脖子想要把他咔嚓掉! 好家伙!你管這叫福利?! 穿成一個活不過半章的炮灰病秧子,還是古代宮廷權(quán)謀這種危險世界,他這也太難了點吧? 大概半個小時前,他穿進了這本末世前看過的小說。 小說主角是晉國年輕的帝王景御,一個黑化的暴君。 私下里很多讀者都叫這男主禁欲因為景御這人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從頭到尾和尚到底,是男主界的一股清流。 跟那些從小凄慘惹人憐愛的男主不同,景御貴為先皇嫡長子,出生即被封為太子,還是個格外受寵、受重視的太子,命好得讓人妒忌。 在這樣順遂如意的環(huán)境下,十六歲之前的景御,可以說是個堪稱楷模的溫潤君子、近乎完美的仁德儲君。 然而,這所謂的父慈母愛、兄弟和睦,只不過是虛妄、陰謀。 先皇真正喜歡的是白月光之子養(yǎng)在先皇后身邊、和景御兄友弟恭一起長大的四皇子,只是把景御當做四皇子的擋箭牌和磨刀石。為了安撫鎮(zhèn)守北疆的先皇后母家鎮(zhèn)國公府,才隱忍做出慈父的表象。 在景御十六歲時,先皇給鎮(zhèn)國公府安上通敵賣國的罪名除去了鎮(zhèn)國公府,并陷害景御派人刺殺先皇、有篡位之心,廢除了景御太子之位,將景御關(guān)押天牢。 而景御生母先皇后這時候不僅不擔憂,反而還怨恨并當面指責景御連累了她,才害得先皇不再寵愛她,甚至將她幽禁冷宮。 經(jīng)歷這一番晴天霹靂的背叛劇變,又在獄中被折磨一陣后,景御黑化了。 他強勢為自己洗脫罪名后,請命前往北疆戰(zhàn)場。 兩年后的除夕,景御帶兵凱旋,逼宮篡位。 這一個除夕夜,先皇為愛子四皇子擋刀而被景御誤殺。而剛從冷宮被救出的先皇后眼見先皇被殺,拿劍刺殺景御為先皇報仇不成,最終自刎追隨先皇而去。 徹徹底底的眾叛親離,刺激得景御性子更為偏執(zhí)瘋狂。 原本在北疆戰(zhàn)場就已漸漸變得冷血暴戾的他,登基之后更加暴虐不仁,陰晴不定。先是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逆黨jian臣,再是御駕親征伐北狄滅南巫,暴君之名威震八方,令人聞風喪膽。 說實話,楚鳳岐在看書時,對這個黑化美強慘主角還挺有好感的。 然而,當他穿成一個被主角間接弄死的炮灰,他只想罵一句:狗皇帝! 原主跟他同名,甚至連長相也十分相像。表面上是被進獻給主角的病美人,實則是南巫國間諜,一個專門培養(yǎng)用來暗殺主角的藥人。跟這種藥人近身接觸一段時間的人,便會受影響毒入五臟六腑而亡。 此時北狄國已被攻破俯首稱臣,南巫國深感唇亡齒寒,才派出了包括原主在內(nèi)的一系列間諜、刺客。 在原書劇情中,一個大臣趁著慶功宴上主角難得醉酒的時機,把原主這炮灰送進了宮。只是原主還沒見到主角的面,就被主角身邊的侍衛(wèi)砍了原因是原主口口聲聲說仰慕主角。 景御最厭惡那些口里說著仰慕他、實則或是攀權(quán)附貴或是借機刺殺他的人。 曾經(jīng)有人自持美貌過人,公然跑到景御面前宣稱仰慕他,甚至愿意為他去死。景御半點不為所動,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哦,那就死吧。 楚鳳岐穿過來時,正是主角身邊的侍衛(wèi)要把他砍了的危急關(guān)頭。 情急之下,他想起景御曾丟失過一段記憶,就硬說自己是景御的救命恩人,而且還在朝夕相處過程中跟景御兩情相悅。 其實原本只需要說是救命恩人就可以了,畢竟暴君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比較重情的,起碼對曾有恩他的人都很不錯。 但鑒于之前原主說仰慕主角,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加上兩情相悅這個謊言。 書中曾提及,景御在北疆戰(zhàn)場時曾被刺殺重傷,在逃離過程中失憶并孤身流落僻遠山村,獨自過了幾個月后才恢復記憶重回北疆戰(zhàn)場,但同時卻又失去了在山村的記憶。 也就是說,除了景御自己,沒人知道那幾個月發(fā)生了什么。而景御偏偏忘了那段過去。 而且原主的身份掩藏得很好,一個偶然被大臣帶進京城的孤兒流民,過往背景一片空白,隨他怎么捏造。就算要查明原主的過去從而揭穿他的謊言,那也要費一番功夫花一段時間。 如果不出意外,短時間內(nèi)他應該可以利用這個救命恩人、兩情相悅的謊言穩(wěn)住暴君,從而保住小命。然后在謊言被揭穿前找機會逃出宮,從此逍遙自在。 楚鳳岐根據(jù)書中劇情胡編亂造了一通后,侍衛(wèi)終于半信半疑地去請示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于是才有了眼前他被請去見主角的這一幕。 能否活下來還未知。他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么應對景御那個狗皇帝。 楚鳳岐不想死。在末世活著不容易,他鍛煉自己的異能一步一步變強,就是為了活著??上ё詈筮€是不得不死了。 僥幸他又活了過來。 連帶著他的木系異能也跟了過來雖然現(xiàn)在異能微弱得近乎沒什么用。 這里的環(huán)境相比末世可好太多了,他當然希望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坦坦地活著。 ** 暮色漸沉,宮燈漸明,朔風也愈加凜冽刺骨。 楚鳳岐一路裹緊自己身上的雪白狐裘,跟著太監(jiān)總管到了一座宮殿,停在正殿門前。 巍峨壯麗的宮殿,在蒼蒼茫茫的暮色中隱約只能看得清輪廓,近看才能看清奢華精美的細節(jié)。 此時天還沒全黑但已到了該掌燈之時,可不知為何,整座宮殿都不見半點燭火。 透著股詭異、陰冷的氣息。 太監(jiān)總管卻依舊面色如常,沒有半點驚詫地敲了殿門三下: 陛下,楚公子已經(jīng)帶到了。 一片死寂。 讓楚鳳岐都不禁懷疑殿內(nèi)是否有人。 好一會兒,殿內(nèi)才傳來慢悠悠的一聲:進來吧。 垂著眼簾,楚鳳岐心想這聲音還怪好聽的。聲線華麗,低沉醇厚如同陳年美酒,極富韻味。倒是跟暴君陰陰鷙的性子不太相符。 他低眉順目地跟在太監(jiān)總管后面進了殿。 殿內(nèi)沒有燭火,也沒燒地龍。朦朦朧朧的光線,陰寒逼人的冷氣,看著怪得很。 不過想到這里的主人是那個不能以常理來看、甚至有時有點神經(jīng)病的暴君,又覺得還算正常。 正思索著等會該怎么應對,一道視線居高臨下望來,一寸一寸地、如同凌遲般把他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甚至在他臉上久久停留。 楚鳳岐垂眸掩去眼底那一抹寒光。 他微微低頭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脖頸,做出一副相當乖順且無侵略性的模樣。 這應該是景御比較看得順眼的類型。他記得在書中,景御曾養(yǎng)過一只安靜乖巧的貓。 然而下一刻,景御卻突然湊近他,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猝不及防地被迫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景御那張臉就撞入了他的眼簾。 兇名在外的暴君,竟然長著一張光風霽月的臉,劍眉鳳目,五官華麗而端正,氣質(zhì)尊貴而淡然。 非常好看、耐看的一張臉,還是那種華美而不失凌厲,一看就很端正君子的那種。 光看外表,沒人能想到這會是暴虐乖戾的暴君。 楚鳳岐看得有些愣。 而且,這張臉,怎么好像莫名有點點眼熟? 是你說,跟孤兩情相悅? 景御的語氣輕慢慵懶,仿佛是對著情人的繾綣。 但下一秒,卻忽而涼薄地一笑,捏住他下巴的力度也驟然加重:可你見到孤這張臉,好像很驚訝。 好痛! 楚鳳岐眉尖緊蹙,疼得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了。 這身體又病弱又嬌氣,跟他末世前嬌生慣養(yǎng)的身子一樣受不住丁點痛。 他抑制住自己伸手掰開景御那只狗爪的沖動,在心里直罵了幾句狗皇帝,這才稍稍解了點氣。 不過,在看到景御瞇起狹長漂亮的鳳眼,似笑非笑地看他掙扎時,他又一下子氣得不行。 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在。 他極力挽回之前表情管理不到位的失誤:我草民只是久未見到陛下,乍一見到陛下的臉有些恍然。 幾年未見,再見已物是人非,驚訝恍然不是正常?開口先自稱我再改稱草民,也是因為習慣性對著以前朝夕相處的熟人稱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景御明顯不信:是嗎? 景御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不緊不慢、好整以暇地等著他的解釋,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貓惡劣地逗弄無法逃脫的老鼠。 楚鳳岐暗暗齜牙,又在心里把狗皇帝問候了一番。 暴君外表看著再正常,內(nèi)里也是又冷又瘋的。還喜怒無常、心思詭譎,讓人猜不透看不明。 這種人不按常理出牌,極難對癥下藥。 也就那將原主進獻的大臣和原主信心爆棚,會覺得暴君因為醉酒而中美人計。 實際上,暴君恐怕是連之前慶功宴上醉酒的樣子都是裝的。此刻眼神清明哪里有半點醉酒的跡象。 他有些頭疼地無聲嘆氣,讓他這種咸魚跟暴君這種恐怖的人打交道,簡直就是折他的壽啊。 稍稍醞釀了一下情緒,楚鳳岐睫羽輕顫,極為委屈地看著景御的眼睛:阿元,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阿元是景御的小名,因為他生辰恰好是元宵這一天。也只有極少數(shù)幾個關(guān)系密切的人才知道他這個小名。 楚鳳岐本意是表明他們確實曾關(guān)系匪淺,從而減輕景御的懷疑。 然而,景御卻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痛處,臉色瞬間陰沉暴戾起來,本來捏住他下巴的手也轉(zhuǎn)而忽地一下掐住了他的脖頸。 脆弱的脖頸被修長冰冷的手指牢牢圈住,幾近窒息的感覺讓楚鳳岐蒼白的臉泛起一層病態(tài)的薄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景御就那么森冷陰鷙地看著他,雙眼猩紅狀似瘋魔。 你這是在怪孤?他的聲音顯得極輕,極飄,陰滲滲的,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第2章 楚鳳岐:??? 他就問了一句記不記得,這狗皇帝竟然一言不合就來掐他的脖子! 還不知什么腦回路,說他這是在責怪。 可他話里哪個字眼有責怪的意思? 陛陛下他艱難地出聲,想要開口解釋。 狗皇帝再這么掐下去,他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就真的要玩完了。 然而景御似乎并不想聽他的解釋,冰冷寒涼的手又驀地掐緊了他的脖子,甚至還一點一點加重手上的力道,似乎真的恨不得把他掐死。 不是說喜歡孤嗎? 在朦朧的暮色光影里,景御那本來華麗而端正、清風朗月般的一張臉,莫名詭譎陰鷙起來。 既如此,他譏譙地冷嗤一聲,死在孤的手上豈不是死得其所? 咳咳咳楚鳳岐無力地咳著,目瞪口呆。 喜歡一個人,所以死在那個人手上就是死得其所? 狗皇帝這什么恐怖邏輯?! 而且,他說的明明是救命恩人、兩情相悅啊。什么時候演變成他單方面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