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戰(zhàn)王以后(穿越)、(穿書)渣攻拿了炮灰受劇本、花勝去年紅(1v1年下)、暗吻、暗戀對象在我床上(1v1H)、鄉(xiāng)村小仙農、肥妻喜臨門、絕世劍神、危險人格、娶了meimei的白月光后
計劃表嚴格到分鐘,陸知序估算了一下,從現(xiàn)在開始自學高一的課程,大概三個月她就能把之前的進度補回來。 她把做好的表格隨手貼在某本教材的扉頁,然后開始早讀。 還沒讀兩句,她的桌子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班主任老曹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邊上。 滿教室都是嘈嘈雜雜的讀書聲,老曹低頭看了陸知序一眼,示意她出來一會兒。 她把書合上,跟著老曹出了教室。 清晨的教學區(qū),早讀聲和渾水摸魚的聊天聲亂糟糟地響在一起,陸知序跟在老曹身后,穿過兩條回廊,和他一前一后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零零散散地坐著七八個老師,她挨個兒瞄了一眼,大多都是在一個年級組里任教的。 老曹抬手給她拉過一張椅子,溫和道:“不用緊張,你先坐,我就是聽說你昨天低血糖暈倒了,來慰問你一下?!?/br> 陸知序:“……” 老曹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歡小題大做了。 陸知序在心里嘆了口氣,下一秒果然聽見了這位班主任招牌式的嘮叨:“知序啊,年輕人得知道保重身體,不然以后有的后悔呢……” 說著,他又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她:“對了,你前兩天是不是也發(fā)過一回燒,還是晏行川送你去的醫(yī)院?!?/br> ……能別再提發(fā)燒這事了嗎? 我不是,我沒有。 “嗯?!标懼蛐睦飳擂稳f分,面上還不能顯露,只好慢吞吞道:“那個是小毛病,不嚴重?!?/br> “你這態(tài)度就不對,”老曹滿臉不贊成,半晌才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道:“最近學校里準備趁著假期讓全體教職工去做個免費體檢,我和校長申請過了,我領你一起去,晚點你和家里說一聲,十一放假的時候早一天回來,我安排你和大伙兒一起去做個檢查?!?/br> 一番話說得十分掏心窩子,陸知序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老曹也喜歡找她談話,一會兒關心她的學習情況,一會兒慰問她的心理健康——陸知序當時比現(xiàn)在還要冷漠寡言,雖然知道他是好心,卻多多少少覺得有點煩。 這會兒她再看老曹,忽然覺得少年時的自己有點不知好歹起來。 “不用了,”陸知序輕輕抬了一下頭,低聲道:“謝謝您的好意,我不是拒絕您,只是學校發(fā)的教職工福利,我一個學生湊進去多不自在,十一放假的時候我自己去醫(yī)院體檢,回來拿單子給您檢查,行嗎?” 老曹愣了一會兒,半晌才有點意外地說:“也行。” 陸知序走出辦公室以后,里頭幾個正批著試卷的老師忽然抬起了頭,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半禿頂老頭兒道:“興民,這就是你們班那個陸知序?我瞧著不像你之前說得那么孤僻啊。” “是啊,”隔壁文科班的地理老師附和了一聲:“還挺會說話?!?/br> 曹興民跟著笑了一下,看起來輕松了很多:“嗯,這么看起來,是挺會說話的?!?/br> * 回教室時早自習還沒結束,陸知序把之前念了一半的語文書拿出來,才剛翻到《赤壁賦》,江子昊壓低了的聲音就從前頭傳了過來:“老曹和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彼S口應了一聲,又將書翻過一頁。 “我才不信呢!”江子昊不依不饒:“老曹是不是和你說最近的考試安排了?怎么樣,他有沒有說具體的月考時間?考題難不難?” 陸知序斜了江子昊一眼,覺得他實在是很吵:“沒有,沒說?!?/br> 江子昊:“陸知序你還是不是朋友了?” “……”陸知序在心里答了一聲不是,開始胡說八道:“老曹和我說,他待會兒要讓大家默寫《赤壁賦》,錯一個字就要把課文抄十遍。” 江子昊十分驚恐地看了她一眼,手忙腳亂地去翻他自己的書背。 正拿著水杯路過,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的晏行川:“……” 姓江的是腦子不好使嗎? 他無聲地看了一眼陸知序,在心里自動給她打了十八層濾鏡,忽然覺得她騙人的樣子也格外順眼,比平常面無表情的時候生動多了。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數學,老鄭熱血沸騰地和大家一起死磕一道應用題,立志要把所有人都教會,不負眾望地拖了堂。 陸知序望眼欲穿地盯著教學樓下沖向食堂的身影,早上才準備好好學習的腦子里忽然萌生出了一點厭學的想法來。 午飯吃得腥風血雨,陸知序和杜薇薇艱難地擠進打飯隊伍,又在食堂里轉了三個圈,才終于找到個空位。 她長松一口氣,剛準備夾起她的鴨腿咬一口,忽然發(fā)現(xiàn)上頭的毛沒拔干凈。 ……有點惡心。 她皺著眉頭撥了撥盤里的素菜,開始吃飯。 不遠處,人群里發(fā)出一點熟悉的響動,依稀是江子昊興奮的聲音,“班長那邊的人走了,好像還有空位?!?/br> 她抬了一下頭,瞧見江子昊快步走過來,坐在了杜薇薇旁邊。 身后照舊是沒什么表情的晏行川。 江子昊坐下后很用力地瞪了陸知序一眼,委委屈屈道:“老曹根本沒有叫大家默寫,你知道你害我背了多久嗎——我還特意準備了小抄!” 陸知序面無表情地喝了口湯,“哦,那可能是老曹忘了吧。” “你……”江子昊被她這顛倒黑白的口吻給震驚了,“老曹明明就沒和你說過這碼事兒!” “本來是沒和我說過的,”陸知序心情很好地看了江子昊一眼,挑眉道:“可你不是說他肯定和我說了什么嗎,那就只好說過了。” 江子昊:“……” 瞪著陸知序的眼睛又圓了一點。 江子昊還準備繼續(xù)痛斥陸知序的言行,一旁的晏行川就忽然輕輕敲了一下餐盤,道:“別吵了,先吃飯。” 他認真說話的時候帶著點十年后的晏總架勢,頗有種領導式的不怒自威,江子昊一愣,默默閉上了嘴。 說完,晏行川就朝面前陸知序露出了一點轉瞬即逝的笑意,而后抬手將她餐盤里的鴨腿夾到了自己盤子里。 陸知序:“……” 又瞪了陸知序一眼的江子昊:“……” 目瞪口呆的杜薇薇:“……” 場面一度有點尷尬,晏行川卻恍若未覺,他抬頭看了陸知序一眼,面色雖然還是冷淡的,眼神卻稱得上柔和,道:“我不喜歡糖醋排骨,和你換吧。” 說著,他還十分自然地拿起了陸知序的筷子,替她把自己盤子里沒動過的排骨撥了過去。 陸知序看了一眼鴨腿上站著湯汁的毛,一時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下午的課仍舊枯燥無味,交替進行的作業(yè)評講和知識匯總講得人一個頭兩個大,陸知序半趴在書堆里,強打著精神聽課。 等熬到了晚自習下課,她才終于有暇瞥了一眼教學樓窗外,十年前的夜幕星斗漫天、熒光點點,陸知序心底那點自己很累的疲憊感再次涌了上來。 ——雖然十年前確實沒那么討厭,但學習是真的煩。 她背著書包嘆了口氣,教室外熟悉的桂花香氣迎面撲來。 她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目光回落時卻忽然瞥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校門口的自行車雨棚旁,晏行川和江子昊并排站著,像是在等誰。 少年人身影瘦長,并排在雨棚下站著時,就顯得格外顯眼。 陸知序腳步一頓,忽然想起那天很古怪地來攔她的車的晏行川,有點猶豫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校門口人來人往,陸知序才猶疑了一會兒,謝與杭就從人堆里慢吞吞地穿了出來,走向了車棚,棚內的兩人等到了人,十分興奮地朝他招了招手。 哦,陸知序松了口氣,不是等我的。 她把肩上的書包又往上拉了一點,然后跟沒看見他們三個似的走上了人行道。 車棚邊,江子昊等到了預備和他一起回家的謝與杭,很熟練地給自己的自行車開了鎖。 他瞥了一眼身旁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晏行川,有點奇怪地問:“晏哥,你家那個方向也有人順路嗎?你等誰呢?” “沒等誰,”晏行川調整了一下呼吸,“走了?!?/br> 等到晏行川的自行車準確無誤地騎上了人行道后,他才終于從牙縫里擠出了一聲冷哼,咬牙切齒道:“果然是沒良心的小王八蛋。” 他才去車棚取了一趟車的功夫,頂多也就是被江子昊拉著說了兩分鐘話,那混賬就跟沒看見他似的走了。 不會過來跟他打個招呼嗎? 中午的糖醋排骨還不如喂了狗呢! 單身公寓里,陸知序忽然打了個噴嚏。 她摸了摸鼻子,不太在意地拿出作業(yè),然后開始做題。 理綜寫起來還是有點困難,她在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題上卡了二十分鐘也沒摸出點頭緒,只好拿起手機給杜薇薇發(fā)消息。 【陸知序】:薇薇,你物理最后一題寫了嗎? 【薇薇】:你都不會,我怎么可能會。 【薇薇】:實不相瞞,我物理連倒數第二題都沒寫出來,你把第二題的答案發(fā)我一下先。 【陸知序】:…… 她把倒數第二題的答案拍下來發(fā)給杜薇薇,低頭嘆了口氣。 通訊錄里,晏行川的頭像還在一閃一閃地發(fā)著光,陸知序考慮了一會兒,給他也發(fā)了一條消息。 【陸知序】:你物理作業(yè)的最后一道大題寫出來了嗎? 【晏總】:不會。 【陸知序】:哦。 不應該啊,陸知序把手機放下,有點疑惑地摸了摸鼻子,物理最后一題真有這么難? 算了,明天早點去學校,再問問別人吧。 片刻后,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一聲簡短的提示音。 【晏總】:圖片.jpg 【晏總】:這么簡單的題目都不會,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 誰剛喂他吃槍藥了? 而且晏行川剛剛不是才說他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總: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