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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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晏行川橫她一眼,輕描淡寫道:“只有你吃不了烤的,所以清湯是給你一個人準(zhǔn)備的?!闭f完,他還朝服務(wù)生點了點頭,武斷道:“這桌上一份清湯。” 陸知序:“……”你認(rèn)真的? 下次再也不能鬼迷心竅,和晏行川這大爺一塊兒吃飯了。 她悲憤交加地咬了咬牙,半晌才端起餐盤湊到杜薇薇身邊,和她一起拿了一盤肥牛卷。 菜拿得差不多了以后,陸知序轉(zhuǎn)頭去飲品區(qū)挑喝的,十幾種花花綠綠的果汁和啤酒混在一起,頗有點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意思。 她盯著犯了一會兒難,餐桌旁的江子昊就晃蕩著湊了過來,慫恿道:“要不我們喝點啤酒吧?” “隨便你。”陸知序頗為郁卒,敷衍他:“我沒興趣?!?/br> “明天就是周末,喝完了咱們回去倒頭睡一覺就行。”雖然碰了個軟釘子,但少年人身上常見的叛逆卻還是緩緩在江子昊身上露出了點苗頭,他盯著陸知序看了一會兒,不依不饒地開啟了碎嘴模式:“喝嘛喝嘛,就喝一點兒——你快同意我!” 陸知序被他嚷嚷得頭疼,干脆十分冷淡地說了一聲哦,便由著他拿了幾罐度數(shù)不高的菠蘿啤回座位。 拿完酒以后,餐桌前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江子昊興高采烈地把菠蘿啤打開,挨個兒往大家杯子里倒,邊倒還邊說:“大家都悄悄的,要懂得珍惜這次機會——趁著老曹不知道,好好狂歡一回?!?/br> 杜薇薇隨手挑了幾盤rou烤著,調(diào)侃他道:“老曹是不知道了,可你們家老江知道了怎么辦?” “是啊昊昊,”謝與杭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除了你爹老江,還有你媽老鄭呢,你也不怕回去接受來自家庭的毒打。” “你有病??!”江子昊拎起一個空了的啤酒罐砸他,出離憤怒:“管誰叫昊昊呢?” 謝與杭抬手去擋,空了的易拉罐輕飄飄地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滑,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嗚咽,惹得一旁的徐妍和杜薇薇直接笑成了一團。 飲料柜前,陸知序糾結(jié)半天,終于拿了一罐橘子味汽水回座位。 滿桌氣氛正好,面前的杯子里還不出意外地晃著半杯酒液,她把汽水放下,懶得在這個時候打擊江子昊,干脆沒看見般坐了下來。 烤架上慢慢散發(fā)出誘人的rou香,杜薇薇一邊給rou刷蘸料,一邊道:“這rou還要烤一會兒,大家先喝點飲料吧?!?/br> “行啊,”江子昊剛被打壓下去的氣焰又在這句話下復(fù)萌起來,他再次舉起酒杯,道:“一點點一點點,咱們只喝一點點,大家配合我一下?。 ?/br> 江子昊陶醉得十分自我,陸知序偏頭掃了他一眼,剛準(zhǔn)備叫他閉嘴,余光便忽然瞥見了她右手邊坐著的晏行川。 晏行川微微抬眼,盯了一下她面前的啤酒,十分隱晦地皺起了眉。 片刻后,他冷淡地掃了一眼江子昊,借著杜薇薇給烤rou刷蘸料的遮擋,悄悄把陸知序面前的杯子挪遠(yuǎn)了一點。 ……陸知序擋著臉干咳一聲,假裝自己沒看見。 而那頭的江子昊還在嚷嚷,“來來來,大家端起酒杯來?!币贿呎f,一邊還身體力行地把晏行川剛拿開的酒杯又推回了陸知序面前。 晏行川:“……” 他咬了一下后槽牙,十分無情地推開了江子昊的手,冷淡道:“陸知序酒精過敏,不能喝?!?/br> 陸知序:“……”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 語氣十分冷淡,目光十分犀利,江子昊在他的低氣壓里磕巴了一下,終于蔫巴巴地認(rèn)了慫,打消了自己勸人飲酒的念頭。 勸酒消停了一會兒之后,第一架rou終于烤好了,油脂旺盛的五花rou和焦香的牛羊rou片散發(fā)出誘人的氣息,陸知序眼巴巴地盯著被大家分食的烤rou,頗為怨念地瞪了一眼自己的清湯鍋。 這家涮鍋烤rou店的招牌是嫩牛rou和烤五花,自助取餐的顧客也多喜歡挑這兩樣。因此,徐妍所謂的這家店味道不錯,也只是針對烤rou而言。 反正陸知序從湯鍋里撈金針菇培根卷出來時,只吃到了一股廉價香精味兒。 大概是她盯著湯鍋的目光太過怨念,晏行川臉色稍緩,終于大發(fā)慈悲般往她碟子里夾了一小片烤五花。 陸知序:“……”我謝謝你了。 這架rou出來以后,大家的嘴就開始忙了起來,起先還在互懟的幾個人開始埋頭苦吃,陸知序有一搭沒一搭地?fù)浦那鍦?,略煩?/br> 她默默嘆了口氣,端起自己面前的汽水喝了一口,慢吞吞地戳著面前的蝦餃。 晏行川抬頭瞥她一眼,不動聲色朝著她的方向挪進(jìn)了一點。 店里的座位本身就有點擠,晏行川這一挪,胳膊就幾乎快挨著她了。陸知序緩緩抬頭,有點詫異地瞥了他一眼。 片刻后,晏行川略一攬臂,十分自然地端走了她面前的汽水,輕聲道:“少喝點碳酸飲料?!?/br> …… 烤rou不給吃,連汽水也限量嗎? 陸知序吸一口氣,深覺她下次還是單獨出來吃飯比較好。 沒了飲料以后,陸知序這頓飯就吃成了個徹底的“有情飲水飽”,白開水十分管飽,還捎帶著送她去了好幾趟廁所。 她十分郁悶地戳了戳自己碗里的土豆塊,剛想在鍋里挑出點能吃的東西來,對面的江子昊就一臉哀怨地盯住了她。 飯店的燈火并不透亮,升騰的煙火和霧氣又恰到好處地在他臉上加了一層隔擋,帶著點朦朦朧朧的詭異,陸知序抬頭時被他的神色瘆了一下,扶額道:“你干嘛?” 江子昊抱臂盯著她,幽幽地做了個口型:“你看手機?!?/br> ……陸知序看著他的眼神卡了一下。 一旁的晏行川正側(cè)首給牛rou刷蘸料,陸知序低頭瞄了一眼她的手機。 【江碎嘴子】:“你不是和晏哥有仇嗎?” 【江碎嘴子】:“他怎么知道你酒精過敏,搞得我今天一滴酒也沒碰著!” 【江碎嘴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多么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怎么可以讓仇人知道你的過敏史?!” 陸知序:“……”她還以為這貨終于搞明白了呢。 她輕飄飄地甩了江子昊一記眼神,誠懇回復(fù):“酒精麻痹小腦,你還是別碰的好?!?/br> 省得更傻了。 消息才發(fā)出去,江子昊那邊不依不饒的轟炸就再次如期而至。 【江碎嘴子】:“不行,你得賠償我。” 【江碎嘴子】:“要不這頓飯你把我也一塊兒請了吧!” 陸知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抬頭朝他做了個大大方方地口型:“你做夢呢?” 江子昊被她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好半天才不甘心地夾起了一塊晏行川烤好的小牛rou。 烤好的牛rou鮮嫩焦香,陸知序默默喝了一口溫水,身旁的晏行川忽然抬手,替她夾了兩塊放進(jìn)碟子里。 她有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見晏行川舉著水壺給她續(xù)了半杯溫水,在她耳邊低聲道:“聽說我跟你有仇?” ……?他什么時候看見的?! 陸知序夾著牛rou和晏行川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淡定地放下筷子,甩鍋道:“江子昊瞎猜的,他腦子不太好使。” 語氣頗為理直氣壯,聲音卻壓得很低,活像是怕被對面的江子昊聽見。 晏行川看著她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片刻后才轉(zhuǎn)頭回去,痕跡很輕地露出了一點笑意。 吃完飯時差不多八點半,一行人出了飯店后,都幾乎撐得走不動道,徐妍還十分干脆地犯起了食困,大家沿著街道邊散步邊商量,最終準(zhǔn)備打車回去。 陸知序在旁靜靜聽著這群人討論,十分鐘后才目送他們打車離開。 人走得差不多了以后,周遭的空氣忽然陷入了沉默。陸知序低頭嘆了口氣,懶得一個人回公寓消磨時間,干脆直接沿著馬路散步消食。 身后的晏行川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旁,低聲道:“我吃撐了,一塊兒走走吧?!?/br> 陸知序慢慢看了一眼燈火,抬腳踩上人行道的一條白線,點了點頭。 十年前的街道車流還沒有后來那么夸張,拐過世貿(mào)大廈旁的商業(yè)街后,人行道上漸漸開始冷清起來,她沉默了一會兒,主動道:“之前在食堂里撞了你一下,江子昊大概是有點誤會,你不用理他。” “哦?!边h(yuǎn)處傳來兩三聲喇叭聲,晏行川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半晌才深深看她一眼,慢慢道:“之前是我態(tài)度不好,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江子昊:來!喝酒! 晏行川:皺眉把杯子挪走。 陸知序:——那我喝汽水總行吧。 晏行川:試探著繼續(xù)挪。 陸知序:低頭喝了一口溫水。 晏行川:這還差不多。 江子昊:……至于嗎?! 第11章 “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嗎”這樣的話,怎么看都不像是從晏行川嘴里說出來的。 學(xué)生時代的他和工作以后的他差別其實不大,冷淡里永遠(yuǎn)透著張揚,仿佛一輩子都不可能低頭,可這會兒陸知序看著他,卻硬生生地從他低垂的眉眼里看出了一點委屈來。 仿佛和某個時刻的晏總有詭異的重合。 她沉默片刻,剛想說點什么“不用”或者“沒關(guān)系”之類的話來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她的肚子就好死不死地叫了一聲。 ……香精清湯鍋太不合她的胃口,除了之前灌下去的那一肚子水之外,她也就挑挑揀揀地吃了幾片rou。 陸知序?qū)擂蔚嘏查_了目光,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片刻后,晏行川偏頭瞥了她一眼,問:“你餓了?” 雖是個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陸知序深覺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只好故作自然地按了按肚子,轉(zhuǎn)移話題道:“要不我們?nèi)ツ沁呑咦甙伞?/br> “也行。”晏行川順著她的話移開了視線,輕飄飄道:“那邊再過去一點有家還不錯的粥鋪,剛好我有點餓了?!?/br> 陸知序:“……”好像更丟臉了。 那家粥鋪開在臨近的一條商業(yè)街里,大概有些年頭了,店門前的木質(zhì)招牌隱約掉色,裝潢也舊,只有一股裊裊的粥香還在堅持不懈地吸引著顧客。 陸知序慢吞吞地跟在晏行川身后,看他輕車熟路地進(jìn)去和老板打了個招呼,道:“張叔,來兩碗魚片粥?!?/br> 廚房里的中年人看見他后露出個笑容,“好嘞,還是老樣子,不加姜絲吧?” “是?!标绦写ㄌЦ吡寺曇舸鹚?,然后坐下對陸知序道:“這家店我以前常來,味道不錯,算我請你賞臉,嘗嘗?” 店里的人并不多,卻大都互相認(rèn)識,時不時就有熟稔的打招呼聲響起。 陸知序看了眼四下的裊裊熱氣,忽然瞧出了一點老店的溫情來,連帶著對面坐著的晏行川的眉眼都浸上了一股暖意,她勾了勾唇角,點頭道:“好啊?!?/br>